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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睡意绵绵 ...
「Chapter Twenty-s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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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径直往回走,不管后面的边裘如何发疯发狂,他都雷打不动的往巷子里面走。
半夜,边裘似乎还来猛烈的敲过他的房门,像失去理智般的不让他走,还说谁让他走就弄死谁,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他是他儿子,他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家里。
边岱翻来覆去,最后也没睡着,直到外面的声音完全消失,他才慢慢入眠。
小的时候,边岱确诊心脏病,出生那会儿没查出来,等他三四岁了,偶尔一次病状突发,小娃娃满脸通红哭都没力气,最后去确诊,说是有心脏病。
那会儿边裘和白俪还非常恩爱,家里也是富贵荣华,边裘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他和白俪都没有心脏病,偏偏生了个有心脏病的孩子。
不仅有心脏病,他的身体很奇怪,有时与常人无异,有时又会特别严重的心率过高过低的情况。
医学界判定,这是种怪病。
从那以后,边裘对边岱不再那么重视,甚至觉得他不堪器重,难堪大任。
好几次,边裘想拉着边岱去做DNA,测测是不是自己的儿子,都被白俪拦住,白俪认为边裘怀疑自己的清白,于是争吵不休。
两个人的爱情缝隙由此展开,由于白俪的抗拒,边裘更加坚信边岱不是自己亲生的,于是跟白俪吵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终于,在某一天,边裘抓到了白俪出轨的证据,他瞬间抓狂发疯。
他把白俪关在家里暴打,他疯了,不管顾边岱当时的情况有多糟糕,白俪被他差点打死。
白俪被赶出家门,就连着边岱也被扔出来,他当时年龄小,一边生着病一边忍受强烈的家庭矛盾,无声无息。
之后白俪倾尽所有资产和边裘离婚,法院判决下来的时候,因为白俪净身出户一穷二白,边岱就被判给了边裘。
白俪拖着行李箱离开家的时候,是一个皑皑大雪天,外面下着暴烈的大雪,冰碴子掉进棉袄里能化一片湿热的温度。
小边岱小跑跟在白俪后面,女人拖着行李往前走,一边回头让他回去。
小边岱不放弃,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脚跟没站稳,顺着厚雪道一脚崴倒,“噗通”摔地上,那头女人才停了脚步。
“我让你回去!”
小边岱脸红红的,眼睛有些红肿。
“阿岱,不是妈不要你,妈养不活你!妈也没有办法!你回去!你爸要是敢对你怎么样!你就给妈打电话!”
“昂,听话,快回去!”
小边岱有些着急,三两下又爬起来,追着走了几步,问:“那妈妈,真的出轨了吗?”
听到这里,白俪突然怔住,握着行李箱的手僵了僵,说话冒白汽:“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可爸爸说你出轨了。”
小边岱接着说:“爸爸还说,如果你没有出轨,他会接受你,他会知道他错了,如果……”
“是!我出轨了!”
“人怎么可能永远对某一个人对某一件事永远真心!你爸不也一样!你明明就是你爸的儿子,你爸还总不相信,要做检查!就让他去做!他连亲儿子都这么质疑这么排斥!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冬风呼呼吹。
小边岱定在原地,耳边嗡嗡的,默默看着白俪拖着行李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就这样,他从出生开始,就被这个世界判定为病人,一个完全医不好的病人,似乎被孤立和排挤,应该成为边岱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他从来都感受不到什么叫痛苦,心房这里的空缺,让他同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这让他对所有人所有事投以冷漠。
从一个孩子开始到成人,他经历大大小小所有的病痛、背叛、质疑、欺负、压迫,都通通如一场冷风过境般,掀不起任何涟漪。
本来以为他会这样直到恨死,却在白俪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他微微觉得自己的心“动容”了,仅有那么一刻震痛,又恢复了平静。
那一刻他彻底明白,恨于他而言不过是奢侈。
而他这一生,也同样的,永远永远的,不会感受到爱了。
…
夜里突然降温,边岱翻了个身,额头上全是汗,微微呼吸有些抖,慢慢的,他又看到另一重景象。
越娉婷笑嘻嘻的在他面前蹲下:“怎么啦,考试考好了还这么伤心干嘛,来找我玩呀。”
边岱视线抖了抖,光影迷离,有汗珠从鬓边掉下来。
“越娉婷。”他淡淡启唇。
她点了点头:“嗯嗯。”
“你能不能,”边岱眸子在抖:“重新织就我的心。”
对面像是没听懂,眨了眨眼,像个跳跳兔一样笑:“你说什么?”
边岱没说话。
“噢,我懂了,织心,”越娉婷把双手叠到一起,对到边岱心口几厘米的位置,像施展魔法一样:“这样吗,织心怎么织呀,像织毛线那样吗?”
边岱看着她,闪了闪眼睫,眼底掀起了点波澜。
“不是,”
越娉婷一怔,感觉自己身体往前一倾,边岱一手揽他背后抱住她,另一只手把她叠住的双手往前一按,这样严严实实的,她的双手紧紧贴到他心口,自己却被他完整抱住。
边岱贴在她耳边,语调开始发烫:
“是这样。”
…
…
十月近末,边岱没去外公家,一夜争吵之后,他在校外找了个出租屋一个人住,谁也不打扰。
天气越来越冷,穿冬季校服已经不能满足基本保暖需求,还得在外面加个小袄子。
边岱好像无所谓,内胆填上就不冷了,越娉婷不行,越娉婷要穿毛线背心拉围领戴口罩。
有一天早上边岱在校门口看到她:“……”
“你,这么冷吗?”他觉得很夸张。
越娉婷拉了拉口罩,带着棉花手套,整个人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亮晶晶的冲他叉腰。
“怎么了!经一中年年都是冷冬!我就这么穿!”
边岱扯了扯嘴角顺着她:“好,你就这么穿。”
他说着摇了摇头就往学校里面走,越娉婷裹的跟“团子”一样跟在他后面,两步都踢不到他,实在是穿太多了。
越娉婷加紧步子,越走越追不上,直到最后,边岱听到了后面一声呀呼:
“边……边岱,救……”
他转身,看到越娉婷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救命我被围脖卡住了,救救救……”
边岱:“……”
…
…
越娉婷上课不积极,早课还差点迟到,一问就是昨晚失眠了,还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很奇怪啦,跟边岱还在梦里碰了一面。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突然失眠,她愣是到夜里三四点才睡着,还做了个梦。
睡醒一身汗,明明做的不是噩梦还能惊得浑身毛躁,早起还去洗了个澡。
早上来的时候还掐着点吃完早饭,边岱在她后一脚踩门,俩人都掐点来。
幸好是和芷卉值日,换成其他人又得给她记迟到,越娉婷跑的比风火轮都快。
早读浑浑噩噩,《六国论》串成《过秦论》,魏晋南北朝串到宋,越娉婷背着背着就开始垂头丧气,揉着眼睛不放。
边岱瞥了她一眼。
又叹了口气。
“……”
“你不背书干什么呢?”边岱开口。
“我在思考。”她说。
“思考什么?”
越娉婷给人一种没睡好的微死气息,双手把书打开横过来,架在头上当帽子,然后一脸哲学的看着他:“碎碎冰,你觉得我为人怎么样?”
边岱无语,回过脸:“一般。”
“……哇塞,你还“一般”上了,你觉得你不一般吗?”
边岱没态度:“我不关心这个问题。”
“……”
他继续早读,越娉婷根本读不进去,越想越想不通,推了推他胳膊。
边岱皱眉:“你干嘛?”
“我昨晚做了个梦,关于你的。”
边岱太了解她了:“你梦见我不如梦见鬼。”
“……哇塞你怎么知道?”
“……”
“哇塞你好棒棒啊碎碎冰!”
边岱不想理她。
“哇塞!”越娉婷一把按住他的早读书,表情瞬间僵硬下来:“你知道你昨晚在梦里对我干什么了吗?”
边岱看着她:“我抢你饭吃了?”
“……是抢我分了。”
“嗯?”
“你居然敢考七百分,在我生命里能考七百分的还是我爸爸,他可是一个盖世英雄!”越娉婷想着想着还憧憬起来了。
边岱一手贴在她脑门上:“你没病的话睡一会儿吧,或者你把我当你爸爸一样崇敬我也不介意。”
越娉婷不知道怎么回事,冷笑一声,也不读书也不聊天纯在这跟他扯淡:“我爸爸是年龄大,”
边岱看着她,听到她说:“你是脸大。”
“……”
看到人吃瘪,越娉婷舒服了,把他的手打掉,书拿下来开始看,刚才看语文和历史都不管用,这下换成政治,越娉婷瞪大了眼睛看。
…
…
早读也是瞌睡绵绵,没过一会儿,边岱视野里掉下来一页书签,他扫眼过去,陷入沉默。
“越娉婷。”
“啊。”她黑眼圈重的盖住眼袋,呀呼了一声。
边岱:“……你书拿反了。”
越娉婷愣了一下,翻过来看,又沉了口气,把书调过来,整个人像困死的小鸡。
她今天奇怪的很,一直揉眼睛,眼镜盒都不知道打开多少次,眼镜戴戴放放,不知道在搞什么。
“你眼睛怎么了?”
“啊?”越娉婷也回得模糊:“我眼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度数又涨了。”
“你远视多少度?”
“啊,四百度吧。”
“你度数还挺高。”
越娉婷小“嗬”了一声,不带好气:“放心,度数四百度也不妨碍你站在我面前我看不清你。”
“你要看清我干嘛?”
“你这个人太有心机,我必须时刻对你有戒备心。”越娉婷捂了捂眼睛,咬牙切齿道。
边岱冷不丁的:“谁有心机谁心里有数。”
“……”
她始终停留在昨晚,不管他是牵手牵错还是什么,能跑到她梦里来对她实行“分数霸凌”的还是有一个。
“我严重怀疑你对我图谋不轨。”越娉婷觉得自己太明智了。
边岱手一顿,听她继续发言:“你是不是想害我然后继承我的智慧?”
“……继承你560的智慧?”边岱觉得她真有意思,不吝啬嘲讽:“我脑子不好还是你脑子不好?”
“拜托!我现在是六百分选手!你嘲笑谁呢!!”
边岱替她算:“擦边六百选手差不多。”
越娉婷来劲了,跟他掰扯了两句,后桌和芷卉和李霜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出口。
几秒后,李霜星尝试开口:“娉婷,边岱,你们……”
越娉婷困得不行,受不了了,她把书又横过来直接放在头上,双手插上腰:“碎碎冰,你是不是来我梦里给我下毒了?”
说完她就掐住自己的脖子开始嗷:“呃……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边岱看着她演:“失眠了来找人发疯么?”
越娉婷哼哼两句,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和芷卉注意到她的黑眼圈:“娉婷,你怎么了?”
“呜呜呜芷卉,我眼睛好痛哦,还好困,等会上课我要点头功了。”
“眼睛痛?你之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需不需要去医院?”
越娉婷嗷了几声,倒下来:“不用吧,又不是瞎了,不至于去医院。”
越娉婷眼睛不好这个事边岱知道,上课下课总戴着个眼镜,整天整什么四眼怪,只有放学了才拿下来。
她眼睛到底怎么了?
边岱没出声,继续看书。
和芷卉又问了一句:“你昨晚没睡觉吗?怎么困成这样?”
说到这里,越娉婷把微死的视线拉到边上人身上,恨切切的说了句:
“昨晚被人在梦里偷袭了,没睡好。”
一旁的李霜星突然笑问一句:“梦里偷袭?好新奇的偷袭方式。”
越娉婷在给眼睛冷敷:“那不可是。”
“谁啊?”
越娉婷啧啧嘴:“不知道,兴许是我某个二字姓名的有心机的脸大的考过六百七的还是男性的同桌吧。”
一旁的边岱:“……”
…
…
正值秋天进冬的季节,一下课瞌睡绵绵,全班都倒了一片。
越娉婷也是,最近眼睛不舒服,她下课去洗了把冷水脸,做完眼保健操就倒了下去。
老头收拾完课本从讲台上下来,走到越娉婷桌前,边岱恰好看见,留了个心眼。
老头拿书微微敲了敲越娉婷桌子,她表情一拧,微微搡了搡:“你别烦我了碎碎冰,睡觉呢。”
边岱:“……”
老头表情有些僵直,又敲了敲。
越娉婷被三两下敲烦了,咕哝了一声没睁眼:“我中午请你吃饭你别烦我了行吗……”
边岱看着她没出声。
“我请你吃饼好吗。”
“我请你吃两块饼!”
敲声还没停,越娉婷受不了了,从睡窝里起了身:“你干什么吃两个饼你还吵吵……”
老头刚好对上视线。
越娉婷心里猛的一惊,惊得雷声都能听到,她瞳孔猛的一缩,然后人习惯性的眨眼:
“吵…吵到同学是不对的!这是大课间休息时间!”越娉婷转头对着边岱就开始胡说八道:“听到了吗边岱同学。”
边岱沉默地盯着她:“……”
老头看着她的神态:“昨晚晚上学习学的挺晚啊政课。”
“没,哈哈哈,”越娉婷不好意思上了,往边上看了看边岱,表情马上僵硬了,又回过头来笑嘻嘻对着老头:“我,我打小就认真哈哈哈哈哈……”
老头不想听她胡扯,麻溜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点点碰碰不知道在弄什么,紧接着递到越娉婷面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
越娉婷和边岱都纷纷看过去。
手机里是班上监控,时间是早上早课时间,画面里,越娉婷顶着政治书疑似在跟边岱对喷。
她有些尴尬。
老头指了指画面里的她:“你这是干什么?”
“你周围一圈,”老头特地指了指她前桌后桌,“都在读书,你在干嘛?”
“我,我……”越娉婷不知道怎么解释,突然,她灵机一动,一手拍到边岱肩膀上,给他拍的脸色一沉。
“老师,边岱说这样读书有效果,知识很快能自己跑到脑子里,他说他以前在城北就是这么干的,很快考到六百分了,所以我才这么干的。”
听她说完,老头一脸被当傻子的眼神看到边岱身上,他临危不乱的抬起头,表情都没变:
“老师,越娉婷眼睛不好,需要关心,成绩不好,我可以教她,”
她看着听他一脸慨叹的叹了口气说:“但脑子也不好的话,我无能为力。”
“……”
从今天开始隔日更了哈。
现生比较忙,谢谢大家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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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睡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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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仙女们点点收藏呀,争取早日日更不断更! 专栏接档先婚后爱抓马文学《花笼囚鸟》求个支持,是我们小刮风里的配角李霜星的故事。 她逃他追×酸涩追逐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