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上忍的我穿到了鬼灭》漫冷静

30、二十九章

　　今天我刚回到院子里就听其他的下人说大少爷来了
　　大少爷？就是那个继国下一任家主？我走过去，看到了和缘一长的一模一样的脸
　　这个继国岩胜绝对就是人类时期的上弦之一，我现在要怎么办，直接掐死他吗？
　　不行不行，我要是掐死了继国家的下一任家主还没收集够能降回去就被处死刑了
　　难不成我要用爱感化未来的上弦之一吗？这是不可能的事吧
　　看着两兄弟的笑容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们，如果不是上弦之一我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缘一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他最敬重的结衣姐姐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针对他兄长的恨意
　　自从缘一见过继国岩胜之后就一直念着他，我没办法阻止两兄弟见面，只能趁他们还小给他们灌输一些正能量思想
　　夫人说要去寺庙祈福，我不太信神佛，很久以前去寺庙还是陪着千阳雪去的，所以我就被夫人留在院中照顾缘一
　　回来的时候她给了缘一一个耳饰，是在寺庙得来的，我小心翼翼的为缘一戴上
　　“很好看哦缘一”
　　“那结衣你喜欢吗？”
　　“喜欢！”
　　“喜欢耳饰还是喜欢我？”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噗嗤一笑
　　“喜欢戴耳饰的你！”
　　不知道何时缘一跟岩胜的感情变的那么好了，我每次看着继国岩胜都会忍不住想到百年后的他
　　如果说我现在改变他，未来是不是就不会有上弦之一了？
　　不知为何岩胜明明和缘一长的一样可是我却忍不住的想要亲近缘一，难道是因为上弦之一的缘故？
　　我努力洗脑自己，继国岩胜是继国岩胜，上弦之一是上弦之一，他们两个是不一样的
　　继国岩胜来找缘一的事情被继国家主知道了，他大发雷霆甚至抽了继国岩胜一身伤
　　我现在真的特别纠结，继国严胜是好的，他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绷着脸安慰我，会陪着缘一，会为了缘一不惜违抗他父亲的命令
　　但是他就是上弦之一，他杀人无数，甚至杀死了无数鬼杀队的前辈们，所以他的罪孽不可饶恕
　　直到那天，岩胜和缘一伤痕累累的回来，我有些搞不清状况，只能看向继国岩胜让他来说明情况
　　原来是他们在放风筝时风筝掉到了树上，他们爬上树之后，缘一因为脚滑了一下，要从树上掉下去了
　　继国岩胜死死的拽着他，最后两人一起掉了下去，但因为岩胜在空中调换了方向，所以缘一伤的没有岩胜重
　　我跪在塌边，指尖捏着浸了温水的布巾，悬在岩胜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那些新添的擦伤混着旧伤的淡粉色印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像极了未来那夜，我在苦苦支撑中抬起头，看向那被上弦之一的血鬼术割裂的战场——同样的触目惊心，只是此刻这具身体里，还没有被无尽岁月和野心熬煮出的冰冷。
　　“结衣，你轻些。”缘一坐在塌的另一头，小手紧紧抓着岩胜的衣袖，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兄长说，疼的时候攥着东西就会好一点。”
　　岩胜闷哼了一声，却强撑着转过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他明明疼得嘴唇都在发白，看向缘一时却还努力挤出一个算不上温和的笑：“哭什么，不过是摔了一跤。”说罢，他的目光掠过我停在半空的手，眉头微蹙，“不用管我，先看看缘一有没有哪里没擦到。”
　　我喉间发紧，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将布巾轻轻按在他背上的擦伤处。布料触到皮肤时，岩胜的身体猛地绷紧，却硬是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我看着他后颈绷起的线条，忽然想起百年后，上弦之一站在月光下，被我一刀砍下胳膊，也是这样一动不动，仿佛疼痛早已与他无关。可此刻，他只是个会为了保护弟弟强忍疼痛的少年。
　　“为什么要调换方向？”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声音比预想中更沙哑。布巾在他背上缓缓擦拭，带着体温的水渍晕开，像是要洗去那些尚未成型的罪孽。
　　岩胜沉默了片刻，肩膀微微垮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执拗：“他比我小，摔疼了会哭。”
　　“可你也会疼。”缘一小声反驳，伸手想去碰岩胜的伤口，却被岩胜抬手按住。
　　“我是兄长。”岩胜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四个字就能抵消所有疼痛。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双和缘一极为相似的眼眸里，没有未来的阴鸷，只有少年人的澄澈，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结衣，你别告诉父亲。他要是知道我们又偷偷跑出去，会罚缘一的。”
　　我捏着布巾的手顿住，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是啊，他总是先想着缘一。
　　就像方才在庭院里，夫人问起两人为何受伤时，他抢在缘一之前说是自己不小心踩空，把所有责任都揽了下来。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未来会亲手斩断与缘一的羁绊，会在月光下挥刀砍向曾经珍视的一切。
　　“我不会说的。”我低下头，继续为他擦拭伤口，指尖却控制不住地颤抖。温热的水渍顺着他的脊背滑落，滴在铺着的锦缎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但下次不许再爬那么高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夫人会担心的。”
　　岩胜“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塌边一时只剩下缘一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歌谣，那是我之前教他的，说是能让人心情变好。
　　我看着缘一认真的侧脸，又看了看岩胜紧绷的后背，忽然觉得眼眶发烫。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没有继国家主的严苛，没有未来的血债，只有两个相依为命的少年，和一个试图抓住命运的旁观者。
　　入夜后，缘一已经睡熟，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像只温顺的小猫。我端着药碗走进岩胜的房间时，他正坐在窗边，借着月光翻看一本兵法书。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药碗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是夫人让人熬的药，说是能让伤口好得快些。”我将药碗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有些苦，我备了蜜饯。”
　　岩胜没有立刻去拿药碗，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比白天低沉了些：“结衣，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猛地愣住，下意识地摇头：“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你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神都很奇怪。”他放下手中的书，身体微微前倾，月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人。而且，你从来不敢和我对视太久。”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少年看穿。
　　那些混杂着恐惧、惋惜和纠结的情绪，终究还是从眼神里泄露了出来。
　　“是因为父亲吗？”见我不说话，岩胜又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知道父亲不喜欢我和缘一亲近，你是不是怕被我连累？”
　　我看着他眼底的失落，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他误会了，却误会得让我无法辩驳。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害怕的不是他父亲的责罚，而是他未来会变成的那个模样。
　　“不是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故人。”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真相的谎言。
　　岩胜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故人？是很不好的人吗？”
　　“不是。”我摇摇头，拿起桌上的药碗，递到他手中，“是个很复杂的人。既有让人敬佩的地方，也有让人……遗憾的地方。”就像此刻的你，也像未来的上弦之一
　　岩胜看着我递过来的药碗，沉默了片刻，还是接了过去。
　　他仰头将药一饮而尽，眉头皱得更紧，却没像寻常孩子那样抱怨。我连忙拿起碟子里的蜜饯，递到他嘴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含了进去，眼底的苦涩渐渐散去，染上了一丝甜意。
　　“结衣，”他含着蜜饯，声音有些含糊，“你说，人真的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眸。月光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还有一丝不甘。我知道，他是在说自己。
　　作为继国家的长子，他生来就被寄予厚望，可父亲的偏爱永远不在他们兄弟俩身上，他就像活在父亲阴影下的傀儡，连与弟弟亲近都要小心翼翼。
　　“能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坚定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只要你想，就一定能。”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
　　或许，我真的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那个既定的结局。哪怕这希望渺茫得像风中的烛火，我也想试着去守护。
　　岩胜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嗯”了一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放下手中的药碗，目光重新落回窗外的月光上，眼神里的迷茫渐渐褪去，多了一丝坚定。
　　从那天起，岩胜似乎变了些。他不再像以前那样。
　　每天清晨，我都会看到他在庭院里练习剑术，剑术老师指导着他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却从未停下脚步。
　　有时缘一也会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缘一的眼神很有深意，我总觉得…他似乎很强
　　只是，继国家主对岩胜的态度依旧冷淡。有一次，岩胜因为处理家族事务时出了一点小差错，被家主罚在庭院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
　　太阳毒辣，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膝盖也因为长时间跪着而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
　　我站在廊下，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心里像针扎一样疼。
　　我想去给他送一杯水，却被旁边的老管家拦住了：“结衣姑娘，这是家主对大少爷的惩罚，我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我看着老管家严肃的表情，只能停下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开视线。
　　就在这时，缘一拿着一把小扇子跑了过去，踮起脚尖想为岩胜扇风，却被岩胜拦住了。
　　“你快回去，别被父亲看到了。”岩胜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可是兄长你很热。”缘一不肯离开。
　　“我没事。”岩胜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温柔，“你乖乖回去，等我罚完了，就带你去放风筝。”
　　缘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回来。他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袖，问道：“结衣，兄长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啊？他会不会生病？”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强忍着心里的酸涩，笑着说：“不会的，你兄长很坚强。我们先回去，等会儿再来看看他好不好？”
　　缘一点点头，乖巧地跟着我回了房间。可我的心却一直悬着，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我知道，岩胜的倔强和隐忍，都是因为他想证明自己，想得到父亲的认可。
　　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我怕这份不甘和执念，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将他推向深渊的推手。
　　傍晚时分，家主终于松口，让岩胜起来了。他扶着墙，慢慢站起身，膝盖已经麻木，几乎无法站立。我连忙上前，想扶他一把，却被他避开了。
　　“我没事。”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不肯示弱。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只能无奈地说：“我扶你回房间吧，你的伤口怕是又裂开了。”
　　岩胜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拒绝。我扶着他的胳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走到回廊拐角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复杂。
　　“结衣，”他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明知道父亲不喜欢我，还非要做这些无用功。”
　　我看着他眼底的自嘲，心里一紧，连忙摇头：“不是的，我觉得你很勇敢。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努力去争取，这一点都不傻。”
　　“可是我从来没有成功过。”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语气里充满了失落，“不管我怎么努力，父亲的目光中都不会出现赞赏，我从未被夸赞过，我就像个多余的人。”
　　“你不是多余的，我觉得你很厉害，你努力，你上进，你为了心中的目标不停前进”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缘一很喜欢你这个兄长，夫人也很关心你，我也很喜欢你”
　　岩胜猛地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月光下，他的眼底泛起了一丝水汽，却很快被他强压了下去。他别过头，低声说了一句：“我也很喜欢你…”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喜欢，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我知道，他心里的坚冰，或许正在慢慢融化。而我能做的，就是继续用温暖包裹他，不让那丝裂痕，变成未来无法弥补的鸿沟。
　　日子一天天过去，岩胜和缘一的感情越来越深，岩胜也渐渐得到了父亲的些许认可。
　　虽然依旧严厉，但家主已经不再阻止他和缘一亲近，有时还会让他跟着一起处理家族事务。
　　那天，我带着缘一在庭院里荡秋千，岩胜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看书。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
　　缘一玩的很开心，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心情很好。岩胜偶尔会抬起头，看着我们，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
　　朱乃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可是那天她吐血了，我知道这是一种征兆，我明白自己不属于这里，可是几年时间，一块石头都有感情了吧
　　更何况我是活生生的人
　　岩胜因为剑术久久没有进步被家主教训了一顿
　　我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心里一疼，连忙拿出帕子，想为他擦拭。他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我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他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疏离。
　　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沉。我知道，他又在逞强了。刚才在外面，他一定受了不少苦。
　　“岩胜，”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不用总是这样硬撑着。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岩胜愣住了，看着我，眼神复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放松下来，不再躲闪我的目光。
　　我走上前，用帕子轻轻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他没有再避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底泛起了一丝涟漪。
　　“结衣”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很坏的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我擦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眸。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还有一丝期待。
　　我知道，他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黑暗，那些不甘和执念，正在慢慢滋生。
　　“会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你还没有放弃自己，我就不会放弃你。”
　　岩胜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嗯”了一声，眼底的恐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坚定。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一丝暖意。
　　“谢谢你，结衣。”他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我看着他眼底的泪光，心里忽然觉得，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哪怕未来的结局早已注定，我也要拼尽全力，在他心里种下一颗善的种子。
　　或许有一天，这颗种子会发芽，会让他在黑暗中，找到回头的路。
　　那天晚上，我为岩胜处理了伤口。他坐在凳子上，看着我忙碌的身影，眼神温柔。
　　缘一则蜷缩在他床上，已经睡熟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三人身上，温暖而宁静。
　　“结衣，”岩胜忽然开口，“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缘一，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认真的眼眸，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
　　我知道，这句话或许带着少年人的天真，或许未来会被现实击得粉碎。但此刻，我愿意相信他。
　　愿意相信这个在月光下许下承诺的少年，不会变成那个在黑暗中迷失自我的恶鬼。
　　只是，我也清楚地知道，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很难停下。
　　我能做的，就是在这齿轮转动的间隙，用自己的力量，为他点亮一盏微弱的灯。
　　至于这盏灯，能否照亮他未来的路，能否改变那个既定的结局，我无从知晓。但我会一直守护着这盏灯，直到最后一刻。
　　夜深了，缘一的呼吸变得均匀，岩胜也回到了他的院子里。我坐在塌边，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也听岩胜说了，他们的约定
　　‘兄长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天下第一厉害的武士’
　　‘那我要成为世界第二厉害的武士’
　　或许，未来的路依旧艰难，或许，我终究无法改变什么。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因为我知道，在这命运的漩涡里，我早已和这两个少年，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我们的缘分，早已在相遇的那一刻，埋下了深深的伏笔，无论未来是罪是罚，我都会陪他们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