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起过七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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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酒吧从酒吧出来，诺琳走在前面，司凯毅跟在她身后。
一起过七夕…那去哪呢？
首先不能离酒吧太远，因为司凯毅七点半还得回来上班。
下一秒司凯毅就打消了她这个疑虑。
司凯毅：还好，今天不是我值班，不用考虑时间。
人太多的地方也不能去，司凯毅挺怕眼前这个“小手办”眨一下眼就丢了，她要是把诺琳弄丢了，自己就彻底别活了。
这是真把诺琳当小孩子看啊…
【司凯毅你大可不必，你丢了诺琳都丢不了】
诺琳把她认为周围能去的地方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步行街？不行…老去，没意思。
周边的商场？哦不，她和司凯毅都不像喜欢购物的样子。
那…外滩？
可算了吧太远了！
…
再想下去…CPU都快干烧了…
司凯毅倒干脆，直接现下一个小红书开搜。
这个人太多了，那个今天不开门，这个要门票，还有一个要预约…
真服了…
诺琳干脆也拿出手机
她们同时在一处标题上停下指尖滑动的动作，
“田子坊”…这个地方…好玩吗？诺琳/司凯毅会喜欢吗…
试试吧…万一呢…
“要去田子坊吗？”
诺琳抬头看向司凯毅，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司凯毅也想问她，但刚好她问了，那就答应吧。
她点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双方都决定了，就田子坊了！
这地方离这里还不远，也不需要预约和门票。
这对于司凯毅和诺琳来说都比较友好。
【司凯毅纯穷，诺琳纯懒】
俩人坐地铁来了泰康路。
晌午的风裹着梧桐叶的清香，漫过泰康路的红砖围墙时，诺琳拍了拍司凯毅的胳膊。
“你看门口那盏灯笼！”
她声音里带着惊艳，手指指向田子坊入口处悬着的玻璃灯——暖黄的光透过剪纸的牛郎织女图案，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点，像撒了把星光。
做工很细致，图案也很漂亮，一看就贵的要死。
司凯毅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睫毛在眼下扫出一小片浅影。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过头，看着诺琳仰头时露出的柔软下颌线，指尖无意识地弯了弯，把掌心的汗悄悄蹭在西装裤子上。
路口的人流比较密集，她很自然地向后挪了半步，让自己的走在诺琳后面，两只手轻轻虚握着着诺琳的肩，像在无声地护着她。
“我们先去那家手工香薰店吧，他们家听说挺有名的。”诺琳转过身，眼睛亮得像盛了细碎的星辰，“上次我路过看到有薰衣草味的蜡烛，你肯定喜欢。”
司凯毅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点点头——今天司凯毅的嘴角好像轻轻弯了一下，诺琳看她笑了，自己也温柔的笑笑，拉着她的衬衫袖口往巷子里走。
青石板路被夕阳晒得暖暖的，两旁的石库门房子爬着翠绿的藤蔓，有些窗台摆着多肉，风一吹，挂在门楣上的风铃就叮当作响，安抚着周围紧张的要表白的人们。
“那个…我喜欢你…不行，太直白了…”
路旁边一个小Alpha小声的练习着告白。
“我喜欢你，从…好久之前就喜欢了…”
少年耳尖的红比天边夕阳更艳，更盛。
“好…”另一个少年抬头，眼中映着夕阳的光。
夕阳勾勒出他们的身影，像是为他们送去的祝福。
诺琳偶尔也会停下来，她比他们还紧张。
拜托…一定要99呀。
司凯毅只是点点头，表示暗中支持一下。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一下。【司凯毅仍旧嘴角上升像素点】
她们走在小道上，几步就会停下来，诺琳有时会指着墙上的涂鸦跟司凯毅分享：“你看这个猫咪，耳朵上还带着耳钉，好酷哦！”或者弯下腰来看看路边卖的手工钥匙扣，转头用问司凯毅“好不好看？”
她会在诺琳蹲下时也停下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地看着她的发顶——诺琳今天扎了个低麻花辫，辫子上有几缕碎发翘起来。
走到香薰店门口时，玻璃门上挂着串栀子花的干花，推开门就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
店主是个穿棉麻裙子的小姑娘，正在理货架，看到有客人来笑着迎上来：“两位下午好啊，今天七夕有情侣折扣哦，买两个香薰送小蜡烛。”
诺琳摆摆手：“我们不是……”话没说完，她偷偷看了眼身边的司凯毅，见她只是垂着眼看货架。
她在期待什么，司凯毅又不会说话。
“我们只是朋友。”
司凯毅的指尖在香薰瓶上顿了顿，然后拿起那罐薰衣草味的蜡烛——透明的玻璃罐里，透明的蜡体里嵌着几只薰衣草，凑近闻能闻到薰衣草的香气。
看看价格，20块钱…还…行？
她把蜡烛递到诺琳面前，又指了指旁边一罐雏菊味的，然后在手机上打字。
司凯毅：两个，刚好凑折扣。
诺琳看着屏幕上的字，心里莫名的开心。她接过雏菊味的香薰，指尖无意间碰到司凯毅的手指，她僵了一下，却又没有立刻收回来——司凯毅的手很凉，指尖带着点薄茧，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司凯毅付完钱，店主把香薰装进印着碎花的纸袋里，还额外塞了一小盒手工糖：“七夕快乐呀。”
司凯毅接过纸袋，点点头。
“她的意思是谢谢。”诺琳在一旁补充。
“不客气，欢迎下次光临。”店主笑笑朝她们摆摆手。
“要不要去二楼的露台坐会儿？”诺琳指着不远处一家咖啡馆，“我记得那里能看到夕阳。”司凯毅点点头，跟着她沿着复古做旧木楼梯往上走。
露台不很大，摆着几张木椅，角落里有盏复古的铃兰型地灯，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粉色，远处的屋顶轮廓被镀上了金边。
两人坐在木椅上，诺琳打开店主送的糖盒，里面是五颜六色的水果糖。她拿出一颗树莓味的，剥了糖纸递到司凯毅嘴边：“尝尝这个，应该很好吃。”
司凯毅没有立刻张嘴，她看着诺琳递过来的手，指尖还沾着点糯米糖纸的碎屑，夕阳的光落在她的指甲盖上，泛着淡淡的粉色。
诺琳两天前刚染过指甲。
她微微仰头，指尖轻轻夹出那颗糖。
司凯毅慢慢嚼着糖，树莓的酸甜味在嘴里散开，她偷偷看了眼诺琳的侧脸，发现她再回头看晚霞，脸上被晚霞染得有些发粉。她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慢慢打字，然后把手机递到诺琳面前。
司凯毅：店主的意思是，我们是情侣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转头看向司凯毅时，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司凯毅的眼神很认真，不像平时那样总是垂着眼，夕阳的光落在她的瞳孔里，那双眼睛好像有了光。诺琳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堵了什么，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要不要去吃冰淇淋？”过了一会儿，诺琳率先打破沉默，她站起身，“巷尾有家手工冰淇淋，有海盐芝士的，很好吃。”诺琳看着夕阳，愣了会神。
今天的晚霞好粉啊…
司凯毅跟着站起来，顺便拿上香薰袋子，看到诺琳在愣神，自然地伸出手，似是想邀请她牵个手。
诺琳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进司凯毅的掌心，指尖刚碰到就被紧紧握住——司凯毅的手虽然凉，但握得很用力，好像怕她跑掉似的。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巷尾走，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对分不开的剪影。
冰淇淋店门口排着队，诺琳踮着脚看菜单，司凯毅就站在她身后，左手拎着纸袋，右手还握着她的手。有个小孩子拿着气球从旁边跑过，后面的父母跟上去。
“慢点跑啊…别撞到人。”女人在后面喊。
小孩一边回复知道了，紧紧擦着诺琳的胳膊过去，差点撞到诺琳，司凯毅立刻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等小孩跑远了，司凯毅才微微松开诺琳。
“我要海盐芝士的，你要什么？”诺琳转头问她。
司凯毅松开她的手，在手机上打字：
跟你一样。
等冰淇淋的时候，诺琳仰头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司凯毅的侧脸。她发现司凯毅其实很好看，眉骨很清晰，很锋利，鼻梁很挺，那双丹凤眼眼尾上翘，只是平时总是没表情，才显得异常难接近。
今天她好像比平时柔和很多，可能是因为夕阳，也可能是因为七夕。
“你的冰淇淋。”店员把两个蛋筒递过来，浅蓝色的冰淇淋上面撒了点椰蓉。诺琳接过两个，递一个到司凯毅面前：“快吃，不然要化了。”
司凯毅接过冰淇淋，咬了一小口——芝士味很浓，很醇厚，却又没那么重。她看着诺琳吃得开心，嘴角沾了点冰淇淋也没发现，拿起纸巾，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
诺琳呆了一下，眨眨眼。她抬头看着司凯毅，发现她的眼睛里藏着一丝笑意，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底的情绪是藏都藏不住。“你……”诺琳刚开口，就被司凯毅递过来的手机打断。
司凯毅：七夕快乐，诺琳。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小的笑脸表情，司凯毅很少会用的表情符号。
诺琳看着那行字，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咬了咬冰淇淋蛋筒，小声说：“司凯毅，明年七夕，我们还来这里好不好？”
司凯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然后伸出手，把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冰淇淋的甜香和花香，巷子里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把两人的身影裹在里面，安静又温柔。
走回路口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月光下，所有事物都会变得温柔。
诺琳抬头看着月亮，突然说：“你知道吗？我以前总觉得七夕没什么意思，但今天…我很开心。”
司凯毅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或许…这样可以呢…
她把手里的纸袋递给诺琳，然后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她——很轻的一个拥抱，没有冒犯，只有温柔，是一个带着淡淡的雏菊味的拥抱。等她松开手时，诺琳的耳尖已经红了。
司凯毅：我送你回家。
司凯毅在手机上打字，然后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司凯毅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轻轻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诺琳的心上。
司凯毅总算是有声音上的回应了。
诺琳：朕甚感欣慰。
地铁进站的时候，诺琳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司凯毅：“这个给你，七夕礼物，谢谢你陪我这一天。”是个手工做的钥匙扣，上面是卡通的雏菊，跟司凯毅的信息素是一样的。
司凯毅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着诺琳，眼睛里好像有光在闪。她没有立刻把钥匙扣装起来，而是直接挂在了自己的钥匙上，然后在手机上打字：“我很喜欢，谢谢。
地铁门开了，诺琳要上去的时候，司凯毅突然拉住她，把那个雏菊味的香薰递给她。
司凯毅：七夕礼物，也谢谢你陪我过一天。
“那明天酒吧见。”诺琳钻进地铁，隔着玻璃对司凯毅挥手，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司凯毅站在站台上，看着地铁慢慢开走，直到看不见为止。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扣，嘴角终于慢慢弯了起来——这次不是错觉，是真的在笑，很轻，却很温柔。
月亮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上，把银色的光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司凯毅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一句话：“明年七夕，还要带诺琳来田子坊。”
“然后表白。”
后面，她犹豫了一下，加上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一起过七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