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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危险的重装团队 ...


  •   情况没那么糟,我抱着孩子坐在莫尔身边听着一群人聊天,将近三十个男人,更别提同样战力的女性,这份战斗力对任何孤身行走的流浪者都是安慰。
      团队几乎所有人都配枪,有些人腰间可能还有手榴弹之类的武器,他们身上有正规训练的痕迹,我估计某些主战力是从军队或者特殊组织退下来的。
      大家围坐一团,言笑晏晏,自在的把逃生当露营,这就是强大实力的自信吗?
      我好像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在乎要不要把物资拿下车,他们已经直接把东西认作自己了,一点都不觉得我和莫尔能逃走。
      好吧,确实,如果他们真下定决心追踪我和莫尔基本完蛋。
      可能是肤色原因吧,我被下意识的忽略了,这很不错,一个天然的保护膜正是我所需要的。
      “莫尔,你当过兵?太优秀了,你就该是我们的伙伴。”史密斯捏着啤酒和莫尔干杯,同样的从役经历让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兄弟,要我说佐治亚可比南卡安分多了。”一个穿着印花衬衫的黑人哥们开口。“那该死的地方这辈子都别让我回去,再挤一挤都能把房间撑爆。”
      “你从哪儿来的?亚特兰大早爆了,该死,我敢确信万圣节的晚上都不会有这么多的夜游者。”莫尔哼笑。
      “里奇维尔,怎么样?白腕布威斯。”那人撸开袖子手臂上一圈类似护腕的白色,纹的字。
      “哇哦,真有你的。”莫尔和他撞肩,比了几个我不认识的手势。
      我瞥了眼那个纹身,比想象中更糟糕,是南卡以暴力著称常年骚乱的监狱出来的逃犯,大概没有更糟糕的事了。
      我瞪着一双死鱼眼,世界以痛吻我,我立马痛死。
      ……一点不觉得我和莫尔能逃走。
      这个认知像一块冰,顺着我的脊椎滑下去,我抱紧了怀里的卡卡。
      营地设在背风坡下,周围用灌木和断木围住,艾娃端着食物走过来时我正给卡卡喂奶,机械的工作暂时让我放空大脑。
      “几个月了?”她坐下。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卡卡在我身边待了八个月,捡到她的时候估摸着没四个月大,这样吧估算一岁肯定是有的。
      “一岁了。”我肯定的点点头。
      她皱起眉,“都一岁了?她还没有断奶?”
      我一惊,“一岁就可以断奶了吗?”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艾娃明显没料到我的母婴知识如此匮乏,她有些气炸了,“她都一岁了,你怀孕的时候没有学过这些吗?六个月大就可以吃辅食了。”
      “天呐!你竟然是个医生!你简直你简直!”艾娃吐了口气,看起来真的没招了,“这么长时间,你哪里搞的那么多奶粉?”
      我懵逼的指向分给我和莫尔的那个帐篷,羊妈妈伏在地上睡觉,“不需要奶粉,一点草就好了。”
      艾娃嘴角抽搐,她看看喝酒吹牛的莫尔再看看两只眼睛都写着天真的我,她跑了。
      “怎么了?那个***走了,你们看起来闹得不太愉快。”莫尔听见动静探头过来,他伸手戳了戳卡卡鼓起的腮帮子,泛上红晕的脸上扬起傻笑。
      我把他的脸推开,一身酒气,“你得洗个澡,别熏着卡卡了。”
      “我和你说正事呢。”莫尔不管不顾的凑过来,旁边人只当我们在嬉闹,很默契的转开头留足了空间。
      “打探消息,不过被我气走了,她大概在心里骂我蠢货吧,当然也包括你。”我嘿嘿一笑。
      “别管她,如果不想待在这儿我们抢了东西就走,相信我,他们会后悔在路上撒东西的。”莫尔勾起嘴角,那过分高隆的眉骨投下一片阴影,阴沉沉的活像个大反派。
      我默默盯了会儿,上手摸摸,忧愁的叹了口气,我之前的要求也不高,有这个一半高就行,奈何太多人蹬鼻子上脸,别说眉骨了鼻梁骨都塌了。
      莫尔低头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察觉到我的遗憾,特别没品的切了一声又坐正了转回去和别人说话。
      我没管其他的进了帐篷倒头就睡,莫尔的手不方便,这些日子都是我开的车,睡觉也都在车上,“哦~我的卡卡,让我们睡觉吧!”
      事情不可能变得更糟糕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体力,准备以后的逃跑。
      好不容易睡到开阔的“床”,我激动的打了几个滚,其实有点硌得慌,但幸福是对比出来的,现在也还好。
      羊妈妈发羊瘟突然咩咩叫,耸拉着眼皮要睡的卡卡猛地睁大了眼睛,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我抚慰着拍拍卡卡的小被子,但帐篷被敲了晃了晃。
      “谁啊?”我眯起眼,莫尔刚刚还在喝酒,肯定不是他。
      “夫人,我是戴夫。”
      我想了想,那个嘴上没把门的被莫尔一个巴掌打趴地的小孩,好像答应过他要帮忙包扎。
      “抱歉。”我拉开帘子躬身出来,腰间已经挂上了绷带和药品。“我有点儿累了,还好你来了。”
      戴夫看起来比白天安分许多,“我只是伤口太疼了,所以来找您,希望您不要介意。”他低着头,捂着脸,大概脸肿了一块比较莫尔下手不轻。
      我拉开他的手,红红的肿得老高了,我戳的地方变成了白色松开很快就又恢复了,没大事,揉揉就好。
      “我答应过了的,你哪边有伤口,我帮你解决一下。”
      戴夫拉开套头衫,腰腹有绷带已经渗血了,“腿上还有一些小伤但问题不大,这个…实在受不了了。”
      我缓缓解开……一股腐败的甜腻气味混着药味扑面而来,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绿色。
      这种程度的溃烂正常连动都懒得动,难为他的嘴还能那么欠,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
      “天呐!”我下意识的惊呼,明显的刀伤,“你怎么搞的?”
      “一些外出任务。”他下意识的偏开眼神不和我对视,就尴尬的笑笑。
      “好吧,我尊重每个病人的隐私,我先帮你拆绷带,如果疼跟我说,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谢谢。”
      我不太舍得给他用麻醉,所以他得咬着牙忍住刮腐肉的痛苦,我想他一开始是有借伤口来打探消息的意思,但真到这时候疼得没了其它心思,狼狈的躺倒在地,又很快蜷缩被我喊人压制住。
      一场包扎下来他像条死鱼一样。
      “松手吧,已经解决了。”
      我觉得我的手法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戴夫可能不这么认为,其他人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看见戴死里逃生的样子站在原地不动但又不敢看。
      我给这家伙包扎完累的够呛,他没莫尔听话,动来动去的不好控制。
      “这就…好…好了吗?”有人问。
      我两手一摊,笑得温和,“没问题了,其实是因为没有麻醉和止痛药啦,也就这会儿疼一下很快就好了。”
      戴夫非常应景的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他已经能跑了。”
      几个寸头的硬汉看向我的表情一言难尽,连之前那种垂涎的眼神都没了,一箭双雕。
      我得意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迹。
      莫尔从外面回来,手里拎了鱼,换了件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看来去河里洗澡了。
      “怎么了怎么了?围着干嘛?”
      他粗鲁的推开面前的遮挡,我笑眯眯的朝他招手。
      “亲爱的,我只是好心帮人包扎啦,他们都围着我我好害怕呀~”
      莫尔闻言把鱼一丢,把我护在身后,“嘿,你们什么意思?莉莉好心帮忙你们想恩将仇报。”
      “兄弟,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老婆刚刚的动静太大了,戴夫被她摁在地上抽搐活像变异了。”史密斯拍拍莫尔的肩,招手示意大家散开。
      我柔弱的躲进莫尔的怀里,期期艾艾的反驳,“这是最快恢复的方法,他的伤口明天就会愈合,不用三天就会结痂彻底痊愈。”
      莫尔挑眉看向史密斯。“我老婆可是州立医院的医生。”
      干得漂亮,莫尔,说谎眼睛都不眨,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史密斯信了,他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好吧好吧,听医生小姐的,抱歉,吓着你了。”
      “莫尔我累了,现在要去休息。”我捂着脸进了帐篷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听着外面在嘀嘀咕咕,我们的帐篷靠女孩儿那边比较近,她们抱怨着辛苦的家务活,抱怨着孩子不听话,又开心的抢着吃新鲜的食物…
      这种话听的我心里怪怪的,感觉末世把社会倒退到了史前文明,男性捕猎女性采集,不敢想再没有完善的体制这个世道会多么的社会沦丧、人性扭曲。
      篝火把羊妈妈的影子照在帐篷里,我想起刚刚她的警惕,暗自嘀咕它除了产奶其实蛮有用的,再推迟几天吃吧。
      昏昏沉沉的时候莫尔进来了,他好像一直在和自己说什么,说的是什么呢?我晕晕的努力睁开眼其实一直在翻白眼,他就骂骂咧咧放弃最后离开。
      我反正睡的昏天暗地,长时间休息不足真的会让人想长眠不醒的。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现在自己还有用他们不会随便搞我,养精蓄锐再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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