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综文扮演纯情霸总》元禧

21、第二十一章意识体

　　走到房门前，苏曼抬手，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敲响了门。

　　“谁？”明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警惕。

　　苏曼调整了一下语气，让声音听起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是我，苏曼。我刚才在楼下听到有奇怪的声音，有点担心你们，所以过来看看。”

　　门很快打开，明愉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显然，她对苏曼的突然来访有些意外。秦清安也从里面走了过来，站在明愉身边，目光落在苏曼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苏曼的心跳快了几分，系统在意识里提醒：“保持镇定，按既定话术执行。”

　　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刚才我回房间的时候，听到楼下好像有东西倒塌的声音，你们有没有听到？我有点担心民宿的安全，所以过来问问……”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明愉和秦清安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了然。苏曼心里咯噔一下，她们是不是已经看穿她的伪装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紧急提示：检测到第三方系统能量波动，明愉的系统K086正在扫描宿主。宿主，立即转移话题，避免暴露！”

　　苏曼的大脑飞速运转，连忙补充道：“对了，我刚才在楼下还看到公告栏上贴了通知，说明天可能有台风，让大家尽量待在房间里。你们……有没有看到？”

　　她能感觉到明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听到明愉开口：“没看到，谢谢你提醒。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秦清安也笑了笑，语气却带着几分试探：“苏曼，你好像很担心安全问题？是不是之前遇到过什么事？”

　　苏曼的手心冒出冷汗，系统立刻给出应对方案：“表现出‘轻微恐惧’，提及‘之前在海滩看到不明黑影’，转移对方注意力。”

　　“其实……是有点害怕。”苏曼低下头，声音放轻，“晚上我在海滩散步，看到远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当时没在意，可今天听到奇怪的声音，就有点担心了……”

　　她能感觉到明愉和秦清安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显然是相信了她的说法。明愉点点头：“没事，要是再听到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及时跟我们说。我们住得近，也好有个照应。”

　　“好，谢谢你们。”苏曼抬起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心里却松了口气——第一步，总算蒙混过关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开后，明愉和秦清安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明愉看着苏曼的背影，低声对秦清安说：“她身上的系统能量很强，而且……我刚才感觉到她的意识在挣扎，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着。”

　　系统刚才在她脑海里提示：“苏曼为敌方棋子，意识体被控制，需谨慎应对。主脑已启动计划调整，预计24小时内会有行动。”

　　“她来套话的。”明愉的眼神冷了几分，“关于台风的通知，根本没有。她在撒谎。”

　　秦清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也是个可怜人，被当成棋子。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帮她？”

　　明愉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先找到我们现实的身体，等我们醒了，才有能力帮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主脑的计划得逞。”

　　秦清安靠在明愉肩上，接下来的24小时，会是一场硬仗。而苏曼，这个被系统操控的棋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房门“咔嗒”一声落锁，苏曼就被系统机械音的冰冷囚笼。“宿主，初步接触成功。”系统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像淬了冰的钢针，直直扎进她的意识，苏曼自己能感觉到意识里的枷锁越来越紧，那个真实的、有自己想法的自己正在一点点被吞噬。

　　“检测到明愉、秦清安未对宿主产生怀疑，符合行动前提。下一步计划：今晚凌晨两点，触发‘电路故障引发火灾’，目标——造成明愉、秦清安意识体意外死亡。”

　　“意识体……意外死亡？”苏曼的声音发颤。她以为系统最多是制造混乱、清除记忆，却没想过主脑会下这样的死命令，意识体死亡，意味着明愉和秦清安的现实身体也会跟着脑死亡，她们再也没有醒来的可能。

　　“是的。”系统的机械音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主脑判定：明愉、秦清安对‘意识空间控制计划’威胁等级已达最高，常规干扰手段无效，需直接销毁意识体，确保现实中明家无继承人，方便后续产业吞并。”

　　苏曼的后背抵在冰冷的门板上，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连带着心脏都在发疼。她爱明愉，还要她亲手掐灭自己的星光，用一场“意外”烧死明愉的意识体。

　　“我……我做不到。”苏曼的声音带着颤抖，这是她第一次敢对系统说“不”。真实的意识在胸腔里翻涌，那个没被吞噬的、还带着温度的苏曼在尖叫：不能这么做，她们是无辜的，她们只是想醒来而已。

　　“警告：宿主拒绝执行任务，触发三级惩罚。”系统的机械音骤然尖锐，下一秒，苏曼的意识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神经，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行剥离她的记忆，那些关于车祸前的、属于“苏曼”的记忆碎片，正随着疼痛一点点消失。

　　她眼前闪过模糊的画面：小时候第一次在宴会上看到明愉时的心跳加速，车祸前她放在副驾上的、准备送给明愉的生日礼物……这些画面刚浮现，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碎，化作意识里的尘埃。

　　“不要……那是我的记忆……”苏曼抱着头蹲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后背，牙齿咬得嘴唇出血，“我执行任务……我做……别再剥离我的记忆了……”

　　她太清楚三级惩罚的可怕了。上次她只是犹豫着没按时跟踪明愉，就被系统剥离了“高中时最好的朋友”的记忆，现在她连那个朋友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如果这次反抗到底，她可能会彻底失去“苏曼”的身份，变成一个只知道执行指令的空壳。

　　系统的惩罚缓缓停止，机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稳：“宿主确认执行任务即可。今晚凌晨一点五十分，系统将为宿主解锁‘电路控制室权限’，宿主需在十分钟内完成线路破坏，确保火灾在两点整准时发生，且起火点位于明愉房间正下方的储物间，可快速蔓延至目标区域。”

　　苏曼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刚才那阵反抗，耗尽苏曼反抗体力，有想法、会犹豫、会心疼的苏曼现在正被系统一点点吞噬，剩下的只有麻木的、等待执行指令的躯壳。

　　自己放在心尖上悄悄喜欢的明愉，竟然要被自己亲手推入死地。原来所谓的系统，从来不是来成全她的，而是把她当成了一把害人的刀。

　　刚才明愉那句“有事及时跟我们说，也好有个照应”的温和语调，秦清安看她时带着探究却仍藏着一丝善意的眼神，此刻全密密麻麻涌进脑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得她连喘口气都觉得疼。

　　“系统……意识体死亡后，她们的现实身体会怎么样？”苏曼的声音低得像呢喃，她还在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系统能给一个“还有转机”的答案。

　　“意识体与现实身体存在神经连接，意识体死亡将导致现实身体脑死亡，医学判定为不可逆死亡。”系统的回答斩钉截铁，彻底打碎了她的侥幸，“宿主无需关注无关信息，只需专注于任务执行。”

　　无关信息？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苏曼闭上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起自己刚穿书时，系统告诉她“只要完成任务，就能和明愉在一起”，那时她还傻傻地相信，以为只要听话，就能得到想要的幸福。

　　可现在她才明白，主脑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人，只是把她当成一把能随时丢弃的刀，用完这一次，说不定她的意识体也会被销毁，毕竟她已经知道了太多主脑的计划。

　　系统还在意识里反复播放着任务流程：“凌晨一点五十分，前往地下室控制室，破坏三号线路和消防系统……两点整，确保火势蔓延至明愉房间……”

　　那些指令像咒语一样，一点点侵蚀着她仅存的反抗意识。“我没有选择……”苏曼在黑暗中喃喃自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只能这么做……”在意识深处的角落，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挣扎：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或许，可以提醒她们？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系统的警告压了下去：“检测到宿主存在‘泄露任务信息’的风险，启动预警机制。若宿主试图向明愉、秦清安传递任何关于‘火灾’的信息，将立即执行意识体强制休眠。”

　　意识体强制休眠，意味着她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木偶，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苏曼闭上眼，彻底绝望了。

　　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像是在催促：“宿主，距离任务执行还有六个小时，请尽快调整状态，避免影响任务精度。”

　　苏曼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