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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你是我的 ...

  •   我望着书桌上那瓶枯萎的白菊,想起陆明宇温和的眼神,想起他说“等你心里那片雪化了再说”。
      可宋知诚的威胁,让每一丝逃离的念头都带着刺骨的疼。
      第二天清晨,我下楼时,宋知诚已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他身姿笔挺,西装熨帖,可周身散发的冷意,让餐厅的空气都滞重几分。
      听见我脚步声,他抬眼,目光扫过我时,似有暗流涌动。
      到盛景集团,处理了一整天公事的我头脑微微发胀,刚想休息下,陆明宇的邮件准时而至。
      依旧是关于海外分公司的详尽规划,字里行间的关切,让我指尖发颤。
      正犹豫怎么回复,黎助理突然来电,说宋总在顶楼等我。
      顶楼风大,宋知诚倚着栏杆,身后是整座城市的繁华夜景。
      他转身,黑眸里情绪晦涩。
      “看到你和陆明宇频繁联系,我该更早打断他的念头。”
      我攥紧衣角:“你别伤害他,协议我会继续履行。”
      他逼近一步,捏住我下巴。
      “履行?你以为我要的只是协议?阿穗,你该明白,从你签下协议那天,心就该留在我这。”
      回到办公室,陆明宇的消息又弹出来。
      [不管多久,我希望你能在考虑考虑。]
      我盯着屏幕,终于缓缓打字:
      [抱歉,陆先生,我……没法离开。]
      发送后,手机很快震动,却是宋知诚的短信:
      [晚上回家,有惊喜。]
      那三个字,让我脊背发凉,却逃无可逃。
      夜色笼罩江宅,推开门,客厅中央的玻璃花房里,白菊被换成了盛放的红玫瑰,馥郁香气弥漫。
      宋知诚站在花房旁,朝我伸手。
      “阿穗,过来。”
      我一步步走近,他握住我手,声音低缓:“以后,这花房里的花,只给你开。”
      可我看着那些艳丽的红,却想起母亲喜欢的白菊,父亲喜欢的栀子花,想起自己被束缚的人生,泪悄然滑落。
      此后日子,宋知诚像把我圈在金丝笼里的猎手。
      白天在公司,他让我时刻在视线范围内。
      夜晚在家,花房成了我们常待的地方。
      陆明宇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再频繁联系,可偶尔从江哲林口中听到他的消息,说他在海外项目里愈发拼命,我心里就像缺了一块。
      直到某天,江哲林醉醺醺来找我,说陆明宇在国外出了意外,项目遇袭,重伤住院。
      我瞬间脸色煞白,宋知诚恰好进来,眼神骤冷:“你想去哪?”
      我低声求他:“让我去看看他,就看一眼。”
      他冷笑:“江淮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谁才是你的依靠?”
      可看着我绝望的模样,他最终松口。
      “我陪你去。”
      飞机上,宋知诚全程沉默,我却满心焦急。
      到了海外医院,看到病床上陆明宇苍白的脸,我一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人,今天怎么就躺在病床上了。
      对此我不禁红了眼眶。
      宋知诚站在门边,黑眸里情绪复杂,有嫉妒,有不耐,却在我回头时,又恢复成往常的模样。
      “看完了,就该回去了。”
      我知道,这场挣脱枷锁的逃离,不过是短暂的喘息。
      从海外回来后,宋知诚似乎愈发执着于将我留在身边。
      那晚,江宅的夜格外安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卧室的地毯上。
      我洗漱完正准备休息,宋知诚推开了房门。
      他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带着一丝慵懒与危险的气息。
      进门后,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如炬地望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刚想开口,他已经大步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阿穗。”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难以名状的情愫,“在国外时,看着你为陆明宇掉眼泪,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说着,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可指节传来的力度,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占有。
      我别过脸,避开他的触碰,却被他猛地扳正身体。
      他俯身,鼻尖几乎贴着我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你是我的,从始至终都是。”
      话语落下,他的唇迫不及待地覆上我的。
      起初是带着惩……罚性的辗”转碾压,而后又渐渐变得温柔,像是在诉说积攒已久的眷恋。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从我的发梢,滑到肩头。
      再缓缓向下。
      我浑身紧绷,想要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轻易就将我禁锢在怀中。
      “别躲,阿穗。”
      他在我耳边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让我感……受你,让我确定你还在。”
      他的吻一路向下,落在我的脖颈,像是怕弄:疼我,又像是在虔诚地朝圣。
      我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理智被他的热情一点点蚕……食。
      他的衬衫不知何时被褪去,坚实的胸膛贴上我的,炽热的温度烫得我心乱如麻。
      在那一刻,疼痛与莫名的情愫交织在一起。
      他动作轻柔,却又带着难以压抑的急切。
      每一下都像是在刻下属于他的痕迹。
      “阿穗,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他咬着我的耳垂,在这静谧的夜里,将我彻底拖入名为他的深渊。
      事后,他紧紧抱着我,像是怕我消失一般。
      我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滑落,心里清楚,这一晚后,我和他之间的纠葛,更深更难解。
      而那想要逃离的念头,在他的温柔与霸道里,变得愈发艰难……
      光透过薄纱窗帘,轻柔地洒在床榻上。
      我在宋知诚的臂弯里醒来,他还沉睡着,均匀的呼吸拂在我肩头。
      昨夜的缠绵余韵未消,可想起今日还要去公司,我便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想从他的怀抱中抽离。
      刚动了一下,宋知诚就警觉地收紧手臂,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去哪?”
      我无奈地回:“去公司,还有工作要处理。”
      他沉默了几秒,而后松开手,却在我要起身时,又在我脸颊落下一吻。
      “晚上等我回家。”
      那语气,像是命令,又像是期许。
      我快速洗漱整理,换上职业装,出门时,宋知诚已经坐在餐桌前。
      他穿着剪裁利落的西装,正漫不经心地翻着报纸,见我出来,抬眸说:“让司机送你。”
      我应了一声,匆匆奔赴公司。
      在公司里,同事们的目光或多或少有些异样,我强装镇定,投入到堆积的工作中。
      可思绪总是不自觉飘到昨夜,脸上烫烫的,又羞又乱。
      好不容易熬过工作日,迎来假期,我本想好好在家补觉。
      洗漱完毕,刚躺到床上,手机突然响起,是宋知诚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醉意的含糊:“阿穗……来接我,定位……我一会发给你,喝醉了……”
      我皱起眉,本想拒绝,可听他那混乱的语调,又担心他真出什么事,纠结再三,还是换了衣服出门。
      到了酒吧包厢,推开门的瞬间,喧闹声、酒气扑面而来。
      我一眼就看到宋知诚,他脸颊泛红,眼神却还清明,而陈嵋锦紧紧挨着他,笑得娇俏。
      我心下自嘲,这个女人居然还能安详的坐在这里。
      看见她的那一瞬,我的拳头都不自觉紧了紧。
      我永远不会忘,我母亲离世的间接推手,这份恨,深埋我心底。
      周围还有宋知诚的一群朋友,不过我都不怎么认识,都是生面孔。
      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离宋知诚坐的最近的那个男人一直用一种探究又带着调笑的眼神看着我。
      他旁边的女人,妆容艳丽,像是陪酒小姐。
      听周围人说,他刚从国外回来,玩得开,整个人很放得也开。
      我浑身不自在,这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在包厢里的奢靡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有人起哄:“哟,宋总的小金丝雀来了!这模样,怪不得宋总宝贝得紧!”
      丁旭晖笑着接话:“知诚,藏这么久,够意思啊。”
      宋知诚原本搭在陈嵋锦肩上的手,瞬间发力,把陈嵋锦推开,而后站起身,大步朝我走来,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他将我往身边带:“别听他们胡扯。”
      他的手心滚烫,烫得我心也慌慌的。
      陈嵋锦被推开,脸色很难看,却又强笑着说:“是江小姐啊,好久不见。”
      “知诚哥哥,你怎么也不向大家介绍介绍呢。;
      宋知诚冷冷瞥她一眼:“轮不到你置喙。”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诡异。
      丁旭晖却不嫌事大,凑上来打圆场:“得得得,知诚你护犊心切,咱别扫了兴致。”
      说完他又看向陈嵋锦,“嵋锦,你也别往心里去,知诚就这臭脾气。”
      说着,还朝我挤挤眼睛。
      他冲我举了举杯,眼神里的玩味更浓,“美女别站着了,坐。”
      宋知诚拉着我坐下,陈嵋锦却又贴上来,端着酒杯要给宋知诚敬酒。
      宋知诚拉着我在他身边坐下,陈嵋锦却端着两杯酒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向我,笑容无懈可击。
      “江小姐,那么久没见,我敬你一杯吧。”
      酒杯递到我面前时,她的指甲盖轻轻刮过我的手背,带着点隐秘的挑衅。
      我没接,指尖掐进掌心——她怎么敢?敢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敢用这种亲昵的姿态,提起“好久不见”这四个字。
      宋知诚伸手挡开那杯酒,声音沉了几分。
      “她不能喝。”
      陈嵋锦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将酒递到宋知诚面前。
      “那我敬你,知诚哥。”
      她的声音放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小时候你总说我调的酒最好喝,尝尝?”
      宋知诚没接,目光落在我紧抿的唇上。
      “阿穗,不舒服?”
      陈嵋锦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裂痕,丁旭晖适时地笑着打岔。
      “嵋锦调的酒确实一绝,上次在伦敦……”
      他故意说起他们共同的过去,眼神却瞟向我,像是在看我的反应。
      我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耳边是他们熟稔的谈笑,眼前是陈嵋锦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可脑海里全是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宋知诚似乎察觉到我的僵硬,伸手将我往他身边带了带,掌心贴在我后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陈嵋锦忽然轻笑一声,看向我。
      “江小姐看着不太高兴?是我哪里招待不周了吗?”
      她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些,只有我们三人能听见,“还是说,江小姐对我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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