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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符渔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不可置信道:“世子说的好地方,就是东宫?”

      万晗霄眼神上下打量她两眼,表情真挚道:“那你有和异议啊?”

      符渔哈哈一笑,连连表示不敢。

      谁敢质疑您啊,毕竟您高人高见,说是好地方那就是好地方,绝对不会一丝不对劲,任何人忤逆您的看法那就是大逆不道,按律当斩!

      待人一转身,符渔就立马变脸,一阵摩拳擦掌,心道才怪呢!冲着万晗霄背影口一阵拳打脚踢。

      太子府邸一角。

      冬日的阳光闯过浮窗打在金翎华服男子身上,显得安详而又静谧。

      一暗卫跪地于室内,禀报所探情报。殷时阁拿起案上书卷,露出一双阴鸷冷淡的眉眼,低沉的声音响起:“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殷时阁抑制不住地勾了勾唇,沉沉笑出声,意味深长:“这个老狐狸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着人退下,躲藏于书架后的万晗萧缓步现身,他他上前几步,身姿坚韧挺拔如覆雪高松,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微微一笑。

      “表哥。”万晗霄轻哼一声,双手抱臂于胸前,满脸笑意。

      殷时阁听到动静,抬眼看去,见人笑意盈盈,好似比几个月前更□□了,道:“又长高了啊。”

      殷时阁三个时辰前就收到消息万晗霄返京的消息,早知道他会过来,此时见到他殷时阁倒是不惊讶。

      “这么快就回来。”殷时阁替他倒了盏茶,招呼人坐下,没问他这么快回来的原因,只道:“漠北那边事情办妥了吗。”

      “当然了,就没有小爷我出马都办不了的事!”

      说完,万晗霄偷偷去看他脸色,见人神色未异,不像是要发难的样子,终是放下心来。

      其实按计划自己应是在年后回京,只是没想到自己仅仅三个月时间不在,表兄就不声不响娶了太子妃,这次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就是想见一见这符渔真面目,是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做表兄的太子妃。

      “你的是就暂且不提。”殷时阁放下手中书卷,淡道:“眼下还有更重要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话音未落,万晗霄就连忙点头肯定,“对对对,我的事就先暂且不提!”

      不过,万晗萧眼神充满疑惑,见其面色凝重,他意思到此事恐怕不简单,能让太子表哥都面露难色的事,实在难得一见。

      他嘴角笑意消失,正色道:“什么问题?”

      殷时阁面色阴沉,凌厉的眉眼隐隐透出阴冷,仿佛一滩死水中被扔,终于不再披着温润和睦的外皮。

      他薄唇紧抿,神情阴鸷:“暗卫来报,符龙山并非一个女儿,而是有一对长相相同的双胞胎。”

      半个月前,陛下刚下旨为自己指婚时,就隐隐感觉到这事不对,权衡利弊之下便派暗卫前去岭南一带隐蔽调查此事,符渔为镇安大将军符龙山之女,宣国宏历三十二年,符龙山尚为伽家家主手下一无名府兵,期间一直碌碌无名,宏历三十七年春,于伽家家主破格提入护院之职。

      而后几年时间内符龙山权利地位迅速提升,短短一年时间便达到副家主一位置,次年便于伽百婕成婚,三年后改姓为伽,名为伽龙山。

      而符龙山为岭南伽家入赘,就算岭南伽家势大为皇帝所忌惮,皇帝也不会到不顾皇家体面,指婚入赘人家的女儿的地步。

      殷时阁眸色微沉,越想要越觉得事情难以捉摸,皱着眉自语:“不对劲,皇帝不顾一众朝臣反对,执意赐下本王与符家小女的婚约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

      皇帝又怎会知道这养在深山中的符渔,为什么又要极力赐下婚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皇帝,符龙山,符渔这三者在其中各种扮演什么角色,亦或是有什么联系。

      万晗萧只觉弯弯绕绕头晕地厉害,他懒得动脑子,快步走到殷时阁面前,握住腰间弯刀,眉间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瞬间让人如坠冰窟:“不如我去把这符渔提来,仔细审问一番?”

      “不可。”他看向万晗萧,又提醒道:“符渔经过这一遭想来会安分许多,她我自有安排,至少在太子府内,我要她全然无恙。”

      万晗萧愣住,手缓缓滑下腰间弯刀,低头沉默许久,以前,哥哥从不在乎任何,现在却为了一个女子拒绝他。

      万晗霄不懂其中弯弯绕绕,只知道现在让太子表哥难做了:“好吧,那表哥任何事哥只管吩咐我,不管什么事情我定替表哥排忧解难。”

      殷时阁没有理万晗萧的变化,他眼中发出异样的光彩,内心闪过一丝兴奋:“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事了,让他们唱一出大戏罢,我倒要看看他方唱的是哪出好戏。”

      外头敲门声响来:“殿下,符小姐到了。”
      两人立即默契对望一眼,万晗霄身形瞬移隐入屏风后面,摄政王视线随之移向门口。

      屋外面风雪大作,雪花飘飘然然落下,门框吱呀一声,一位外披白狐裘大氅,头戴
      兜帽白衣女子映入摄政王眼帘。

      太子殷识阁为人独断狠辣,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反派,是个真正的幕后超盘手,可以说书中男女主遭遇的磨难大多出于他的手笔。

      符渔双手提起食盒放于旁边桌上,才转身过来面对太子,朝他微微欠身礼。

      温声道:“符渔请太子殿下安。”

      “不必多礼。”殷时阁抬眼看向她,眼神冷淡疏离。

      “谢太子殿下。”符渔起身抬眼望去,眼神对上浑身一颤,刹那间如坠冰窟,像在数九寒天被蟒蛇缠上般窒息,让人心底发凉。

      她眉眼微皱,忍住心中恐惧强装淡定,斟酌着开口:“曾好几次听下人说,殿下连续几日不曾出过屋子了,每日饭食也食用不多,看着时辰快到了,便自作主张拿了些吃食过来。”

      符渔自以为装的冷静自持,毫无表演痕迹,实际在殷时阁眼中不过是只瑟瑟发抖的小兔,甚至声音都有些发颤。

      满桌子的吃食,色香味俱全,勾的人馋虫大动。

      过几日,剧情中原主进京发生的第一件大事就要到了,京城外的梅园诗会。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崭露头角的机会,必须得想办法出去。

      殷时阁看着满桌子吃食,拿起碗筷,挑了最近一盘色泽金黄的缕金香药:“符小姐有心了。”

      “殿下,臣女动手熬了碗粥,”符渔苦笑着把最边上那绿油油的粥摆到摄政王面前。

      原书中的第一段高光戏,她绝对不能错过。

      看着那碗颜色诡异且还在冒绿泡的粥,殷识阁眉目微挑,却还是是端起想要浅尝一口时,却发现连勺子都插不进去。

      殷时阁深深叹气,万籁俱寂,两人久久无言。

      良久,符渔尴尬道:“殿下啊,这可能是凉了变质了,咱们不吃了啊”红着脸将其赶紧端走,摆在在桌面末端,眼不见心不烦。

      “以后,不必如此劳累。”

      他看向符渔,面上笑意渐渐变浅,缓缓道:“你是闺门大家小姐,一双手白皙娇嫩,何苦做这些下人干的粗活。”

      符渔内心尴尬得无地自容,穿书前就是个厨房杀手,现在没有趁手的工具,就更不可能出做好东西了。

      她硬着头皮道:“能为殿下分忧便不是粗活,殿下您为臣子,国事劳累繁琐,自当以国事为大,但也要注重身子才是。”符渔自顾自说着,“殿下不会怨我自作主张前来,打扰到了你?”

      殷时阁看着她面色纠结,小心翼翼地动作,心中不免好笑:“我都吃上了,才知道来问我意见?”

      符渔瞬间瞪大了双眼,她说这句话原本是假意客套,可谁知对方不按套路出牌,竟忘了坐在堂上的可是大渊杀人如麻,能止小儿夜哭的唯一太子,心中不免懊恼;“不是的,只是近来养伤实在烦闷,想出去玩解解闷。”

      “我在岭南的时候,就听在北方呆过的长辈说过北方风土雪景煞是好看,所以才找机会出来四处走走。”

      殷时阁看着她,缓缓拿起看着手中茶盏:“北方的雪?京城冬日里往往严寒风雪漂泊,气候不似南方温暖。不过是一片白茫茫罢了,外面天寒地冻你身子又不好,乱动什么。”

      “怎么,难道符小姐是早有了游玩的好去处?”殷时阁话锋突变,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她,高大身影逐渐靠近,声音魅惑又危险。

      这个符渔,看似精明,实则想要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太蠢。

      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尚可入眼。

      压迫感猛地传来,符渔看着近在咫尺的气息,那双戏谑的眼睛,心脏几乎有一瞬间停跳,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对方已经看出来她真正意图。

      符渔微慌乱地微微张着唇,眼神躲闪,几乎不敢正视殷时阁。

      “没,没有,只是……” 她几乎要被恐惧淹没了,解释道: “只是初来京城便遇到那样的事有些害怕,想透透气罢了。”

      他是已经知道自己最终目的了吗?知道那为什么不挑明,是还没有猜到吗?

      关键时刻,门外书童应声道: “禀殿下,门外有一白衣人声称是万神殿道长,千里而来,但求一见。”

      符渔低头看他,见面上一如往常,并无其他情绪,这才偷偷缓了口气。

      她瞬间如释重负,真心感谢这位前来通报的小厮,打破刚刚压抑气氛,轻声道:“殿下,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臣女告退。”

      “等等,”殷时阁双身负于身后,转身看向门外,门前那几朵菊花,闲暇之余看着,着实令人赏心悦目:“京中繁盛,冬日大雪隆冬之时也不遑多让,城东裕园池边寒梅繁多,且每年冬至前后会有冰嘻游玩,为京中贵女最喜,你若喜欢,也可凑凑这热闹。”

      符渔顿住,知道这是准许她出门的意思了,立马改了之前满脸委委屈屈地表情,脸上堆起笑意,冲着殷时阁欣喜道:“多谢殿下为臣女介绍景点,到时冰嘻我会去的!”说罢,笑语盈盈地便转身出门。

      “倩碧,我们回去吧。”符渔此时声音高高扬起,拉起对方地手就快步往前走,心情意外地好。

      大门又关上,听着声音渐行渐远,摄政王看着一桌子吃食沉默良久。

      醉香楼内,符书颜招呼倩碧坐下,给她到了一壶茶让她坐下。

      自己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别人她管不着,倩碧可是穿书以来唯一能跟自己说上话的人,私下还让倩碧站着伺候的事她做不出来。

      倩碧说到底也正是好吃的年纪,不一会儿被她勾的腹中馋虫大动,坐在凳上大口吃肉,全忘了刚才的坚持。

      “还是全靠你才能吃到这些东西。”符渔看倩碧塞地鼓鼓囊囊的样子,一脸舒心。

      倩碧不过十六十七岁,正是古灵精怪好玩乐的年纪,在府内整日里板着张脸装大人便罢了,现在这样就很好,显得格外娇憨可爱。

      “嗯嗯!”倩碧嘴里塞满了东西,“城里还有好吃的,以后我全都搜罗来,小姐想吃什么吃什么!”

      符渔笑着应下,怎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哀嚎声,随之响起阵阵吵闹。

      符渔愣神片刻,随即快步向窗边,向楼下望去。

      只见一书生装扮的男子狼狈的滚落在地,四周人山人海,却无一人敢上前搀扶。

      “这人是谁,竟敢众目睽睽之下当街伤人?”

      正当符渔疑惑,朗朗乾坤,竟有人如此张狂不羁,不顾官府侓法,当街动手伤人时。
      倩碧却驽了驽嘴,愤懑道:“没有人敢去帮他的。”
      符渔一愣,却更加好奇了,皇城之下到底是谁敢这般高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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