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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考场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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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眼睛一亮！夜视技能！得到它以后晚上行动就方便多了！
她立刻用爪子拍了拍桌上的《论语》，又指了指沈舟，示意他赶紧看书。
沈舟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让我看书？雪球，你成精了？”
苏棠：“……”虽然没成精，但也差不多了！
她见沈舟不动，直接跳上桌子，用爪子翻开《论语》，指着其中一页“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沈舟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只猫可能真的有点不一样。他叹了口气，坐直身子：“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再看一会儿。”
接下来的三天，苏棠彻底化身“监工猫”。沈舟一看书走神，她就用爪子拍他的手背；沈舟想偷懒睡觉，她就用尾巴扫他的脸；沈舟饿了想去吃饭，她就叼着他的裤腿往书桌拖。
沈舟被她折腾得哭笑不得，却也真的静下心来看了一下午书。傍晚时分，他合上书，伸了个懒腰，惊喜地发现：“咦？原来《论语》也没那么难嘛！感觉明天的考核能过了！”
苏棠得意地甩了甩尾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在监督你！
很快就到了考核当天，沈舟是被尾巴扫醒的。
天刚蒙蒙亮，苏棠已经蹲在枕头边，尾巴尖精准地戳他眉心。“喵呜——”（快起来！要迟到了！）
沈舟一个激灵坐起，揉着眼睛看窗外：“才五更天……”话没说完，手腕就被毛茸茸的爪子勾住，拖向书桌。桌面上摆着昨晚温好的墨、磨得尖尖的笔，还有苏棠不知从哪叼来的、沾着露水的薄荷——据说能提神。
“知道了知道了，监工大人。”沈舟失笑，洗漱时瞥见铜镜里自己眼下的青黑，又看看苏棠油光水滑的毛，突然怀疑谁才是熬夜的那个。
山长书院的门前已经挤满了考生。沈舟刚站定，就听见身后有人嗤笑：“哟，这不是沈大才子吗？前几日还在茶馆外偷偷听曲儿，今天倒来凑考核的热闹了？”
来人是李家公子李明，穿着锦缎长衫，身后跟着两个跟班，眼神里的轻蔑快溢出来了。沈舟皱了皱眉，没理会。
苏棠却炸毛了。她从沈舟怀里探出头，对着李明“哈”了一声，露出尖尖的牙。猫科动物的威慑力让李明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哪来的野猫！”抬脚就要踢。
“住手！”沈舟把苏棠往怀里一护，“考核在即，李公子还是管好自己吧。”
李明悻悻收回脚，啐了一口：“哼，我倒要看看，你这连《论语》都背不全的草包，怎么通过山长的考核！”
苏棠气得尾巴直抖——敢骂她的衣食父母是草包？等着！
考核场地设在大成殿，考生按号入座。苏棠不能进去，只能蹲在殿外老槐树上，急得爪子直挠树皮，根本看不清殿内的情况。
“喵……”（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她耳朵一动。殿内传来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还有……细微的翻书声？苏棠眯起眼，借着树叶缝隙望去——只见李明正偷偷掀开袖口，里面竟缝着一张写满小字的绢布！
作弊？！
好啊。苏棠眼睛一眯，计上心来。她悄无声息地溜下树，绕到大成殿后窗。窗纸破了个小洞，正好对着李明的座位。她屏住呼吸，竖起尾巴，瞄准窗台上的一块小石子，猛地一甩尾——
“啪嗒！”
石子精准地砸在李明桌角的砚台上，墨汁溅了他一袖子。“谁？！”李明惊得跳起来，袖口的绢布“啪”地掉在地上。
监考的老秀才立刻走过来，捡起绢布一看，脸色铁青：“李明！竟敢夹带舞弊！来人，把他带出去！”
李明面如死灰，被两个小厮架走时还在嘶吼：“不是！是有人暗算我！”
苏棠蹲在窗外，得意地舔了舔爪子。对付这种货色，猫的尾巴就够了。
殿内的小插曲很快平息，沈舟却有些讶异。他刚才清楚看见石子是从窗外飞来的，再联想到苏棠早上的“警告”，心里哪还不明白？
想着雪球的努力，沈舟手下也不怠慢，赶紧看向考题。
第一道题是默写《论语·学而篇》，沈舟提笔就写。被苏棠逼着背了好几天，这些句子早就刻在脑子里了。可写到“贤贤易色”时，他突然卡壳——后面是“事父母能竭其力”还是“事君能致其身”？
就在他额头冒汗时，鼻尖突然飘来一缕极淡的薄荷香。
沈舟一愣，眼角余光瞥见桌腿边，一团雪白的毛球正用爪子勾着一片薄荷叶，往“父”字的方向推了推。
是雪球！她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沈舟心跳骤停，生怕被考官发现。可苏棠却镇定得很，见他不动，又用尾巴尖扫了扫他的脚踝，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事父母能竭其力。”沈舟硬着头皮写下去，写完立刻把薄荷叶踢到桌底。他不知道苏棠是怎么避开众人视线进来的，只觉得这猫的本事越来越离谱了。
接下来的题目越来越难，有考《礼记》注疏的，有考策论的，甚至还有一道算学题。沈舟写到算学题时，又卡住了——鸡兔同笼，头共三十五，足共九十四，问鸡兔各几何？
他掰着手指算得头疼，忽听“喵”的一声轻叫。抬头一看，苏棠正蹲在对面考生的桌角，对着他抬起一只爪子，又抬起另一只，然后用爪子在空气中比划着什么形状。
两只爪子……沈舟脑子飞转：假设全是鸡，三十五头应有七十足，少了二十四足，每只兔比鸡多两足，二十四除以二……十二只兔！三十五减十二，二十三只鸡！
“多谢。”沈舟在心里默念，飞快写下答案。抬头时，苏棠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根雪白的猫毛飘落在墨锭上。
午时三刻，考核结束。考生们陆续走出大殿，个个面色凝重。沈舟交卷时，老秀才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诧异——谁不知道这个沈舟无父无母是个不学无术的风流浪子？今天竟写得又快又好？
沈舟刚走出大成殿，就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扑了个满怀。苏棠抱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尾巴缠在他手腕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你刚才怎么进来的？”沈舟压低声音问，捏了捏她的耳朵。
苏棠用爪子指了指殿顶的横梁——她竟是沿着房梁爬进来的！
沈舟一阵后怕，又觉得好笑：“下次不许这么冒险了。”
“喵呜~”
傍晚时分，成绩出来了。红榜贴在山门前，沈舟的名字赫然在列，排在第十三位。
“废物沈舟居然考过了？”
“我没看错吧？他不是连《论语》都背不全吗？”
“听说李明作弊被抓了，怎么个事啊……”
议论声嗡嗡响起，苏棠蹲在他肩膀上，尾巴翘得老高，活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就在这时，一个小吏匆匆跑来：“沈公子，山长请您去书房一趟！”
山长是书院的最高负责人，德高望重，极少亲自见新生。沈舟心里一紧，苏棠也停下了甩尾巴的动作，警惕地竖起耳朵。
书房里，须发皆白的山长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沈舟的考卷。见沈舟进来，他放下考卷，目光锐利如鹰：“沈舟，你可知罪？”
沈舟心里咯噔一下，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却被山长拦住：“别急着跪。我问你，这考卷上的字，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学生亲笔所书。”
“那这算学题的解法，也是你自己想的？”山长指着那道鸡兔同笼题。
沈舟额头冒汗，正想解释，怀里的苏棠突然跳了出来，蹲在山长面前，用爪子轻轻拍了拍考卷上的“鸡兔同笼”四个字，又指了指窗外的鸡舍，然后抬起两只前爪，一只比出“十二”，一只比出“二十三”。
山长愣住了。
苏棠还没完，她跳上书桌，叼起一支毛笔，沾了沾墨，歪歪扭扭地在宣纸上画了个圈，里面点了七个点——正是昨天沈舟卡壳的“贤贤易色”后面的“七”个字！
“这……这猫……”山长惊得胡子都抖了，“它在给你提示？”
沈舟苦笑：“山长，雪球她……确实有些不一样。”他索性老老实实地把这几天苏棠如何督促他看书、如何用爪子翻书、如何在考场上帮忙的事说了一遍。
山长听完，沉默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猫！”他站起身，走到沈舟面前，目光变得温和，“你能浪子回头，本就难得。有此灵兽相助，更是缘分。不过，”他话锋一转，“书院考核，考的是真才实学。你若只靠雪球，将来如何立足？”
沈舟挺直脊梁：“学生明白。从今往后，定当发奋苦读，不负山长期望！”
山长满意地点点头，拿起考卷：“你的策论《论民生之本》，观点新颖，言之有物，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这第十三名，你还算实至名归。”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下次再让我看见雪球进考场，我就罚你抄《中庸》一百遍！”
苏棠立刻“喵”了一声，用头蹭了蹭山长的手背——这老头，还挺通情达理嘛！与此同时，一个机械音响起：
【叮！支线任务完成！奖励：解锁“夜视”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