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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无法拒绝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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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祸得福,沈安聿这几天没去上班,沈义想去看看伤得有多重,被宋曼姿无情刺了回去。
也是因为头上这个包,陆辞最近回家都比平时早两三个小时。
闲着无聊的沈安聿,十分钟五个电话,催周闻赶紧给他找书,周闻被闹得头疼,当天就给沈安聿搬去两百多本。
沈安聿暗下决心,今晚陆辞在书房办公,是时候让他看看自己极富文化底蕴的内在了。
沈安聿敲了下门,推开一道缝隙,探出脑袋,“陆辞哥哥,我可以在这儿看书吗?”
陆辞起了层鸡皮疙瘩,翻开另一本报表,头也不抬,“可以。”
沈安聿抱着书,找了个方便观察陆辞的位置坐下,挺直腰板,缓缓翻开一页,卧槽!
德文?
完全看不懂!
陆辞签完字,瞄了沈安聿一眼,“怎么又没穿袜子?”
沈安聿晃了晃脚,不甚在意。“又不冷。”
传来无奈的叹气声,再是拉开抽屉的声音。
沈安聿放下那堆乱码,看见陆辞正拿着袜子朝他走来。
陆辞半蹲下身,托着沈安聿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贴心地为他穿上绒袜,“有地暖也得穿袜子。”
“哦~”沈安聿眼睛笑得弯弯的,穿好袜子的脚不安分地蹭了蹭陆辞,陆辞脸色一变,“别闹。”
穿好袜子,陆辞就闪现回到办公桌前,耳朵红着,却依旧面无表情。
死装。
这本德文看着实在头晕,好在早有准备,沈安聿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本漫画,夹在德文书里,暗度陈仓。
漫画看到一半,沈安聿彻底睡了过去,两本书掉在地上都没把他砸醒。
陆辞听到动静,关上电脑,结束今天的工作。
他轻声走近沈安聿,捡起落在脚边的德文书。
陆辞不大懂德文,但还是认得几个词汇。
所以,沈安聿为什么要看《如何制作纸尿裤》?
陆辞拿起书,又从里面掉出来一本满是打打杀杀的漫画。
这就很合理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
沈安聿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悬空,他下意识搂住陆辞的脖子,眼睛还没睁开,“你忙完啦?”声音黏黏的,像是在撒娇。
“嗯,回房睡。”
陆辞胸腔震动,沈安聿又搂紧了几分,“你要陪我睡。”
陆辞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想着自己还没洗漱,待会儿肯定会吵醒他,便只在床头盯着沈安聿看了会儿,最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便回隔壁房间了。
早上醒得早,发现身边又是空气,沈安聿气恼地抓了好几下头发。
住在一起这么久,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过,实在没脸说出口。
不行的话,还是用美男计吧!
于是,支走卿姨他们后,沈安聿穿了件白衬衫,白短裤,十分清爽干净地在厨房忙开了。
当陆辞下楼时,便看见嘴里叼了支烟的沈安聿,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则在锅里搅拌,视线在手机屏幕和锅里来回切换,应该是在学着做。
白衬衫有些透光,依稀能看见腰肢,腿又长又直,皮肤白嫩细腻,清冷又性感。
那副不沾人间烟火的模样却在为他熬粥。
“卧槽!”
烟灰掉锅里了!
沈安聿连忙拿勺子把烟灰盛出去倒掉,然后无事发生,继续往锅里撒盐。
陆辞深吸了一口气,假装没看见,脱下身上的外套走到沈安聿身后,轻轻披上。
“怎么是你在做早餐?”陆辞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极其自然地接过沈安聿手里的勺子。
沈安聿穿着外套甩了下袖子,大了一个号,衣服上还残留着陆辞的温度。
“我想跟你做嘛!”一语双关,希望有心人能听懂。
“谢谢!你怎么不穿裤子?袜子也不穿。”陆辞盛好粥,吹凉后喝了一口。
好家伙!
高估这位直男了。
还没等到沈安聿的回答,陆辞的手机便开始闹腾了,这预示着他马上就要出门了。
任务失败!
心死了,说真的。
沈义的催工电话打过来,表示再不来上班就不发生活费了。
反正在家无聊,沈安聿装好一桶粥后给司机打去了电话。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沈安聿把粥放在沈义面前,仍旧吊儿郎当,“我特意早起给你熬的粥,尝尝吧!”
沈义有点怀疑自己的视觉和听觉,打开那桶粥后,还有点怀疑自己的嗅觉,尝了一口后,甚至怀疑自己的味觉。
“好喝吧!”沈安聿颇有自信,虽然自己没尝过,但陆辞喝了两大碗,显然是大厨级别。
这是不孝子第一次给老父亲熬粥,不能打击,可又不得不怀疑这是打击报复,斟酌了片刻,沈义还是闭着眼咽了下去,许久才嗯了一声说:“还不错。”
“这一桶都是你的。”沈安聿扬起下巴。
“早上吃得多,不是很饿,我带回去给你妈尝尝。”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同甘共苦。
刚到下班时间,梁舟转过身,沈安聿已经没了踪影。
“卿姨~我回来啦~”沈安聿跑进屋,只见沙发上坐着四位老者齐刷刷回过头盯着他。
沈安聿顿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之前看过陆辞的资料,眼前这几位便迅速对号入座。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你们好,初次见面,我叫沈安聿。”沈安聿站得笔直,乖巧地做着自我介绍。
无奈接受现实的四位老人家,此行目的也是一探究竟,如果能拆散那就更好了。
无奈,外婆是个颜控,一见沈安聿就喜欢得不得了,先前的成见全没了。“过来坐,孩子。”
沈安聿听话地坐了下来,“谢谢外婆,本该晚辈去拜访你们的,实在是失礼了。”
卿姨:?????
他怎么了?他在说什么?
沈安聿:“奶奶,听说您信佛,我最近不是很顺,前几天还撞到头,可以帮我求个转运珠之类的吗?”
信佛的人自然是心地善良的人,这孩子不错,奶奶露出笑容,应了下来。
沈安聿一脸纯真,毫无心机城府,接着补充,“还要麻烦奶奶给陆辞也求个护身符。”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乖孩子,可陆辞不爱戴那些。”
沈安聿摇摇头,“奶奶求来的,陆辞肯定会戴,知道奶奶疼他嘛~”
说到这份儿上,奶奶顺势取下手上的串珠给沈安聿戴上。
外公喝了口茶,不言语。
沈安聿略微思忖,“外公,我总觉得我的书房空荡荡的,陆辞说您写得一手好字,正好,书房里什么都有,不知道能不能求到外公的墨宝,也让我蹭蹭书卷气。”
外婆在一旁煽动,给外公加戴了顶高帽,卿姨也懂眼色,连忙准备文房四宝。
外公挥斥方遒,写下“顶天立地”四个字。
沈安聿赞不绝口,当即就叫人前来裱好挂在书房。
几人在书房热闹,商量挂哪儿好看又醒目。
沈安聿抱着棋盘,来到楼下,笑盈盈地坐在爷爷对面,“爷爷,我可喜欢下围棋了,您是国手,若是能讨得两招可谓受益无穷啊!”
爷爷板着一张脸,所有人都讨好了,最后才轮到他,不过转念一想,下围棋的时间长,确实得留到最后。
卿姨一晚上愣了好几回,沈安聿居然还会下围棋!
下过几手后,爷爷看向沈安聿的表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这孩子是真的会下,而且下得还不错。
认得家中长辈,每个人都哄,还了解大家的喜好,说话谦卑,长得也好看,还会下围棋,活泼爱笑,看着就暖心。
陆辞的眼光很不错。
大家围在一起看两人下棋,沈安聿时不时说点俏皮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陆绾一犀利高冷,陆辞就是个闷葫芦转世,现在得了个这样的乖孙,岂不是捡到宝了?
夜深,几位长辈不愿留宿,没等到陆辞就都走了。
沈安聿累得瘫倒在地毯上,“卿姨,棋盘麻烦您帮我收一收,我不想动了。”
“怎么躺在地上?又不穿袜子。”陆辞不知何时回来的,他放下外套,从身侧的抽屉里拿出一双绒袜,盘坐在地上,给沈安聿套好。
沈安聿抬腿看了看粉色的袜子,两眼一闭,“你到底在家里藏了多少袜子?”
两人各问各的,陆辞呼出一口热气,“爷爷他们来了?没为难你吧?”
沈安聿困得很,哼了一声,“你为什么没回我消息?”
卿姨收好棋盘,笑着说道:“安聿很讨几位老人家喜欢,放心吧!”
陆辞点点头,“卿姨早点休息,我把他弄上去。”
“干嘛又抱我?我可以自己走!”沈安聿假模假样地挣扎了两下,打了个哈欠,顺势搂住陆辞的脖子,“今晚不准跑,必须和我睡。”
“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陆辞依旧冷酷拒绝。
“你怎么回事?不想跟我睡?那以后都不要碰我了。”不信这人软硬不吃。
果然,这句话还是有几分威慑力的,陆辞松了口,“好。”
沈安聿盖被子也不安分,几乎没盖几寸在身上,手机屏幕反射出的光线,将他此刻的嘴脸映照得分外淫邪。
周闻发来一段语音,“你俩没住在一起的时候,倒还恩爱过几次,现在居然零交流,你俩到底谁有病?”
沈安聿为自己的爱情辩白,“之前他加班很晚才回来,然后我又撞到头,这不才恢复好吗?今晚我一定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周闻嘁了声,“祝你梦想成真,实在不行还是下药吧!”
沈安聿头晕乎乎的,托腮思考了几秒,“你找律师帮我问问,给未来老公下药违法吗?”
周闻无语,“我他妈不在地球生活了?您老放过我吧!”
一无是处的朋友———周闻。
当陆辞带着一丝潮气躺进被窝里时,沈安聿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沈安聿纳闷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怕冷了。
陆辞的眼神满是无奈,仿佛在责怪沈安聿不懂事,分房睡该是多么明智的决策。
沈安聿蛄蛹两下,贴近陆辞,“你很久没亲我了。”
陆辞还是不大习惯沈安聿这种直白露骨的表达方式,“很晚了,睡吧!”
“你别像羊痿广告里的男主似的,我是如狼似虎还是怎么着了,让你这么怕我。”沈安聿没忍住,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这是激将法,陆辞明白,于是他默默关上灯,躺了下来。
“不是………你………”沈安聿没招了。
就在沈安聿气鼓鼓地躺下那一瞬间,陆辞突然扑了上来。
那窒息猛烈的亲吻如疾风骤雨,看得出来,陆辞憋得很辛苦。
手腕被握住,舌头被陆辞贪婪地吮吸着,沈安聿只能从鼻腔里发出一丝声音,像在撒娇,还掺杂着其他勾人的韵味。
沈安聿双腿缠着陆辞,被陆辞吻得头晕脑胀,脸红得不像话。
陆辞略微起身,两人唇间拉出一缕银丝,沈安聿伸出舌头舔掉,陆辞深吸了一口气,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不过片刻之后又起身,定定地看着沈安聿。
“怎么了?”沈安聿视线不能对焦。
“沈安聿,你好烫。”陆辞摸了摸沈安聿的额头。
“咱俩在亲热嘛!体温肯定会升高,再来,我还要。”沈安聿勾住陆辞的脖子,摆出求欢的架势。
“别动,我给你测个体温。”陆辞下床,翻出电子体温计一测。
38.5。
又是不得安宁的一晚,挂完吊瓶已经凌晨两点了。
体温降下来后,陆辞坐在床头,看着沈安聿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心疼和自责。
自己舍不得拒绝,更舍不得离开。
真希望他能懂事一点,但也别那么懂事。
陆辞吻在沈安聿的额头,鼻尖,嘴唇。
沈安聿在睡梦中条件反射地撅起嘴,陆辞没忍住,笑着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