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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草原上的罪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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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故事内容纯属虚构,绝对不暗含任何隐喻,本人绝对遵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有内容只是为了展现人物性格,和生态保护的意识,本人绝对不支持任何形式的模仿
未锈之枪,蜕变前夜
华莲卡篇
「我究竟是谁?
是晓尤族的完美继承人?
还是草原上噬/雪的怪物?」
——华莲卡·克莱姆的蜕变前夜
2草原的罪孽
「你,
也和我一样被困在狭小的草原之中吧。
为了发泄而血染双手,
我知道这么做是不正确,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我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所以我要用高尚的礼节伪装自己,
我将猎物分为四类。」
我是华莲卡·克莱姆,当然克莱姆这个姓氏并非我真正的姓氏。
我们家族曾经是ZCOT大地上骁勇善战称霸一方的绝对王者--晓尤一族。
只不过随着时代变迁逐渐没落了。
在颠沛流离中,我们晓尤一族逐渐改变原有的姓氏,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现在我们主要居住在ZCOT国西南地区占地最大的达特寒草原上的达特市里。
我是作为家族的继承人而出生的,固从小就接受严苛的精英式教育。
我们除了学习传统的精英知识,还要学习晓尤贵族的精英课程,列如骑马,射箭,驯鹰,格斗等。
尽管我在每个方面都出类拔萃力压同辈一头,在族里被誉为历来最为出色的家主候选人,
但其实我十分厌恶这个身份。
我第一次产生这种叛逆的想法,是在年少时第一节集体骑乘实践课上。
那一天,其他人都是选择较为温顺的小马作为第一次的训练对象。
只有我看中了那匹刚成年的晓达种马。
这种马被我们称作为,“晓尤狩猎之神所赐神驹”。
但它还有一个流传更广的称呼,“拖原鬃”即鬃毛锤及草地,奔跑时如狮鬃飞扬,前蹄可刨碎狼头,后蹄爆发可踢断狼脊,以暴烈凶悍护群著称。
人们直言“草原上无人敢骑”,常人需要花数月才能暴力驯服,就连晓尤一族的创世骑王都不能一次将其驯服。
纵使在我身前的仅仅是一匹刚成年的公马却也是彪悍无比。
它通体是纯净的白色,颈部高抬呈弓形,蹄尖点地,紧夹尾根,长毛静止,鼻孔高频张缩喷出热雾,全身散发出阵阵灼气 。
并且由于未被阉割,它单眼侧视你时更显得桀骜不驯。
我就是欢喜这样的烈马,如果能一次驯服则更能展现我的与众不同。
决定好后,我手持盐石,抬脚屈膝从它左前方缓慢接近。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立刻齐齐投向我。
他们有的好奇,有的赞许,有的幸灾乐祸期待我出丑。
不过这些我通通不予理会,因为我的目标只有它。
今日它就是我的猎物。
由于我的动作,前方的马儿立马警觉起来。
此时,它瞳孔极限放大,肌肉的抖动清晰可见,连鼻腔也喷出血沫。
它是在警告我。
但我没有退缩而是将手掌朝上向它示意我没有任何武器并继续缓慢靠近。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对它发出拷问,
“喂,你是我的子民,唯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为了不激怒它,我没有正视而是斜眼侧视它。
见我如此,它耳根后贴但耳尖向前指似乎非常矛盾。
它在尝试接受我。
这是好的开端,我保持移动的步伐,内心也不断向它呼喊。
“喂,你其实和我是一样的吧,你也渴望能在草原上驰骋吧”
“喂,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就臣服于我,为我所用吧”
在我离它数武之地时,它因无法承受迫近的压力,突然暴起,前蹄腾空发出刺耳的嘶鸣,“汗如雨下”,周身的热浪翻涌。
它发怒了,并随时准备用铁蹄踏碎我的胸骨。
现在绝对不是前进的时候,我选择停住脚步,平静地注视着它。
四周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请让我揭开你桀骜不驯下的真面目吧”,我对他如此“说”道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进行心理与□□的对峙。
煎熬之下,它最终选择屈服了。
它单耳转向我,下唇松弛,舌头舔舐空气呈现半放松半接纳的姿态
我看准时机,再次动身。
最后我有惊无险地走到它的身前。
它用头颈主动贴蹭我,以示亲昵
这简直最佳驯服它的最佳契机,于是我用右手顺毛轻抚其颈侧静脉处,为其降低心率;左手抬起盐块轻擦马唇;用口中发出,
“嘘––嘘––嘘––”的响声安抚它。
这匹马就此认主了。
随即,我收好盐石手指轻叩马镫,右手抓住鬃根,左手握住缰绳,提起左脚将前掌踩入马镫,之后另一侧扶住鞍桥,一跨一登身体就轻落马鞍中。
紧接着,我身体前趴,胸口紧贴马的脖子,小腿轻贴马肚中段,在马儿处发出,
“咻––哧––”的响声。
一人一马立刻如同离弦的箭矢般飞驰出 。
那飞蹄剩下的只有一片黄土,其他一切都被我抛之脑后
趴在马背上随着马儿一同驰骋,我内心是无比畅快的。
原来广阔的草原,需要花费多时才能到达的地方,只要骑在马背上就变得如此狭小。
“真是太爽了!好想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永不停息”
那是年少的我第一次体验自由的感觉,但一切结束后我又感到悲凉。
为什么,明明是如此宽阔的草原,此时我竟觉得无比束缚。
我第一次认识道,我所存在的天地,不过只需几个小时便可踏足完全。
这简直小得可怕
内心不由刺痛,便不想再驰骋下去。
我停住了马儿,翻身下地。
望着达特寒草原上被风随意卷起的杂草,我也跟着飘荡起来。
喝,这翻滚的野草就是我的命运吗?
还真是烂透了。
察觉到我的失落,马儿用舌头舔舐我的手指试图安慰我。
尽管手心湿热可我还是止不住悲哀。
我紧握套马绳,望向马儿那被长睫毛遮住的眼睛说:“其实你也和我一样吧,也被限制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中。”
……
“啊,所以,为什么,我必须要背负一切”
“为什么我必须要接受这种人生”
“为什么我不能更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我凭什么要被困于这巴掌大的天地中”
在我不顾一切在内心嘶喊时,我又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能有现在的优渥生活,能接受这样良好的教育全是建立在族人过去的牺牲之上。
我不能背叛他们曾经流过的鲜血,我不能让族人的期待落空。
我不能嘶吼,放任意味着叛变体内所流淌的晓尤之血。
每当我因此烦闷时,我都会偷偷背上专属于我的猎枪,骑上我的马儿,跑到城市外的草原里利用岩石,灌木丛等作为掩体伏击我所看中的猎物。
我还记得,首次击杀的猎物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高原野兔。在它倒地后,我立马从掩体后面出来,毫不费力地拎起死兔的双耳,将其带到一个平坦干净的区域里。
我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解剥猎物是我临时起意,所以准备不充分。
此时我内心即兴奋又紧张。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看看野生动物和家养牲畜到底有什么区别。
“赶紧动手吧,华莲卡,割开它你就能知道答案了”
内心的声音想起,我不再犹豫。
我把兔头置于较低的位置,用刀尖迅速刺入其耳后下方的颈部中,熟练地挑断了与之相连的静脉与动脉。血液瞬间从切口处喷溅出来,一段时间后变成暗红混合鲜红的血液持续流出直到呈现滴落状。
滴落的血液发出“啪嗒,啪嗒,啪嗒”的响声,如同宣告生命消亡的丧钟在鸣叫。
“它死了”
我看向草地上散落的那摊血液,双颊微红,心跳加速。
“这就是野生的血液吗?跟家族里圈养的放出的血液完全不同。血铁味更重,还有草本的苦味,蛮好闻的”
放完血后,我将死兔仰面放置。用刀刃在其一条后腿脚踝处围绕腿部环切一圈,然后刀口朝外用刀刃贴着皮内一面从腿部环切处向腹部中线划去,把腿部的皮与肌肉分离。
在这一过程中我尽量避免切到肉或肌腱。
另一条后腿也同理。
处理完后腿,我将这部分皮肤切口在腹部中线汇合,用刀轻轻地在不上伤及内脏的情况下沿上方划向前腿附近。
为了处理前腿,我在其膝关节处同样环切一圈后,用刀小心分离前腿到肩部的皮肤。
然后我抓住后腿的皮用力向下将皮与肉身分离开来。
“哧啦,哧啦––噗嗤”
在它们完全分离时,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种将物体精准剥开完全掌控的感觉真是太美妙,太让人激动了!
呼吸不由急促起来,空气在我喉咙里上下浮动,搅得气管生疼。
“呼哈,呼哈,呼哈。”
心脏在胸廓中央恣意碰撞着。
我感觉大脑有些缺氧了,而由于缺氧,我精神有开始恍惚。
意识混沌中,身体发生了不可阻挡的倾斜。
我快要就此摔倒了——不,绝对可以!
我猛地一怔,双脚同时站定,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生生将向后弯曲的脊梁给扳了回来。
“我是绝对不可以失去理智的。如果摔倒那还会是我吗”
一切调整好后,我将剥皮后的胴体再次仰放,小心翼翼地用刀尖从骨盆区域沿腹部中线将腹壁肌肉层切开。
尽管在家族里我已经接受过大量专业的解刨训练,但这次是野生的不是家养的,所以心情完全不同。
没有往日繁琐礼节的束缚,我只觉得,“真开心呀,我想继续下去”
我用手指把切口撑开,暴露出来兔子的内容物。
我将里面的关键连接点切断,再逐个摘取出内脏,同时还检查被掏空的骨肉里是否还有残留物以及污染物。
真走运,这是一只健康的兔子。
我用随声携带的手帕擦拭干净染血的小刀并将其收好后,用手仔细抚摸着处理好的兔肉。
嗯,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干爽而紧绷。
用手指按压表层,凹陷的部分会很快回弹。
“这就是在草原上无忧无虑奔跑的兔子吗?真是让人羡慕了”
我把骨肉举到身前并将脸凑近用鼻子闻起来。
“与家养的不同,没有强烈的“膻味”,取而代之的是“野味”,那是一种浓郁的青草味”
“好香呀,有点想吃掉。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我舔了舔嘴唇,滑腻的触感在嘴边久久不散。
我不由地有点飘飘然了。
于是我决定完整地吃掉它。
我找了块光秃秃的沙土地,又在附近找到枯草芯搓碎作为火绒,小树枝作为引火物而较粗的干树枝作为燃料。用这些搭建好锥形火堆后,我掏出火柴在下风口点燃火绒中心。
只听“哗啦––”一声,火堆迅速燃烧起来。
待火焰稳定后,我将串着野兔的树枝插入火堆两侧的地面。
一切准备好后,我等待了近四十分钟,期间还不断翻转受烤面。
终于香喷喷的烤兔完成了。
适当冷却后,我立马撕扯下一块肉放入口中。
“嗯,口感真好呀,比家兔更紧实耐嚼,还有淡淡的草本植物的气息,几乎没什么膻味……可是,好难吃,根本什么味道都没有”
“呕……”我不觉发出干呕声,舌头上还残留着恶心的碎肉。
“没有用调料加工过的肉是真的好难吃呀”
但是我必须要把它给吃完,就算硬着头皮也要吃,只要吃下去就没人能够发现了。
于是我抑制住了想呕的冲动,一口一口,一块一块将这只野兔给分食干净了
只留有一堆骨头残渣。
……
最后,我用细土随意烟掩埋好碎屑后就背起猎枪,骑上马回到了城市里。
在路上我总是觉得人们看我的眼神十分怪异,他们到底在窃窃私语什么?
明明我处理的野兔几乎没什么膻味,况且我也在路边遇到的小溪里用洗过手了。
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我还是能感受到手上还残留着野兔浓郁的“野味”。
这种感觉让我不安,更何况人们根本没有察觉可我还是忍不住无端怀疑。
我觉得羞耻极了,整双手发出灼烧般的刺痛--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
只有无视一切快速向家里跑去!
一进家门我就冲到洗浴台前,一遍又一遍地用温水和香皂清洗我的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洗不掉了”
“真该死,那只野兔都死了,还要缠着我不放吗”
“明明我都已经吃掉了呀”
我恐惧都瞪向这双手原本属于我,但是现在发生了异变的双手。
“怎么这股灼烧感还在呀”
我有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是的,我魔怔了,我还要继续洗手。
“尤达……”(注:有达在晓尤里面是小姐/少爷的意思)
我过于专注而没有注意到长年照顾家中饮食起居的女仆出现在我的身边。
“请用这块香皂吧。”她将一块特质的香皂放在我面前。
“玛丽女士,你都知道了。”
我对这个女仆有很深的印象,因为我不止一次无意撞见她在大厅盯着母亲的画像出神。
我不清楚她到底在母亲身上渴求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心里希望她不要说出来。
可她只是微笑地摇了摇头说,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我打猎会带上专门的手套和处理袋以及沙葱,山花椒,岩盐等香料。
若我处理尸体我会戴上手套,将内脏等无用之物分装在处理袋里。
这些内脏最后要么被埋在土里,要么我拿回去喂给我养的老鹰。
如果我食用猎物我会给它们涂上香料。
从此我的秘密无人知晓。
…………
虽然我一开始只是为了排解心情去打猎有时甚至会解刨与食用,但是随着次数的累积。我越发觉得自己行为的残忍,因为我并不是出于生存目的才剥夺它们的生命的,而仅仅是为了满足于我压抑的内心,满足于我邪恶又变态的杀欲。
况且无论是怎样的庞然大物,被子弹击中后都会立刻倒地,蜷缩成“小小”又丑陋的一团,直到生命全部消散。
“天啊,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那生命也太轻贱了吧”
此外无论是何种动物被加工做成食物吃近肚子里都是“一样的”。
在消化系统面前再强大鲜活都会变得空洞且统一。
它们的存在就这样被我轻易抹去。
“我啊,真是做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这绝对不是正确的做法,我对这样对待生命根本没有一点敬畏之心,我这是在践踏生命,若长此以往我很可能成为只为发泄欲望的真正的野兽。
我不想这样,我是人,我是有灵魂、有情感、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我不能这样,我需要克制我自己。之后我便改变了策略,我不再像原先那样粗暴地杀死它们,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精确更加有人情味地剥夺猎物的生命。
我将想要杀死的猎物分为四种类型,
第一类:对人类生存有重大危害的野兽,需即刻猎杀;
第二类:破坏生态平衡的动物,需有规划地清剿;
第三类:对生存所需的猎物,需按需捕杀;
第四类:纯粹是为了发泄杀欲而杀死的猎物,需克制地猎杀并减少占比。
而在我杀死的第四类猎物里我又将其分成三类
第一类:中小型可食用猎物,我会亲自解刨它们,并将它们做成食物全部吃掉。
第二类:大型可食用猎物,我会切割它们的一部分,将这部分吃掉
第三类:不可食用猎物,我同样会切割它们的一部分,但是不会食用而是放在火中炙烤,直到其完全变成黑炭。我会碾碎它们,并将它们吹散。如果可食用的猎物的肉里有寄生虫结节我也会按照同样的方式处理。
当然,为了更有效地死它们我每次都需要收集大量的信息,制定详细而周密的计划。
在子弹射出贯穿猎物身体的一瞬间,我会在心中对它们行晓尤一族最崇高的告别礼。
我期望用这种克制有礼的态度来减轻我手中的罪孽。
在我成年之前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生命葬身在我手中来,但它们每一次死亡我都是用最崇高的礼节来对待的。
既然我都如此了,我相信晓尤一族那位遵从生命至上的狩猎之神一定会原谅年少的我吧……
“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我这么做本就是自欺欺人,可我也没有办法,我身上背负着太多不属于我的东西了,我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发泄”
“因为我必须要更加强大,我必须要学会利用这世间更多的运行法则为我自己,为我的家族谋利,否则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我不想没有意义地活着”
“我想要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