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全给她》清木香

39、第三十九章

　　暮色渐沉，街灯次第亮起，将冬夜的寒意染成温暖的橘黄。

　　宋晚卿和姜砚成并肩走在通往中心广场的林荫道上，脚下踩着薄薄的积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此刻，中心广场早已被人群填满。

　　宋晚卿踮着脚尖张望，后脑勺不小心撞上姜砚成的下巴，惹得他闷哼一声。

　　“别急。”姜砚成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他185cm的个子在人群中很有优势，宋晚卿162cm的视野里却只有密密麻麻的后脑勺。

　　倒数计时的电子屏亮起红光，人群开始骚动。

　　宋晚卿突然转身，抓着姜砚成的毛衣领口往下拽：“你背我。”

　　姜砚成挑眉，还是顺从地弯下腰。

　　她灵巧地跳上他的背，双腿环住他的腰。

　　这个动作引来周围几道善意的起哄声，宋晚卿把发烫的脸埋在他颈窝里。

　　“三、二、一！——”

　　第一朵金色烟花在夜空炸开的瞬间，姜砚成突然侧头。

　　冰凉的鼻尖蹭过宋晚卿的脸颊，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冽气息。

　　他们在漫天流火中接吻，周围爆发的欢呼声盖过了心跳。

　　烟花接二连三绽放，紫的鸢尾、蓝的绣球、银的瀑布，最后是一大片红色山茶，映得宋晚卿瞳孔里像烧着两团火。

　　姜砚成把她往上托了托，她羽绒服帽檐的绒毛扫在他脸上，痒痒的。

　　最后一波烟花在夜空中轰然绽放，万千金丝垂落，将整个广场映照得如同白昼。

　　姜砚成在漫天流火中单膝跪地，黑色大衣下摆扫过积雪，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打开丝绒礼盒的瞬间，恰好一束银色烟花在天际炸开。

　　钻石在光晕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戒托上缠绕的细碎蓝宝石，像极了他们初遇那晚的海浪。

　　“卿卿，”他的声音被周围的惊呼声淹没，但口型清晰可辨，“请你嫁给我，让我一生陪伴你。”

　　宋晚卿的羽绒服帽子被风吹落，发丝沾着未化的雪粒。

　　她突然蹲下来与他平视，这个动作让围观人群发出善意的哄笑。

　　她的指尖触到他的睫毛，那里结着细小的霜花：“好。”

　　这个简单的音节刚出口，就被此起彼伏的“嫁给他”声浪淹没。

　　不知是谁先开始鼓掌，声浪如潮水般扩散。

　　有个举着棉花糖的小女孩挤到最前排，糖丝黏在了姜砚成肩头。

　　当姜砚成颤抖着为她戴上戒指时，广场跨年倒计时的钟声恰好敲响。

　　浑厚的钟声在寒夜中层层荡开，与最后一簇烟花的余韵交织在一起。

　　飘落的人造雪花落在宋晚卿的睫毛上，像细碎的星光，而姜砚成捧着她的脸，在雪与火的光影中深深吻了下去。

　　他们身后巨大的LED屏正实时转播着这一幕——镜头里，宋晚卿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特写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而姜砚成发红的耳尖在雪色中格外明显。

　　广场上数千人同时爆发出欢呼，有人吹起口哨，有人举起手机记录，无数气球和彩带被抛向夜空。

　　……

　　姜砚成踢开卧室门的力道让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宋晚卿在他怀里轻颤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揪紧了他的衬衫前襟。

　　“你轻点...”她小声抗议，尾音却被他突然逼近的气息搅得七零八落。

　　“我有钱。”姜砚成哑着嗓子回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真丝床单在身下泛起涟漪，宋晚卿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发丝在深色床单上铺开如墨。

　　姜砚成单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俯身时金属皮带扣磕在床沿，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刚才在路上克制的欲望都讨回来，另一只手还垫在她脑后，怕她撞到床头。

　　窗外不知谁家的钢琴声隐约飘来，断断续续的《梦中的婚礼》旋律，混着两人交错的呼吸。

　　宋晚卿的指甲在他后颈抓出几道红痕，换来更重的啃咬。

　　月光透过纱帘流泻进来，在交缠的肢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宋晚卿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间，肌肤如同浸在牛奶中的白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姜砚成撑在她上方，喉结滚动，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腿打开，”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危险的警告意味，“我要进去。”

　　宋晚卿偏过头，发丝在枕间铺开如瀑，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我偏不。”

　　姜砚成眸色骤暗，突然擒住她纤细的脚踝。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内侧肌肤一寸寸上移，在敏感处恶意停留：“真不乖。”

　　他俯身时腹肌绷出凌厉的线条，咬住她耳垂含糊道：“那只好...换个方式了...”

　　宋晚卿惊呼一声，挣扎时碰倒了床头的水杯。

　　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中，姜砚成已经掐着她的腰强行翻了个面。

　　月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流泻进来，在宋晚卿光洁的脊背上镀了一层流动的银辉。

　　她的腰肢深陷在羽绒被里，后腰处那枚淡红的痕迹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海棠。

　　姜砚成的指腹抚过那道红痕，触感比丝绸更细腻。

　　他俯身时，背后的月光被挡去大半，阴影如潮水漫过她的腰线。

　　空调风突然转向，吹起她散落在枕边的发丝，有几缕粘在他汗湿的锁骨上。

　　“疼吗？”他的吻落在那个印记上，舌尖尝到细微的咸味。

　　宋晚卿摇头，手肘撑着床垫想转身，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回原处。

　　梳妆镜模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月光下那截后腰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宛如一张拉满的弓。

　　姜砚成的动作突然变得极尽温柔。

　　他支起手肘，将重量从她身上移开，指尖却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上滑，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月光下，他看见宋晚卿肩胛骨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便低头用唇代替手指，一寸寸吻过那些微凉的肌肤。

　　“转过来，”他嗓音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轻柔，手掌托住她的腰侧帮她翻身，“让我看着你。”

　　当宋晚卿终于面对他时，姜砚成用指节拂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突然将她整个人抱坐起来。

　　这个姿势让宋晚卿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而他就着窗外流淌的月光，看清她眼底氤氲的水光。

　　每当宋晚卿皱眉他就停下来吻她眉心，等她适应才继续。

　　窗外树影婆娑，月光被摇曳的枝叶剪成碎片落在凌乱的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