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 116 章 ...
-
瑞秋和提姆说了什么，除了他们两人没人知道。
只是在那次谈话之后，提姆发疯的时间都少了。这只小鸟仿佛受了刺激，每天都在数据里飞来飞去。
瑞秋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确保没有惊动提姆，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隔离室。
走廊里，急冻人正站在反应釜面前观察仪器数据，通风橱在他头顶轰隆作响。等到瑞秋走近，他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开口：“罗宾鸟怎么样？”
瑞秋像只手欠的猫，绕着反应釜摸来摸去，一边随口回答：“小鸟挺好的，健康又活泼。”
维克多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睛扫过瑞秋的脖颈和手背——那里还残留着一些血迹。他沉默了几秒，递过来一份实验记录。
“药物合成卡在最后一步。”维克多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缺乏起伏，“所有理论条件都满足，反应路径清晰，但最终产物就是无法稳定形成。连续四天，三次重复实验，全部失败，毫无理由。”
瑞秋接过报告，快速扫过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图表，然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哼笑：“哈。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意外。”
“这没道理！”急冻人的语气有了明显的起伏，“我很确定我的方案是可行的，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我准备换一套新设备，再重新购买原料试试。”
“麻烦你继续努力了，维克多。”瑞秋将报告递回去，语气中倒是没有什么催促。
“我已经对这个课题产生兴趣了。”维克多收起报告，目光落在瑞秋身上那些残留的血迹上，“倒是你，你确定那小子在好转吗？”
“当然。”瑞秋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他没好转，就不会只用这些小儿科的物理伎俩攻击我了。要知道，他可是蝙蝠家的小鸟，聪明得要命。”
急冻人沉默了一下，他果然不是很懂蝙蝠。
说真的，韦恩为什么不在阿卡姆给蝙蝠家族包个套房？那才是蝙蝠家急需的吧。
不过这也和他没多少关系。
急冻人拍掉瑞秋在他仪器上乱摸的爪子，说起另一个话题：“黑面具联系了我。”
“哦？”瑞秋摸了摸被拍红的手，似乎有了点兴趣。
“他说有一件大事邀请我参与。”急冻人道。
“哼~”瑞秋一下子又失去了兴趣，他随口问道，“你要去吗？”
“不。”急冻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反应釜，“我对他的把戏不感兴趣，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听。”
“不用。现在的哥谭，除了圣杯还有什么叫大事？”瑞秋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我对圣杯也不感兴趣。”
————————————
“你确定？”和蝙蝠侠完成一次夜巡的迪克接到了一则通讯，“圣杯在黑面具那里？你确定是真的圣杯吗？”
“当然。我亲眼看到的。”通讯器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你要是不相信就挂断，我懒得跟你说。”
“等等，头罩……”迪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蝙蝠侠，悄悄给通讯器开了公放，“呃……你说你看到了圣杯？”
蝙蝠侠整理文件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但显然也在聆听。
“对。”红头罩那边传来了衣料摩擦声，似乎正在观察环境，片刻后，他压低了声音道，“一个大概是黄金做的杯子，高度在18-20厘米上下，直径15厘米左右，上面镶嵌了红蓝色的石头，看不出材质。杯身上有铭文，我离得比较远，细节看不清楚。圣杯的照片发给你们了。”
“你确定那是真的圣杯吗？”迪克问。
“我不知道这东西算不算圣杯，但这一定不是寻常货色。”红头罩的语气更凝重了：“听着，我不是在讲鬼故事，但那杯子看起来……呃，看起来是活的。我是说，当你盯着它看时，你会觉得……它在‘看’回来，然后听到它在对你低语，让你靠近……黑面具手下一个新来的保镖一直盯着那个杯子，没过半分钟就开始胡言乱语，然后伸手抢夺，当时就被黑面具干掉了……总之，这东西挺邪门的。”
听到这，蝙蝠侠快速打开了迪克的信箱，下载了图片，开始优化处理。
“你怎么看到的？”迪克惊诧，“我是说，你刚才不是说圣杯在黑面具那里吗？难道你……”
“对，没错。”红头罩的声音急促了两分，似乎想要把这个问题快速翻过，“我在黑面具这里。这个不重要……”
“这个很重要！”迪克提高了声音，“你失踪了两周，音讯全无，然后你突然出现，告诉我，你在黑面具那里？！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好好说一下你失联的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吗？”
红头罩那边的声音卡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发虚：“我去潜入调查了行吗？！我黑面具就是第一个接触阿卡姆骑士的家伙，我去他那里调查也很正常的吧？你到底要不要听后面的？不听就挂了，我自己想办法！”
“听。”迪克按捺下发痒的拳头，问道，“说吧。现在圣杯的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希望你有点新消息。”
“圣杯是丧钟带来的，他和黑面具达成了什么协议，我没听到。”红头罩压低了声音，“然后黑面具现在正在召集哥谭的反派聚会。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迪克的语气严肃起来：“有多少人去了？”
“不知道……”红头罩那边动了动，似乎在探头看，“现在来了一些小角色，我看到了腹语者、猪面教授、扎斯、疯帽子……哦，我还看到了杀手鳄……总共七八个吧，后续有没有人还会来我也不知道。”
“能偷听他们的会议吗？”迪克快速问，一边开始穿戴自己的装备。
“我可以试试。”红头罩答应一声，发出一些轻微的磕碰声，似乎是在攀爬，“爬一下通风管或许可以，等我一会儿……”
“我们马上就来。”迪克招呼蝙蝠侠行动。
“我和你们一起去。”一个还没变声的小奶音插了进来。
迪克和蝙蝠侠回头，便看到达米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罗宾的制服，正站在回廊上看着他们。
“这是谁？”红头罩发出了灵魂质问。
“呃……”迪克看了看达米安，又看了看蝙蝠侠，沉默了片刻，才组织好语言，委婉道，“蝙蝠侠的父亲节礼物。”
红头罩：“？？？”
红头罩：“又来？！那个送上门来的小冒牌货才来没多久吧，怎么又来一个？话说回来，那小子呢？平时不是他在给老蝙蝠做助手吗？”
迪克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眼蝙蝠侠，见蝙蝠侠小幅度冲他摇了摇头，于是道：“他……有自己的事，不参与我们的行动。”
“哇哦，乖宝宝终于有脾气了？他竟然能丢下老蝙蝠？难以置信。”红头罩似乎没有察觉，继续吐槽道，“我就知道，没人受得了蝙蝠侠……话说回来，来来回回三个罗宾都抛弃他离家出走，他就没有自我反省一下吗？”
“他挺难过的。”迪克看着默不作声仿佛什么也没听到的蝙蝠侠，叹了口气。
“哼。”红头罩冷哼一声，“他挺难过，然后又立刻找了新的黑发蓝眼小男孩。”
“我是绿眼睛。”达米安不满，“我知道你，你是杰——”
迪克一只手镇压了达米安，警告道：“我们不在通讯里说名字。”然后对通讯里的杰森：“事情有点复杂，等你回来，我跟你解释。”
“回哪？我才不去，那不是的家。”红头罩习惯性拒绝了，然后立刻将声音压到最小，“等等——我好像到了……”
迪克立刻噤声，连套装备的动作都小了。
红头罩没有再说话，他将通讯器紧紧扣在天花板上，让通讯器对面的人也能听到下面的动静。
————————————
黑面具据点深处，一间被改造成酒吧的小房间。
昏暗的灯光从高处投下，在水泥地上切割出凌乱的光斑。空气里混杂着劣质香烟、血腥、还有若有若无的化学制剂气味。
黑面具站在吧台后面，依旧穿着那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脸上的骷髅面具在摇曳的光线下仿佛在无声狞笑。
酒吧的桌子边聚集了十几个人影，都是哥谭地下世界叫得上名号的角色，当然，更多是一些二线甚至三线的反派，比如：萤火虫、风筝人、日历人、捕鼠人……他们或站或坐，眼神里混杂着贪婪、疑惑和本能的防备。
“先生们。”黑面具开口，声音嘶哑但清晰地穿透了窃窃私语，“感谢各位赏光。”
台下安静了一些，但警惕的目光依旧四处游移。哥谭的反派们从来不是团结的集体，彼此间的算计和仇恨不比他们对蝙蝠侠的少。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黑面具摊开双手，做出一个坦率的姿态，“你们在想黑面具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一个爱分享的人。
对，没错，我从不喜欢分享。
但我喜欢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吧台外的每一张脸——或者说，每一张面具、每一道伤疤、每一个扭曲的表情。
黑面具的声音压低了，带着奇异的诱惑：“我要提供的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一切的机会。”
腹语者怀里的木偶突然尖声开口：“你让我们在这里呆这么久就是为了听说空话？改变？怎么改变？”
一阵低低的哄笑。黑面具没有动怒，反而点了点头。
“没错。”他说，“让蝙蝠侠消失，让GCPD变成我们的后花园，让整个哥谭按照我们的规则运行——甚至，让时间倒流，让死去的亲人复活，让失去的东西回来，让不完整的变完整……所有的事，这个世界上你所能想到的所有愿望都能实现。。”
酒吧里彻底安静了。连杀手鳄都从立柱上直起了身。
疯帽子按住了礼帽，声音带着神经质的颤抖：“黑面具，如果你是说那个‘圣杯’的传闻……我们都知道那东西在哥谭流传，但没人见过实物。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你知道它在哪吧？”
黑面具笑了。那笑声从骷髅面具下传出，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不只是知道。”他缓缓说，向前走了一步，声音陡然提高，充满煽动性，“我还知道怎么得到它！”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第 1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