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超市在古代称帝》竹兮公子

39、第三十九章 黑石山奇袭：北境破局断敌援，南境盟约定根基

　　第四十章黑石山奇袭：北境破局断敌援，南境盟约定根基

　　晨露还凝在柳河湾的连弩箭上时，玄铁正蹲在矿场角落，指尖在地上画着黑石山矿洞的草图。他身后站着两个军纪兵，李梅抱臂立在一旁，看着他标出的“暗渠”“机关闸”，眉头微蹙：“这矿洞真有三条出路？”

　　“骗你做什么？”玄铁抬头，眼里没了之前的怯意，“寒山主把炸石雷藏在主洞最深处，得从西暗渠绕进去——那渠窄，只能容一人过，机关闸在渠中段，按三下石纹才能开。”

　　胡多金这时走过来，弯腰看草图——玄铁标得极细，连暗渠的转弯角度都画了。她前日让斥候探黑石山，回报说寒山主增了百骑守矿，还在洞口架了投石机，硬闯肯定吃亏。“你若能带路摸到主洞，”她直起身，“之前的罪全免，还让你管工造司的冶炼坊。”

　　玄铁攥紧草棍：“我带你们去！但得给我把短刀——矿洞里有巡逻的，遇着了能防身。”

　　李梅刚要反对，胡多金摇头：“给他。”她转向陈寒，“你带十骑，换黑风岭的衣服，跟玄铁从西暗渠进；我带王胜男和二十连弩手，从正面佯攻，吸引注意力。”

　　陈寒接过玄铁画的暗渠图：“主公放心，正午前定炸了他的炸石雷。”

　　日头刚过辰时，柳河湾的连弩手先对着黑石山洞口放了一轮箭。寒山主的守兵果然慌了，纷纷往洞口跑，没留意西侧山壁后，陈寒带着人正跟着玄铁爬暗渠——渠口藏在灌木丛里，仅容一人侧身钻，玄铁在前头用短刀割着藤蔓，低声道：“再走二十步有机关闸，石纹是三横两竖。”

　　陈寒让张武按住闸边的石纹按了三下，“咔”的一声，闸板缓缓升起。渠里黑漆漆的，只能闻见硝石味，玄铁忽然停步：“前面有脚步声，是巡逻的！”

　　陈寒立刻让骑兵熄了火折子，贴着渠壁站定。两个守兵举着火把走过，刚要转弯，被张武从背后捂住嘴抹了脖子。“主洞就在前面，”玄铁压低声音，“炸石雷堆在东南角，用草席盖着。”

　　主洞里果然堆着几十袋炸石雷，陈寒让骑兵掏出孙六做的“引火绳”——浸了硫磺的麻线，点燃后能烧半柱香。“按主公说的，把引火绳缠在袋上，”她对张武道，“我们从东暗渠撤，出去就放信号火。”

　　此时黑石山正面，胡多金正让王胜男架投石机砸洞口的拒马。寒山主的守将在崖上喊：“胡多金！你攻不破的！等寒山主带主力来，踏平你柳河湾！”

　　胡多金没理，只盯着崖上的动静——忽然看见东侧山壁冒起信号火，她立刻喊：“撤！”

　　刚退到山腰，就听见黑石山传来连环巨响——炸石雷被引火绳点燃，整座山都在抖，洞口的守兵哭爹喊娘地往外跑。陈寒带着人从东暗渠冲出来，对胡多金拱手：“主公，成了！炸石雷全毁了！”

　　胡多金点头，刚要说话，赵山的亲卫骑着马跑来：“胡主公！寒山主带主力过了狭口，距此还有十里！”

　　“正好。”胡多金翻身上马，“陈寒，你带骑绕去他后路，用马载投石机砸他粮车；王胜男，把连弩架在这山腰，等他过来就射！”

　　未时过半，寒山主的主力果然到了。他骑着黑马立在队前，见黑石山洞口冒着烟，气得拔刀砍了身边的守将：“废物！连矿洞都守不住！”

　　“寒山主，别来无恙？”胡多金站在山腰喊，“你的炸石雷没了，还想打柳河湾？”

　　寒山主抬头看见她，眼睛都红了：“给我冲！杀了她，矿场归你们！”

　　骑兵刚冲，山腰的连弩就射下来，前头的人纷纷栽倒。寒山主刚要喊架投石机，身后忽然传来巨响——陈寒带着骑砸了他的粮车，火借风势烧得正旺。

　　“撤！先救粮草！”寒山主急了，调转马头就往后跑。胡多金趁机喊：“追！”

　　连弩手跟着骑兵冲下去，寒山主的队伍本就乱了，被这么一追更是溃不成军。赵山带着黑风岭的人从侧面杀出来，喊着“降者不杀”，不少守兵扔下刀就跪。

　　暮色降临时，厮杀停了。寒山主带着残兵往北逃，胡多金没让追——玄铁说北境还有他的老巢，得留着慢慢收拾。陈寒押着俘虏过来，手里拿着块铁牌：“主公，从寒山主的帐里搜的，上面刻着‘楚’字，跟楚氏的商队令牌一样。”

　　胡多金接过铁牌，指尖在“楚”字上划了划——楚七说楚氏跟寒山主不和，看来没说实话。她对诸葛玥道：“楚七还没走？”

　　“在西院收拾东西，说明日一早回南境。”诸葛玥道，“硝石已运到工造司，共五十斤。”

　　胡多金转身往谷里走：“去西院。”

　　西院的灯正亮着，楚七刚把丝锦装箱，见胡多金进来忙笑：“胡主公来得巧，我正想跟你辞行——”

　　“这牌是你的？”胡多金把铁牌放在箱上，楚七的笑僵在脸上。

　　“是……是寒山主之前派人来买硝石，留的信物。”楚七搓着手，“我没卖给他，真的！”

　　“我信你。”胡多金拿起铁牌，“但我要楚氏帮个忙——寒山主往北逃，肯定要过南境的青泥洼，你让楚氏的人截他，我分你们五成铁矿。”

　　楚七眼睛亮了：“五成？我这就写信！青泥洼的头领是楚氏的远亲，一句话的事！”

　　胡多金点头：“硝石我收了，麦种再给你三十斤。”她转身出门，诸葛玥跟在后面：“主公真信楚氏？”

　　“信不信不重要。”胡多金道，“让他们狗咬狗，我们正好加固矿场。”

　　三日后，青泥洼传来消息——楚氏的人截了寒山主，虽让他跑了，但缴了他的投石机和五十骑，还送来了寒山主藏在北境的矿洞地图。苏晴拿着地图给胡多金看：“这矿比柳河湾的还富，楚氏说愿帮我们采，只要分三成。”

　　“让他们采。”胡多金道，“但得派鲁工去盯着，冶炼的法子不能让他们学了。”

　　孙六这时跑进来，手里举着块新炼的合金：“主公！用楚氏的硝石造的炸石雷成了！比之前的威力大两倍，还能定时！”

　　胡多金接过合金块，在石上划了划——火星比之前更亮。她看向矿场的方向，工造司的炉烟正旺，陈寒带着骑兵在练马载投石机，林霜在教医工处理火药伤，李梅给降兵发了新的积分册，苏晴在核楚氏送来的硝石账。

　　诸葛玥递来新的情报：“赵山说黑风岭的铁矿采了五十斤，想换我们的曲辕犁；南境楚氏问，能不能长期换铁矿，他们愿用丝绸和盐来换。”

　　胡多金接过情报，指尖在“盐”字上顿了顿——清溪谷缺盐，之前靠桃花寨换，量总不够。“曲辕犁给赵山十架，”她道，“跟楚氏说，盐换铁矿，一斤盐换五斤铁，长期换。”

　　诸葛玥应着去了，胡多金走到矿场的老槐树下。孙六正教工匠们造定时炸石雷，王胜男在改连弩的滑轮，陈寒的骑兵在空地上练冲锋，尘土飞扬里，满是热闹的声响。

　　她想起刚到清溪谷时，只有几间破屋，如今却有了矿场、粮田、能打仗的兵。寒山主虽没除根，但北境有赵山挡着，南境有楚氏牵制，暂时算安稳了。

　　“主公，田伯说柳溪村的麦种出芽了，比普通麦早三天！”苏晴抱着账册跑过来，脸上沾着麦糠，“他还说，若今年收成好，明年能种两百亩！”

　　胡多金点头，看向柳溪村的方向——那里的新渠正流着水，田埂上站着不少村民，正弯腰看麦芽。林霜带着医工在村口的诊疗点给孩子喂防疫汤，李梅在教降兵用曲辕犁，连玄铁都在工造司的熔炉边忙——他真成了冶炼坊的管事，教工匠们淬铁时比谁都认真。

　　夜风渐起，吹得“清溪谷”的旗角猎猎响。胡多金攥紧腰间的木印，指尖划过上面的纹路——这印是刚来时刻的，如今已磨得光滑。她知道，寒山主还会再来，楚氏也未必长久，但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这谷、这矿、这地，就守得住。

　　远处的黑石山方向，月光照着被炸塌的矿洞口，像个沉默的疤。胡多金转身往议事厅走，案上还堆着楚氏的盐换铁矿的契书，赵山要的曲辕犁图纸，孙六的定时炸石雷改良方案——这盘棋还得接着下，但她心里踏实，因为每一步，都踩在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