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煽风

73、Part.25 应对

　　诏书一经张贴，顿时犹如在滚滚油锅中投入了一碗水，炸开了。改朝换代这样的大事麂旒百姓们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可如此无声无息一夜之间变天的却是头一回。各色传闻在街头巷尾传播开了。
　　麂旒的百姓们很现实，谁当家作主他们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过上太平日子，或者生活能比之前更好，在没有有心人士鼓动下他们一般不会轻易造反。何况那些有能力也有财力煽动百姓造反的权贵们性命都已被我握在手心里，巴结讨好新主子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参合这些？反正他们依然是贵族，只要不要惹事生非，依然可以快活似神仙。
　　由于政变从未扰过民，加上一系列的安民利民政令随之一一颁布，相交之前的麂旒王更是赢得了不少民心。可是弊端还是存在的，为了稳定民心，势必减少了各种赋税的收入，有些甚至不收，这样一来麂旒国库迟早会日渐稀少亏空。
　　正为了这事头疼的我逛了一圈皇宫，结果却带出了一大票的宫妃宫娥，这些大多都是那色狼王子各地搜刮来的，我挨个瞧了一遍，选出几个模样秀美看起来正派的，自认为这些应该是被逼无奈的可怜女子，便命人给他们些银两把他们好生送出了宫，而剩余的那些看起来妖娆艳俗的，看起来就像是自甘堕落的则命人给我带出宫拍卖了。
　　事后却被冥玥嘲笑了一番，“太胡闹了。”
　　我想了想，觉得的确有些乱来，长相不是她们能控制的，说不定那些看起来俗俗艳艳的人其实也是被逼无奈，而那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却一肚子坏水。“可卖都卖了，难道你让我再赎回来？”

　　“我只是想提醒你下次注意些。”他凑近了我，探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轻轻划过鬓角，“要当娘了，不能再耍小孩子性子了。”
　　低头的温柔，恰似蜻蜓点水一般迅速滑过，可指尖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颊上。留下这句话，便擦肩而过。
　　等我回过神来，回头探去，宫廊上繁灯如星罗棋布，蜿蜒成一条长龙。冥玥的背影被灯光投得很长，随着脚步的蔓延逐渐缩短，漆黑得影子竟有些落寞。
　　不知为何，望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恍兮惚兮， “哥哥……”
　　他讶然驻足，姗姗回过头。一阵微风拂来，带起一丝幽香，萦绕在他鼻间，似有若无，若断若续。回廊的一角一株苍虬蜷曲的石榴斜刺里伸出，枝叶上，缀满了殷红的石榴花，又一阵风拂过，石榴花被风吹落许许，片片花猩红的花瓣散在冥玥肩头。他伸手拈起一片，放在鼻下轻嗅。嘴角不经意扬起一抹微弧。

　　我立在原地，抬头望去，一钩纤月正高挂在冥玥身后，月光在他身上一滑而过，好似镶上了一层银边。颓废气质带上优雅淡定的笑容，愣是让我一下子忘了想要说的话语。

　　“不是这个味道……”略带沙哑磁性的嗓音在长廊中徐徐荡起。
　　“什么？”我微微一怔。
　　“没什么，早点休息吧。”他回过身，作势离去。

　　“你有心事吗。”我稍稍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不觉一怔。
　　“感觉。哥哥，我只希望你明白，现在你是我唯一认同的兄长了。我真的需要你。”我真诚道。
　　“……”冥玥怔了半晌，莞尔一笑。大步离去了。

　　望着冥玥的背影从视野中消失，我浅浅一笑，“来了多久了，为什么不出来？”
　　不远处松林中沉寂了片刻，忽地传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树枝上叶片簌簌而落，随之飘下一人来。一阵风迎面吹来，草叶在地上不停打着旋。
　　梦浔悠悠吐了口气，“原本打算找你赏月。”
　　“那现在呢。”我俏皮笑道。
　　“月亮没了。”他斜倚在树干边，抬眼凝望着天际。“知道吗，有时候想想，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永远和你待在谷里。”

　　闻言，我不由得神色一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平凡些才是你我最大的幸福。” 笑语中透出一丝绵绵不尽的落寞。“对不起，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目送他投入浓浓的夜色里，心乱如麻，月亮破出云层慢慢爬上中天，凉风徐来，平凡？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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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貉国——
　　“怎么可能？麂旒发生这么大的变动怎么事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乌貉王激动的浑身战抖，大怒道。“你们都是怎么当的！”
　　“父王，还请稍安毋躁，龙体要紧。王大人请讲。”太子司空翱翰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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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王大人娓娓道来，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左顾右盼。面色各异，皆以眼角的余光瞄着太子看看他究竟如何定夺。

　　“王大人你确定你不是在作梦吧？”一名大臣忍不住讥笑道。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王大人振袖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才跑了出来。”

　　“若真如王大人所说的，那女子倒真是神了，我真想见识见识。”翱翰暗忖道。
　　“翱翰，那依你看，这次该如何是好？”乌貉王征询道。“要不要出兵？”

　　“出兵之事暂且缓一缓，此事还有些扑朔迷离。”翱翰沉吟了片刻，缓缓道。“依儿臣之见，还是应该派人探寻清楚再作决定也不迟。”
　　“如果真如王大人所言，那儿臣认为对她还是采取联合拉拢为上，毕竟我们没有谁能自认抵挡得住幽冥蝶。何况她的能力远在前任麂旒王之上，若一座麂旒就能够换来稀世人才唯我所用，那自是上策。若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轻易将她触怒，以免引起百姓不必要的伤亡。当然，最坏的结果就是她是云曜国的先遣将领了。那么这一战便在所难免了。只是这一点儿臣认为可能性极小。”

　　“那你怎么能够推论她就愿意听命与我乌貉？”二殿下司空笙质问道。

　　“她尚没有自立为王，没有处死麂旒王室便是最好的证明。”司空缜晴笑着走到翱翰身旁，“至少从这点看，她还是顾忌乌貉的。只是，怕就怕她是受命于云曜，那就麻烦了。所以，儿臣愿亲自去麂旒一探。”
　　“那缜晴你务必要将她的来历打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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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司空笙气忿的砸着一切进入视线范围的器皿，吓得一干侍女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唯恐被波及。“每次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些大臣只知道拍老大老三的马屁。可恶！”

　　“呵呵……”一阵突兀的笑声传来。
　　“你笑什么笑！”司空笙怒极，恶狠狠的瞪着声音的方向。一个白衣少年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捧着西瓜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同意事后履行几个条件便可以如愿所偿，只是你一直都不爽快。”西瓜皮随意一甩，少年抹了抹嘴，笑的露出两个可爱酒窝。

　　“让我作叛徒？没门！”司空笙唾道。
　　“唉~这话你可不厚道呢，当初我可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是你硬把我给藏在府里，好吃好喝的招呼着。不就是等着我说这句话么。”少年摇头晃脑道。“不是有句话叫‘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你看像不像？”
　　“你……”司空笙气的脸色涨青，“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吧，呵呵。”少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只要我们还有一线合作的机会，你绝对不会舍得下手杀我得。你要记住一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司空笙思忖了再三，平静了下来，“那你有什么办法？”
　　“不要这副表情嘛，好象我强迫你一样，开心些哦，对你只有好处。”白暌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角，“你呢……要想个办法支开你那两个聪明的兄弟，我呐就‘咻咻咻’得混进宫里面搞定你老头。”白暌比划着手指，做成快速行走状。

　　“你要杀了父王！那可万万不可。”司空笙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倒抽了口凉气。
　　“我有说杀么？笨！他死了你就彻底没戏了，我哪要帮他活得越来越长……”
　　“什么意思？”司空笙有些茫然。

　　“反正说出来你也不明白。”白暌转了转眼珠，“你真得和那两个家伙是一个妈生得么？”
　　“玩笑也该适可而止，我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司空笙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是他永远的痛。
　　“抱歉抱歉。”白暌见情况不妙连忙道歉。

　　“缜晴他再过几日就要动身了，翱翰身体不好一般不会离开寝宫太远，但你怎么混进宫去？守卫可不少呢。”
　　“你等一下。”白暌别过身，没过多久又转了回来。
　　啊！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对而望，若非身材服饰不同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而那原本存在的身高差距也在渐渐缩短，不知白暌动用了什么手段，短短工夫，他便在笙的眼皮子底下增高了五公分。举手投足更是模仿的惟妙惟肖。
　　“厉害！”若非亲眼所见，司空笙真是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般转经缩骨之术，简单易容之术江湖上流传甚多，可会连身材体型一起改变的人却不多。
　　“你能不能帮我也改改？我想再长高一些。”司空笙经不住好奇，讨好道。
　　“我看你就算了吧，你以为这个很轻松么，过程要受的苦可不是你能忍受得。”
　　“可你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啊。”
　　“训练的时候习惯了。”白暌撇了撇道。

　　“你主人那么虐待你，不如你索兴就投靠我好了。反正云曜离这里远着呢。他也奈何不了你。”司空笙有些洋洋得意道。“好吃好喝的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不是很好么。”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是单纯呢还是单蠢了。你当这是过家家酒啊？”从来见惯机敏狡诈的人物的白暌彻底无语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广宇帝要让他登上王位了。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聪明脸蛋笨肚肠，中看不中用。而且凡是一切可以被归类为缺点的性格他不幸都沾上了些——暴躁，易怒，容易波动，嫉妒心重，自说自话，单纯（蠢）好骗……
　　“你不答应就算了，不过我真得很喜欢你，你是第一个直言和我说话的人，是我第一个朋友呢。”司空笙笑容烂漫，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白暌怔怔的望着司空笙，“你有没有想过管理国家？”
　　“没有，可是我想做做看，不为别的，只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他们差。从未给过我机会又怎么能断定我一定做得不好呢。”司空笙难得正色道，语气充满了向往。

　　白暌原本有些动容，但一想到司空笙的能力却立刻转为了恐怖，望着满脸憧憬状的司空笙唯有扯了扯面皮陪以僵笑。心中却道着，‘我看你还是算了省省吧。’没见过比你更没能力的人了。

　　SOS!
　　煽风：同志们，不幸的我。我的电脑昨天又再次中了病毒（今年的第N次了）……打一篇文章死了3次机，时不时地跳出一个同一个网页，还有无数广告。游览器首页也被黑了（就是那个网页）~~怎么也改不回来……555~~这日子没法活了……写文根本就写不下去，几乎打几个字就要存一下，为了防止不知何时突然而来的死机……
　　我估计就是那个跳出来得网页有问题，可杀毒软件好像拿它没办法~~~我的天哪……
　　哪位高人能帮我出个主意阿？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