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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计
第一章街隅窥伺
长庚星尚未沉落,大夏王朝的都城上京已泛起了朦胧的天光。朱雀大街上,错落的酒旗在晨风中微微晃动,早起的商贩正忙着支起摊位,木轱辘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渐渐唤醒了这座沉睡的皇城。
街角的老槐树下,钱佩姿静立在稀疏的人流中,一身素雅的青布衣裙,裙摆被晨露打湿了一角,却丝毫不影响她身上那份格格不入的冷寂。她的目光越过往来穿梭的行人,像两道淬了寒的银线,死死黏在不远处那座气势恢宏的府邸上——那便是整个大夏王朝无人敢轻慢的国师府。
国师府的朱漆大门足有两丈高,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鎏金匾额,“国师府”三个大字笔力遒劲,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大门两侧立着两尊青石雕刻的狻猊,眼露凶光,口衔石珠,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显然是加持了术法的镇府之物。府墙高耸,青砖之上隐约可见繁复的符文,在晨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那是只有顶尖术师才能布设的防御结界,寻常刀剑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强行闯入。
钱佩姿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却让她混沌的思绪愈发清明。她比谁都清楚这座府邸的规矩——府内除了那些身着统一青色道袍、气息凝练的国师弟子,便只有手持诸葛皇室专属令牌与密钥的人,才能踏入半步。即便是当朝一品大员,若无召见,也只能在府外恭敬等候,连窥探府内景致的资格都没有。
可这份森严的戒备,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层看似坚固、实则一触即破的窗纸。她来这里,不是为了瞻仰国师府的威严,而是为了确认一件事——那道即将笼罩在这座府邸上空的腥风血雨,是否已按她的计划,悄然酝酿。
晨雾渐渐散去,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有挎着篮子的妇人,正低声与商贩讨价还价;有身着儒衫的书生,手摇折扇,步履匆匆地赶往书院;还有巡逻的禁军,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街角那个青裙女子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国师府的方向,那眼神里藏着的阴鸷与算计,与这清晨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钱佩姿就那样站着,像一尊沉默的石像。直到街对面的包子铺飘来浓郁的香气,她才缓缓收回目光,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带着牵情佩残留的温腻,与顾澈严那张被欲望与恐惧扭曲的脸,交织成一幅令人作呕却又让她无比快意的画面。
第二章玉惑人心
昨夜的月色,带着几分诡谲的朦胧。顾府的后花园里,荷花池泛着粼粼波光,岸边的柳树垂下万千丝绦,随风摇曳。钱佩姿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缠枝莲纹样,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刻意卸下了平日里的冷硬,眉眼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柔弱,像一朵在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昙花,引人垂怜。
她知道,顾澈严今晚一定会来。这位大夏王朝的驸马爷,向来流连风月,最是抵不住美人的诱惑。而她要做的,便是借着这份诱惑,将他引入自己布下的陷阱。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月亮门后。顾澈严身着宝蓝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只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看到钱佩姿时,瞬间染上了毫不掩饰的欲望,像一匹盯上猎物的狼。
“钱姑娘深夜相候,不知有何要事?”顾澈严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轻佻,目光在钱佩姿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对钱佩姿早有觊觎,只是先前碍于种种,未能得手。如今见她主动邀约,心中早已蠢蠢欲动。
钱佩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露出了掌心那枚温润的玉佩。玉佩通体莹白,雕成了一朵盛放的芍药模样,花瓣纹理清晰,栩栩如生。在月光下,玉佩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光晕,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幽香,那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心底的欲望却被悄然放大。
这便是仙人赠予她的牵情佩。此玉能引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迷惑人的神智,让持有者轻易操控他人的情绪。钱佩姿当初得到这枚玉佩时,便知道它能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顾驸马,”钱佩姿的声音柔得像水,带着几分刻意的娇嗔,“小女今夜前来,是有一件关乎驸马性命的大事,要告知于您。”
顾澈严的目光被那枚牵情佩吸引,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只觉得浑身酥麻,神智也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凑近了些,问道:“哦?何事关乎本驸马的性命?钱姑娘不妨直说。”
见牵情佩已然起效,钱佩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又换上那副柔弱的模样,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驸马爷,您还记得前些日子,您想将钱哆米掠来做禁脔的事吗?”
听到“钱哆米”三个字,顾澈严的神智清醒了几分,眉头微微皱起。那件事确实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钱哆米生得花容月貌,又带着几分倔强,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他心生征服欲。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事情没能办成,他还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怎么提起她了?”顾澈严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似乎不愿再想起那件失败的事。
“驸马爷有所不知,”钱佩姿叹了口气,语气愈发沉重,“那件事虽没成,却已然彻底得罪了钱哆米。更可怕的是,如今她已拜入国师门下,成了国师的关门弟子!”
“什么?!”顾澈严猛地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轻佻瞬间被震惊取代。国师是什么人物?那是大夏王朝的顶梁柱,术法通天,连皇帝都要敬三分。钱哆米成了国师的关门弟子,那身份便瞬间水涨船高,再也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小人物了。
钱佩姿见状,心中暗喜,却依旧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继续说道:“驸马爷,您想想,钱哆米本就记恨您先前的所作所为,如今有了国师这座靠山,羽翼渐丰,不日必会寻您报仇。她若想对付您,只需在国师面前吹吹枕边风,或是动用国师府的力量,您就算有驸马的身份,有顾氏一族的势力,恐怕也难以抵挡啊!”
这番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戳中了顾澈严的软肋。他虽出身名门望族,又是皇室驸马,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但也清楚国师府的势力有多恐怖。若是钱哆米真的要报仇,他还真未必能全身而退。
“那……那该如何是好?”顾澈严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先前的从容早已消失不见。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钱佩姿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钱姑娘,你既然告知我此事,想必已有对策,快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活命?”
钱佩姿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却依旧柔声说道:“驸马爷莫慌。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今钱哆米刚刚拜入国师门下,根基未稳,还未完全得到国师府的庇护。您若能趁此机会,先一步动手,将她彻底除去,便能永绝后患,保住性命与地位。”
“先下手为强……”顾澈严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只是被钱哆米的身份震慑住了。如今经钱佩姿点拨,心中的恐惧瞬间转化成了滔天的杀意。是啊,只要杀了钱哆米,一切威胁便都不复存在了。
见顾澈严已然动心,钱佩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继续添火道:“驸马爷,此事不宜迟。钱哆米如今在国师府内,想必很快便会有行动。您需尽快筹划,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将她除掉。否则,等她站稳脚跟,一切就都晚了。”
顾澈严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多谢钱姑娘提醒。此事关乎我的性命,我必定会妥善筹划,绝不会让钱哆米有机会报仇!”
说完,他松开钱佩姿的手,转身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后花园,脚步踉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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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佩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她抬手摩挲着掌心的牵情佩,玉佩上的粉色光晕渐渐散去,恢复了原本的莹白。
“顾澈严,钱哆米,你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她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几分诡异的笑意,与这寂静的夜色融为一体。
第三章顾府密议
顾澈严从后花园离开后,没有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径直赶往了顾氏一族的族长府邸——顾老爷子的住处。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平日里的闲散与风流,脸上满是凝重与急切,连脚步都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顾老爷子的府邸位于顾府的最深处,是一座古朴的院落。院内种满了松柏,透着一股威严与肃穆。顾澈严来到院门前,不等下人通报,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正屋的灯火还亮着,顾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古籍,细细研读。他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头发已经花白,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睿智与威严。
听到脚步声,顾老爷子抬起头,看到是顾澈严,眉头微微皱起:“深夜前来,何事如此慌张?”
顾澈严快步走到顾老爷子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急切地说道:“祖父,孙儿有要事禀报,此事关乎顾氏一族的安危,还请祖父为孙儿做主!”
顾老爷子放下手中的古籍,目光锐利地看着顾澈严:“何事竟让你如此失态?起来说话。”
顾澈严站起身,却依旧难掩心中的慌乱,他定了定神,将钱佩姿告知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钱哆米成为国师关门弟子,以及她可能会寻自己报仇的事,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顾老爷子。
听完顾澈严的话,顾老爷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手指轻轻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陷入了沉思。国师府的势力,他比谁都清楚。若是钱哆米真的成了国师的关门弟子,那她便相当于有了国师这座靠山。顾氏一族虽然是名门望族,又与皇室联姻,但与国师府相比,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若是钱哆米真的要对付顾澈严,甚至对付顾氏一族,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说,这件事是钱佩姿告诉你的?”顾老爷子突然开口,目光紧紧盯着顾澈严。
顾澈严点了点头:“正是。钱姑娘深夜相候,特意将此事告知孙儿,并劝孙儿先下手为强,趁钱哆米根基未稳,将她彻底除去。”
顾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钱佩姿……这个女子,不简单啊。她为何要特意告知你此事?又为何要劝你对钱哆米动手?”
顾澈严愣了一下,他先前被恐惧与杀意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经顾老爷子一提,他才意识到其中的蹊跷。钱佩姿与钱哆米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何要如此积极地撺掇自己对付钱哆米?
“这……孙儿不知。”顾澈严有些尴尬地说道,“孙儿当时只想着如何保命,并未多想其他。”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啊,还是太鲁莽了。遇事不知深思熟虑,轻易便被人挑唆。”
顾澈严低下头,不敢反驳。他知道祖父说的是事实,自己确实太过冲动了。
“不过,”顾老爷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管钱佩姿的目的是什么,钱哆米成为国师关门弟子这件事,对我们顾氏一族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若是放任不管,等她成长起来,必定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顾澈严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祖父,那您的意思是……”
顾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沉声道:“钱哆米必须除!但此事不能鲁莽行事。国师府戒备森严,想要在府内动手,绝非易事。我们必须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祖父英明!”顾澈严连忙说道,“孙儿听从祖父的安排。只要能除掉钱哆米,保住顾氏一族,孙儿愿做任何事!”
顾老爷子转过身,目光落在顾澈严身上:“你可知钱哆米近期有何动向?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动手。”
顾澈严想了想,说道:“孙儿不知。不过钱佩姿曾说,钱哆米不日便会寻我报仇,想必近期会有行动。不如我们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她近期有何安排?”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此事可行。你立刻派人去打探钱哆米的动向,务必查清楚她近期的行程。另外,我们还需要动用族中的秘藏,召唤异兽相助。国师府弟子术法高强,寻常人手根本无法应对,只有借助异兽的力量,才能有十足的把握一举成功。”
“异兽?”顾澈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祖父,您要动用族中的秘术召唤异兽?”
顾氏一族传承千年,族中确实藏有一门召唤异兽的秘术。只是这门秘术威力巨大,每次动用都会消耗大量的灵力与资源,而且召唤出来的异兽凶戾异常,难以控制,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所以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否则顾氏一族绝不会轻易动用这门秘术。
顾老爷子沉声道:“如今已是生死关头,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除掉钱哆米,保住顾氏一族,消耗一些资源又算得了什么?你立刻去准备,明日清晨,随我前往族中的秘地,召唤异兽。”
“是!孙儿遵命!”顾澈严重重地应了一声,心中的担忧终于消散了大半。有祖父坐镇,又能动用族中的秘术召唤异兽,他相信,这次一定能成功除掉钱哆米。
顾老爷子看着顾澈严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愈发深邃。他知道,这次行动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不仅顾澈严性命难保,整个顾氏一族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但他没有选择,为了顾氏一族的未来,他必须赌一把。
夜色愈发深沉,顾府的灯火依旧亮着。一场关乎生死的密谋,正在这座古朴的府邸中悄然进行。而远在国师府内的钱哆米,对此还一无所知。
第四章秘地唤兽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顾澈严便已穿戴整齐,来到了顾老爷子的院落。此时的顾老爷子,早已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玉带,脸上带着一丝肃穆。
“准备好了吗?”顾老爷子问道。
顾澈严点了点头:“祖父,一切就绪。”
顾老爷子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顾府深处的秘地走去。顾澈严紧随其后,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会决定整个顾氏一族的命运。
顾氏一族的秘地,位于顾府后山的一座山洞之中。山洞入口隐蔽,被茂密的树木与藤蔓遮挡,若不是熟悉地形的人,根本无法找到。两人穿过层层树木,来到山洞入口前。顾老爷子抬手在洞壁上轻轻敲击了几下,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通道。
通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顾老爷子从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两人沿着通道缓缓前行,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图案,那些图案大多是一些奇异的异兽,形态狰狞,透着一股蛮荒的气息。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两人终于来到了山洞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符文中央镶嵌着一颗巨大的黑色晶石,晶石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晕,透着一股诡异的力量。
“这便是我们顾氏一族的唤兽台。”顾老爷子指着石台上的符文,对顾澈严说道,“待会儿,我会启动唤兽阵,召唤异兽。你在一旁护法,切记不可打扰我。”
顾澈严点了点头,退到了石室的角落,目光紧紧盯着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走到唤兽台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石台上的符文渐渐亮起,散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汇聚成一道光柱,直冲石室顶部,整个石室都被照亮了。
紧接着,顾老爷子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在石台上的黑色晶石上,晶石瞬间吸收了鲜血,黑色光晕变得愈发浓郁。与此同时,石台上的符文转动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以我之血,引兽之魂;以我之命,唤兽之形!”顾老爷子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威严,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推,一道巨大的能量波从他掌心涌出,注入到唤兽阵中。
随着能量波的注入,唤兽阵的光芒愈发耀眼,轰鸣声也越来越大。石室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地面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一股浓郁的蛮荒气息从缝隙中喷涌而出,让人呼吸困难。
顾澈严站在角落,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紧紧地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他知道,这是唤兽阵启动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石室中央的地面裂缝中钻出。那是一头身形庞大的异兽,身高足有三丈,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鳞片在金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它的头部像狮子,却长着一双巨大的牛角,眼睛像灯笼一样大,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的四肢粗壮有力,爪子锋利如刀,一落地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石室都在颤抖。
“这是……黑鳞狮牛兽!”顾澈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曾在族中的古籍中见过这种异兽的记载,黑鳞狮牛兽是一种极其凶戾的异兽,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寻常的术法根本无法伤其分毫。没想到祖父竟然真的将它召唤出来了。
顾老爷子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他没有停下,继续念动咒语,双手不断结印。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黑影从地面裂缝中钻出。有身形矫健、速度极快的银月狼,有能喷吐火焰的赤焰鸟,还有体型巨大、防御力惊人的玄甲龟……一只只异兽接连出现,整个石室都被异兽占据了。
这些异兽个个形态狰狞,气息凶戾,它们盯着顾老爷子与顾澈严,眼中充满了敌意。若不是有唤兽阵的束缚,恐怕早已扑上来将两人撕碎。
顾老爷子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召唤这么多异兽,消耗了他大量的灵力与精血。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直到最后一只异兽被召唤出来,他才缓缓停下了咒语。
“好了,异兽已经召唤出来了。”顾老爷子喘着粗气,对顾澈严说道,“接下来,我们需要用秘术控制它们,让它们听从我们的命令。”
顾澈严连忙走上前,扶住了顾老爷子:“祖父,您没事吧?”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无妨,只是消耗过大,休息片刻便好。你先去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们一起施展控兽术。”
顾澈严点了点头,转身去准备所需的物品。他知道,接下来的控兽术,同样至关重要。只有成功控制住这些异兽,才能让它们成为对付钱哆米的利器。
石室中,异兽们的咆哮声不断,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凶戾。顾老爷子坐在石台上,闭目调息,恢复着消耗的灵力。顾澈严则在一旁忙碌着,准备着控兽所需的符纸、丹药等物品。一场惊心动魄的控兽仪式,即将开始。
第五章时机暗定
经过一个时辰的调息,顾老爷子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红润。他站起身,走到异兽们面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它们。这些异兽虽然凶戾,但在顾老爷子的目光下,却显得有些畏惧,纷纷低下了头颅。
“开始吧。”顾老爷子对顾澈严说道。
顾澈严点了点头,将准备好的符纸与丹药放在了唤兽台上。顾老爷子双手结印,再次念动咒语。这一次的咒语,比之前更加复杂,更加晦涩。随着咒语的响起,唤兽台上的符文再次亮起,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量。
顾老爷子拿起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符纸贴在了一头黑鳞狮牛兽的额头上。符纸瞬间融入了黑鳞狮牛兽的体内,黑鳞狮牛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很快,它的挣扎便渐渐平息,眼中的凶戾也淡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顺从。
“成功了!”顾澈严心中一喜。
顾老爷子没有停下,继续拿起符纸,依次贴在其他异兽的额头上。每贴一张符纸,他都会消耗大量的灵力。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直到将所有异兽都贴上符纸。
当最后一张符纸贴完,顾老爷子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顾澈严连忙上前扶住他:“祖父!”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无妨……异兽已经被控制住了……接下来,就等着时机成熟了。”
顾澈严看着那些变得温顺许多的异兽,心中充满了信心。有了这些异兽的相助,对付钱哆米,应该不成问题了。
“祖父,我们何时动手?”顾澈严问道。
顾老爷子想了想,说道:“昨夜我已派人去打探钱哆米的动向。据回报,钱哆米明日卯时,需登上国师府的观星台,主持祭天地的大典。祭天地大典是国师府的重要仪式,大典之上,钱哆米必须全神贯注,灵力高度集中,此时她的防备最为薄弱。这便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卯时观星台祭天地?”顾澈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就选在这个时候!到时候,我们带着这些异兽,突袭观星台,一举将钱哆米斩杀!”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此事万万不可大意。国师府弟子众多,术法高强,我们必须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明日清晨,我们便带着异兽,潜伏在国师府附近。等到卯时一到,祭典开始,我们便立刻发动进攻。异兽负责吸引国师府弟子的注意力,我们则趁机冲上台去,斩杀钱哆米。”
“孙儿明白!”顾澈严重重地应了一声。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包括如何潜入国师府附近,如何应对国师府弟子的反击,以及事成之后如何撤离等。直到天色大亮,两人才离开了秘地,返回了顾府。
回到顾府后,顾澈严立刻开始着手准备。他挑选了族中一些精锐的弟子,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同时,他还派人去打探国师府的布防情况,确保明日的进攻万无一失。
而顾老爷子,则回到了自己的院落,继续调息,恢复消耗的灵力。他知道,明日的一战,至关重要,他必须以最佳的状态面对。
整个顾府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中。下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主子们严肃的神情中,也能感受到一丝压抑。他们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敢有丝毫懈怠。
与此同时,国师府内,钱哆米正在自己的院落中修习术法。她身着一身青色的道袍,盘膝坐在石台上,双手结印,闭着眼睛,神情专注。自从拜入国师门下后,她便刻苦修习,术法进步神速。国师对她也十分满意,将自己的独门绝学倾囊相授。
对于顾澈严与钱佩姿的阴谋,钱哆米一无所知。她此刻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明日的祭天地大典上。这是她第一次主持如此重要的仪式,她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辜负国师的期望。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国师府的庭院中,给这座威严的府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没有人知道,一场针对这里的阴谋,即将在明日清晨,悄然爆发。
第六章街衢暗流
距离卯时还有两个时辰,上京的街道上已经有了零星的人影。钱佩姿再次出现在了朱雀大街上,依旧是一身青布衣裙,只是这次,她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她缓步走在街道上,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四周,实则在暗中观察着国师府附近的动静。她知道,顾澈严此刻应该已经带着异兽,潜伏在国师府附近了。她要确认,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国师府门前,依旧是那般威严。几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国师弟子,正站在大门两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过往的行人。他们的气息凝练,眼神警惕,显然是在严密地守卫着国师府。
钱佩姿看到,在国师府斜对面的一条小巷里,隐约有几道身影闪过。那些身影气息隐晦,却带着一股凶戾的气息,显然不是普通人。钱佩姿心中了然,那应该就是顾澈严带来的顾氏弟子与异兽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进了一家茶馆。茶馆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是早起的商贩与书生。钱佩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茶,目光透过窗户,紧紧盯着国师府的方向。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的温热并没有驱散她心中的寒意。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顾澈严带着异兽进攻国师府,必定会引起一场大乱。国师府弟子虽然术法高强,但面对那些凶戾的异兽,想必也会有些棘手。到时候,场面一定会十分混乱。而她,要做的,就是在混乱中,坐收渔翁之利。
她并不关心顾澈严是否能成功斩杀钱哆米,也不关心国师府会遭受多大的损失。她想要的,是混乱。只有混乱,才能给她可乘之机。她要利用这场混乱,达成自己隐藏在心底的秘密目的。
就在钱佩姿沉思之际,茶馆里突然走进来几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他们目光锐利,腰间佩着刀剑,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他们四处扫视了一眼,然后走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低声交谈着什么。
钱佩姿的目光微微一凝。她认出,这些男子是太子府的侍卫。太子与顾氏一族是姻亲,顾澈严是太子母家的表亲。如今顾澈严要对国师府动手,太子府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侍卫出现在这里,恐怕是为了接应顾澈严,或是在暗中观察局势。
“看来,这场戏,会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钱佩姿心中暗道。
她放下茶杯,不再关注那些太子府的侍卫,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国师府。此时的国师府,依旧平静。府内的弟子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祭天地大典所需的物品,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渐渐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国师府门前也变得热闹起来。一些前来观礼的官员与贵族,开始陆续赶到国师府门前,等待着祭典的开始。
顾澈严与顾老爷子带着顾氏弟子与异兽,依旧潜伏在小巷中。顾澈严的手心微微出汗,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时不时地抬头望向天空,等待着卯时的到来。
顾老爷子则闭目养神,脸上带着一丝肃穆。他知道,再过不久,一场血战就要开始了。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待时机一到,便立刻发动进攻。
钱佩姿坐在茶馆里,看着窗外的景象,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她知道,卯时即将到来,这场由她一手策划的阴谋,即将拉开序幕。她拿起茶杯,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离开了茶馆,隐入了人群之中。
街道上的人们,依旧沉浸在清晨的宁静与热闹中,没有人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这座繁华的皇城中爆发。国师府的观星台上,钱哆米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祭典的开始。而在暗处,顾澈严与他的异兽大军,也已经蓄势待发。
第七章卯时惊变
卯时将至,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国师府内,祭天地大典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观星台位于国师府的最高处,是一座圆形的高台,高约十丈,台面上铺着洁白的绸缎,四周摆放着各种祭祀用品,香烟袅袅,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钱哆米身着一身白色的祭服,祭服上绣着繁复的云纹与星辰图案,头戴一顶小巧的玉冠,脸上带着一丝肃穆。她缓步走上观星台,站在祭台中央,目光望向远方的天空,等待着卯时的到来。
国师站在观星台的一侧,目光慈祥地看着钱哆米。他对这个关门弟子十分满意,不仅天赋异禀,而且勤奋刻苦,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他相信,钱哆米一定能圆满完成这次祭天地大典。
台下,站满了国师府的弟子与前来观礼的官员贵族。他们都静静地等待着,气氛庄严肃穆。
就在此时,天边传来一声清脆的鸡鸣,卯时已到。
钱哆米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口中开始念动祭文。祭文的声音悠扬而庄严,回荡在观星台的上空。随着她的祭文,天空中的云层渐渐散去,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观星台上,给整个祭典增添了一丝神圣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庄严神圣的时刻,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突然从国师府外传来。那咆哮声充满了凶戾与狂暴,让整个国师府都为之震颤。
“不好!有敌袭!”国师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只见几道巨大的黑影从国师府的围墙外跃了进来。那是顾澈严带来的异兽!黑鳞狮牛兽首当其冲,它庞大的身躯撞在围墙上,将围墙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紧接着,银月狼、赤焰鸟、玄甲龟等异兽也纷纷涌入国师府,朝着观星台的方向冲来。
“保护祭典!拦住异兽!”国师厉声下令。
台下的国师弟子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异兽冲去。一时间,国师府内杀声四起,剑气纵横,异兽的咆哮声与弟子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顾澈严与顾老爷子带着顾氏弟子,跟在异兽身后,也冲进了国师府。他们目标明确,直奔观星台而去。
“钱哆米!拿命来!”顾澈严咆哮着,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朝着观星台上的钱哆米冲去。
钱哆米停下了祭文,脸色一变。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祭天地大典上发动袭击。而且,来者竟然是顾澈严!她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不明白顾澈严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顾澈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国师府行凶!”钱哆米厉声喝道,双手结印,一道金色的灵力从她掌心涌出,朝着顾澈严射去。
顾澈严侧身躲过,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朝着钱哆米劈去。他眼中充满了杀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斩杀钱哆米,永绝后患。
国师见状,立刻出手相助。他双手结印,一道巨大的灵力屏障出现在观星台前,挡住了顾澈严的攻击。同时,他朝着顾老爷子冲去,两人瞬间战在了一起。
观星台下,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国师弟子们虽然术法高强,但面对那些凶戾的异兽,却显得有些吃力。黑鳞狮牛兽力大无穷,一爪子下去,便能将一名弟子拍飞;银月狼速度极快,穿梭在弟子们之间,不断地发动攻击;赤焰鸟喷出熊熊烈火,将周围的房屋点燃,整个国师府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顾氏弟子们则趁机发动攻击,与异兽配合,不断地击杀着国师府的弟子。一时间,国师府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钱哆米与顾澈严在观星台上激战不休。钱哆米虽然术法进步神速,但毕竟修习时间尚短,与顾澈严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渐渐地,她开始落入下风,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
“钱哆米,你受死吧!”顾澈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手中的长剑再次朝着钱哆米的要害刺去。
钱哆米避无可避,只能闭目待死。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钱哆米的面前。
“谁敢伤我弟子!”
来人正是国师。他刚刚击退了顾老爷子,看到钱哆米遇险,立刻赶了过来。他双手结印,一道强大的灵力朝着顾澈严轰去。
顾澈严脸色大变,连忙后退,躲过了国师的攻击。但他也被灵力余波震得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国师!你敢伤我!”顾澈严怒喝道。
国师冷冷地看着他:“顾澈严,你勾结外人,袭击国师府,残害我弟子,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说完,国师便朝着顾澈严冲去。顾澈严心中大惊,他知道自己不是国师的对手,连忙转身想要逃跑。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暗处窜出,手中的匕首朝着顾澈严的后背刺去。
“顾驸马,你的死期到了!”
顾澈严猛地回头,看到的是钱佩姿那张带着冷笑的脸。他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不明白钱佩姿为何要背叛自己。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匕首锋利无比,瞬间便刺穿了他的心脏。顾澈严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缓缓倒下,彻底没了气息。
钱佩姿拔出匕首,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她抬起头,目光望向国师与钱哆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场由她一手策划的阴谋,终于达到了高潮。但她知道,这还不是结束。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第八章渔翁之利
顾澈严的倒下,让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顾氏弟子们看到主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战斗力大减。而异兽们失去了顾澈严的控制,变得更加狂暴,开始不分敌我地攻击起来。
国师抓住这个机会,厉声喝道:“众弟子听令!斩杀异兽,清除叛贼!”
国师府的弟子们士气大振,纷纷朝着顾氏弟子与异兽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一时间,顾氏弟子死伤惨重,异兽也被斩杀了不少。
顾老爷子看到顾澈严被杀,悲痛欲绝,眼中充满了血丝。他朝着钱佩姿怒喝一声:“贱人!竟敢杀我孙儿!我要你偿命!”
说完,他便朝着钱佩姿冲去。钱佩姿脸色一变,转身便跑。她知道自己不是顾老爷子的对手,只能依靠速度周旋。
钱哆米站在观星台上,看着下方混乱的战局,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钱佩姿为何要突然出手杀死顾澈严。难道这一切,都是钱佩姿策划的阴谋?
就在她沉思之际,国师已经解决了身边的几名顾氏弟子,来到了她的身边。
“哆米,你没事吧?”国师关切地问道。
钱哆米摇了摇头:“师父,我没事。只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钱佩姿为何要杀顾澈严?”
国师皱了皱眉,目光望向正在与顾老爷子周旋的钱佩姿,沉声道:“这个钱佩姿,不简单。她从一开始,恐怕就没安好心。顾澈严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棋子没用了,自然也就被她抛弃了。”
钱哆米心中一惊:“师父的意思是,这场袭击,是钱佩姿一手策划的?”
国师点了点头:“极有可能。她先是挑拨顾澈严与你之间的关系,让顾澈严对你恨之入骨,然后又怂恿顾澈严发动袭击。等到顾澈严与我们两败俱伤之时,她再出手杀死顾澈严,坐收渔翁之利。此女心机之深,手段之狠,实在令人可怕。”
钱哆米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都被钱佩姿算计着。她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后怕。若不是师父及时出手相助,恐怕自己早已死在了顾澈严的剑下。
“师父,我们不能放过她!”钱哆米咬牙切齿地说道。
国师点了点头:“放心,她跑不了。今日,我必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国师便朝着钱佩姿与顾老爷子的方向飞去。此时的顾老爷子,已经被钱佩姿激怒,招式变得愈发狂暴,但也因此露出了更多的破绽。
国师抓住一个机会,双手结印,一道强大的灵力朝着顾老爷子轰去。顾老爷子猝不及防,被灵力击中,身体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钱佩姿见状,脸色大变。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她转身想要逃离国师府,但国师早已料到她的心思,提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钱佩姿,你还想跑吗?”国师冷冷地说道。
钱佩姿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国师大人,我承认,这场袭击是我策划的。”钱佩姿缓缓说道,“但我也是被逼无奈。钱哆米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只是想夺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属于你的东西?”国师皱了皱眉,“哆米何曾抢过你的东西?你不过是嫉妒她的天赋,嫉妒她得到了我的赏识,才会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
“嫉妒?”钱佩姿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没错,我就是嫉妒她!凭什么她能拜入您的门下,成为您的关门弟子?凭什么她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与尊重?而我,只能默默无闻,处处受人排挤?这不公平!”
“公平?”国师摇了摇头,“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哆米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她自己的努力与天赋。而你,不思进取,只知道嫉妒与算计,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钱佩姿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知道,国师说的是事实。但她并不甘心。她费尽心机策划了这一切,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钱佩姿疯狂地咆哮着,朝着国师冲去。她知道自己不是国师的对手,但她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国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轻摇了摇头。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力便将钱佩姿击飞出去。钱佩姿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彻底没了气息。
随着钱佩姿的死亡,这场由她一手策划的袭击,终于落下了帷幕。国师府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与血迹。但危机已经解除,国师府终于恢复了平静。
钱哆米走到国师身边,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感慨。她知道,经过这场劫难,自己将会变得更加成熟与强大。她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修习术法,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国师府,不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国师拍了拍钱哆米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哆米,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师父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钱哆米点了点头,眼中含着泪水:“谢谢师父。”
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国师府的庭院中,驱散了昨夜的阴霾。一场腥风血雨过后,国师府迎来了新的曙光。而钱哆米的修行之路,也将继续下去,迎接更多的挑战与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