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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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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战斗后三人落座竹榻的茶几旁闲谈起来,今天学堂里教琴术的郑老头又把袁桥给骂了。
袁桥摸摸自己,不好意思的说:“这次的教的琴术确实好难,我的手没有那么大,琴弦都拨不到啊,哎!”
边上的徐明昂盘起腿来,说,“七师弟的手也就我半个大”,听到这知道后续的袁桥扑哧一下笑起来,徐明昂也跟着笑起来接着说,“他胆大,从前课从不认真上,大多都用来补觉,也没发现换了个老头教我们,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
听着有趣,柳湘歌搭话,“然后呢?”
“那郑老头早衰,头发没几根,七师弟幼时熬夜看书眼神不好,刚睡醒眼神朦胧,就看见一颗头在晃动。”说完大笑,见柳湘歌正聚精会神的听,徐明昂道,“然后七师弟惊讶,怎么会有会飞的卤蛋啊!师姐你是没见到郑老头气的没剩几根的眉毛都要拧上天了,哈哈哈哈哈。”
袁桥那边接着说:“课下我问七师弟怎么会联想到卤蛋,原来是睡觉做梦梦见自己中午的卤蛋被偷吃,正找着呢,一觉醒来就看见一颗腌制颜色正好的头,难免惊呼。她学着七师弟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他那个头竟是一根毛都没有。’哈哈哈哈。从此郑老头就被偷偷赐名卤蛋先生。”
惹得柳湘歌哈哈哈大笑,三人一齐大笑,其乐融融。
不过,笑后袁桥带着哀愁的说:“然后第二节课因为我们戏弄老师被辛院长告知考试提前,明天考四元历史前三卷。”
徐明昂笑道,“那你明天的考试可要惨了。”
一听这话,一直元气满满的袁桥也焉了,“烦死了!”。
然后就把头埋进手臂里,缩成一团,当个小鹌鹑,不想面对现实。
又聊了一会,柳湘歌担心他们贪玩迟到,提醒他们,“你们今下午不需要去学堂吗?”
徐明昂舒服的躺着说,“师姐不必担心,我们今下午自习四元历史。”
聊了这会儿也觉得不早了,打算带着袁桥去三省堂复习,于是主动问,“师姐明天还请假吗?”
身边的袁桥扒到她身上,哀嚎,“师姐,你一定要请假啊,就算为了躲过考试。”
被徐明昂一把从柳湘歌身上抓下来教育,“净说些有的没的。”转头对柳湘歌说,“师姐你可能不知道,辛院长说,如果错过了还是要补试的,否则不能算是从书院结业。”
听到这儿柳湘歌心态崩了,天杀的,怎么穿越了还要考试啊?
一个玄幻世界还讲求什么“九年义务教育”,柳湘歌心中简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跟大学考前熬夜学一学期的结课考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都穿书了还是逃不过!
“得道成仙一直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夙愿,一直到563年,开始出现秉承正义,降魔卫道的仙士,后逐渐演变到现在的四大道门,西林、南沙、东谭、北海……”
这些老生常谈的话袁桥懂事起就知道了,她无聊的转笔,掉落的笔啪嗒啪嗒的落在书桌上,格外焦虑,忍不住催促徐明昂,“你不能挑点要点讲嘛,这样也太琐碎了。”
“那可不巧了。”徐明昂一和书,看向听讲的袁桥,说“这次没有着重点,考的就是前三卷的全部内容。”
对待学习,徐明昂一向严谨认真,秉行对书本的尊敬,只要手握课本就必须严谨对待,所以到了三省堂,句句严苛。袁桥也深知这点,所以不敢惹他。
听到此处,柳湘歌无奈,小说中根本没有女主在书院的这一段时间,而描写的世界也就是三元设定只是皮毛,少之又少。这下听徐明昂讲了个开头她就十分头痛,当初高考可是为了不背大量知识点毅然选了理科,没想到到这儿还逃不过。
纵使有再多的郁闷也只能学习,柳湘歌向徐明昂问道,“那可以给我们一个前三卷的梳理吗? “
徐明昂爽快答应,迅速讲解起来,他在学习方面得心应手,一会儿就给她们讲出了前三卷的大纲。之后便让他们自己学习,说到底总是要背过的。
相对于另一个学渣袁桥,柳湘歌学习起来要更有难度。袁桥从小生活在西林,对四元的大小事宜从小耳熏目染,柳湘歌初来乍到,仅从一本小说获得的皮毛信息要去参加考试且过关,实属不易。
不过柳湘歌对自己还是有种莫名的自信心,毕竟她可是当代大学生,期末复习那不是老生常谈。于是抓紧时间开始根据徐明昂给的梳理分知识点开始背诵。
另一边的袁桥一边背一边转笔,笔倒是没蘸墨水,但老掉在桌子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徐明昂早看她这行为不顺眼,于是在毛笔下一次掉在桌子上的时候,迅速收走且瞪了一眼袁桥。
此时的袁桥没有的往日的威武,害怕徐明昂真的生气走人,那可真没人带他们复习了,敢怒不敢言的撅着嘴接着背。
这边柳湘歌发现真正沉下心来发现这历史还蛮有趣儿的,比如西林的开门先师是个女伶人,擅古琴,早先游走于达官贵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看了多少是是非非,早早参破世间百态,少则贪心多则偏执,总是不能恰到好处,以至于难以做回本身,忘却自我。于是隐居山中,与竹林为伴修行道法。
所以西林所修之道到最后会使人性情平和,看淡世间情。柳湘歌仿佛看小说续集,研究的津津有味,心道,“这开山祖师真是新时代女性,书中的柳湘歌啊,有如此优秀的先祖,你为何还这样想不开。“
再往下看,白衣和竹纹也有讲究,白乃原色不加装饰,寓意随心所欲,不受约束。竹就更简单了,气节高尚。这些原书中可一点都没提到,不过确实西林弟子的性情洒脱多果敢英勇。
一张张的书页翻过,不觉窗外天色已黑,袁桥伸了个懒腰,抻抻脖子上的筋,环顾四周,柳湘歌还在潜心的背诵,徐明昂则被其他师弟妹叫走,她已经复习过大半,好久没这么用工过,再加上徐明昂一直盯着她,时不时的纠正坐姿,一下午过去身体乏累,腰肩酸疼。
平时一向顺着她的徐明昂每次到了学习的时候就变得一本正经,油盐不进,袁桥被他管制了一下午心生不爽。刚巧窥见书桌上平日徐明昂最宝贵的批注本正躺着,四处打量确保没人关注自己,偷摸到书桌跟前,拿起放在桌上自己被没收的笔,洋洋得意蘸上墨水,念念道,“徐明昂今天就让你尝尝借复习欺压我的后果。“
终于背完的柳湘歌放松的吁出一口气,放下笔准备收拾书本,从胳膊里钻出一个人到怀里,袁桥捏捏她的胳膊肉,撒娇,“师姐,我饿了。“
柳湘歌没看见坐在旁边的徐明昂问,“明昂呢?“
袁桥做贼心虚,催促,“我好饿了,咱们偷偷溜走,不管他了。“
柳湘歌还沉浸在刚背的要点当中,没注意袁桥的异常,说,“那咱们走吧。“
第二天一早,柳湘歌早早的起来,顺便也把袁桥叫起来一同来到了书院讲课明知堂,想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再背一会儿。
不似昨日,袁桥今天不打哈欠也不犯懒老实儿的坐着无比认真的背诵,仿佛脱胎换骨,柳湘歌看她认真问她怎么回事,得到回复,“半夜做梦发现昨天背的忘了大半,吓醒了。“
柳湘歌:“……“
不过一会儿,柳湘歌总感觉有个知识点还没看,但抬头就看到书堂中坐满了人,一年轻男子抱着书卷侧面进门,温文尔雅,长相极温和,像小时候总被体育老师抢课的美术老师。讲台站定后,先笑问:“诸位学的怎样?“
下面呜呜泱泱一片哀嚎,叫嚷着“没天理“”要人命“,总结一下就是没学会和不想考。
那人也不生气,玩笑一样说,“无事,各位不想考先生和没学会小姐,这次考不过还有下次,下次考不过还有下下次,学院不会放弃每一个学生。马上开始考试了,请大家把无关物品收起来。“,柳湘歌心想这哪是不放弃每一位学生,这是不放过吧。然后把手里的考卷往桌上一放,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最残酷的话
“发卷,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