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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真实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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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眼迷蒙的来到了公司。
秀儿并没像往日那般站在前台欢迎我,难道是人结了婚都会变?
走近才发现,原来秀儿跟Amy正在看一条新闻。
把头伸过去,唔,原来是正在看刚刚公布的全球大富翁排行榜啊!
秀儿必竟结了婚了,可是Amy小同学刚从学校毕业,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有钱人真好啊!不过好多都是老头哦~看看,这个是帅哥,哇~身价350亿美元~~~~”
我极力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可是我还没说话。
美女领导在后面开了口,“这些都是作秀给你们这些小姑娘看的。”
秀儿和Amy小同学同时被突然出现的领导吓到了。
“啊?”我迷惑,“为啥?但是这些人是真的这么有钱啊。”
“还有很多更有钱的人没有被列在上面。因为很多原因,比如政治,比如曝光。真正有钱人都是很优雅,而且很低调的。”领导毫不客气的将手提包递给我。我小跟班似的随着领导走向26层的总经理室。
“就像领导您这样吗?”我顺水推舟的奉承一句。
领导笑着白了我一眼,“我哪儿有钱啊!?”
“啊?这还没钱!”我咋舌。
领导认真的点点头,“你知道贵族吗?有的世袭的贵族世家,不仅富可敌国,而且十分高贵优雅,气质浑然天成,咱跟那些人是没法儿比的。”
我点点头,有点赞成,“也是。可是现在都没怎么听说过谁是这样的人物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
“领导知道?”
领导低头想了想说:“比如历史上有名的维恩大公爵。”
“咣!”我一头撞在经理室的透明玻璃上。这个维恩跟我前段时间见到的那个人不会是同一类的人吧!?
领导被吓了一跳,“笨盈盈,你没事吧!?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要你小心玻璃!!?”
我有点头晕眼花,抚着额头的大包继续问领导:“领导说的这个人……?领导认识?”
领导拉着我进了办公室,“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们这些人行事很低调,神秘莫测,我哪儿认识去啊?……盈盈你的头要不要用冰水敷一下啊?哟~肿个这么大的包~哎呀,幸好玻璃没碎啊。”
唔~真是痛啊!没良心的领导居然还如此关心玻璃。
幸好头帘够长,要不头顶上顶着个这么大的包,我怎么见人啊。
我回到位子,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内线就响了:“对了盈盈,华天酒店的大老板沃尔夫先生要见你。我手边有事走不开,你自己开车过去吧。”
我揉着额头上的大包答应了一声。
奇怪,要见我还是要见领导啊?见我有什么事呢?那边的工程差不多都结束了,现在设备都进场了,怎么说也是后续工作了,跟我没有多大的必然关系。
庞大的工程显然还没有最后结束。
随处可见的角手架,沙子,水泥,装饰物,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
不过主体部分差不多已经完工,我去工地遛达了一圈,不过只是刚进去就被我们的工程师给轰出来了。
“崔工~”本应是嘹亮的嗓音立刻淹没在一堆说不出是什么机械发出的声音里。
连着叫了几声,崔工才灰头土脸的抬头,看到我表情立刻就变了,拉着我就往外跑。
“崔工很辛苦哪!”我递了瓶水给我们的工程师。
崔工也不管自己是什么样子,抬手就打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丫头,你来这儿干嘛啊!?这乱七八糟的。”
我捂着头,我的头今天可真够可怜的,“崔工你没洗手啊!”
崔工仰头喝掉大半瓶的水后说,“你还知道这是哪里啊!上面有重要指示?”
我笑,“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
崔工强烈忍住想再给我一个爆栗的冲动,“那你快走吧。看看你还穿个小裙子,快走快走!”
呃~好吧,这身打扮是不太适合出现在工地,“崔工现在工程进展的都顺利吧?有什么问题吗?”
“放心吧。有我们在,保证按工期交货完工的。”
我笑,“您办事我们大家都放心啊!”
崔工听了露出爽朗的笑声,“快走吧!下次有什么事,开会的时候再说。”
“好!”我不得不继续说:“那个,崔工啊,酒店大老板的办公室搬哪儿去了?我绕好几圈了也没找到服务员说的那个地儿!”
崔工接着笑,“我说呢,原来是迷路了。”
我尴尬啊。
能找到大老板的办公室真是一件费体力的事情啊。
主体的办公大楼已经竣工,崭新华丽的陈设和地毯,可是内饰的器皿和案几还没有全部到位,所以走进大厅的时候还是空旷的分外寂静。
对,十分的静。
没有人。
我忍着头痛。
虽然你是大老板吧,但是你到底搞什么东东啊?
“展小姐,这边请!”
非常突兀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我连忙拍胸脯,这是什么人啊,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突然出现的是一位十分高大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脸上是非常严肃的表情,一点笑容都没有。
我腹议啊,这什么人啊?
那人看着我,非常有耐心的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点点头,有点无奈。
但是才刚走了两步,就被身后这人伸腿给绊了一跤。
我姿势非常不雅的直接趴倒在地毯上。
那一刻我惊讶的似乎还错觉的以为我是被脚下的长毛地毯绊住了。我又不认识这人,他为什么要绊我?
接着被身后的男人以拎小鸡的姿势提了起来,“展小姐真是对不起。”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我打掉他拉着我的手,“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
“为什么?”我拍拍裙子,强压着怒气。“我们不认识!”
他没有解释,只是上前拉过我的手腕,一下子把我推进了旁边的内室。
初夏晨间的阳光十分的耀眼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折射着耀眼的光辉,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展小姐近来可好?”沃尔夫有些艰涩的声音。
我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看到沃尔夫站在大办公桌旁边,办公椅上还有一个人。只是从我的角度上看不到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顾不得其他,“你什么意思?”
沃尔夫没理我,直接问我旁边的人,“什么情况?”
刚刚的那名男子十分恭敬的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普通人而已。”
简直是莫名其妙啊!我被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神经病!”我扭头准备离开。
那名男子十分识时务的堵住了我的去路。
“让开!”
“展小姐,我的话还没问完,你怎么就能走呢!?”沃尔夫走过来,站在我对面。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原来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见过这个人几次,可是每一次见的时候,虽然严厉,可是都可以称之为一个规规矩矩的好人。
“你什么意思啊?”
“既然展小姐这么痛快。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脑子有问题吗?我得罪你了?我们工程项目耽误你工期了?你有损失了?我又不认识你?你神经病啊!?”简直是忍无可忍。主要还是英文骂人的话学的太少了。
沃尔夫不怒反笑,“真有意思呢!”
我没理他,冲着站在我对面的男人说:“滚!要不我报警。”
沃尔夫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报警!?我就是告诉你,今天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睁大双眼,惊出一身冷汗。
“沃尔夫!”
一直坐在皮椅上的人开了口。
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清亮,像一个还没有变声的少年一样的嗓音。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王子,那应该就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个人。
有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俊美,正规整齐的暗红西装,真丝绸缎的黑色领结,优雅端庄,高贵的气质浑然天成。
他坐在皮椅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一手随意的放在扶手上,另一手半支着脸额。
看到我的时候,他皱了皱英挺的双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让人期待很久又失望的事情,更确切的说那应该是有些嫌恶的表情。
他问站在身旁的沃尔夫,“确定了就是这个人吗?”
沃尔夫恭敬的回答,“是的。公爵。”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榨汁机突然开始了运作,所有的思绪都在瞬间被搅的乱七八糟。
他站起身。
高挑颀长的身材,拥有一张非常完美而立体的欧洲人的脸额,纯净白皙的皮肤,浓密打着自然卷曲的金发,像古井一样深不见底的海蓝色的眼睛。
他抓起放在桌上的白色手套十分优雅的戴上,启口便是非常纯正的中文:“展小姐。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必须警告你,离璟远点!他不是你要的起的人。更不是你招惹的起的人。”
我十分震惊,十分愤怒,整个身体也因为紧张和害怕微微的发着抖。
他们是什么人啊?什么目的啊?究竟要做什么啊?又为了什么要跟我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呢?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气的死去活来的我一时闭会根本是没想到他说的这个到底是谁?
我紧紧的咬着下唇,一直看着他,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轻笑一声,浅浅勾起的嘴角,半弯的眼眸,不是明朗的清亮,而是令人浑身不舒服的讽刺。
我松开一直绞紧了的手指,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更不知道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又笑了笑:“不错。装傻是女人们常用的手段。”
我看着他,不怒反笑,“随便你怎么说。先生看来是绅士之人,我相信你一定是找错人了。”
他摇了摇头,“比较而言。我更相信维恩家族侦察部递呈的资料。”
我吃惊,无言以对。“我懒的跟你说。”
我转头,看到大汉已经不站在门口了。
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丑话我已说在前头了。展小姐若不听,后果自负。”
我径自向大门走去,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风祈优雅的为璟打开门。
璟优雅的进入内室,刚一站定,就看到屋里的另外三个人都是截然不同的表情。璟用带着纯黑反光的宽边墨镜看了我一眼。
而我看到的只是我自己的倒影,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眼神,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仅仅是一眼,可我却知道跟我以前所看到过的这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高傲且拒人于千里之外。
让人浑身不舒服。
看到他我并不吃惊,似乎我在哪里看到他都不会觉得吃惊。
之前的男人虽然有一瞬间的惊讶,可是却又坦然的说:“来的比预计的速度快很多哪!”
璟十分淡定:不要管我的事,更不要牵扯毫无关系的人。
璟转头向风祈使了个眼色。
出了房门。
我对风祈说,“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一会儿还要回公司把车还给领导。不用费心了。
也没看风祈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提着裙子就跑出去了。
我好像有点知道刚才那个人说的那个人是谁了。我好像朦胧的记得风祈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确实说的是,‘这位是我家少爷,璟·维恩’”
屋外的阳光格外的炙热。
我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大口的喘着气。我紧张害怕的近乎脱水,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饭。头晕恶心,浑身都难受的厉害。
“盈盈……?”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到崔工头带安全帽,手里拿着图纸,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事情都谈完了?”
我松了一口气,眼泪跟着不争气的就出来了。
这可把跟我爸爸年纪相仿的崔工吓坏了,“哟,丫头啊,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我抹着眼泪,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胡乱的点点头。
“看,我说吧。要你小心点。来来来,让崔工看看,没受啥委屈吧?是大老板为难你了?你一小姑娘怪不容易的,为难你什么啊?好了好了,别哭了啊。咋跟我家闺女一个样儿呢?快走吧。别哭了啊,崔工送你回公司好不好?”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如此依赖着熟悉的人。
虽然我跟崔工只是同事关系,虽然这个人只是一个有点热心的老好人。
可是这一刻,我可以在他的面前大胆的哭着,做着我刚刚二个小时内都不敢有的举动。
人的心理真是高深莫测,神秘而且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