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他长眠吧》朝已

4、第 4 章

　　一周后的竞赛日，中午的太阳简直像个大火球，烤得地面都发烫。

　　操场边、教学楼门口挤满了人，好多穿着不同校服的学生和老师，都是从其他学校来的。

　　大家手里要么攥着矿泉水瓶，要么拿着小风扇，脸上带着点紧张又兴奋的神情，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混着蝉鸣，把整个校园都衬得格外热闹。

　　雾白安拿着一瓶水走到迟允繁身旁：“也真是没想到，竞赛的学校竟然是我们学校，唉”边说边把水递给迟允繁，迟允繁接过，点点头。

　　迟允繁指尖捏着矿泉水瓶，瓶身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让她稍微定了定神。她抬眼望向操场另一侧攒动的人群，不同颜色的校服在阳光下晃得人有些眼晕，轻声应道：“是挺意外的，前阵子还在猜会不会去城郊的实验中学。”

　　雾白安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撇撇嘴：“换这儿也好，至少不用早起赶车。就是这太阳也太不给面子了，等会儿比赛要是中暑，可就成笑话了。”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包纸巾，抽了一张递给迟允繁，“擦擦汗吧，看你额角都湿了。”

　　雾白安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把水递过去时叹了口气：“你是没看赛程表吧？今天一共要比三场呢，估摸着一整天都得耗在这儿了。”她顿了顿，又扬起点笑意，“不过好在你报的是英语，排到最后一场，还能偷个懒歇会儿。”

　　迟允繁捏着水瓶的手指紧了紧，目光扫过不远处已经开始排队检录的队伍，轻声道：“歇着倒不至于，前面几场正好看看题型，心里有个底。”

　　这时，三个身着西檀中学校服的女生走了过来，她们的黑白校服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为首的女生步伐嚣张，眼神里满是不屑，故意撞了一下迟允繁的肩膀。

　　“哟，这不是圣湘高中的吗？”为首的女生冷笑一声，“还以为你们圣湘中学今年不敢来参赛了呢，毕竟去年英语竞赛，你们学校连个像样的名次都没拿到。”

　　旁边的女生也跟着附和，一脸轻蔑：“就是，也不看看我们西檀中学是什么水平，还想在自家地盘上拿奖，简直是做梦。”

　　最后那个女生双手抱胸，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我看啊，圣湘中学也就是来凑个数，金奖肯定是我们西檀中学的囊中之物，你们就等着被我们碾压吧。”说完，三人哈哈大笑着，一扭一摆地离开了。

　　雾白安气得满脸通红，握紧了拳头：“太过分了，她们怎么能这样！”迟允繁轻轻拍了拍雾白安的手臂，眼神坚定地望向那三人离去的方向，语气沉稳：“别急，赛场上才能见真章，到时候让她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阳光把操场晒得发烫，也把两人眼里的不服输，烘得愈发滚烫。

　　这时，校园广播突然响起，尖锐的电流声后，传来播音员清亮的声音：“请参与竞赛的高中同学迅速到操场集中，比赛即将开始，请有序就座，准备检录！”

　　雾白安拽着迟允繁往操场跑，远远就看见场地中央摆着五组整齐的长凳，分别对应五所参赛高中：圣湘高中、西檀高中，还有附深高中、临舟高中、实验高中。她们找到“圣湘高中”的标识刚坐下，邻座西檀高中的那几个女生就瞥过来，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嗤笑：“看，凑数的来了～”

　　雾白安正要回怼，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已经拿起话筒：“请各学校选手注意，本次竞赛每校限报3名选手，可临时调整参赛人员。

　　赛事分三场进行：第一场为语文，每校派1人出战，题型含古诗文默写、阅读理解与作文，按得分排名，前两名分别积5、3分；第二场是数学，每校派1人参与抢答赛，共20道代数与几何综合题，抢到并答对得2分，答错则扣1分，最终按累计分数排名，计分规则同语文；第三场为英语，采用‘抽签传图’规则——5名选手先抽签决定顺序，抽到首签者将获得一张图片，需用英语描述图片第一段核心信息传递给下一位，随后按顺序依次接力，每人传递一段新内容，需基于前序描述且准确补充细节，若传递错误或无法接续则淘汰，最终完成完整描述的队伍积8分，其余按传递轮次递减。三场累计积分最高者获团体金奖！”

　　迟允繁正专注听规则，一瓶水突然递到眼前，她抬眼，是寂浮淮。他在身旁坐下，低声说：“这次英语规则绕，真抽到第五顺位接力，得稳住。” 迟允繁指尖搭住水瓶，轻轻摇头，清亮的眸光里透着执拗：“这段时间我对着情景描述练了无数次，就算抽到第五，也能稳稳接住。”

　　寂浮淮望着她坚定的眉眼，唇角微扬，“你有这份底气，我数学场能彻底放开拼。” 一旁苏禾柠凑过来，笑嘻嘻拍两人肩膀：“咱分工清楚！语文靠队友，数学看寂哥，英语有允繁兜底，团体金奖还不手到擒来？” 迟允繁被逗笑，仰头灌了口凉水，凉意压下紧张，再看向主席台时，眼里只剩势在必赢的光——这场硬仗，她准备好了。

　　随着主持人一声“语文竞赛正式开始”，第一场对决拉开帷幕。圣湘高中的苏禾柠、西檀高中的选手，连同附深、临舟、实验高中的代表，五人依次走上台，在台前的长桌后坐定，桌前分别摆着各校的校牌。

　　主持人拿起题卡，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操场：“第一场为古诗文接力，关键词‘月’，请五校选手在10分钟内，尽可能写出高中阶段学过的含‘月’诗句，要求不重复、不超时。每校有3次容错机会，重复或超时一次记为失误，3次失误即淘汰。计时结束后统一亮答案，以有效诗句数量排名，第一积5分，依次递减。”

　　秒表启动，五人同时低头疾书。苏禾柠笔尖在纸上划过，一行行诗句接连浮现：“我寄愁心与明月”“明月松间照”“烟笼寒水月笼沙”……她写得专注，眉峰微蹙，偶尔停顿片刻，又立刻续上几句，桌前的答题纸很快写满半页。

　　台下，迟允繁望着台上跳动的计时器，听着笔尖摩擦纸张的细碎声响，手心微微发热。寂浮淮在旁轻声道：“她背诗总按主题归类，‘月’这个主题，应该攒了不少存货。”

　　十分钟倏忽而过，主持人扬声道：“时间到，请各位选手亮题板！”

　　五块题板同时翻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诗句。裁判组逐一核对后，主持人公布结果：“圣湘高中21句（2次失误），西檀高中19句（2次失误），临舟高中17句（1次失误），附深高中15句（3次失误，淘汰），实验高中14句（3次失误，淘汰）。”

　　“本场语文竞赛，圣湘高中积5分！”

　　主持人稍作休整，再次拿起题卡：“接下来是第二回合，关键词‘思念’，请各校选手继续在10分钟内书写含思念情感的高中古诗文，规则同上，计时开始！”

　　五人迅速翻到答题纸新的一页，笔尖再次动起来。苏禾柠这次明显更从容，先是写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紧接着想起《涉江采芙蓉》里的“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笔锋一转又续上“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些诗句里藏着的牵挂与惦念，被她写得格外认真。

　　西檀选手也不甘示弱，接连写出“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等句子，答题纸上的字迹越发急促。临舟、附深、实验高中的选手同样埋头书写，谁都没敢松懈——毕竟这只是第一场的第二回合，淘汰要等三场默写结束后才算。

　　十分钟结束，题板翻转的瞬间，连主持人都愣了愣——各校的答案几乎铺满了整个版面。经过核对，结果出炉：“第二回合有效数量：圣湘18句（1次失误），西檀17句（2次失误），临舟16句（1次），附深15句（2次），实验14句（2次）。目前第一场累计失误均未达3次，各校继续保留资格！”

　　苏禾柠松了口气，转过来朝台下比了个“OK”的手势。迟允繁笑着点头，心里清楚，这场语文默写的拉锯战，还没到分出胜负的时候，而接下来的第三回合，才是真正考验耐力的时刻。

　　语文场的比拼在最后一轮阅读理解与作文环节落下帷幕。

　　三场累计下来，圣湘高中凭借苏禾柠在古诗文默写时的稳定发挥，以及阅读理解中精准的答题思路，总分始终领跑。西檀高中紧追不舍，作文里的锐气势头一度让人捏把汗，但最终还是差了圣湘三分，屈居第二。

　　最出人意料的是实验高中。他们在古诗文默写时失误较多，一度落到第四，却在阅读理解和作文环节强势翻盘——尤其是那篇以“遗憾”为主题的作文，笔锋细腻得像浸了月光，评委当场给出高分，硬生生将总分拉到第三。

　　主持人念出结果时，苏禾柠长舒一口气，走下台就被迟允繁和寂浮淮围住。“稳了！”她抹了把额角的汗，眼底闪着光，“实验中学后面太猛了，差点被超。”

　　寂浮淮点头，指尖在抢答器上敲了敲：“该我了。”迟允繁望着计分板上“圣湘高中 15分”的字样，心里清楚，这场团体赛的硬仗，才刚刚打到中场。

　　休息的五分钟里，苏禾柠把自己的答题思路简单跟两人复盘了一遍，末了拍着寂浮淮的肩膀：“数学场看你的了，保持住第一的势头！”寂浮淮嗯了一声，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像是在默数即将到来的节奏。

　　哨声响起，主持人走上台，手里举着题卡：“休息时间结束，第二场数学竞赛现在开始！第一回合为抢答赛，共20道题，涵盖代数、几何及综合应用。规则不变：抢到并答对得2分，答错扣1分。特别提醒——从第10题开始，难度将显著提升！各就各位，准备——”

　　五校的数学选手依次站到抢答器前，寂浮淮微微侧身，目光落在主席台上的大屏幕上，指尖悬在抢答器上方，蓄势待发。西檀高中的数学代表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频频看向寂浮淮，像是在挑衅。

　　第一题跳出屏幕：“已知函数f(x)=2x?-3x?-12x+5，求其单调递增区间。”

　　寂浮淮指尖微动，“叮——”清脆的铃声率先响起。“（-∞，-1）和（2，+∞）。”他答得干脆，圣湘先得2分。

　　接下来三题节奏飞快，直到第5题：“若复数z满足z·(1+i)=2i，求|z|的值。”

　　西檀男生预判极快，抢先按铃：“√2！”回答正确，西檀追平2分。

　　第7题是几何证明：“在△ABC中，AB=AC，D为BC中点，求证AD⊥BC。”

　　临舟选手按铃抢答，却因只说“等腰三角形三线合一”未展开，被判错误。寂浮淮立刻补按铃，条理清晰地用全等三角形判定补充完证明，再得2分。

　　到第9题：“已知等比数列{a?}中，a?=2，a?=16，求前5项和S?。”

　　西檀男生按铃速度更快：“62！”正确，西檀再得2分，差距缩至2分。

　　看到西檀男生追平差距，迟允繁手心里沁出薄汗，刚要开口，苏禾柠已经慌了神：“不会真要被反超吧......”

　　话没落音，前排西檀的三个女生立刻嘲讽：“圣湘数学也不过如此嘛，前面靠抢基础题凑数，现在遇到难题，被我们西檀追上咯！”

　　雾白安本在给寂浮淮递加油灯牌，听到挑衅瞬间炸毛，把灯牌往桌上一放，冷笑着回怼：“睁大眼看看，圣湘现在还是第一！你们西檀也就会抢几道送分题，真到难题，你们选手连导数公式都能写错！有闲工夫嘴炮，不如教你们人怎么解立体几何！”

　　那几个女生脸涨得通红，正要继续吵，第10题题目已经亮起，全场目光被拉回赛场，可台下这股火药味。

　　主持人推了推眼镜：“注意，第10题，难度提升！”屏幕上跳出题目：“已知函数f(x)=e? - ax - 1在R上单调递增，求实数a的取值范围。”

　　场内瞬间安静，西檀男生指尖悬在铃上，显然在犹豫导数与单调性的关系。两秒后，“叮——”寂浮淮的抢答铃骤然响起。

　　“a≤0。”他声音清晰，连解题思路都懒得说——对他而言，这题像1+1一样直白。

　　“回答正确，圣湘加2分！”

　　这时候，临舟高中的数学选手终于发力，第12题关于数列与不等式结合的难题，他抢到答题权，条理清晰地完成证明，临舟得分追上西檀。西檀男生额头冒出细汗，原本第二的位置摇摇欲坠。

　　第13题是道解析几何综合题，涉及椭圆与直线的位置关系，计算量极大。寂浮淮几乎没给其他人反应时间，抢铃、答题一气呵成，正确答案脱口而出时，西檀选手才刚列出椭圆的标准方程。圣湘分数继续攀升，和西檀的差距越拉越大。

　　临舟选手也没闲着，第14题的立体几何体积最值问题，他抓住机会，精准抢铃，顺利得分，积分反超西檀，西檀掉到第三。西檀男生狠狠咬了咬牙，却在第15题时，因心态浮躁，抢铃答错，被扣1分，彻底陷入被动。

　　到第20题结束，寂浮淮凭借对难题的绝对把控，带领圣湘数学场狂揽42分，临舟以28分暂列第二，西檀22分落到第三，台下原本还嘴硬的西檀女生，这会儿也没了挑衅的底气，只能不甘心地瞪着赛场。

　　寂浮淮走下台，把擦汗的毛巾随意搭在椅背上，看向迟允繁：“英语场，该你让他们知道，圣湘没短板。” 迟允繁点头，攥紧了手中的答题资料，眼神里是和他一样的坚定——这场五校赛，圣湘要拿全胜。

　　休息的五分钟里，寂浮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雾白安和苏禾柠正给迟允繁递水，却听见不远处实验高中的区域传来激烈的谩骂声。

　　实验高中的老师扯着嗓子骂道：“第1场语文就算了，第2场第三都没上！平时教你们的知识点全喂狗了？抢个题慢吞吞，答题又错漏百出，连西檀的尾巴都够不着！下次再这么丢人，都别想进竞赛队！” 几个学生低着头，不敢吭声，眼眶泛着红。

　　另一边，西檀的选手们正互相指责——
　　“要不是你第18题抢错，能丢分？”
　　“你第10题犹豫那么久，让圣湘捡漏，还好意思说！”
　　“都别吵了！要不是你几何题证明不全，分数能被临舟超？” 吵到最后，几个人摔了纸笔，各自生闷气。

　　而临舟和另一所学校的选手，倒是坦然围坐，临舟的选手笑着说：“这次数学题是真难，圣湘那个寂浮淮是真厉害，咱们输得服气，回去补补知识点，下次再战！” 另一所学校的选手也跟着附和，气氛轻松得像在开学习交流会。

　　迟允繁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苏禾柠却凑过来打气：“别管他们，咱们专注下一场英语，把场子彻底稳住！” 寂浮淮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锋芒：“英语，该你们让圣湘的名字更响了。”

　　这时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休息时间结束，请英语竞赛选手就位，第三场英语赛——即将开始！” 迟允繁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赛场，她知道，这场英语赛，不仅要赢，更要让所有人看到圣湘的底气。

　　主持人举起题卡，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赛场：“英语赛第一轮，规则如下——五校选手按抽签顺序接力续写故事，抽到第一的学校先拿到主题图片，描述第一句；第二顺位接写第二句，依次接力至故事结尾。全程需用英语完成，每句需贴合前句逻辑，语言流畅、语法正确，最终将所有句子投屏拼接，出现逻辑断层、语法错误或用词不当均扣分。共三轮，现在开始！”

　　五校选手按抽签顺序站成一排：实验第一，西檀第二，圣湘第三，附深第四，临舟第五。

　　实验选手拿到图片——小红帽提着篮子站在森林入口，背景是歪扭的树。他深吸一口气，用英语说道：“Little Red Riding Hood carried a basket, walking to the forest.”（小红帽提着篮子，走向森林。）句子简单直白，没语法错，但少了场景细节，裁判记为基础分。

　　西檀选手接第二句，盯着图片补充：“She met a wolf, the wolf is very big.”（她遇到一只狼，这只狼很大。）“is”时态与前句“carried”不一致，裁判当场标注“时态错误，扣0.5分”，西檀选手脸一僵。

　　轮到迟允繁，她快速衔接逻辑，补充道：“The wolf smiled slyly, asking where she was going with the basket.”（狼狡猾地笑了，问她提着篮子要去哪里。）既纠正了西檀的时态问题，又用“slyly”增加了角色神态，裁判点头，记为满分句。

　　附深选手接第四句：“Red Riding Hood answered naively that she was going to see her grandmother.”（小红帽天真地回答说要去看外婆。）“naively”贴合角色设定，逻辑顺畅，得满分。

　　临舟选手收尾：“The wolf ran to the grandmother's house first, pretending to be Red Riding Hood.”（狼先跑到外婆家，假装成小红帽。）故事线完整，用词准确，第一轮接力结束。

　　投屏拼接后，句子虽有西檀的时态小错，但整体逻辑连贯。裁判公布首轮得分：圣湘、附深、临舟均为满分，西檀扣0.5分，实验因句子单薄扣0.3分。

　　西檀选手攥紧拳头，实验的学生低头不语，附深、临舟依旧沉稳，迟允繁则在心里快速规划下一轮的衔接思路——这场接力赛，稳是关键，还要帮着圆上前面的漏洞。

　　第二轮抽签结果出炉，圣湘抽到第一顺位。题目刚显示，她扫了眼便露出轻松神色——这次是《白雪公主》的简单场景，只需用英语描述“白雪公主在森林里遇见七个小矮人”的第一句。她几乎没犹豫，流畅说道：“Snow White, fleeing from the queen, stumbled upon a small cottage in the woods.”（白雪公主逃离王后，在森林里撞见一间小茅屋。）用词精准，逻辑自然，裁判直接给了满分。后续各校接力顺畅，第二轮圣湘依旧保持领先。

　　很快到了第三轮，抽签结果却让迟允繁心头一紧——她抽到了第五顺位，压轴收尾。本轮主题是《灰姑娘》，且题目难度陡增，要求在前面四句的基础上，用复合句完成故事高潮后的收尾，既要贴合前文逻辑，还要体现“魔法消失前的匆忙”这一细节。

　　前四句依次呈现：
　　实验（第一）：“Cinderella danced with the prince in the grand ballroom, her glass shoes sparkling.”（灰姑娘和王子在舞厅共舞，水晶鞋闪闪发光。）
　　西檀（第二）：“The clock began to strike twelve, she feel very anxious.”（钟开始敲十二点，她感到很焦虑。）——“feel”时态错误，裁判标记扣分。
　　附深（第三）：“She ran out of the palace in a hurry, leaving one glass shoe on the stairs.”（她匆忙跑出宫殿，一只水晶鞋落在台阶上。）逻辑连贯，弥补了西檀的小失误。
　　临舟（第四）：“The prince picked up the shoe, determined to find the owner.”（王子捡起鞋子，决心找到它的主人。）

　　轮到迟允繁，她需要衔接“王子寻主”与“魔法消失”的细节。她快速梳理逻辑，用英语说道：“Before the magic fully faded, the prince had already held the shoe tightly, vowing to search every corner of the kingdom until he found her.”（在魔法彻底消失前，王子已紧紧握住那只鞋，发誓要搜寻王国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找到她。）句子用“before”引导时间状语从句，既呼应了“魔法消失”的要求，又用“vowing”衔接王子的决心，完美串联起整个故事线。

　　投屏拼接后，裁判组一致判定：圣湘第三轮满分。最终英语赛三轮累计得分，圣湘以断层优势拿下第一，附深第二，临舟第三，西檀和实验分列四五。

　　迟允繁走下台时，苏禾柠直接跳起来拥抱她：“最后那句绝了！把前面的坑全填上了！”寂浮淮站在一旁，嘴角噙着笑意：“三轮满分，没给他们留任何机会。”

　　最终总分揭晓，圣湘高中以三场断层优势稳坐第一，迟允繁、寂浮淮和苏禾柠相拥时，奖牌在夕阳下闪着光。西檀虽英语失误，却凭语文默写的稳、数学抢题的韧，全力追回分数，总分第二实至名归。实验靠着语文后程发力和数学追赶，锁定第三。

　　领奖台上，圣湘的欢呼、西檀的释然、实验的庆幸交织。迟允繁望着身边伙伴，忽然懂了：团体赛的荣光，从来不止于名次，而是并肩时那份“你冲锋，我殿后”的默契，比任何奖牌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