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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度蜜月（上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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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入江家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描出暖融融的光斑。前天直树的调休刚批下来，昨天马上做好攻略，今天准备出发。
琴子蹲在衣柜前，正把最后一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拉链拉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又慌忙从衣柜里翻来翻去——那条粉色的发带是入江君昨天睡前送给她的。
“入江君！发带忘带了！”她转身，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直树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薄荷味的水汽，他垂眸看着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脸颊：“知道你会忘，已经帮你放在随身包里了。”
琴子眨了眨眼，才发现沙发上的黑色双肩包拉链没拉严，露出一截粉色的带子。她吐了吐舌头，伸手抱住直树的腰：“入江君你好厉害！连我会忘带什么都知道！”
直树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背上，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软：“收拾好了？车在门口等了。”
“好啦好啦！”
直树拎起行李箱就往门口走，琴子紧跟在直树身后，刚走到玄关，就被纪子妈妈从身后抱住：“琴子啊，到了东京要好好玩，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直树要是敢欺负你，回来后妈妈帮你收拾他！”
入江爸爸站在旁边，手里拎着一个装满零食的纸袋，往琴子手里塞：“路上吃的，有你爱吃的各种零食，还有直树喜欢的咖啡粉。”相原重雄也凑过来，笑眯眯地说：“琴子啊，照顾好自己，有事给爸爸打电话，爸爸马上过去！”
琴子看着眼前的三位长辈，鼻子一酸，刚想说什么，就被直树轻轻地牵过她的手，对众人说：“我们走了，妈，爸，岳父，你们也注意身体。”
“哎哎！路上小心！”纪子妈妈挥着手，看着直树帮琴子拉开车门，直到车子驶远，才偷偷从包里掏出相机——镜头里，琴子正靠在车窗上，指着窗外的樱花树笑，直树侧着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嘴角似乎带着一点浅淡的弧度。
“老公，你看我拍得怎么样？”纪子妈妈把相机递给入江爸爸，入江重树凑过去一看，忍不住笑：“拍得好！直树这小子，平时装得严肃，对着琴子就不一样了。”相原重雄也凑过来看，笑着点头：“可不是嘛！琴子能嫁给他，我放心。”
裕树站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忍不住往相机里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哥哥，确实比平时柔和多了。他清了清嗓子：“走吧，不是说要去商场买东西吗？”
“对对！走！”纪子妈妈收起相机，拉着入江爸爸和相原重雄往商场的方向走，心里却盘算着：等会儿到了东京，一定要找个隐蔽的地方，继续跟拍他们的蜜月之旅。
而此时的车里，琴子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婆婆拍了下来。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樱花树，兴奋地对直树说：“入江君！你看那樱花！好漂亮啊！我们到了涩谷，一定要去拍照片！”
直树嗯了一声，从随身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先喝点水，到涩谷还要一个小时。”
琴子接过水，喝了一口，又凑到直树身边：“入江君，我还以为要等过段时间才能去度蜜月呢？”
直树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前方的道路上，语气平淡：“主要是工作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其实是他前几天特意找主任调的假——他记得琴子前几天说，“想和自己一起去东京玩，去涩谷，去银座，去东京塔”，那些话被他深深地记在心里。
琴子没多想，真的以为直树是累了想休息，笑着点头：“入江君，我们到了涩谷，先去那个十字路口好不好？我看电视剧里，好多人都在那里拍照！”
“好。”直树应着，余光瞥见琴子兴奋得像个孩子，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一点。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涩谷区。直树把车停在停车场，牵着琴子的手，往涩谷十字路口的方向走。刚走到路口，琴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信号灯变绿的瞬间穿过马路，周围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五颜六色的广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和脚步声，热闹得让人心跳加速。
“哇！好多人啊！”琴子拉着直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入江君你看！那个大屏幕好高啊！”
直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握紧她的手：“小心点，别被人挤到。”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把琴子护在自己的右侧，避开人群的方向。
等信号灯变绿，琴子拉着直树的手，跟着人群一起穿过马路。走到马路中间时，她突然停下来，对着身后的大屏幕挥手：“入江君！你快帮我拍张照片！”
直树从包里拿出相机，对着琴子按下快门。镜头里，琴子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用粉色的发带扎成一条马尾辫，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身后是闪烁的大屏幕和熙攘的人群，却一点都不显得杂乱——仿佛她就是这热闹里最亮眼的存在。
“拍好了吗？”琴子跑回来，凑到直树身边看相机屏幕，“哇！拍得好好看！入江君你好会拍照啊！”
直树收起相机，语气依旧平淡：“还行。”心里却默默记下了她喜欢的角度——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两人沿着涩谷的街道往前走，琴子看到路边的小吃摊，忍不住停下脚步：“入江君！我们吃章鱼小丸子好不好？我看网上说涩谷的章鱼小丸子超好吃！”
“好。”直树陪着她走到小吃摊前，看着她点了两份章鱼小丸子，又要了一杯可尔必思。等餐的时候，琴子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家玩偶店，眼睛一亮：“入江君！我去看看玩偶，你等我一下！”
不等直树回答，琴子就跑向玩偶店。直树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跟了过去。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琴子正抱着一个巨大的柴犬玩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入江君！你看这个柴犬好可爱！”
直树看着她怀里的玩偶——比她还高一点，抱在怀里像个小山。他走上前，帮她调整了一下玩偶的位置：“喜欢就买。”
“真的吗？”琴子惊喜地睁大眼睛，“可是这个玩偶好贵啊”
“没事。”直树拿出钱包，付了钱，然后接过琴子怀里的玩偶，扛在肩上，“走吧，章鱼小丸子应该好了。”
琴子跟在直树身后，看着他扛着巨大的柴犬玩偶，背影依旧挺拔，心里暖暖的。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拉住直树的衣角：“入江君，谢谢你。”
直树脚步顿了顿，侧过头看她：“谢我什么？”
“谢谢你陪我来东京，谢谢你给我买玩偶，谢谢你……”
琴子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红了起来。
直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动了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我们是夫妻。”
两人回到小吃摊，接过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琴子拿起一个，吹了吹，递到直树嘴边：“入江君，你先吃。”
直树张嘴咬了一口，章鱼的鲜味和酱料的香味在嘴里散开，确实很好吃。他看着琴子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吃。”
琴子立刻笑了，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刚吃了一口，就被烫得直呼气，直树赶紧递过可尔必思：“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琴子接过可尔必思，喝了一口，才感觉好一点。她看着直树，忍不住笑：“入江君，你对我真好。”
直树没说话，却帮她把剩下的章鱼小丸子吹凉了一点，才递给她。
吃完章鱼小丸子，两人又在涩谷逛了一会儿。琴子看到喜欢的饰品店，就拉着直树进去逛；看到有趣的街头表演，就停下来看一会儿。直树全程陪着她，耐心地听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偶尔帮她提东西，或者在她拍照的时候，帮她找最好的角度。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琴子摸了摸肚子：“入江君，我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吧！我查了攻略，涩谷有一家超好吃的寿司店！”
“好。”直树拿出手机，导航到寿司店的位置，然后牵着琴子的手往那边走。
刚走到寿司店门口，直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纪子妈妈正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举着相机偷偷地给他们拍照。直树转眼拉住琴子的手
“怎么了？”琴子疑惑地看着直树。
直树不动声色地把她往寿司店里带：“没什么，进去吧，里面人多，别站在门口。”
琴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跟着直树走进了寿司店。而树后面的纪子妈妈，看到他们走进店里，松了口气，赶紧拿出手机给入江爸爸发消息：“老公！他们进寿司店了！我们也快进去，找个隐蔽的位置！”
不一会儿，入江爸爸、相原重雄和裕树就赶了过来。四人悄悄走进寿司店，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好能看到直树和琴子的方向。
“你看你看！直树正在帮琴子剥虾呢！”纪子妈妈压低声音，兴奋地指着直树和琴子的方向，手里的相机也没闲着，不停按下快门。
入江爸爸凑过去一看，忍不住笑：“这小子，还挺细心。”
相原重雄也笑着点头：“琴子能遇到直树，真是好福气。”
裕树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看——哥哥正把剥好的虾放进琴子碗里，琴子笑着说了句什么，哥哥的耳朵好像红了。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菜单：“要点什么？我饿了。”
“好好好，点餐点餐！”纪子妈妈收起相机，拿起菜单，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拍到的画面——直树帮琴子剥虾的样子，真的太温柔了。
而另一边，琴子看着碗里剥好的虾，心里暖暖的。她拿起虾，递到直树嘴边：“入江君，你也吃。”
直树张嘴咬了一口，然后继续帮她夹寿司：“多吃点，下午还要去银座。”
“嗯！”琴子点点头，拿起寿司吃了起来。寿司的米很软糯，海鲜也很新鲜，她吃得不亦乐乎，偶尔抬头，就能看到直树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吃完午饭，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就往银座的方向走。银座比涩谷更繁华，街道两旁都是高端的商场和精品店，橱窗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奢侈品。琴子看着橱窗里的衣服和包包，眼睛亮晶晶的，却只是看了看，就拉着直树往前走。
“入江君，我们只是逛逛就好，不用买东西。”琴子说——她知道直树的工资不低，但这些奢侈品太贵了，她不想让直树花钱。
直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却拉着她走进了一家珠宝店。店员立刻迎了上来：“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帮她看看项链。”直树指着琴子说。
琴子愣了一下，赶紧拉了拉直树的衣角：“入江君，我不用项链”
“看看而已。”直树说着，让店员拿出几条设计简约的项链。他拿起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月亮形状，上面镶嵌着几颗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他把项链递给琴子：“试试。”
琴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店员递过镜子，琴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银色的项链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小小的月亮吊坠落在锁骨之间，精致又好看。
“好看吗？”琴子抬头问直树。
直树看着她，眼神认真：“好看。”然后对店员说：“就这条。”
“入江君！不要买！太贵了！”琴子赶紧摘下项链，想还给店员。
直树却按住她的手，把项链重新戴回她的脖子上：“戴着吧，新婚礼物。”
琴子看着直树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眼眶也有点红。她知道，直树虽然话少，但总是用行动表达对她的爱。她轻轻抱住直树的胳膊：“入江君，你真好。”
直树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说话，却帮她把项链的吊坠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从珠宝店出来，琴子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心里美滋滋的。她拉着直树的手，在银座的街道上慢慢走着，偶尔走进几家服装店，看看衣服，却只是试试，就又放了回去。直树知道她的心思，却没有拆穿，只是陪着她，偶尔帮她提意见：“这件蓝色的连衣裙很适合你。”“那件白色的衬衫不错。”
逛到下午四点多，琴子有点累了。直树看了看时间，说：“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去东京塔。”
“好！”琴子点点头，跟着直树往酒店的方向走。
他们住的酒店就在银座附近，房间是直树提前订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银座的夜景。琴子走进房间，立刻跑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兴奋地说：“入江君！你看！晚上这里肯定很漂亮！”
直树放下行李箱，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累了吧？先歇会儿。”
琴子靠在直树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暖暖的。她转过身，看着直树的眼睛：“入江君，我觉得好幸福啊。”
直树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我也是。”
两人在酒店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天色暗下来，才收拾好东西，往东京塔的方向走。东京塔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像一座金色的灯塔，远远望去，格外壮观。
“哇！东京塔好漂亮啊！”琴子拉着直树的手，加快了脚步。
走到东京塔下，琴子忍不住拿出相机，对着东京塔拍了起来。直树站在她身边，帮她挡住过往的人群，偶尔也会拿起相机，拍下她拍照的样子。
“入江君！我们去塔顶吧！我想看看东京的夜景！”琴子说。
“好。”直树买了两张门票，牵着琴子的手走进电梯。电梯快速上升，琴子看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小，忍不住惊呼：“好高啊！”
直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怕。”
电梯到达塔顶，琴子迫不及待地跑到观景台。东京的夜景尽收眼底，密密麻麻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远处的河流像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在城市之间。
“太美了……”琴子看得入了迷，忍不住感叹。
直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眼中的星光，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琴子：“打开看看。”
琴子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银色的手链，手链的小牌上刻着两个小小的字：“直树”和“琴子”。
“这是……”琴子惊讶地看着直树。
“求婚礼物。”直树说着，拿起手链，拉起琴子的手，轻轻戴在她的手上，“结婚前，没给你求过婚。”
琴子看着手上的手链，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转过身，抱住直树的脖子：“入江君……”
直树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别哭了，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
琴子擦干眼泪，看着直树的眼睛，笑着说：“我是开心的！入江君，我好爱你！”
直树的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住她的唇。东京塔的灯光透过观景台的玻璃，洒在他们身上，周围的人群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吻了很久，直树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也爱你，琴子。”
就在这时，琴子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相机快门声。她疑惑地抬头，却看到纪子妈妈正躲在柱子后面，对着他们的方向，手里还举着相机。
“妈妈？”
琴子惊讶地叫了一声。
纪子妈妈被发现了，只好尴尬地走出来，入江爸爸、相原重雄和裕树也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脸上都带着尴尬的笑容。
琴子看着眼前的四位，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眼泪还挂在眼角，嘴角却已经弯成了月牙：“妈妈！两位爸爸！裕树！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呀？”
纪子妈妈连忙把相机拿给入江爸爸，快步走到琴子身边，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就是……就是你爸说东京塔夜景好看，非要拉着我们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刚好碰到你们俩！”她说着，眼神不自觉瞟向直树，见他没拆穿，才松了口气。
入江爸爸也凑过来，打圆场道：“对对！我们也是临时决定来的，你看这夜景，确实漂亮，跟琴子你一样亮眼！”相原重雄跟着点头，看着琴子手上的手链，笑着说：“这手链真好看，直树有点浪漫细胞嘛。”
裕树站在最后，双手插兜，假装看远处的夜景，耳朵却悄悄竖起来听。琴子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尖，故意逗他：“裕树，你不是说要在家写作业吗？怎么也跟过来啦？”
裕树猛地转头，嘴硬道：“谁想来啊！是妈非要拉着我，说什么‘帮着看看哥哥有没有欺负琴子’，我才来的！”话刚说完，就被纪子妈妈轻轻拍了一下后背：“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琴子笑得更开心了，转头看向直树——他正站在旁边，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仿佛早就知道家人会跟来。她凑到直树身边，小声问：“入江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呀？”
直树没直接回答，只是伸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发带理好，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声音压得很低：“知道又怎么样？”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他早上出门时，就看到妈偷偷把相机塞进了包里，也听到了爸和岳父在客厅讨论“要不要跟去看看”，只是没戳穿而已。
琴子心里了然，故意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原来入江君也喜欢热闹呀！”
直树的耳尖微微泛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别闹。”
“好啦不闹啦！”琴子笑着拉住直树的手，又看向纪子妈妈他们，“既然碰到了，那我们一起逛吧！我还想跟妈妈一起拍东京塔的合照呢！”
“好啊好啊！”纪子妈妈立刻眼睛一亮，从身后拿出相机，“那我们赶紧找个好位置！直树，你帮我们拍！”
直树接过相机，看着琴子拉着纪子妈妈站到观景台的栏杆边，相原爸爸和入江爸爸站在旁边，裕树被琴子拉着，不情不愿地站在她身边。他举起相机，调整好角度——镜头里，琴子笑得灿烂，纪子妈妈搂着她的肩膀，两位爸爸笑得温和，裕树虽然皱着眉，却没真的甩开琴子的手。
“准备好，”直树的声音透过晚风传过去，“3、2、1。”
快门声响起，定格下这一幕热闹又温馨的画面。琴子立刻跑过来，凑到相机前看：“哇！拍得好好看！妈妈，你看你笑得多开心！”
纪子妈妈凑过来，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忍不住笑：“还不是因为跟琴子在一起嘛！”
几人在东京塔上又逛了一会儿，琴子拉着纪子妈妈看夜景，跟她说下午在涩谷吃的章鱼小丸子多好吃，在银座买的项链多好看；相原爸爸和入江爸爸站在旁边，聊着以前的工作趣事；裕树被琴子拉着，听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偶尔也会应一句“嗯”“还好”；直树则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拎着琴子的包，偶尔帮他们拍几张照片，目光却总不自觉落在琴子身上。
快到闭塔时间时，几人才慢悠悠地往塔下走。琴子走在中间，左手牵着纪子妈妈，右手牵着直树，心里满是暖意——她高中就在入江家生活了，知道入江家的每个人都特别好，纪子妈妈像亲妈妈一样疼她，入江爸爸温和又有趣，裕树虽然嘴硬，却很关心她，还有入江君，总是用行动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走到塔下，纪子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递给琴子：“琴子，这是我给你做的草莓大福，你待会饿了可以吃。”
琴子接过保温盒，心里暖暖的：“谢谢妈妈！你真好！”
“跟妈妈客气什么！”纪子妈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又看向直树，“直树，明天去浅草寺，记得帮琴子多拍点照片！”
直树点头：“知道了，妈。”
“那我们就先回去啦！你们也快点回酒店休息！”入江爸爸说着，拉着纪子妈妈和相原爸爸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裕树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琴子和直树，小声说：“明天注意安全。”
琴子笑着点头：“知道啦裕树！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家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琴子才拉着直树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淡淡的樱花香，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又看了看手上的手链，忍不住笑：“入江君，今天真开心。”
直树握紧她的手，脚步放慢，跟她并肩走着：“开心就好。”
“不止开心，”琴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直树，眼睛亮晶晶的，“我还觉得好幸福。有你，有妈妈，有爸爸，有裕树，还有我爸爸，大家都特别好，我好像在做梦一样。”
直树看着她认真的眼神，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不是做梦，是真的。以后每天，都会这么幸福。”
琴子靠在直树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满是安稳。她轻轻点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嗯！我相信入江君！”
两人在夜色里抱了一会儿，才继续往酒店走。路上，琴子突然想起妈妈偷偷拍照的样子，忍不住笑：“入江君，你说妈妈今天拍了多少张照片呀？回去肯定要洗出来，贴满整个相册吧？”
直树想起妈刚才躲在柱子后面拍照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可能吧。”
“那我们明天去浅草寺，妈妈会不会还跟来呀？”琴子问。
直树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纵容：“跟来也没关系。”
琴子笑着点头：“对！跟来也没关系！人多更热闹！”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酒店，琴子洗漱完，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纪子妈妈给的保温盒，拿出草莓大福吃了起来。直树坐在旁边，帮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眼底满是笑意。
“入江君，你也吃一个！”琴子拿起一个草莓大福，递到直树嘴边。
直树张嘴咬了一口，草莓的甜味和糯米的软糯在嘴里散开，确实很好吃。他看着琴子吃得沾了点糯米在嘴角，伸手帮她擦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因为太好吃了嘛！”琴子说着，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吃完草莓大福，琴子靠在直树身边，翻看今天拍的照片——有涩谷十字路口的热闹，有银座街道的繁华，有东京塔的璀璨，还有家人一起的温馨。她翻到直树在东京塔给她戴手链的那张照片，忍不住笑着说：“入江君，你看这张，你当时的表情好认真啊！”
直树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里的他，正专注地给琴子戴手链，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琴子搂得更紧了些。
琴子靠在直树的怀里，翻着照片，不知不觉就困了。直树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相机。他小心翼翼地把相机放在床头柜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躺在她身边，轻轻把她揽进怀里。
窗外的银座依旧灯火通明，房间里却安静又温馨。直树看着怀里琴子熟睡的脸庞，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以前他总觉得，人生应该是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生活，不需要太多波澜。可遇到琴子之后，他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热闹，这么温暖，这么充满惊喜。
他轻轻在琴子的额头印下一个吻，低声说：“晚安，琴子。明天，还有更多开心的事在等着我们。”
怀里的琴子似乎感受到了，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嘴角带着笑意，继续沉沉地睡着。夜色渐深，东京的灯火依旧闪烁，却不及房间里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温暖又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