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龙傲天的团灭发动机》燎川

24、剑灵认主

　　子时三刻，城头无风，天地像被一只巨手按进深水，连呼吸都带着潮声。

　　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月光笔直落在照夜剑身上——

　　剑长三尺七寸，通体雪亮，此刻却透出幽蓝的纹路，像冰层下流动的星火。

　　凌斩霄单膝跪在剑前，白衣被血与雨浸透，指尖的伤口尚未愈合，血珠顺着虎口滚落，滴在剑脊。

　　“一滴血，换一声应。”

　　少年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血落剑身，剑纹骤亮。

　　蓝光顺着血线游走，宛如活物。

　　刹那间，万籁俱寂，连远处的雷声也被抽空。

　　轰——

　　剑身轻震，一道虚影自剑脊浮现。

　　虚影初时只有手掌高，转瞬拔至七尺，身形与凌斩霄一般无二，却通体由冰蓝光焰凝成，眉眼淡漠，瞳仁深处燃着幽火。

　　它垂眸，俯视少年，声音像雪线崩裂：“唤吾何事？”

　　凌斩霄抬眼，目光灼灼：“认主。”

　　“凭何？”

　　“凭我守此城，也凭我护一人。”

　　剑灵低笑，指尖轻点，光焰凝成一朵冰玫瑰，落在少年掌心。

　　玫瑰花瓣锋利，割破肌肤，血珠滚落，却未落地——

　　被剑灵以指尖接住，轻轻一弹，血珠化作赤红光点，没入剑身。

　　“血契已成。”

　　剑灵声音低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此后，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凌斩霄垂眸，指尖抚过剑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

　　…

　　奚野站在三步之外，掌心贴住腕间同心符的残玉，心跳与剑鸣同步。

　　他看见剑灵侧头，目光穿过虚空，直直落在他身上。

　　“你，便是他欲护之人？”

　　奚野指尖一紧，声音发哑：“是。”

　　剑灵抬手，冰蓝光焰凝成一条细线，缠绕在奚野腕间，与同心符残玉重叠。

　　“吾名照夜，亦名守心。”

　　“此后，你若疼，他亦疼；你若死——”

　　剑灵声音低下去，带着金属刮擦的冷意，“他便随你入黄泉。”

　　奚野喉头一紧，掌心贴住剑灵指尖，声音轻却坚定：“我不会让他死。”

　　剑灵低笑，光焰散去，化作一道冰蓝流光，没入剑身。

　　…

　　剑灵认主，天地色变。

　　城头乌云散去，月光倾泻，照在剑身上，映出两道相依的影子。

　　凌斩霄起身，照夜剑横于膝前，剑身映着月光，锋芒毕露。

　　少年指尖抚过剑脊，声音低哑：“明日城下，你我并肩。”

　　奚野抬眼，眸色沉静：“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

　　子时末，城头风灯重新亮起。

　　照夜剑横在两人之间，剑身映着月光，锋芒毕露。

　　剑灵的声音在风里低语：“黎明前，最后一战。”

　　奚野与凌斩霄并肩而立，掌心相贴，心跳同步。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

　　剑灵认主，契约已成。

　　明日城下，血与火将见证——

　　剑锋所指，即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