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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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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知絮快要站不住时，沈渊才停下来，整个房间弥漫着大片的情意，两人的喘息声盖过心跳，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沈知絮红透耳尖。
他转过头不看沈渊说着：“你早就知道了？”
“嗯。”对方没有给他生还的余地，轻轻把他的头转过来，对视上眼，轻笑出声。
“什么时候。”反抗无效被迫对视的沈知絮自暴自弃，但一直看着沈渊还是羞得不行。
“你找到我打游戏的时候，原沐声音一出来我就猜到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问题从电影院出来那天，沈知絮就想问了，结果弯弯绕绕又聊到了“女朋友。”
沈渊眯眼，似在回想，片刻后，他把头搁在沈知絮肩上，“小时候，林江野带我认识的，那时候他还挺喜欢原沐。”
听到这个回答，沈知絮有些错愕，但抓了重点，“那时候？”
“嗯，他说原沐救过他的命，现在不一样了，这小子也在追人了。”
“哈？谁啊。”
“到时候给你介绍。”沈渊转头向沈知絮后颈吹了一口气。
沈知絮抖了一下，他用力咬着沈渊的肩，对方吃痛，却没推开，等到口水沾湿衣服时才松口。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你想要什么。”
被反问的沈知絮一愣，他想和沈渊有什么关系，很明了，也很复杂，他不想沈渊被别人占有，不想别人和他有交流和一些亲密的举动。
他的占有欲从未如此强大。
想来想去他还是把头埋到沈渊胸口，沉声道：“不知道。”
“想好了再告诉我。”
“什么都给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知絮迫不及待想现在就说出口，沈渊却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贴近耳边，轻咬他的耳垂。
“想好。”
他想不好，他要的只是“男朋友”这一个名分，其他什么都不要了，为什么要让他考虑这么久，沈知絮疑惑的抬起头，刚好沈渊的吻落在他的额头。
国庆假期倒计时，最后两天。
沈知絮眼下黑眼圈很重，整个人想被榨干了一样，把早起的沈渊吓了一跳。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沈知絮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入水杯中，他揉揉眼睛，嘟囔着：“给夷怡讲作业。”
一个没留神，牛奶倒多了溢出来。
看着沈知絮急忙擦桌子的样子，沈渊皱眉走过来，拉着他的衣服。
“去睡觉我来弄。”
“不想动。”沈知絮干脆把整个人都靠在沈渊身上。
说不过，沈渊把沈知絮打横抱起来，走向他的房间。
“我靠！”
身体突然的悬空，沈知絮条件反射的拉紧沈渊的衣服，贴着他，这下他的困意全无了，沈渊单手抱着他，推开房门。
其实，每次到这个地方，沈知絮就会脸红心跳加快，在被放到床上又被盖上被子后，他忍无可忍。
“哥！”
“乖，睡吧，”他顿了顿，“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你要什么我给你点。”
“去哪？”
“林江野家。”
“我也要去。”
沈渊不满的轻“啧”一声后，摸着沈知絮的脸，“听话。”
“那你亲一下……”沈知絮打死自己都没想过这话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但沈渊却毫不迟疑的吻了下去。
“走了，”沈渊刚到房门口，又举着手机回头，“有事找我，哪个号都可以。”
“去你妈的，滚！”
沈知絮缩回被窝，沈渊轻笑一声后走出门，听到关门声，沈知絮爬起来看窗外。
林江野就在楼下，还有那台显眼的红色跑车，有钱人是不一样。
沈渊和林江野说了几句，对方就笑嘻嘻的打开车门，里面那人被车影笼罩着，看不清人脸。
却异常熟悉。
沈知絮略带疑惑，他想跑下去看，但动作在沈渊摸那人头时顿住。
“那人谁啊……”沈知絮微微眯眼，视力5.1依旧看不清，气急败坏的想砸东西。
他沉不住气，但也不想破坏他们的这种气氛，毕竟沈渊在笑。
对着别人笑。
也许那人就是林江野追求的人呢，他总不能坏了那一锅粥吧，思来索去，也就发了微信。
［初春］：你在干嘛。
沈知絮明显看到沈渊包震动一下，但他却没有立刻打开看，而是停下动作和林江野说话。
不爽的感觉涌上心头，沈知絮握住手机的手垂下来，等他们走远了，他才回到房间用被子裹着自己。
床边的手机轻微震动一下。
手机亮屏微弱的光照亮了床的一小部分，但没照到沈知絮所处的地方。
那里依旧黑暗。
直到手机自动息屏，也没有第二条提示音出现。
3分24秒后，熟悉的提示音响起。
沈知絮迷糊的把手伸出被子，抓过手机。
（9:32）［新冬］：刚没看到消息，在车上怎么了。
（9:35）［我磕的cp都能成！］：知絮宝贝江湖救急！！数学答案发一下。
见不是沈渊的消息，沈知絮又埋下头，叹气后坐到桌前给夷怡拍答案。
［我磕的cp都能成！］：我靠了知絮宝贝，你简直是天使下凡啊。
［我磕的cp都能成！］：我和你说，那么多人，就你回我了！
［我磕的cp都能成！］：知絮宝贝，下次有事叫我啊，姐一定帮你，帮到底的那种。
沈知絮看着消息心中一片暖意，现在想想他确实没有什么亲人，就只有沈渊了。
［不要偷我表情包］：谢谢夷怡（哭泣表情包）
在对方回了个“好兄弟在心中”后，沈知絮无奈摇头给沈渊回了一个“哦”的表情包。
对方几乎秒回。
［新冬］：点了你爱吃的咖喱拌饭，还有杨枝甘露。
看着消息，沈知絮想着沈渊一直想着自己的消息边回边走路的样子，轻微的勾勾嘴角。
但在意识到自己这样像偷吃的小女朋友时，他又压回嘴角。
现在干什么，沈知絮望着天花板想想还是回到楼下去拿外卖。
他打开电视，调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歌。
park bird的《Are You Lost》
他喜欢纯音乐，那种感觉够他想一大堆的事了。
泡了杯咖啡，坐下时，沈知絮觉得自己已经步入老年生活。
一个人闲出屁了，他在朋友圈发了条。
不要偷我表情包：有人来我家玩吗，好无聊。
1分钟过去，一个叫［哎哟是谁这么帅］的人评论了。
“111。”
对于这个人沈知絮毫无印象，应该是班群里加随便的，一直没说话的。
沈知絮给他发了地址，不一会人到外卖也到。
“hi，沈知絮。”
沈知絮抬眼，原来是范助近，有见过几面。
“进来吧。”他侧身让范助近进门。
“其实我还挺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
人聊熟了之后是不一样的。
范助近一脸诚意，“兄弟要不我们直接结拜吧。”
“得了吧你。”
也不知道电视抽什么疯，开始插播广告。
“中国烟草公司诚心为您介绍……”
旁边的范助近“腾”的站起来，“怎么听歌还有广告！”
片刻后，两人盯着广告沉思。
“知絮你抽过烟吗。”
“你觉得我应该抽吗？”沈知絮愣住。
“我说小伙子，”小卖部老板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们，“你两成年了吗。”
要说成年的话，他们都还差好久。
“老板你这什么话？”范助近站到沈知絮前面，“我们没成年能来买吗。”
老板轻笑一声，“行，你要最好的是吧，”他把一包烟递过来，“富春山居，2000。”
“……买。”
上一秒多么硬气的人，下一秒就多么痛苦。
“啊啊啊啊——我的钱。”范助近欲哭无泪用手猛捶桌子，沈知絮都担心桌子会不会被捶坏。
“别哭了……我给你转1500。”
听到这话，范助近眼睛都亮了，“我靠，原来我兄弟是有钱人。”
“有钱人倒不是，就是每个月都有生活费，存下来的。”
“你们都是怎么存的，怎么我越存越少。”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吧。
沈知絮笑了笑耸耸肩，“你这钱也花了，你会抽吗？”
被提问的范助近嘴一瘪，“不会。”
“不会你买什么。”
“人都有个新鲜感，”范助近回眼看着沈知絮，“都不例外。”
“……你从我兄弟身上下来。”
被他这么一说，范助近破涕为笑，“诶，我说真的，你要不要来一根。”
迟疑过后，沈知絮接过了烟。
“咳咳咳……”两个人就这样被呛着。
范助近用手散着烟味，沈知絮侧头咳嗽。
“你说我这，花了钱总不能学不会吧。”
“你怎么非要学。”
范助近想了会，笑着回答，“解闷。”
得，这人还挺有毅力。
“你真是……”
再来一根后，明显熟悉了不少，范助近笑着看着沈知絮，“人有毅力就能成功。”
“你怎么这么爱讲大道理。”沈知絮无奈摇头。
“不知道，突然想起来的。”
人都是这么莫名其妙。
过肺过得简单，但嘴里味不好受，沈知絮递给范助近一个新牙刷。
“话说我那天在餐厅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我记忆应该没退成老年人。”
“笑死我了。“
“知絮，我走了！”范助近站在门口，手搭在沈知絮肩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看着他，“你……还要不要。”
“……要了应该会死。”
“我觉得我带着也会死。”
“……”两人沉默许久，又同时笑起来。
“我真求你了，给我吧。”
范助近把烟递过去，笑着说好兄弟，然后打车回去了。
沈知絮笑容逐渐下降，思考着把烟放哪里，想着他还是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抽屉最里面。
此时此刻的沈知絮觉得心情无比舒畅，他不是离开了沈渊就不行，他还有朋友。
楼下的开门声响起，忘本的沈知絮急匆匆下楼。
沈渊正在换鞋，见他过来笑了笑，“小絮。”
沈知絮激动的扑进沈渊怀里，“哥。”
他的头发蹭着沈渊的脖子，像在抱一个洋娃娃。
沈渊笑了笑，但在闻到烟味时皱眉，“你抽烟了？”
被拆穿的沈知絮尴尬一笑，又默默点头。
“谁教你的。”
沈渊难得一见的正经说话，让沈知絮莫名想笑。
“哈……嗯。”
刚张开的嘴，又被封住，笑声变得羞耻。
嘴里的烟味还留有不少，接吻时沈渊微微睁眼看着沈知絮。
手上动作不断向下。
“哥……哥！”沈知絮慌了，“你不是说我还没成年。”
“我是说过，但你不乖。”
沈渊不知道在外面受什么气了，动作粗鲁又蛮横，他整张脸冷下来的时候，沈知絮知道现在救他的只有求饶。
沈知絮看着沈渊的样子不自觉向后缩。
沈渊把他的腿架在肩上，俯身下去亲吻沈知絮大腿内侧，另一只手探入沈知絮衣内。
“哥，别……”
雨落窗外，似羞涩泪滴被温柔大手抹去。客厅陷入黑暗，主卧灯光仍亮。
两人的身影在光照中交叠。
听着自己的声音，沈知絮羞耻的咬着牙，但又被沈渊用手撬开，搅弄他的舌。
“沈渊你他妈……”沈知絮缩在沈渊怀里，哑声道。
沈渊不说话，只是把沈知絮揽得更紧，轻拍他的背。
被剥夺了第一次的沈知絮埋下头紧贴在沈渊的胸口，他把手环上沈渊背上时，若隐若现的抓痕弄得沈知絮牙痒痒，恨刚才没在用力些。
“小絮。”
沈知絮抬起头，对着沈渊的眼。
那双眼里再没有刚才的汹涌，倒是一种怜惜。
怜惜什么？他的屁股吗。
但对方像是开玩笑似的笑了一下说：“哥哥的舒服吗。”
沈知絮不语，他用尽力挣脱开沈渊的手，拿着枕头就往他脸上砸，“我去你妈的沈渊，你还有脸问。”
“诶诶……”
沈渊反抗着，他拿被子包裹住沈知絮，只留下个头。
“沈渊！”
“嗯~哥哥在，”说完，他又像想到什么一样，贴近沈知絮耳边，“戒烟好不好。”
不好，不行，他心想，“放开我……”沈知絮扭扭身子。
沈渊放开他，看着他的动作，笑得肩抖，“像毛毛虫。”
“闭嘴，”沈知絮一脸埋怨的盯着他，“不许笑。”
“嗯，不笑。”
沈渊的头发蹭得沈知絮脖子发痒，他转过身给范助近发消息。
［不要偷我表情包］：你把我害惨了。
［哎哟是谁这么帅］：你被发现了？被打了？
被打屁股算吗……沈知絮想着，一转头沈渊看着聊天记录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要偷我表情包］：被狗啃了。
［哎哟是谁这么帅］：？？？絮兄没想到你为我居然受如此大的委屈。
［哎哟是谁这么帅］：这400你收好，去打个狂犬疫苗嗷。
［哎哟是谁这么帅］：［转账］
我去你妈的，沈知絮用力捶了下枕头，见他气不打一处来，沈渊笑得翻过身捂着眼。
沈知絮觉得沈渊的笑一直在调戏他。
在咬牙打下“谢谢你”这句话后，他双手捧着沈渊的脸，学着他吻了下去。
意犹未尽的沈渊回味似的用舌滑过沈知絮牙尖，“这是奖励？”
沈知絮喘着粗气道：“想多了。”回想过后也笑了出来。
他逐渐明白，他喜欢他哥就是这样，是心灵的吸引，和其他的没关系。
沈渊翻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又用手摁着沈知絮后脑，把他迫近与自己额头相抵。
经过刚才的运动，沈知絮腰还是软的身体也就趴在了沈渊身上，沈渊抚背的动作像在给猫梳毛。
一只常常炸毛的猫。
窗外的风钻着空隙吹进来，沈渊给沈知絮盖了背，让他睡得舒服些，自己则给林江野打电话说一堆沈知絮听不懂的事。
他闭眼养神。
保姆刘姨已经很久没来了，沈知絮还怪想她做的蛋炒饭。
刘姨从小就照顾着他和沈渊的起居，如果不是因为他妈，他都想认刘姨为干妈了，这么久没来，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沈知絮仰头看着沈渊，感受到视线，沈渊对着他挑眉，他和林江野的电话还没挂断。
“怎么了，宝贝。”沈渊不理电话那头林江野问他是否谈恋爱的质疑和怨气，“嗯？”
莫名暗爽的沈知絮揉揉沈渊的脸，含糊道：“恶心死了，刘姨呢。”
料是没想过他会问这件事，但林江野莫名的沉默更加抓人，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沈知絮？！”
“生病了。”
片刻后，沈知絮“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回复的谁，沈渊挂了电话，林江野开始轰炸他的微信，只用了两分钟就已99+。
［不要偷我表情包］：江野哥你闲的啊。（无语表情包）
［不知名］：你两在一起了？！
关于这个问题沈知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沈渊看出了他的犹豫，他握住沈知絮的手，带着他打下了“嗯”这个字。
见沈知絮瞪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沈渊轻拍他的头，“不喜欢可以撤回。”
沈知絮摇头，眯眼笑起来。
他的笑很晃眼，沈渊一时愣神，沈知絮已经截图把聊天记录存进了私密相册，密码是他哥的生日。
看着他的胡乱操作，沈渊叹息一声，拿过手机，把密码改成了沈知絮的生日。
0324。
24。
这次换沈知絮愣住，他只记了沈渊的生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先爱自己，小絮。”
他并不是想让沈知絮因为他就忽略了自己的一切，爱自己也应该成为常态。
沈知絮埋着头，声音闷闷的，“你爱我就够了。”
沈渊微微侧头，轻笑一声。
如果哪一天我不爱你了呢。
你又该怎么办。
骗你的。
我不会不爱你。
你永远会是我的小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