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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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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祈铭后来又和刘逸阳碰到一起飞,缠着问什么时候能确定关系,刘逸阳说只要东子原谅就答应,卫祈铭知道刘逸东弄了个剪头发的工作室,想套近乎剪头发,结果还得app预约,打开一看,都约到一个半月后。无奈之下动用钞能力,和人买最近的号。
刘逸东欢迎光临说一半,一看是他,立马打住,把人上下打量半天:“您老还是去别的地方剪头发吧。看见你我这剪子就忍不住,冲着脖子大动脉去了。”
卫祈铭无所谓的把制服外套放在沙发上,走到镜子前面坐下:“你为了刘逸阳,也得抑制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死了他伤心,你进去了,他又要伤心死。估计你舍不得。”
刘逸东冷冷看着他,一脸不屑:“就你这样,刘逸阳喜欢你什么?”
卫祈铭淡淡的:“喜欢我全部吧。”
高彦斌过来摸了下卫祈铭的头发:“这头发有点缺营养,不然配不上你的百达翡。做个护理吧,给你打四折,4444。怎么样!”
卫祈铭抿抿嘴:“嗯,行,就做你们这个死亡套餐吧。”
刘逸东黑着脸拿着剪子刷刷的剪。过一会儿,卫祈铭开口:“刘逸阳说,要你原谅我,才能和我在一起,因为知道那天我踹你一脚。”
刘逸东抬眼看镜子里人:“我巴不得他不理呢,不会帮你说好话的。你两不合适。”
卫祈铭从镜子里看着人:“我们哪里不合适?”
刘逸东扒拉两下头发:“你心眼太多耍着他玩似的,喜欢的时候捧着,不喜欢了咋整。你想算计他,一百个他都不是你对手。”
卫祈铭无奈:“我们是谈恋爱,又不是竞争对手,何来算计。”
刘逸东啧一声:“看,你说话都文邹诌的,还何来算计,你们俩从家庭,到文化水平,都不合适,你就是那种大家少爷,别人家的孩子。刘逸阳呢,从小跟我在六厂野孩子似的,上学逃课,不逃就睡觉。一看书就困,连字都认不全。高考前一年,全家全方位突击,才考上个二本。”
卫祈铭了然:“我知道他学习不好,不影响。”
刘逸东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总结:“反正看着就不合适。”说完不说话,刷刷刷几下刷上营养膏,就叫高彦斌过来,自己走了。
卫祈铭郁闷,本来还想和刘逸东套套近乎,结果给他头发抹完一堆黏糊糊的就扔这里。
高彦斌过来的时候,看见大少爷眉头微皱,左右打量几眼:“你长的是挺帅,这头发型跟秃子似的,都能hold住。”说完一屁股坐在旁边。
卫祈铭看了他一眼:“刘逸东呢?”
高彦斌冲着门口扬头:“让你整的心情不好,抽烟呢。”
卫祈铭无奈:“他想给刘逸阳找个什么样的?”
高彦斌神秘兮兮的:“他啊,想给刘逸阳找个傻子,就是比刘逸阳还傻的,是不是挺可笑。他们一家都那样,把刘逸阳看得弱不禁风,宝贝的怕风给吹坏了,是不是神经病。”
卫祈铭挑眉:“他们家,你不是他们家的?”
高彦斌一脸的忧伤:“我不是~~,用刘逸阳的话说,我是老高家的。”说完拍下大腿:“个小没良心的。要我说,就得你这样的,才合适那个事儿精。一天那么能折腾,作的要死,不得来个高僧把他给收了。”说着高彦斌把椅子拉的近点:“我和你说,你可别被刘逸阳外表给骗了,那家伙,那动手老厉害了,伸手就挠你,就我这脖子脸,从小就被他挠无数次,知道吗?”
看着高彦斌人高马大的,坐着都快比刘逸阳高,卫祈铭忍不住笑,又接着问:“你们一起长大的啊?”
高彦斌一脸的意味深长:“我是一个贯穿刘逸阳前半生的男人,为他花钱,为他打架,为他受尽委屈,还里外不是人的无私奉献者,哦对了,他还打我。一言难尽啊,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比我对他更好了。”
卫祈铭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他:“你不是刘逸东老公吗?喜欢刘逸阳?”
高彦斌像是被踩了尾巴:“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恨不得花钱,给他送到月球去。”
卫祈铭看着满身是戏的人,有点无语:“那何来对他最好,不喜欢还花钱,还打架。”
高彦斌深深的叹口气,抬头四十五度角:“说来话长,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卫祈铭摇头,高彦斌一脸感慨:“我七岁那年,乖巧的坐在马路边吃棒棒糖,然后冒出来个奶娃娃,脸都凑到我嘴边,留着口水看我吃,给我吓一个倒仰。糖掉地上,刘逸阳哇的一声哭了。刘逸东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揍我。说我打他弟。倒霉不,我就吃自己的糖呢,都没碰他。”
卫祈铭想想嘴边挂着笑:“阳阳那时候挺可爱的吧,很漂亮吧。”
高彦斌白他一眼:“会不会抓重点,是漂亮的事吗?是我无缘无故挨打了。”
卫祈铭把笑憋回去:“哦,对,后来呢?”
高彦斌:“后来就不打不相识了呗,悲惨啊,从七岁开始,被刘逸阳奴役,给他花钱。开始还好,我钱多。刘逸阳吃糖,好,我买,喜欢玻璃球,各种颜色,各种花纹的,好,我买。后来有一次给刘逸阳,买了一大盒进口巧克力,被他小爸知道,打他一顿,这哥俩不再花我的钱。”
卫祈铭:“你说不喜欢刘逸阳,不给他买就行了。”
高彦斌瞪眼:“不买他就哭,他哥就一直哄他,苦逼兮兮的和别人pk打玻璃球,都没时间陪我玩。”
卫祈铭了然:“哦,曲线救国。”
高彦斌又继续讲述:“哥俩不花我钱,就更悲催呀,刘逸阳就是个事精,嘴还馋。我们俩九岁,就拿着编织袋子,捡破烂卖钱,给刘逸阳买面包,买鲜肉馄饨。小瘪犊子长大之后,还爱臭美,喜欢各种皮筋,那可费钱了,一个红色,一个红色带个白点,带个白点就贵1块钱,10个瓶子。妈的,后来我直接买红色的,用粉笔给他画个白点,一样一样的。”
卫祈铭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你还挺厉害。”
高彦斌一脸骄傲:“是啊,后来他和我堂弟,在一起搞对象,知道吗?搞对象之后,还是我给他花钱,我弟钱没我多啊。为哄刘逸阳开心,见天变着花样送礼物,就你一个百达翡算个屁,那个尚美的珠宝表,一百多万的。刘逸阳看电视的时候,夸一声漂亮,我弟就让我买,妈的,我把我一辆车卖掉。结果呢,这两败家子,拿着手表砸核桃,还说不好用,我都快气死了。”
卫祈铭心里跳了下:“你表弟,和刘逸阳?多大时候啊?”
高彦斌想了下:“高中毕业上大学前,我弟从初中就开始追,追了六年,高三毕业之后在一起的。然后刘逸阳十八岁,刚上大一,两人就睡了。为这个事刘逸东,差点把我弟打残。刘逸阳也一起挨揍。”
卫祈铭惊讶:“十八岁就在一起,刚分化没多久吧?”
高彦斌摇头:“刘逸阳分化的早,十岁就分化。成天追他的人,排到厂门口,我和刘逸东天天和人干架。那时候刘逸阳也是个虎的,谁跟他表白就轮椅子打人。”
卫祈铭听着心里不舒服:“你弟怎么追上他的。”
高彦斌:“有我在啊。天天一起玩,就在一起了呗,其实刘逸阳挺好追的,只要有耐心,他这人重感情,时间久了,没爱情也有亲情。我觉的直到分手,他都不是多喜欢我弟,但他对我弟是真好,人长得那么漂亮,上大学之后追他的人也多,但他也没嫌弃我弟,还回来订婚准备结婚,就一心好好过日子。”
卫祈铭听着生气,又得憋着继续问:“他们怎么分手的?”
高彦斌顿了下,然后小声:“我弟吧,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小毛病,小毛病。”说完叹口气:“哎,说来也是作孽,就是因为他俩分手,搞得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你说冤不冤,两人谈恋爱都是我花钱。我没说哈,结果我二叔不想他们分,他可喜欢刘逸阳了,最后看没有可能了,就要刘逸阳还钱,还把这几年给刘逸阳花的所有钱都算一算,我他妈的可真是有个好弟弟,我真不知道他记忆那么好啊。我都懵了。我一个劲的说,是我花的钱,我不要,我不要,可是拧不过我二叔要死要活的闹,我二叔说给刘逸阳算过命,旺夫,特别旺夫。我他妈的,刘逸阳旺不旺夫,我不知道,但他是真克我啊。刘逸东直接就跟我崩了。知道吗?你说我冤不冤,花着钱,里外不是人。我都给刘逸东跪下了。”
卫祁铭脸色有点冷:“多少钱?”
高彦斌伸手举着四根手指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数字,四百七十八万七千六百九十元,取整数。”
卫祈铭一愣:“这么多?”
高彦斌点头:“对,最高的就是砸核桃那表,和刘逸云的小提琴。这也是个添乱的熊孩子,他当时生气,把琴砸了,学校都没去上,刘逸阳现在拼死拼活的赚钱,就是要给他弟买一把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小提琴。也是我苦逼的不能回冰城,要在这里的原因。”
卫祈铭不理解:“说起来你们怎么留在这里,怕我欺负刘逸阳,不至于吧。”
高彦斌叹气:“刘逸阳为了存钱,饭也不舍得吃,面包也舍不得买的,他哥受不了,在这挣钱养他,刘逸阳小嘴巴巴的,怎么说的。”高彦斌挺着脖子,学刘逸阳:“我弟的琴,不能有老高家一分钱。屁,我和你说,就刘逸东剪头的钱,刚刚够租房子,哪里够他,天天大鱼大肉的,更憋屈的是,我去菜市场买菜,偷偷添钱,还不能让这哥俩知道,每次我都得假装是,刘逸东剪头赚的钱。我都憋出病了。幸好他两都大大咧咧的,搞不清这钱咋回事。刘逸东的钱也都是我管的。”
卫祈铭听着心里不舒服,又想到了刘逸阳给他买的那块表,想到刘逸阳提着的大箱子和那个破旧的小旅馆。
高彦斌突然拍他一下:“所以你赶紧的,把这个事精给我搞定,哥送个最新的私人飞机,你不是爱飞吗?”
卫祈铭刚刚就听好奇,这高彦斌这么有钱:“你家里这么有钱?做什么的?”
高彦斌平常的开口:“啊,有钱。家里有矿。冰城那边最大的铁矿,金矿都是我们家的,还有一个冶炼化工厂,就挨着六厂。六厂我们也投资了。”
卫祈铭都被惊到了:“你这钱来的真容易啊,坐在金山上不愁吃喝啊。”
高彦斌叹气哭着脸:“有什么用,我现在天天,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为了一斤便宜两毛钱。你说哥这钱有啥用,不能给媳妇花。要这钱干嘛?”
啪,后脑勺挨了一下子:“诶我去。”
刘逸东撇了一眼:“觉得委屈就回去,没人求你在这。”
高彦斌抿着嘴悲愤的喊:“我就是委屈,刘逸阳小瘪犊子,吃我的,喝我的,还不说我好,今天我不做饭,你们哥俩喝西北风。”
刘逸东推他:“你别作啊,去,去,红烧肉,汤比上次多点,阳阳爱拌饭吃。”
高彦斌像只大狗似的:“哦,那肉大块小块。”
刘逸东想了下:“小块吧,阳阳嘴小。还有凉菜先做,放冰箱里冷下。”
高彦斌麻利的起身去厨房:“放心吧!您内。”
刘逸东忍不住笑:“什么乱七八糟,从哪学的。”扭头看向卫祈铭:“起来洗头。”
卫祈铭疑惑:“那么贵,这么一会儿就好了。”
刘逸东:“那您再坐会儿。坐4个小时。”
卫祈铭起身,洗头的时候问:“刘逸阳和你老公堂弟分手,那钱怎么还的?”
刘逸东动作顿了一下,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高彦斌和你说的,这个大嘴巴。”
卫祈铭看在刘逸东这里问不出什么,就不在说话。头发吹干了后,卫祈铭磨磨蹭蹭的不走,刘逸东看一眼钟,刘逸阳就要回来了,不耐烦的赶人:“快走吧,这都做完了,别耽误我做生意。”
卫祈铭慢悠悠的穿着外套:“我是今天的最后一个号,还哪里有客人。”穿好衣服又坐在沙发上:“我消费了4444套餐,坐一会儿还不行。”
刘逸东不难烦:“我把钱找给你,你快走。”
卫祈铭靠在沙发上:“我就坐一会儿,十分钟。”说完就赖在沙发上等着刘逸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