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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另类访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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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只需往窗外一望,就看到了一棵高大雄伟的树,枝桠上开满了黄色的小花。黄花有着四片花瓣,中间夹有粉红色花蕾。乍眼看去,只看到黄花楚楚间,量着丁丁粉红色的柔美,绿色的叶子都不见踪影了。夏天的风时不时就会吹来,带来一阵温热。也摇动了那些黄花,让它们有些随风而落,有些在枝桠上轻轻摇曳着。就一朵黄花被风吹了进来,送到俊医面前,送到摊在桌上的曲高周刊上。
一只手猛地压在小黄花上,被力道的一使下,绿色的液体从黄花瓣里渗了出来,慢慢地化开来,湿了刊上的照片。“说!几时发生的?!”张天赐吼道。语毕,他急挫双手,擦掉刚染的腥青汁水。方藤川坐在俊医身旁的桌上,正翘着二郎腿,听了张天赐的话,不禁捂住了笑出声的嘴,摇摇头看好戏。俊医看着窗外的黄花树,突地一阵风吹来,落地黄花卷在空中,打转了几圈再飘落,心想这风波也许会像被风吹起的黄花般不久之后就会落地了,一切将会恢复原状。这只是心想而已,老天爷总爱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情,就像俊医和小纤的事。“喂!陈俊医!你有没有在听啊!”张天赐怒睁着眼睛看住俊医,俊医却正优哉游哉的看着黄花美景,懒得理他。
“喂!你这重色轻友的死变态!够了没?!说不说?!”怒火眼中烧,远看像练了金睛火眼,近看却像被火烧。“变态啊?”俊医声音极轻,回想着她的行为,不禁咧嘴一笑,笑出一朵花来,“喔。”俊医现在才知道自己搜索枯肠了老久,听张天赐这么一说,想不到拿变态来形容她倒是不错。俊医突然发觉自己的失常,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怎么会就这样想起了她。回过神才摇摇头道:“天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清楚…”俊医止住了原来的笑容,眼前的张天赐已经瞪大了眼睛,里头冲出了熊熊烈火,焚烧了俊医花般笑容。花般?笑容?喔,近珠者赤,近墨者黑,在所难免的,只是男人应该少有罢了。
方藤川还挂着一脸玩味的笑容,坐在那里。张天赐很不耐烦的说:“我!是!问!你!们!几!时!发!生!的!”眼中还漏着未熄的怒火向俊医袭来。俊医不小心闪开了,又别了脸看出窗外去,张天赐的火眼没有命中,未能得逞。“你当时不也在场吗?多问。”多问这两字听下不轻不重,但张天赐听了立刻火冒三丈旁边却传来笑声。望去,只见方藤川在看猴子耍把戏,放声大笑。此时正值休息时间,班上只剩下四个人,所以方藤川才敢如此不顾忌讳的大笑。这大笑不止引来了张天赐的一番毒打,还引来了第四个人的目光,静静坐在角落的林静静。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冰如雪霜的目光朝他们扫去,立刻将他们两人冻得结冰,僵在原地不能动。收起手上的书,斜眼瞪着不动之两人,最后翻了白眼走出教室。
“你惹了冰美人啊你!笑得酱大声!”张天赐拍了方藤川的后脑勺一下,方藤川也不甘示弱的还回他一击,再叫道:“是你乱打人,吵到人了!”说完还多打了张天赐一下。“别吵了!烦死人!”俊医崩着脸道。“好了,好了。别闹了,闹得人家都心烦了~,是不~?”方藤川下了桌,用自己的肩膀蹭着俊医的肩,以极具娇气的声音对着俊医说。俊医忙着推开方藤川身子时,张天赐又启了口:“我刚才是问你跟她几时开始交往的?”声音比之前暖和太多太多了,像换了个人似的。“喔…,我们上个星期四才认识的。”俊医回想一下。“上个星期四?!你有没有离谱一点?!那么快!”张天赐被吓得一脸苍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唉,张小弟。人家真人不漏像。不出招无人知,招一出天下都知!这才叫厉害、这才叫高手。懂了吗,张小弟。”一边手抚着没有胡须的下巴,一边手却抚着张天赐的头壳,看似老人跟孙子讲道理般。
半晌过去了,俊医轻柔的声音才再次两人耳边轻荡:“星期五时就被拍了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就跟了我一天,还跟我跟到上班呢。”声音停了下来,张天赐与方藤川对视了会儿,张天赐再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俊医一脸无邪地回:“就在星期五的时候啊!就我们两人离场过后。对了,那天球赛是谁嬴谁负了?”张天赐笑笑道:“球赛?说来还真是你们两人太厉害了。就你们走后,球员们松散无力,毫无精神。事后两队连一分都没进到。别说了,那么这些照片是离场后拍的咯?这是我们的校园吧?”张天赐指着周刊上另几张照。“嗯,这…应该是校园没错。……那么过后呢,过后呢?”久未出声的方藤川道,紧逼重心问去。
俊医脑子里从组了一番,才道:“出了校园,就到天堂小筑去吃东西,嗯…也在那里吃晚餐了,她还下厨呢,但很恶心…”说到这儿,一支手从他的天灵盖重重捶下来,“啊!怎么啦!”俊医眯着眼看着打他的张天赐,疼得他直抚他的头,张天赐就接口:“有美女煮东西给你吃,我要都没有,你还嫌个屁!”俊医愣一下:“美女?!”张天赐作出手锤状,俊医怕了,缩缩了颈又道:“过后送她回家,就去上班了。但谁知她跟着我去了。到最后她还跟我回家睡。”
“什么?!在你家睡?!你们认识才几天?!”张天赐嫉妒的脸展露无疑。无它,一个没有亲密女友人的男人终究会妒嫉“英才”滴,即使那人是绿颜知己。“你们也不过认识两朝而已,就已发生床第之事了?在下佩服!”俊医拍了方藤川的脑袋,“你最近有看古人之作啊?”方藤川却一脸老实回答:“古人之作就没有,只读现代人金庸之小说。”俊医从椅子上滑落,就在俊医还没从惊讶中苏醒过来之时,方藤川又说:“在下也没跟潮流脱节喔,现在流行复古风,对不?”张天赐跌倒,干脆坐在地上道:“那是fashion的复古风,不是speaking的复古风,好不好?”
宁静,连一个脚步声也听得清脆。俊医缓缓开口:“我们什么都没做啦,别想入非非。她就睡在沙发上,我睡在床上。”不知怎的,气氛才变得不严肃了些。“那么你怎样?”张天赐紧张地问。俊医却一脸疑惑,不明所以:“什么怎样?”张天赐摇了摇头再道:“我是问你觉得她怎么样,你听不懂啊,迟钝儿?”俊医像没听到迟钝儿这三个字,又接着:“她?嗯……长得算正常,笑容也很美,也很大胆,也很可爱,但就差她那嗓子,有时太大声了。”俊医细想细想。“哎哟,你真的是迟钝儿吗?”张天赐皱着双剑眉。“啊?”俊医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方藤川抢说:“对,确定是了。”接着,两人相视而大笑,俊医还蒙在其中,不知发生什么事。“喔,我知道了!我…我…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终于俊医突破了脑障碍,听懂了。俊医笑脸盈盈再问:“那么还有迟钝儿吗?”两人只好异口同声道:“没有!”只是人类口讲的和心想的有时是倒反的,就像这次一样。那么钝的人还敢问那么钝的问题,就叫自找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