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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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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捧着脸对他说。
陀思的长相偏阴柔,眉眼立体,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烦躁,又平淡的转回头,昏沉的地下室里亮着电脑的光,扫在他的脸颊上。
我捏了一下他的脸。
“您在做什么?”声音中蕴含了一丝平静的生气
“我好喜欢你哦。”我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而陀思显然已是快忍不下去了,这是我今天打扰他工作的第24次,在我短短穿越三天过来,被强行绑定和他在一起后,他没有一天是好脸色的。
或许让我有些没注意到的是,他眼底下的黑眼圈越发越浓烈了。
说不准从我到这里开始,他就没有一天是在真的睡觉。
我哈有一口气,脑袋趴在他放着电脑的桌子上,半抬着眼睛问他:“我今天可以出去吗?”
还有奶茶鸡腿我想出去玩游乐场也很不错。
“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他停了一下,仿佛彰显了一定的礼度:“这些都不行。”
“陀思,我好困哦。”
“您可以去睡觉。”
“我不想睡,不,其实我还是想的,但是我不想离开。”听后,陀思的眉头又皱了一点,他漂亮的浅紫色眼睛盯着电脑中的显示屏,蓝光扑面折射入他的眼睛里,我又哈了一口气,声音黏黏糊糊的
陀思披着他一贯的黑袍子,手从黑袍子中间的两边间隔伸出,里面穿着的是一贯的常服睡衣一体,我必须得说,这个审美真的不好,但对于这些喜欢居家办公的人来说倒是很方便。
我又抬起头,手撑住脸看着他。
能穿越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边,我觉得这是对我跳楼自杀的最大恩典,连带着我把我的心理和精神状态都治愈了不少,但一切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这些恰恰相反。
陀思盯着电脑,最后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一下眉心,我睁着眼睛看他
眼中盲目带着对追星的崇拜
电脑上的光芒渐渐变亮,页面在跳转中,光隐隐约约透过了我,照在了后面的书架上
我想,我应该是一个幽灵。
作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来说
陀思侧脸转过头来眼睛朝向我,现在的我是一道乌黑的,有略微透明的样子,大概就是发生前的我全部涂黑到看不出阴影和光芒的样子吧,或许就是生前我的影子投射出的模样。
他问:“您打算吃些什么。”理所当然的,这几天想要的吃和住都是他的负责,毕竟我身为一个幽灵目前无法打工,遗憾的是,我并没有为此产生多大愧疚,反而在近些时日不停的去骚扰他。
“什么都好。”这次的我说,这种近似于耍赖的骚扰并没有因此让人产生多大的烦躁,陀思远没有表面上的不满,那他是因为什么而这么表现的呢,这并不是我不知道,但有一个原因是毫无疑问的明确,明显的像是黑纸上的白噪点。
他很久没有睡了
我想或许我该去劝劝他睡觉了,但是他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这么想,或许等他死亡这辈子结束他的工作也是会做不完的。
工作就像是雪球从山上滚落会越滚越大的东西,或许我该让他现在就去睡,但是我并没有这个权力,于是我只好趴在桌子上去劝他:“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该睡一下了。”
陀思关了电脑,向后一推座椅起身,眼晴看向我,紫色的眼睛很漂亮,陀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像是聪明人一贯的作派,可我问的只是个小问题,小的不能再小了,但他并不喜欢回复:“您貌似比昨天有精神多了。”
这也是当然的了,刚来的时候,我更像是一块行尸走肉的碎片。阴沉的像一块影子,时时刻刻漂浮在他的身后,把他吓了一跳,把过去的仇人都回忆了一遍,当然还有现在的,但他发现他怀疑不完,作为一块打破他现在生活的家伙来说。
我做的很合格。
或许一切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更多的是我在跟着他的步调去走,至少这几天都是,在我有了意识以来,但刚见面的时候可是足够的火药味,以至于当我产生意识后的第一句话后,便看见了他阴郁凶狠的眼神,当然就算那一刻他也是好看的。
这么一想到达的时间也只是短短三天,可我却觉得过了很久
时间被磨的让我想起了各种回忆,比如说键盘的声音,木板上的裂缝摸起来是怎样的凹凸不平,床躺起来会出现怎样的褶皱,时间像是被放慢了一百倍。
难道是幽灵的时间感知和现实不同吗?
我不知道,作为一个没有手机的人来说,失去了精神上的食粮,确实是让世界变得难熬又精彩了,值得庆幸的是,我确实的遇见一个让人高兴的又无比难忘的存在,他让我认识到了这个世界上的本质。
我想着这里或许会是一本漫画,听上去疯了,但我并没有,这是事实,我在没死前的一本漫画书上看见过他,漫画讲的是一个文豪反转拥有了异能去打架的世界,异能力就是文豪的其中一本著作,算是新奇的二创设定。
我眼前的这个人,他现在正看着我,在书中他作为一个想要拯救世界的反派出场了。
陀思并没有打断我的思绪,他平静的像在观察着我的面部,而在我回忆完后,我看见他笑了
是嘴角轻轻的抿起了,眼睛里像是柔和又像是嘲讽的看着人,一个本该让人恼火又毛骨悚然的笑,但是他长得太好看了,美的不能用漂亮形容,该用美丽或者艳丽去抒叙他的容颜,手上骨节分明又苍白纤细,美貌到极致的一个恶魔。
或许是倾国倾城的。
至少他可以蛊惑的让我去干坏事了,只要不是让我直面的,像按下一个按钮那样的事情,我还是能做的,在现代的高科技开始后,一些大规模的战争不就是把其中许多的每一步变成了一个按钮,分配到人手中负责的吗?
但我想我应该是没这个实力的,所以我还是不会去干坏事,在陀思看来的我或许真的是愣神太久,他还是打断了我,又捂住嘴咳嗽了两声,面色苍白
“你没事吧?”我习以为常的问一句,以表宽慰,这或许是不该的,毕竟我才到了这里三天,这么短的时间又怎么能当作常态呢,但我就是习惯了,话说的平淡无味,没有一点起伏,但或许也是正常的,这也只是一声咳嗽而已。
只是他这几天已经咳嗽了许多下了,我的常识促使我说:“你感冒了吗?”
陀思咳完后,捂着嘴的手放下,慢条斯理的回复:“或许是。”
我困惑了一下,又略过去,而在过不久之后,我想起了肺病,这是三次元陀思的病,他肺气肿很严重,肺的收缩能力会变差后,不管是吸气还是呼气,都会格外的艰难,所以他在晚年常常在椅子上坐着睡着,因为平躺下来会让本已困难的呼吸雪上加霜。
那么他也会吗?
我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眼睛的不像一个反派,反派的眼睛通常灰暗的,因为见了太多人世间的恶,陀思的瞳孔浑浊却又明亮
眼睛是一个人的窗户,有句话总说可以透过眼睛去看一个人,但是我看不见陀思,但或许他本就是这样的。
我跟在陀思的背后,上了楼梯再打开了门,明亮的光从门的缝隙中跃过来,最后照亮了我。
这是一栋应当能称得上是别墅的地方,大概是有三层的,旋转的楼梯旁边配了一个雕塑,一片素白的装修铺盖了这里,莫名会让人想起一些宗教。
别墅有几层楼,每层楼都有一些房间,但是我不懂,为什么陀思要住在地下室里?
,
或许有些东西也是不一定要懂的,至少现在我觉得他的手艺真的是好极了。
吐司面包抹奶酪真的很好吃唉。
虽然这些都是预制菜,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但这不影响我的赞美。
我的记忆或许是有点残缺的,说起饭菜,我总是会想起食堂,然后再是一堆难吃的东西混合在了饭盘里,最后再是贴了几个大字的光盘行动。
那些东西他们自己吃得下吗?西红柿炒水煮蛋,月饼炒土豆,茄子炒葡萄。
“您好像有很多想法。”
“对,是的。”我吃到一半抬头,看着陀思点了下头:“我在想我生前的事。”
“那是些什么事?”陀思耐心的问
“生前吃了很多难吃的饭菜,饭菜的口味简直是惨绝人寰的奇怪。”
陀思静静的听着,我开始慢慢提起了食堂。
然后是学校。
再接着是教育。
陀思没有打断我,只是偶尔会提出几个问题,恰好这几个问题变成了我聊天话题的转折点,它开始往越来越大的方向发展。
社会,未来,国家。
我完全没有掩盖我不是这个世界人的事实,但我也没有直说,我假设这个世界没有过去世界的主义的话,陀思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您是这么认为的吗?”在听完我所聊的主义后,他终于的开口
“不正是这样吗?”我反问。
“您所想的太过美好了。”陀思开口,他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所幸我都有所了解,还回答的上来一半
另外一半无法回答,唯有实践可信,可悲的在这是缺乏的,我也没有所谓的说服力,陀思并不认同之后的部分,他不相信人性能做到,我们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
但还能聊很多别的,但是这个世界发生的太少,或许是因为文豪的消失
如此我们的话题只能停留在理论上
我尝试在和这个世界文学极度缺失的人去尽力的介绍,糟糕的是我叙述能力不好,说起话题总喜欢拐弯,聊着聊着便会变得更远,值得庆幸的是,陀思他很感兴趣的想要去了解,不管是我拐弯前还是拐弯后的,这都是人类的瑰宝,是惨烈的生活与经验带来的结果。
这使我们的话题变得很长
也有我讲的很慢的原因。
聊到了最后,我聊到了陀翁的作品上。
我在和陀思聊陀思
陀思对陀思很感兴趣,这是理所当然的了。我不禁想到了什么的有趣
“您在高兴。”陀思说,他用的是肯定句,也是虽然他只是提了出来,但我觉得我在想什么,他应当也能全猜到了。
“对的,因为我确实很喜欢你,能和你聊天我很高兴。”我直诉出冒腾出来的喜欢,乌黑的影子透过了隐约的光,我抬了一下手,撑住脸看他。
“是的。”陀思平静的仿佛把这当成了一句略显热情的常用语,用手提起了旁边的红茶,声音轻而好听:“先喝点什么。”
漂亮剔透的茶水从瓷器中流出,倒在白瓷杯里。
“陀思,不,我可以喊你费佳吗?”在聊完那些高深的,闪烁着人类智慧未来与国家与世界的知识后,我看着陀思的脸,他盛着红茶白瓷杯推了过来
我问:“我们会成为同伴吗?”
“如您所想。”
这句话仿佛讲我残破的灵魂补全了,又仿佛是一块证明,证明了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些,才始我在无意之中急切的说出了这句话。
“您出现了。”费佳微笑着,浑浊的、漂亮的浅紫色眼瞳盯着我,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我变成了实体,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做一个灵魂,可以随意的穿透物品,可以飞起来的能力都消失了,我摸了一下脸,奇怪的看着自己两侧能瞄到的头发,还有身上穿的衣服,这是如此的相似。
白色的客厅里摆着钟摆,旁边的餐桌旁坐着一个人,他的对面又站着一个人,两个人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印出来的。
我看了一下陀思,他惊奇的看着我,随后又停顿了几秒,他若有所思的说:“原来如此。”
原来什么?
陀思摇了摇头,他唇角弯起来,像是在笑一样:“这些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晃了一下头,头发也跟着往左边歪,明亮清透的浅紫色眼瞳困惑看着他,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的气质就这样分开了,现在就是叫个陌生人出来,也能一眼认出谁是谁了。
“费佳,我们现在长得好像哦。”我看着钟摆玻璃上自己倒映出来的脸:“为什么出现的不是我自己的脸呢?”
“您的长相是什么样的呢?”陀思抿了一口茶,没回答我的话,陀思只见过我一团乌漆抹黑的样子,那就是我的灵魂
我:“黑色头发和眼睛,头发比较短,到肩膀左右,曈仁挺黑的,是纯黑色。”
我尝试性的去描述
陀思手托着脸,浅紫色的眼曈看向我,我绞尽脑汁的在想一些形象又不尴尬的描述方法。
直接说自己好看
嗯,自恋。
讲自己骨骼大小面部特征……太过细致了。
该说些什么好呢?
大厅多少有些显富贵,地板上铺着是白瓷砖,沙发是绒毛的,吃饭的桌子是白色泛着光,某种像金属一样的物质,我垂头看了一碗碟光反射上去,自己低下头来的面容。
灵机一动
我:“和陀思现在挺像,都是学生头。”仔细一想,也确实像,就是我眼睛更大更圆一点,没有那么瘦,然后皮肤没有陀思的苍白,总之还有一些细微不同的地方,但由于我不是专业的,也描述不出了。
不过我长得的确是好看的,陀思也是
或许用好看描述的不太准确,假设这里若有旁人的话,他应当会给出一个准确的评价,是美丽,皮肤暖白,发丝轻垂在脖颈那,轻轻的分差开,眼瞳浑圆,一片黑漆的仿佛无神,虚无的像是木偶人,漂亮的又像古瓷器一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柔声一点。
而死后的灵魂,也是不出意外的一片乌漆嘛黑,虽然灵魂行动确实很方便,但这拉低了我颜值的影响力,在我遇上了心上人的前提下
我为此感到惋惜。
陀思睫毛长又弯的恰到好处,浅紫眼瞳中的对焦突然落在茶杯上,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原本还算是温的茶,从我变成实体后没被动一口,在我们聊了一会儿天后,现在已经与外界冰凉的温度一致,不再冒出水雾了。
茶凉了
糟糕,这可是陀思亲手倒的。
我的心中倒吸一口气,三两步的走上前,走到桌子边拿起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红茶味的凉水从我喉间流过。
“这茶放了这么久,都凉了啊。”我看着喝完的杯子说
陀思坐在对面,语气轻飘飘的:“您不用非得喝完。”
“我给您再添一杯就好了。”
我眼瞳瞬间睁的溜圆
陀思
好奢靡
三次元写稿和还债打比赛的陀思,知道他活得这么奢靡吗?
“只是凉了,不影响喝的。”我说
,
这几天获得实体的我还是没能出去,或者说正是因为获得了实体,所以我也不会再吵闹着要自己出去了,我得为陀思的正常生活做着想。
但这个时间不会太久,陀思说他会帮我准备证件上的问题,大概要小半个月左右。
而这段时间我在这栋房中,一直在对获得实体的情况做各种测试,由于测量对象只有陀思的缺陷,我发现自己确实是没办法和物体交换的。
并且也没能换回去,变回灵魂的状态。
我现在是陀思的样子了,并且成功在洗澡的时候看光了陀思的身体,也就是自己。
其实我不想看光的,我是女孩子耶。
可恶,我洗完澡出来时,陀思脸色都不好了。
但这也是正常的,换成我,我也崩溃。
目前的生活我觉得还算是挺惬意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中途再尝试一些关于异能力的使用,虽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哦,对了异能力,我忘了说,根据陀思说,我现在的能力就是异能力。
虽然我不是很认同,毕竟我可是从三次元来的,三次元的自己顶天了也只写一些作文,哪来的文豪作品能跟我当异能力呀?
虽然陀思没有说,但是我已经明确的意识到,现在自己比之前要活泼很多了。
甚至不是一点
之前的我可能是因为刚死的原因,思维蒙蒙的,像弥漫了一层雾,干什么事情都有点僵硬的浑沌
但现在的我恢复了活力和精力,我觉得我一句话可以变成800字。
这真的是太爽了,一天骚扰陀思八百回,我都不会觉得累的
但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中道而寻了。
陀思用我心心念念的出去玩,威胁了我表示我再这样下去就不会给我办理了,所以我只好屈服。
由于很无聊,在我兴奋起来后,我时常抓着陀思使劲的聊天
聊一些他不会抗拒的。
比如马哲
我觉得总有一天这个反派可以被我的思想改造成功,大家一起走上共产主义的美好世界。
我躺在了床上,摆成了一个大字形,因为现在是陀思的身体和脸,假设现在有认识陀思的人在这的话,应该会看着格外的别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ooc?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陀思是给我准备了房间的,这个房间挺大的,旁边有一扇阳光明媚的落地窗,衣服和被子都是白色的,有种雪后茫茫的清新感,旁边衣柜里面的衣服装着都是新买的睡衣。
住着超舒服的,而且因为陀思自己的作息就比较混乱,他太忙了,因此我睡的,哪怕是昏天地暗了,也不会有人管我叫我起床
当然就算他作息规律,我也觉得他是不会喊我起床的
这就是自由啊。
开玩笑的,其实自由没有这么浅显,现在我连出去都做不到。
好在现在的我至少有点电子设备可以看一下电视
就是,这电视的频道怎么这么少啊
我摁了一下遥控器,重新调了一个频道,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在床上,主持人平稳有力的声音开始介绍某一地区的现场新闻,是俄罗斯的语言。
我抱住床上的枕头,把头埋在里面,很随便的听着。
啧,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
好烦,我把头更往枕头里缩了一点。
说到底,穿书了这么久,我根本不知道剧情发展到哪了,唯一能判断的,应该就是我目前的国家应该是俄罗斯。
接触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并且我看见的东西也是可以进行伪造的。
呃啊啊啊好被动,怎么可以这么被动?
我内心叹着气,想要主动出击,电视里播放出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幽默?
抬头瞄过去,画面和之前的严谨的新闻报告相比,显然出现了转变。主持兴高采烈着用些语气说着什么,兴致极高的把头发扯了下来,露出纯白的底发,张开双手像是疯狂的向外界宣布着什么。
“欢迎我的到来吧!现在是有趣的答题时间让我们来猜猜现在的我在是什么时候代替他的呢?”像是魔术师一般的人抓起扑克牌,意指向被丢在地上的假发,他兴奋的笑着说:“好吧,看来没人猜出来,但我决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来试试吗?好,就你了。”
“愉悦真的是太愉悦了,我是如此的高兴啊。”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是指着他的摄像头的问题,画面抖了一下,像素之间牵扯挣扎了两下
画面彻底黑了下来。
我看着电视,电视屏幕是黑的,反光投射着我惊讶的样子,也像在看着我。
刚刚那个是果戈里吧?
他怎么在电视里,是陀思出手的还是天人五衰?
我警觉得想
感觉看漫画的多年经验和感觉。我开始思考,从我看到这个电视起一切会不会都是陀思的阴谋
这个可怕的谋略家。
我背后突然发凉
最为恐怖的是,其实我发现我没有什么可以的牌,位置过于被动了,我最大的价值是我自己,是我背后的世界和我所不了解的异能。
说真的,这个异能,我想陀思应该比我了解多了
陀思根本没有打算装的
可恶,难道是我不配吗?为什么不对我装一下纯洁可爱小白花?更甚者,他甚至不会装一下自己知道了多少关于我的事情,我逆风的究竟是有多严重啊?
难道我是书吗?明明逆风了还能好吃好喝供着我,甚至让我随便找他玩和聊天。
说起来我就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糟糕,不是指精神状态,从精神方面讲,我现在健康的简直是从前所不能及的,之前每天忙的要死,还睡不好觉,现在舒服的快成过去奢望的存在了,说起来我又觉得有点怀疑,这算不算一种包养?
哈哈,开玩笑的,他能这么养我,肯定是因为我能带来的利益大。我保证自己不被他坑死就算是胜利了。
我又躺下了。
这个时候的卧室门传来了一点有规律敲了几下的声音,我转头看过去,一边下床,一边说一声:“请进不用客气的。”
门被推开了,陀思站在门框后面,他声音很平静:“我想,今天的您或许会迎来一些新的变化了。”
变化?什么变化?
可以是生活变化吗?我快发霉了。
,
喔,还真是生活变化。
随着门响后的打开,陀思轻飘飘的问我:“您还想出去吗?”
“那是当然的了。”我一刻也没有犹豫的说道。
“那么,您换身衣服,我想我们该出发了。”
我看着我身上被我睡得有一些皱的睡衣,和稍许乱的头发,我点头肯定道
“费佳等我两分钟。”
我松爽的回答完后,费佳似乎只是来告知我的,答了两句便走了,合上了门,我面色如常的换好了衣服,又梳了一下头发,把略有些躁起的发,梳顺了,照着卧室里的镜子。
镜子里的我现在看上去愣愣的,眼睛清透明亮,刚才看见的费佳完全不是一个人,或许气质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大,大到我觉得我们的长相也不是这么的像了
哪怕我现在用的就是他的样子。
我来到了楼梯边,下面就是客厅,客厅的侧对面就是出去的门,旁边的楼道还放了一些鞋子,费佳正坐在底下翻着书,一副等人的姿态,
发丝垂在脸颊边,看上去宁静中带了一丝教徒般的纯粹,见我过来了,便侧头看过来,抬眼的睫毛长而细密,底下的浅紫色眼瞳在此刻看上去如此的——
美好?
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形容词。
此刻或许是真比较美好的,光慢慢的洒在了我下来的旋转楼梯上,迎着光雾走下去。到了客厅的底下,这里像雪一样白,又有点教堂般的气息。
“您好了?”陀思礼貌性的多余问了一句
“嗯!”我点头,漂亮的紫色眼瞳里,对着出来的是他与我一样的光景,就像一面镜子一般
不过我们穿的衣服不同。
我盯着他笑,陀思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略弯起一个弧度
“我们现在出发?”
“对的。”
,
我终于出来了。
踩在外面的石砖地上,旁种着一排灌木的绿植,枝叶分明茂绿,被修剪成一团。
人感觉格外的清爽。
陀思就站在我的身侧,有人过来了,像是有些熟悉的人从旁用语言问一句,陀思便解释说是兄弟,从外地过来的。
我用着相同的容貌在他旁边亲和的笑着,既没有太热情,又不显冷淡,这是我见人一贯的笑脸了。
但今天他貌似不太合时宜,我在笑完后,忽的意识到,俄罗斯这的人不喜欢笑脸,准确的讲,是不将笑脸作为一种社交性的工具。
但那个人貌似没什么反应,见我笑了,他便也笑笑,朝我这个陌生人友好的问了一句:“您好啊,我们这的天气您住的习惯吗?”
“还不错,这挺凉快的。”我说
“那便好。”他说了几句话后,眼眶里的眼瞳朝向着我和陀思:“祝您一切都好。”
他离开了,他是一名中年的男性,穿着厚实的大衣,带着些胡子。
莫斯科的天气很冷。
是的,我已经知道这里是俄罗斯的莫斯科了。
云糊成一团的散在天边,天是雾蓝色的,现在又是我们两个人了
我哈了口气,白雾就这么漫出来。
“费佳,我们要去哪儿?”
“去一个地方,但时间还有很多,在那之前。”他语调平稳,看着远边的景象:“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要去的地方嘛
一只白鸽落在了树枝上,轻扬的伸展着翅膀,又冉冉离去,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我想去看看这的景点。”
,
莫斯科有什么好看的地方?我看着灰白色的地砖,白色的栅栏旁绕着一圈的绿植。
我不知道。
但是陀思知道。
于是他问我了:“这的景点许多,您有什么喜欢的偏向吗?”
“好吃好玩多一点的?”我不确定的问。
“除此之外呢?”陀思礼貌性的问。
“有什么地图参考的吗?”
最后被我勾勾划划的选择完了,陀思的效率很高,我目前坐在了一轮小船上,看着湖水波澜掀起灯光下得投影,碎得像星光一样,被凉风包裹着
岸上有许些人,和一些设计风格强烈的景观,秋叶落在岸边,明亮的像幅画卷,我转头看着陀思
“这好漂亮。”
陀思没什么表情,侧头看着那华丽宏伟的宫殿建筑,浅紫色的眼瞳倒映着一点微光,仿佛不为这般美景所动,又带着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