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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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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被点破魅魔身份，在得知曾经的竹马是纯阳之血后，一波一波的事件砸得雁回林头脑发昏，险些又要晕倒，残缺不全的灵魂实在羸弱。
灵台里的幼体魅魔开始疯狂啃食自己的思维，叶亦可哭的满脸是血，狼狈不堪。
“血，我想要血，好香的血，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饱了……”
“我吃不饱是没办法保护你的！”
小魅魔开始哭泣，雁回林摇摇欲坠。
姜临川手疾眼快地回握着仙门首席的手，滚烫带着无法抵抗地体温透过皮肉传送到灵魂深处去，令雁回林浑身一颤。
“哥哥，别激动，你的灵魂不稳会导致魅魔血脉强行催化，幼兽化的……”
下一秒，话落一阵白烟起，雁回林瞬间变成一个圆滚滚的白团子，漂亮尾巴耷拉着。
“血，我要血！”
幼年魅魔大哭大喊着，姜临川只是微微抿唇偷笑着，猩红的血珠咬破，那孩子便像如获至宝，拉着自己的手同甘泉一般吮吸。
好久没见过春燕哥哥如此活泼了。
姜临川被咬着手指，思绪渐渐拉远，远到他们还是无忧孩童时。
下一秒，幼年魅魔吸饱了血，一道灼目白光又闪现出来。
雁回林嘴角挂着殷丽血珠，他从姜临川身上起来。
昔年的小竹马懒洋洋支手撑着头，他掠过哥哥红艳的唇掰，最后停留在魅魔多耳洞的耳垂上。
此刻的雁回林已经换回男装，只是耳垂过长的羽毛耳饰还未摘下，随着他的动作间翩翩。
“哥哥，感觉如何？”
魅魔多皮囊俊美，诱惑众人。
哥哥也是如此这般。
雁回林瘦削的下巴被人抬起，姜临川迫使他直视着自己。
他们距离凑得很近，昔日小竹马乌黑的发丝简单落到自己肩上，雁回林一直都知道临川弟弟长得漂亮，可如此近的距离下，雁回林不免呼吸一窒。
对方如花开明艳，雁回林口腔里还残留着纯阳血的温热，那诡异充斥着舒适灵气的蓬勃力量暂时抚平了灵魂深处的躁动。
灵台里，刚刚哭泣的叶亦可也罕见地安静起来，宛若餍足的小兽。
雁回林潋潋地眉眼，失魂般紧盯着姜临川眼尾的黑色小痣。
“哥哥？”
对方疑惑的声音传来，魅魔像如梦初醒，磕磕绊绊回复道：“……好，好多了，谢谢你……”
然而，话落姜临川就带着不可置疑的强势再次凑近，他美艳的面容如烈火段淬的刀锋。
“只是好多了可不行，哥哥我们要尽快赶去泗海燕，拿到寻魄盏，魔界里的秘境要开启了……”
姜临川从袖子里掏出一艘飞舟，漆黑的舟身上隐隐写着“渡厄”二字。
随着姜临川的动作，模型大小的飞舟骤然腾空驾云，船上不少黑白人偶齐声作揖，刚要高喊魔君大人万安。
下一秒，就发现被下了禁言。
“……”
可怜兮兮的黑白人偶们嘴巴张合，船上一片寂静。
说不上来的诡异。
“……他们为何说不了话……”
看着如此鸦雀无声的场面，雁回林眼神有些晦暗，他抿唇扭头盯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
姜临川低眉，故意不接话，他牵着雁回林的手往前去： “哥哥，这是去泗海燕的飞舟，名为“渡厄”三日便可横跨人魔三界”
姜临川缓缓解释道。
渡厄，天下人鲜少有人知道它其实是魔界少主的飞行法器，据说这位魔界少主富可敌国，只是素来低调，少有人见过。
雁回林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清灵宗山下有家点心铺子很好吃，每次去掌柜的都会对他们背后老板夸夸其谈，听的多了仙门首席便记住了。
姜临川在自己离开的这些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讨厌的竹马明明知道自己想说的不是这个，可对方就是避而不答。
姜临川依然微微笑着，他轻轻捏了下自己的手：
“哥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不是现在……”
床塌上乌发倾泄的魅魔低垂，细白的指尖摸过骨腕处鳞次栉比的铁甲蛇鳞。
鲜活的灵蛇造型彷佛下一秒就要从黑暗中沉睡醒来。
雁回林故意试探性问道：“现在不可以吗？”
姜临川摇着头，“等你拿到寻魄盏，我会如实告诉你一切，包括我的身份。”
美艳的男人翻来覆去地重复：“哥哥请你放心，我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害你的人”
真不知道，姜临川哪里来的自信。
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从梦境里看，雁回林确实没有发现对方恶意。
看来想知道遗失记忆的真相就必须拿到寻魄盏了。
一瞬间里，雁回林觉得自己好像身在层层叠叠的密网里，真相如蛛丝，需要剥丝抽茧。
他心一瞬间内又往下沉了沉。
安抚好了春燕哥哥的姜临川笑嘻嘻，他始终像个小太阳：
“现在我们该商量的是你——”
雁回林突然感觉到额间一疼，温热的指尖戳是自己眉心间。
“春燕哥哥你知道你情况特殊吗，成为魅魔后你没发现你总是做梦吗？”
“那是因为你自幼魂魄不稳，记忆不全，如今又死过一次，灵魂更是破碎，你灵台里的断魂就像风中残烛，纯阳之血只能暂时安抚，却治标不治本，再加上这无底洞似的魅魔躯体……”
若非秘境禁制须本人到场，姜临川早派人给取过来了。
魔界地势险恶，而能帮哥哥固魂稳魄的寻魄盏就在魔界深渊的泗海燕秘境里，但泗海燕……
姜临川叹了口气，“如果再这样慢吞吞下去，你恐怕就要彻底变成被魔气吞噬只知道吸血的怪物，要么就是再下一次魅魔血统催发前就魂飞魄散，从此不入轮回。”
雁回林的灵魂实在脆弱，姜临川抬手，原本被法术掩盖的魔角此刻蠢蠢欲动，它又冒了出来。
“哥哥，这十五日内你必须和我寸步不离在一起，我帮你先稳固灵魂，想要进入泗海燕必要要达到秘境内规定的最低修为，可如今魅魔的你修炼全无，就算饶性进了泗海燕内也是送死……”
真相如同刀戈一样刺穿雁回林的心，他还来不及伤心，就听姜临川继续说道：
“哥哥，你有没有考虑过以魅魔之躯入道”
姜临川抛出了雁回林无法拒绝的橄榄枝，“我曾意外在一本典籍上看到过，对魅魔的记载，据说每个魅魔都会觉醒一个保命技能，如今你现在是一体二魄，为什么不试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