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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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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魔法纹路在林薄成脚下升起,白光忽闪,身影消失在了生命树下。
凭空出现了一道门,一个戴着单片眼镜,杵着拐杖的精灵从中出来。
“就这么放他走?”
“你认为再不走,那位大人还要多久来杀了我们,短时间还可以伪装成传送阵失误,长时间……”辰悠不敢细想,站在树下感受着微风带来的生命气息。“你也感受到了不是吗?生命泉的污浊消失了。”
那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把手中的拐杖杵的很响。“短短一小时,怎么可能?而且他和那位大人长的一模一样,你也在怀疑那位大人不是吗?”
辰悠淡淡开口“我试过他的实力远不如那位大人,甚至不如你我。放心吧长老,他收了生之泉的凝核,慢慢侵染,生之泉出问题了他也同样活不了,况且现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辰悠看着已经没有了黑气缭绕的生命湖,感受着逐渐充满生机的生命树,眼中是难藏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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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生顶着个如锅底一般黑的脸,站在一旁等着李裘臻打开通道,才进来之前还微弱的链接瞬间清晰了起来,他气的笑出了声。
李裘臻分了个眼神给他,如果不是因为权限问题,她绝对不会去接这个疯子,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和他长一样的人要倒霉了,她一脸可以吃瓜的跟上了闪现消失在原地的江河生。
形状各异颜色鲜艳的巨型蘑菇映入眼帘,蘑菇上还开着大小不一的窗户,时不时探出一个头来。
林薄成刚找了一家木质的树屋茶馆坐下,江河生就追到了门口,恰好他也没想过要逃,也没白费力气,办完要办的事,恰好江河生也到了,林薄成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茶,看向门口眼眶微红的江河生,起身,走到他身前,握紧拳头抡了上去。
“你TM是有什么病是吧,把老子扔进空间裂隙中很好玩?”林薄成抓着他的本就宽敞的衣领,逼着他直视自己。
江河生被他吼的愣了神,脑中一片空白,“不是你自己跑的吗?”语气委屈,一点都不明白其中缘由。
林薄成抬手就要抡第二拳,被江河生敏锐的捉住了手腕。
江河生恶狠狠的道:“这次先不与你计较。”
林薄成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在他没看见的角度笑了笑,把他的手挣开,重新回到位置上喝起了茶。
李裘臻一直靠在门口,用一种很哇塞的眼神看着两人,视线不停的在两人身上逡巡,用一种两人看不懂但是感觉毛骨悚然的笑意打量着他们二人。
小插曲结束,三人恍若刚才无事发生一般,围坐在桌边,听李裘臻讲述下个月的婚礼事宜。
李裘臻用食指点着脑袋一脸愁容,余光止不住的瞥向林薄成,“唉,怎么办啊?辰悠说生之泉出了点问题不知道婚礼时能不能有‘饮生’这个环节的。”
林薄成状若未闻的喝着茶,食指却轻敲了下茶杯。
江河生一脸笑意的看着林薄成的小动作,他知道这是林薄成故意露出的破绽,刚才他确实在林薄成身上察觉到了空间割裂留下的质,但这些质也并非不可伪造,他不认为林薄成会把自己的破绽表现的如此显眼。
江河生邪笑的看着即将落入林薄成圈套的李裘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好戏开场的模样,“别担心了新娘,你的新郎会想办法解决的,他可是艾维娜的王啊。”说到最后一句时目光停留在了林薄成脸上,却只见他抿了口茶,再无多余情绪。
“臻臻,你怎么在这?”辰悠惊讶的声音响起。
李裘臻一改刚才的御姐范,开心的扑到辰悠怀里撒娇,同辰悠分享着一路的故事,面上表情很少的辰悠耳朵早已泛红,满眼都是怀中之人,林薄成好奇多看了两眼。
“我去帮你接待客人了呀,域长老不是近期在忙吗?”李裘臻在辰悠怀里撒着娇,用口型道:盯着他们。
一切的小动作都被林薄成收入眼里,他开始好奇了江河生是“谁”?
辰悠走到江河生面前单膝下跪行礼,江河生从一开始脸色就没正常过,现在看到辰悠脸色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微雷电一直在周围滋滋作响,江河生冷哼一声挥挥手让辰悠起来,便专注于店员刚上好的菜。
林薄成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些人是怎么分清他和江河生的,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辰悠起身,见到林薄成时故作惊讶的又看了一眼拿着叉子正在吃饭的江河生,似是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李裘臻把辰悠拉到一旁不知在说些什么,林薄成没兴趣探听小夫妻的谈话,索性收回视线。
江河生吃着菜头也不抬,“想知道什么?”
林薄成表面淡定的抿了一口茶,实际内心慌的不行,“李裘臻是你的人?”
江河生一脸嫌弃的看向林薄成,用眼神告诉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和她有一腿。
林薄成用无语的表情盯着他,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刚要开口解释,就被江河生出声打断,“是。”
听到这个回答林薄成也没了再聊下去的想法,看着窗外集市人来人往的喧闹,想抽离的心越来越强。
李裘臻在辰悠面前恍若小孩,拉着辰悠来和他们道别,“一定一定,要来我的婚礼啊。”亦如刚才在森林里初见时她对着林薄成眨了眨眼,随后和辰悠十指相扣的离去,好一对佳人。
“滋滋——”
江河生周围噼里啪啦的雷电往周围散去,圈住了他们座位的地方,林薄成淡淡扫了眼放下叉子的人,知道这人疯病又犯了。
身上各处传来蚀骨的疼痛,逼得林薄成眼中泛起了生理性泪水,江河生杵着额头,用手挡住脸,声音闷闷的说:“为什么要跑。”
林薄成疼到在座位上蜷缩成一团,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理这个疯子,不知是疼痛至极产生了幻听,还是江河生真的说了,林薄成听见“我以为你死了。”
林薄成觉得自己是魔怔了,答到:“你信我吗?”
“不信。”
不信你在问什么?给我滚。林薄成在心中无声的咆哮。
林薄成忍着痛站起身来潮江河生走去,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拉近,“我死之前会先弄死你。”
江河生愣了下,随后笑的放肆,伸手摸上林薄成的脸,“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