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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虚谎之梦-2〉 ...

  •   只有两个人同时都闭目休息才会在那个古怪的梦境里相遇,老谋深算的两只狐狸在梦境里也相互试探猜忌着对方。
      这迷雾梦境能随两位主角的心意变化不同器物,白瓷小杯里盛着清酒,森鸥外举杯微笑:“如此机缘巧合之事,这杯敬梦境。”
      神蛊温皇亦是举杯,将清酒一饮而尽:“难得一见如故有缘结识,这杯敬好友。”
      在两人谈笑间,他们那手中白瓷酒杯又盈满佳酿,正散发着醉人酒香。
      尽管面上不显森鸥外却是在心里诽谤着,这个长发细眼男人居然称自己是他好友,还真是虚伪危险。
      细细品味着杯中酒的神蛊温皇也在心底嗤笑,这个东瀛人言行举止虚实隐晦,此人精于算计成都深沉绝非善者。
      一副方格棋盘凭空而现,神蛊温皇一手执白,森鸥外一手执黑,抬眼,相视一笑。
      神蛊温皇棋艺向来精湛,森鸥外对围棋也颇有研究,一黑一白错落而下,落子看似随意实则玄机重重,这是无声交流更是彼此试探,直至迷雾渐浓再度弥漫笼罩两人皆无法望见对方那虚假得体的浅笑,无法审视那棋盘上黑白两势的纠缠绞杀。
      ‘可惜了……这局棋不够尽兴。’
      两人心中皆轻叹感慨,这个古怪的迷雾空间似乎不愿意让他们二人对彼此试探太深,试探太深便容易起杀心。
      此番杀意无关恩怨情仇利益往来,此番杀意是对彼此最高的欣赏。
      森鸥外指尖夹着棋子,手腕悬在棋盘上欲落不落:“温皇阁下?”
      此时神蛊温皇已经看不清对局之人面容身形,只看到对方修长的手和那枚黑云子:“森好友?”
      尽管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两个人隔着浓雾也要装模作样一番,唇角勾起从容不迫又温雅得体,眸光一沉同时微微颔首致意。森鸥外缓缓收手,黑云子放回棋篓之中,神蛊温皇挥袖将这未尽兴的棋盘退散。
      迷雾如潮水消退而散,那两张神情相似的沉稳温雅的脸再次显露。
      双双各抬起手,两位手中便出现透明琉璃酒樽,凭空出现的暗红酒液散发着果木的香气,葡萄红酒如飞泉注入透明酒樽,暗红色酒液在杯中旋注正如同他们此刻内心盘旋着的心思。
      执黑子落棋的森鸥外:"为黑子,干杯。"
      执白子落棋的神蛊温皇:"为白子,干杯。"
      余光时刻留意着对方,醇厚丝滑的酒液入喉,那些暗藏着危险阴冷的心思被收在两人心底最深处。
      对方,绝不简单。
      试探游戏,适可而止方能长久相处。
      决定将那套熟练惯用的试探收起的两个人无疑更是相谈甚欢,只要不涉及趣味与利益神蛊温皇和森鸥外都会是让人不由心生好感的对象,更何况这两位都自称只是医术平平的普通人在某些学术方面的交流更是融洽自如。
      “吾观森好友面色似乎心事重重,可是有所困扰?”向来以诚待人的神蛊温皇近期总觉得日子颇为平淡无味缺了几分兴致,他对于这位森鸥外阁下所处之时代很是好奇。
      森鸥外轻笑:“温皇阁下何出此言?”
      "只是男人的直觉罢了。"神蛊温皇羽扇轻摇,"难得机缘能够相识一场不正是为了互相解惑?"
      沉默片刻,森鸥外忽然笑道:"确实是有所困扰,我不值一提的小组织最近被另一方势力盯上,最近冲突频频双方都损失惨重。"
      "哦?"神蛊温皇听闻此言不由面露好奇,随即问道,"对方实力如何?"
      森鸥外坦诚而言:"与我方相当,首领是个难缠的对手。"
      神蛊温皇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提议:“利益共享?”
      森鸥外只得略带无奈一笑:“无解,还有一方势力也与我实力相当。”
      “居然是三方势力……看来森好友与一方势力相互牵制已久,而后出现的势力又来势汹汹不甚友好。”神蛊温皇略微沉吟思索着,他已然从森鸥外只言片语里看到目前森鸥外所处的异世横滨的大致局面。听着神蛊温皇所言分析,森鸥外暗紫色眼眸里划过寒光随即流露出欣赏与忌惮神色,这位古雅温文的神蛊温皇阁下果然很不简单,居然已经能推断到这个地步了。
      想到那个价值70亿的人虎少年,森鸥外忍不住有些惋惜:"更令鄙人头痛的是有一个少年对世界至关重要,任何一方的过度行动都可能引起意外。"
      当初如果不是夏目老师出面阻止了他的剧本不然现在港口mafia应该已经能控制住中岛敦。
      神蛊温皇若有所思道:"看来森好友需要借此机会制造一场既能削弱对手又不至于引发全面战争且同时还能保护那位少年的动乱。"
      森鸥外含笑认真注视着神蛊温皇,点头:"正是如此,不知温皇阁下可有高见?"
      神蛊温皇闭目思索片刻,忽然睁眼:"必要时刻对手亦是战友,就看森好友的筹码能给让出多大利益。"
      “不愧是温皇阁下,这可真是妙计。”森鸥外心思盘旋几番对于这次「组合」、「武装侦探社」以及那位人虎少年中岛敦之间的问题已然有了答案,他低笑,“礼尚往来方长久,温皇阁下是否愿意分享些许困扰?”
      抬手羽扇半遮面,神蛊温皇难得显露出几分真实情绪:"魔世动荡起战乱偏又逢苗疆与中原武林局势复杂之际……而吾正是身处两难境地。"
      静静听着的森鸥外敏锐捕捉到一些关键,他直言道:“欲推动局势进展又忌惮魔世势力。”
      神蛊温皇眼里闪过忌惮:“……不愧是森好友,一语道破吾困扰之事。”
      啪——森鸥外打了个响指,一副全新的棋盘出现在两人面前。
      森鸥外一手执黑一手执白错落交替地快速落棋,仅是黑白两色却复杂多变危机四伏的局面在他手下形成,神蛊温皇凝神注视着棋局之内的变化同时也逐渐停下来摇扇的动作,他已然明了对方借棋子布局未出言之意。
      此人,精于谋算,尤喜利用敌方之势借力而攻,善最优解。
      随着棋局愈演愈激烈,周围灰雾也越来越浓,两个人身影渐渐模糊,只留下一盘未尽之棋和神蛊温皇一句感慨。
      “森好友,可真是妙手布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虚谎之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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