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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胆子越来越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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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结束了。
火车站到达高峰期，站内熙熙攘攘，吵的听不清播报声。
邱鹿满头大汗跑到候车室，拖着个巨大行李箱还背着个书包，累的气喘吁吁，周围各种信息素揉在一起，让本就对信息素有些敏感的他憋不过气，下意识按了按后颈腺体上的阻隔贴。
“由鼎城开往西川市的火车，即将停止检票，请要上车的乘客抓紧时间，在五号口进行检票。”
广播刚好播到这一句，邱鹿刚过安检来不及休息，马不停蹄找到五号口，身份证放在闸机感应区，滴的一声开门进去。
一路大跑切小跑，根本不敢走，好赶慢赶，终于是在最后时刻赶上了。
“刚好赶上，快进去找位置坐下吧。”
乘务员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外貌格外漂亮的omega，整张白嫩的小脸热的通红，即使满头大汗，身上也是香的。
一看就是优性。
邱鹿大喘着气，连句谢谢都说不顺畅。书包带子垮了一条，搭在他纤细白嫩的手臂上，他抬抬手，放了回去，脖子上的项链顺势从衣领里滑了出来，露出一个戒指模样的圆环，他又重新塞了回去。
一进车厢，空调冷气才让他堪堪回神。
他看着手机寻找自己的车厢座位号，他刚刚着急随便进了个门，现在一看发现自己在三号车厢，而自己的票在七号车厢。
火车开始行驶，他看了眼过道，站着不少人，留出的空隙完全不够他带着行李箱跨过四节车厢去自己的位置上。
邱鹿抿了抿嘴，身后有拍了拍他的肩：“可以让一下吗。”
“不好意思。”邱鹿连忙侧身，那人见他的样子后短暂愣神，才身体相贴挤着他勉强过去。
陌生信息素让邱鹿下意识屏住呼吸。
算了，坐不到就坐不到吧，反正也没有很远。
于是邱鹿认命的跟着那些站票的人一起站在火车门口附近，将巨大的行李箱立在身边，用脚轻轻勾住，防止它在火车行驶中晃动。
他从书包里摸出纸巾和阻隔贴，胡乱擦了擦额角的汗，撕下被汗湿的阻隔贴时，手指触碰到后颈皮肤上微微凹进去的牙印。邱鹿吸了吸鼻子，心想：标记快消失了呢。
换上新的阻隔贴，邱鹿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没有垃圾桶，便把旧的阻隔贴放进书包的水杯带里。车厢内设有换气扇，没有很浓很杂的信息素气味，冷气适宜，邱鹿这才稍微放松了些神经，后知后觉腿有些酸了。
他今天真的太倒霉了，早上起晚了好不容易才溜出来，路上又堵车，让他不得不在还剩一点距离的时候自己跑过来。
又热又累，还坐不到位置。
唉。
算了。
火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行驶，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邱鹿靠着车厢壁，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拿出一看，是五分钟前的，备注“老公”发来消息。
【老公】：？
邱鹿思考了会，猜他或许是问：在哪里？
于是打字回道：我在火车上了。
消息转了半天也没发出去，他盯着那个圈看了好半天，终于发出去，同时，【老公】又发来一条消息。
【老公】：？
邱鹿自己翻译：什么时候到？
打字回复：下午两点半到。
这次怎么转也发不出去，下一秒对面打来电话。邱鹿犹豫的按下接通，一句“喂”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刻意压抑着音量和怒火的声音。
“丘丘，我看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邱鹿上午有些累了，靠在车厢壁上，眼睛一眨一眨的。对方声音故意压着，邱鹿猜他还在公司工作，不能大声讲话。他小声叫了句：“程峰。”
虽然备注是老公，但邱鹿还是习惯叫他全名，备注是程峰给他换的，要求他不准改。
火车驶进一条隧道，四周突然暗了下来，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信号变弱，邱鹿只听见程峰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没听清，于是说：“你先不要说话了，我听不清。”
对面果然安静了，过了好久，火车驶出隧道，周围恢复了光亮。邱鹿想着要不就这么挂了吧，他不想听程峰啰里啰嗦训他，到时候就说信号太差自动挂断的。
想着，邱鹿果断按下挂断键。耳边清静了会，他刚想靠着小睡一会，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邱鹿回头一看，是蹲在火车门边上的男生，看起来是alpha，比他高一个头，红色卷毛，笑嘻嘻看着他。
邱鹿疑惑的看着他。
alpha说：“我看你很困，要不要蹲我那边休息会？”
邱鹿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黑色行李箱上贴满贴纸，放在火车门边上的空地。
那块地方看起来还挺宽敞，还靠着墙，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alpha看他表情就直接拉着他走了过去，邱鹿没管自己的行李箱，把书包取下抱在怀里，慢慢跟着alpha蹲在边上。
alpha一屁股坐在地上，见邱鹿蹲着，说：“坐着吧，蹲久了腿会很麻。”
邱鹿垂着头，眼睛眨了眨，鸦羽般的睫毛扑闪扑闪。
“有点脏。”
alpha愣了愣。他的视角，omega微微低着头，脸颊两边有微微鼓起的软肉，又白又嫩，看上去手感很好，身上的信息素也是淡淡的，是清爽的菠萝。因为皮肤很白，所以那几颗小痣就分外清晰。
眼角、鼻根、脖子。
他刚刚就注意到站在对面的这个长相漂亮五官精致的小omega了，事实上附近的乘客都注意到了，视线总若有若无往他身上瞥。小omega一个人背着书包拉着大行李箱，孤零零站在那里，看起来又乖又可怜。眼睛一眨一眨，马上就要睡过去。
他当时脑子一热，就上去跟人搭讪，随便找了个邀请人家过来一起。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邱鹿不知道alpha心里在想什么，他看着地面，其实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一屁股坐下去。
他穿的白裤子，地面上明显有很多脚印。
可他如果不坐，硬是这么蹲着，那待会估计腿会很不舒服。
就在犹豫时，视线里出现一条格子衬衫，他抬头一看。alpha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放到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给你垫着。”
邱鹿一惊：“不用……”
“垫都垫了，你坐吧，不然我白放了。”
邱鹿犹豫的看向alpha，“谢谢你。”然后轻轻坐在他的衣服上。
他刚刚也是脑子一热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叫孙展旸，十九岁，优性alpha，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有好好贴阻隔贴。”说着向邱鹿展示后颈上贴的紧实的阻隔贴，邱鹿信息素敏感也只闻到了一点点气味。
“好。”邱鹿点点头，“我叫邱鹿。”
孙展旸挠挠头，问：“你多大了？是去西川上学吗？”
邱鹿点点头，“十八岁，是的。”
“你在哪上学啊？大几了？”
“西川大学，大一。”
孙展旸眼睛都亮了，“这么巧，我也是西川大的，这么说我是你的学长了。”
邱鹿愣了愣，倒是乖巧：“学长好。”
孙展旸哈哈笑了两声，兴致勃勃：“还好我请了几周的假，赶上跟新生一起开学，不然还遇不上你呢。待会要不我们一起去学校吧？到时候带你参观参观学校。”说着掏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
邱鹿其实有点想拒绝，可一想到自己屁股下还坐着人家的衣服，还是乖乖的拿出了手机。
点开微信的瞬间，邱鹿就连续弹了好几声延迟的消息提示。
【老公】：还敢挂电话？
【老公】：我让你坐火车了？
【老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老公】：邱鹿。
孙展旸无意瞥了眼，看见这个备注愣住了，眼睛看着邱鹿一条一条回那个人的消息。
【邱鹿】：信号不好，手机自动挂的。
【邱鹿】：没有让。
【邱鹿】：不是。
【邱鹿】：对不起。
一如既往全部都发不出去。
邱鹿退出界面，调到扫码，抬眼看着一脸惊呆的孙展旸。
他张张嘴：“不加好友吗？”
孙展旸才回过神，连忙调出二维码。虽然消息发不出去，但是好友加的很顺畅。
邱鹿关上手机，准备闭眼休息会。
孙展旸悄悄看了看他，挠挠头，终于还是轻轻戳了戳邱鹿的手臂。
孙展旸：“我能问一下，你那个‘老公’……是谁啊？”
邱鹿觉得他这个问题莫名其妙，说：“老公就是老公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孙展旸小声问他：“你结婚了？”
“嗯，刚一周。”
孙展旸感觉自己鼻子上红红的。他捂住头。
omega刚成年就结婚不是什么稀奇事，况且像邱鹿这样一看就是优性的omega，一般在很小就会被定下婚约，但是看邱鹿是一个人坐火车，就抱了侥幸心理。
车站信息素太混乱了，他一开始也没注意到这个omega身上原本就带了两种信息素的味道，另一种很淡很淡，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还以为是在哪不小心沾上的，现在才知道是人家alpha老公的标记。
不过哪有永久标记这么淡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结婚了。”
邱鹿重新低下头，“没关系。”
他挺呆板的，反应经常慢半拍，如果不是孙展旸突然对他说这句道歉，邱鹿还真的没反应过来对方对他大献殷勤原来是想泡他。
他想起程峰从小就跟他说的，要对外面的alpha有戒心，不要靠的太近，除了他其他alpha都是坏人。邱鹿嘴上答应，心里却想，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况且孙展旸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加了个微信而已。
孙展旸没再跟他聊天，邱鹿也如愿睡了个觉。
醒来时就到了，他精神好了不少，只是因为长时间坐在地上，屁股和背都有些麻。
孙展旸见他醒来，准备扶他一把。邱鹿提前撑着地面蹲了起来，把地上坐皱的衣服拿起来，拍了拍，稍微叠好还给孙展旸。
“谢谢你的衣服。”
孙展旸接过衣服，哈哈笑了两声，说不用谢。
火车停稳，开门。邱鹿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站，想着坐了一路人家的衣服挺不好意思的，便提出请他喝东西，孙展旸也没拒绝，跟着他往外走。
刚好出站口开了好几家奶茶店，邱鹿问他喝什么，孙展旸说随便，于是两人去了家备受好评的果茶店买了两杯果茶。
出来时孙展旸犹豫的看了看他，还是问：“要一起去学校吗？”
邱鹿刚点开手机，火车上程峰给他又发了几条消息，但因为信号不好他都错过了。
他低头打字，听孙展旸的话后，刚准备说什么，字还没打完，对面电话跟有感应似的又打了过来。
邱鹿按下接通，“喂，程峰。”
“邱鹿。”程峰低沉恐怖的声音冲出来，窝着火气。
“对不起。”
邱鹿又道歉，程峰真的生气时就叫他全名，平时都叫他丘丘。
一旦生气，邱鹿就要倒霉，于是他养成了道歉的习惯，不管有没有做错。
那边沉默了会，程峰深吸一口气，说：“我叫人去接你，别乱跑。”
“好。”
挂断电话，邱鹿知道自己等下免不了一顿训，不过还好他已经习惯了。
对于程峰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教训他的话，他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发现孙展旸还在站他旁边，邱鹿想起先前那个问题，看着他说：“你先走吧，有人来接我。”
孙展旸表情气馁：“好吧，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邱鹿摆摆手。
孙展旸走后他蹲在候车亭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手里的果茶见底，找了个垃圾桶扔进去后，视线里一辆黑色汽车缓缓驶来停在他跟前。
司机下车，朝他微微鞠了个躬。
“邱少爷，程先生叫我来接您去他在西川的公寓。”
邱鹿点点头钻进车内，司机给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后小跑回到驾驶座开车。
“不能先去学校吗？我要去报到。”
“程先生已经帮您办好手续了，吩咐要您直接去公寓等他。”
“他什么时候过来？”
“这几天鼎城总公司的工作繁琐，程先生刚结束董事会，会有些忙，下午还要去跟几位合作商见面，不过大概晚上七点半会到西川来。”
“哦。”邱鹿闷闷应了声。
司机以为他很想程峰才这么失落，便道：“之后程先生会一直留在西川分公司办公，您不用担心。”
邱鹿：“……”
邱鹿靠着窗，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提不起兴趣。
从小到大，程峰总是要事无巨细干涉他的生活，无论是多小的事，他都要参与，不准邱鹿忤逆他一点。明明程峰才比他大两岁，却总一副家长的样子管束着他。这次也是，他本以为考到外地来就能独立，不受程峰束缚了，结果程峰也直接来西川办公了。
邱鹿觉得这种生活很安逸，但是很无聊。
他也确实违抗不了程峰，程峰很厉害，他的生活满满当当，要一边工作一边兼顾学业，还得抽出大把时间来照顾邱鹿，更重要的是，这三者他都协调的很好。
邱鹿想，如果不是领了证，他都认为自己真的永远长不大。
至今他都还没有长大。
这次他偷偷趁程峰工作忙一时间没看住他，自己买了火车票来西川。说实话他还挺兴奋的，虽然累，还是第一次坐火车，他终于感觉自己成长独立了半天。
只不过成长的代价有些严重，他又要面对生气的程峰了。
车开进一所高档小区，司机帮邱鹿把行李箱提上去就离开了。
邱鹿第一次来西川，这个公寓装修简单干净，但该有的一个也不少。
邱鹿换上拖鞋往里走，大致参观了这个新家，发现还挺不错的。
卧室衣柜里挂满准备好的新衣服，甚至不需要邱鹿从行李箱再拿衣服出来。
他直接在柜子里选了套蓝色睡衣和内裤，进浴室洗澡。洗完出来就躺床上睡了。
火车上没怎么睡好，还有些腰酸背痛的，空调温度适宜，邱鹿一沾到柔软的床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醒来时天都黑了。
卧室里没开灯，暗沉沉一片，邱鹿眯了眯眼，望着门缝外似乎亮着光。
他撑起身子，拿起手机一看。
八点过三分。
程峰已经回来半个多小时了。
邱鹿按下床头柜的暖色夜灯，坐在床上发呆，脑子还没回过神。
没多久，卧室门被推开。
邱鹿缓缓望去，就看见程峰背对着光站在门口。
优性alpha宽肩窄腰，穿着普通的衬衫，纽扣松了两粒露出锁骨以及大片小麦色肌肤，西装长裤裹着一双大长腿，身材挺拔优越。
两人一时间都没开口，静静注视着对方。
邱鹿是还没完全回过神，程峰则等着他主动开口。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程峰皱了皱眉，说：“丘丘，叫人。”
“嗯？……哦。”邱鹿被叫的彻底醒神，听到程峰说的话后，反应过来，声音还带着些哑，黏糊糊的。
“程峰。”
听起来像撒娇。但程峰不满意。
“错了。”
“嗯？”
程峰走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alpha没有贴阻隔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信息素。邱鹿吸了吸鼻子，是熟悉的竹木香气，很舒服，他想起来程峰给他的临时标记已经完全没了信息素，只剩一个牙印。
暖黄色的小夜灯映在alpha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锐利张扬，却添了分柔和。他眼神沉沉的盯着邱鹿，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我是谁？”
邱鹿明白他的意思了，抿了抿唇，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小声嗫嚅：
“老公。”
他还是没习惯叫程峰老公，倒不是因为结婚才一周，而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叫名字的，突然多了一个别扭暧昧的称呼，邱鹿怎么也觉得难为情。但程峰似乎很想听他这么叫，虽然也不是很强迫，只有该叫的时候才会。
比如这次，程峰生气了，就会让邱鹿叫他老公撒娇，给自己解气。
邱鹿这句称呼轻飘飘的，像羽毛拂过程峰的心尖，程峰眉宇间的冷硬稍稍缓和了些，但语气依旧没放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邱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我错了。”
“错哪了？”
“……不该不告诉你，自己买火车票过来。”
程峰俯身，伸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捏了捏邱鹿脸颊的软肉又摸了摸，指尖的温度带着薄茧，有些粗糙，却让邱鹿下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
“还有呢？”
邱鹿想了想，小声说：“……不该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他哪有。
程峰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收回手，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他身上，从乱糟糟的头发到松垮的睡衣领口，手指把邱鹿脖子上的戒指项链从衣领里挑了出来，放在手里把玩的捏了捏。
“第一次坐火车感觉怎么样？”
邱鹿睫毛颤了颤，下意识想说好玩，但又想到程峰可能不会想听这个答案，于是要说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变成：“累。”
这也不是撒谎。
他抬眼悄悄观察程峰的表情，发现对方脸上淡淡的，嘴一撇：“好累，程峰。”
程峰哼笑一声，嘴上不打算放过他：“累就受着，谁叫你不听话自己乱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死活不要我给你永久标记，临时标记又很快会消失，非要自己跑信息素那么杂的地方去，别人信息素混在一起对你一个信息素敏感的omega来说有多难受不知道啊。你没吃过苦头就觉得什么都好玩儿，什么都想试。”
“你觉得自己长大了是吧，丘丘，从小到大你哪件事是没有我帮你的？我就是对你太好了太惯着你了。”
邱鹿垂着头，一副乖巧挨训的可怜模样，程峰自己说完，见他这样子，心情没之前那么坏了。但又想到他因为没和自己一起来导致还没吃饭，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冷硬：“起来吃饭。”
这事儿算这么揭过去了，晚上睡觉前，程峰又拉着他检查后颈上的标记，发现信息素完全消失了，又咬又啃的补了好几个临时标记，跟泄愤一样，邱鹿痛的推了他好几下，最后还是脱力的任程峰抱在怀里，腺体里暖洋洋的，程峰的信息素安抚式的融在他的信息素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