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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惊心动魄 ...
「Chapter e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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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体育生到班的时间可以比文化生要晚,可以第二趟晚自习再去。
西巷的角落,两边都是旧式矮楼,没什么人居住,从这条巷子走到尽头,可以到商业街。
这里天黑路滑,没有路灯,更没什么摄像头。
“喂!你就是边岱吧,听说你是城北来的?”带头的体育生是徐颂一个队的,叫赵路行,典型的人高马大,性子虎。
边岱撑着胳膊起身,抬起手抹了抹唇边的血,睨着一眼,淡淡一蔑笑,站直了,书包一扯,丢了。
他淡淡眯眼:“是我。”
赵路行“哎呦呵”一声,马上撸了撸袖子,指着他:“是不是欺负我队长徐颂的妹子啊?”
边岱深想似的,最后一扯嘴:“哪个?”
赵路行被他拽的连着“哎呦呵”了好几声,看着周边弟兄们相视几眼,又看向他:“你合着欺负的还不止一个是吧?”
赵路行边上带着的小兄弟窜上来在他耳边嘀咕。
边岱眯着眼看着前面一行人。
倏忽,赵路行“呸”的一声朝边岱吐了一嘴,紧接着开始输出:“你还把全校姑娘的名字全写笔记本上,合着你还孔雀开屏喜欢一整个学校的姑娘是吧?”
边岱根本不解释。
赵路行气的不打一处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拽的,行,你们城北来的,不懂我们经一中的规矩,我今天就教教你规矩。”
“我们这里!”赵路行指着天,又指向边岱:“不允许你这种人渣出现,你喜欢一姑娘还不够你还想把全学校的全祸害了。”
“我不管你身上有什么毛病,这能成为你逞凶作恶的理由吗?”
边上那群小弟跟犯了瘾似的,赵路行莽着嗓子说天说地说大道理的时候,一帮人搁后面鼓掌。
边岱:“……”
他没时间陪他在这说大道理,直接摊牌:“打不打?”
赵路行自我陶醉呢,被边岱一句话喊停了,瞪大眼睛看他。
这小子真是能装啊。
细胳膊细腿的,还“打不打”。
“打!”赵路行一拳头在胸口捶了几下,“你这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经一中体育队的实力!”
赵路行被惹怒的后果是不可描述的,不说他带人,就是他一个人,壮实的胸肌和肌肉,满身的肌肉线,能一莽力把边岱甩飞。
下一秒,赵路行后边的小弟直接冲着边岱去了。
小弟出拳迅速,边岱跟着侧闪,反应力完全相当,其他人跟着上,场面打成一片,混乱不堪。
正激烈着,赵路行后面一个小伙从旁边掏出一根铁棍,顺着边岱就冲过去,面色狰狞,怒吼:“我他妈的就让你知道知道装b的后果!”
赵路行看见挥过来的棍子,瞪大双眼:“快他妈停手!不能用棍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纵黑白身影冲向边岱,棍子落下的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浓浓热流卷到心上,视线被阴影遮住。
紧接着,“砰”的一声棍子落到肉上的声音,伴随着身上人的闷哼一声。
赵路行看到来人,马上听了手:“都他娘的给我住手!”
越娉婷抱着边岱,后肩被棍子打到,后肩疼痛发软,耳侧摩擦出了血,整个人直直的往他身上一扑,腿脚连到神经直接失力。
边岱看着身上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精神跳跃,很快他又变成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越娉婷死死的拽着他,好像看到她这样的表现,他很置身事外一样。
越娉婷慢慢抬头看着他,边岱的冷色琥珀眼里没有流露一点怜悯和悲痛,似乎他天生就是不懂情绪的,天生就像面子上这样冷漠无慈悲。
徐颂很快冲过来,看着这一片乱局,怒吼道:“谁让你们对我妹动手的!你们在干什么!”
赵路行被凶的哑口无言。
乌泱泱体育队里的人无人敢说话。
“我tm的,”徐颂看着越娉婷流血耳朵,想过去拉她,又看到她抱着的边岱,面无表情的睨着越娉婷。
他瞬间明白了,指着他怒吼:“是你,是你把我妹引过来的,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她替你挡是不是?”
“你这个人怎么能坏成这样?你赶紧把我妹放了!”
越娉婷被棍子敲得脑子晃晃的,精神不太直线,她听到了徐颂的话,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痛,眼泪一下子水汪汪的涌出来。
边岱的眸子还停留在她身上,越娉婷看着他那雪色的瞳仁,眼泪一下子酸溜溜掉出来。
“你是故意的…”
边岱丝毫不动容的看着她,似乎淡色瞳眸里带着几分算计,讥讽,下一秒,他被越娉婷攥紧的衣服被他狠狠一扯,然后双手脱开,像个事外人一样后退一步。
“在演什么?”边岱淡淡弯唇,一种计谋得逞的快感浮上眉梢:“兄妹情深么。”
他看着面前一群人冷笑,很轻蔑的讥讽:“真感人。”
越娉婷失去支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为什么,”越娉婷哆嗦着唇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明明对你这么好……”
越娉婷的眼泪顺着眼眶掉出来。
“你难道没心吗,还是,”越娉婷痛的快晕过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绿豆大的眼泪颗颗滑落,明明是她匐倒在地,边岱上位者凝视着她,透过那双渗水的眸子,他突然觉得窒息。
看着她的眼睛,边岱感觉到强烈不舒服。
越娉婷掉落的眼泪似乎砸到了他身上,就这样顺着衬衫细孔掉到边岱的皮肤表面,然后似乎魔力了般钻进血孔里,他凝视着她的眉眼瞬间一紧。
紧接着,千丝万缕的线织就着他的心,从穿孔到刺穿,缝补和修复,揪紧和掌握,边岱瞬间眉头紧锁,瞳孔放大,心跳加速。
世界混乱似乎就在一瞬间,他的心像被什么牵丝线牵制着,任意摆动和握紧。
玄乎间,光亮横空,长风那日,有一身着霓裳绸缎的身影屹立于身侧,身如弱柳,举止娉婷。
“沉璧灵瞳,是先帝后穷尽寰宇赠予昭华殿下的礼物,传说帝神子女,习成灵瞳者,可窥探心相,动晓万物生气,掌握天地人心。自降世起就可以飞升语神。”
…
“除了我,你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再找到一双惊心动魄的双眼么。”
…
“你看我的眼睛,也会看懂我的心的,你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在不在乎了。”
…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用通过这双眼睛看你的心,却也能知道你在想我。”
…
“同样,我也会想你。”
-
-
越娉婷被边岱带走了,徐颂和赵路行一行人都没敢拦。
前面打架还没见这小子使出多大力气,后面要带越娉婷走的时候直接掏出一把水果刀,指着他们所有人。
完全跟刚才那个细嫩小白脸天差地别,他攥着水果刀,威胁所有人不许靠近。
徐颂吓得不敢动步,边岱说要送她去医院,不许任何人跟着,否则今天所有人鱼死网破。
体育队也害怕事情闹大,没敢跟进,边岱就把越娉婷带走了。
出了巷子全是监控,徐颂跟着边岱走的,没几个路口就被发现,边岱背着越娉婷冷眼看他:
“再跟我就报警,谁也别想走。”
徐颂假装不怕跟他横:“你你你把妹放下来!”
“不。”
“你这人怎么……”
边岱头也不转继续往前走:“我会带她回去,不用你插手。”
边岱不放人,徐颂也没办法,马上打电话给赵路行,几个人火速赶回了学校。
老头人谨慎,问越娉婷人去哪了,他们一伙人随便扯了个慌,说越娉婷生病被边岱送去医院了。
只言片语没提今天打架的事情。
老头不信,给越娉婷的电话打过去,三两下之后还是边岱接的。
那边人人很淡定,说越娉婷是小伤,明天会回学校上课,老头收到准确回信,这才放心没追问。
医院这边。
边岱挂了电话,已经晚上七点半,医生从越娉婷病房里出来。
主治的医生出门拉了口罩,上下扫了扫边岱,看着他从头到脚的校服,质疑问:“你是病人什么人?”
边岱一看自己的校服,霎时扯了一嘴:“我是她哥。”
“亲哥?”
他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嗯。”
医生质疑了几秒,还是承认了,随后看着病例单道:“病人没什么严重的情况,右肩受损,有明显血液淤积,浮肿,右耳擦伤,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很快就会醒。”
边岱点了点头,去一楼结了医药费加拿药,然后又回来了。
走进越娉婷的病房,小姑娘还躺在床上安分睡着,空间小而压抑。
边岱走近,站在她病床边上。
他安静睨着她,有种说不出口的心痛,有种外力想分赃他的心,从他被她的双眼摄取那一刻起。
他匆忙从书包里拿出那本笔记,翻开密密麻麻的名字,终于在其中翻旧泛黄的一页,无数花色的人名当中,看到了——
99:经海一中,越娉婷。
居然是她。
原来他穷尽生命要找的因果,早就这样被命运活生生的送到他面前。
他蓦地笑了,忘乎自我心痛难耐又无力的轻笑,指尖的冰冷瞬间缠上痛苦的温度,边岱红了眼,忍受着五脏六腑的分裂肿合,蚕食压握。
边岱看向她,越娉婷躺在病床上安静睡着,宁静的睡颜像一烁含苞待放的昙花,丝毫没有应该有的神气。
语神。
竟然托身在一个毫无性格的富家女身上。
他的表情从陌生到僵硬,似乎有种不可压制的情绪要爆发出来,痛恨的凝视了几秒,他把手上的东西一丢,从兜里拿出水果刀。
握在手心,边岱凑过去,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像俯瞰蝼蚁,不觉地,他开始眼神发笑,毛骨悚然的气息从他周遭散发,恐怖如斯。
不自觉地握着水果刀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他的眼圈红的很快。
这么多年。
真是难找。
那么,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就应该还给他。
怎么拿走的。
就应该怎么还回来。
顷刻间,边岱眸色一深,发疯了似的逼着刀尖对着越娉婷的心口要刺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边岱抵着刀尖压在她的心口上方,有一股超强的超自然的引力推动他的力量向相反方向,他咬紧牙关,却反对那股引力猛烈弹开。
脚步趔趄两下,他被推开,再看手,拿水果刀的手心被震得爆血。
边岱突然笑了,从肉里到皮外,冷嘲热讽的自笑。
他攥紧手里的刀片,下一秒,他指尖开始颤抖,控制不住的抓狂似乎要从这具普通的身体里跳跃出来,连接着他的那颗心,都滚烫的灼烧着。
不带顷刻,边岱夺门而出,他迅速出了医院,没有一步的停留和一刻的犹豫,横冲直撞的离开了。
迅速的逃离,边岱的脚步越来越乱,心脏像是被死死握住,喉咙滚烫,他猛地逼着自己清醒,却在拐进巷口马路的下一秒,一摊血呕出来。
他屈跪下身,水果刀掉到地上,“哐当”一声,视线开始模糊,紧接着感觉到鼻尖一股血腥味,慢慢的,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蜷缩在地。
全身上下震痛,他贴在地上,感觉不到一丝丝温暖和希冀,只有充溢口腔血腥味。
他终于再次触碰这个禁忌。
这个被剜心而终身囚禁的禁忌。
他终于再次拥有勇气对抗。
再次拥有拿起那把刀的力量。
他再次失败。
边岱微微痛恨至死的阖上眼,夜晚星坠,黑夜袭天。
再一次,他被世俗推拒,被命运压垮,被她击败。
如果世界没有恨他嫉恶如仇,如果命运没有嘲他满身枷锁,为什么不能承诺他一具完整的身体或者一颗鲜活的心。
原来他从来就是,被舍弃的。
“阿岱!”
夜晚,静谧,微死。远处有人叫他亲切的昵称。
紧接着有人冲过来,把他拉起来,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水味。
夜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
…
越娉婷醒的时候是半夜了,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她左右凝望了许久,看到了她家雇佣的司机张叔在她的床边坐着打瞌睡。
自从越娉婷决定走读上下学之后,司机张叔基本没有她家的业务了,这下子又是好一阵没有见过面。
越娉婷觉得奇怪,她四处看,也没有看到徐颂或者边岱他们。
这时候,张叔突然一个抖擞醒了,揉着眼皮看到她。
张叔欣喜的喊她:“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越娉婷没搞懂现在的情况,张叔见势连忙解释:“是这样的大小姐,我收到太太的电话,说是你进医院了,太太和先生远在国外,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张叔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备忘录:“大小姐现在可以说说情况,到底是谁把你弄受伤了,我回去报给太太,太太一定替小姐报仇。”
越娉婷摇了摇头。
这事牵扯的人也太多了,闹大了也不好看。
“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别人。”
越娉婷被张叔搀着走出病房门,四处张望,确认学校晚上打架那群人是真的一个都没有来。
那她是被谁送到医院的?
“张叔,我们回家吧。”
“好的小姐。”
越娉婷打算走了,发现病床前的柜子上放了已经缴费完的医药单和拿回来的药。
想来是已经弄好了的。
张叔把她请上车,越娉婷坐在后座上,莫名的有些失落。
今晚的事情发生的这么匆忙,也不知道学校那边是怎么解释的,边岱又去了哪,她得回去再问问徐颂。
坐在后座上,迎着整个城市的光晕,后视镜里,越娉婷的面容显得十分苍白。
“张叔。”
开车的人应了一声:“在的小姐。”
越娉婷打开手机,翻了翻日历,讷讷开口:“今年又是农历七月十五了。”
张叔突然不说话了。
“我爸妈,不打算回来给爷爷上坟吗?”
很抱歉速度慢,因为要压字数。
会努力努力写快点,这两天都会更。
我知道看到这里会有朋友认为女主及女主一众人尤其过分,会认为他们变相“霸凌”男主,我只能告诉大家,本来他们并没有打架的打算,但因为其中有人过于冲动,导致了矛盾的激化,所有肇事者都会受到该有的惩罚。同时还有一点,男主所经的所有事都会跟女主有关,同样,女主也会有她应该承受的东西,请给角色一点时间,所有的因果,都会有结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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