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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华峰,剑岚城谁才是剑道魁首! ...

  •   “快,哥,快救陈张兄啊。”伤徵羽有些担心陈张宫商这小子的安危,为了查看他的状况,差点直接爬到桌上。
      不过还是被伤千云给摁了下来。
      “别急啊!让我看看是什么毒起!”伤千云安抚好伤徵羽才起身看看陈张宫商,好像丝毫不慌。
      对呀,他慌什么,他可是天下医术第一的伤家药铺的继承人,破苍境初阶的修炼者,医术都快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了。
      他简单查看了下陈张宫商的症状,无聊地叹了口气,“又是这样的花活,下次还是整点新的吧,太简单了。”
      随着他的几下势能引渡,陈张宫商很快就醒了过来。
      “我……刚才是……”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陈张宫商一脸茫然地扫了圈,“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中毒了。”
      “伤大哥,这你要给我个解释啊!你们的菜怎么会有毒。”陈张宫商顿时声音大了起来,质问道。
      哎呀,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不自量力,不过正好,趁机好好讹伤千云这头大肥羊一笔。
      “啊,没事,可能是下面的弟子无意间调配毒药时落到了饭菜里了。”伤千云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不小心把糖水撒菜里了。”
      “我靠,伤家药铺不是治病救人的吗,怎么还调配毒药?”陈张宫商感觉三观都震了一下。
      “陈张兄有所不知,伤家药铺其实讲究毒,药同源,部分毒也是为救人的。”伤徵羽见又到了陈张宫商的知识盲区,立马补充有关知识。
      “哦,原来如此!”陈张宫商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很快就有了疑问“那为什么你们没事!”
      “哦,这个呀!我们伤家人从小就浸泡药浴,以身试毒,这点小毒基本上都免疫了。”伤徵羽嬉笑了两声,像是炫耀。
      “我,知道有毒,所以没吃!”苍角淡然的看着陈张宫商,语气微微有了情感,像是嘲讽。
      “那你不早说!”陈张宫商脸瞬间红了几个度,怒斥起苍角的淡然。
      ”我以为你知道!”
      “我那样子像是知道的样子吗?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为什么,朋友,为什么。”
      “……”苍角机械地把头扭到另一边,逃避了他的问题。
      陈张宫商气得直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响:“装死是吧!苍角!亏我把你当兄弟!你眼睁睁看我往毒坑里跳!”
      “我以为你在修炼。”苍角依旧没回头,声音平淡无波,“把这毒药当做自己磨练的手段。”
      噗!陈张宫商被这句话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嘴角更是直接溢出了些血色。
      不生气!不生气!后面还要靠他,不生气!不生气!陈张宫商拼命在心里默念,试图压下那股直冲天灵盖的怒火,脸憋得比刚才中毒时还要红紫几分。
      “行了行了,”伤千云慢悠悠地重新坐下,他甚至还优雅地夹了一筷子那盘“加料”的菜。
      “多大点事儿,这不活蹦乱跳的嘛。就当给你这没见过世面的身子骨开开胃,排排浊气。”
      说着,他竟真把那筷子菜送进了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看着伤千云这司空见惯的样子,陈张宫商自觉身子一凉,鸡皮疙瘩瞬间就掉了一地。
      这他妈还是人?
      这顿饭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陈张宫商的赔偿自然是要到,三千两银票,够他快活一阵了。
      入夜了,华峰山巅的晚风比起地面上来说着实凉了些。
      苍角一个人端坐在屋檐上,不知从哪里顺了一瓶酒,独自喝着。
      “苍角兄何故独自一人在此饮酒啊。”伤千云不知什么时候上来的,脚步很轻,就连苍角也没第一时间发现。
      “千云兄,这是……”苍角没有回头,声音漠然。
      “咱俩,就不用装些有的没的了吧!毕竟那刀可是很有辨识度的。”伤千云语气直白,看来是知道苍角的真实身份了。
      “所以呢?千云兄,想知道什么?下毒之人?还是……?”
      “你我都知道那毒是鸩羽堂的手笔。敢在我伤家的地盘上动我的客人,他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必须在正式比赛时好好惩治下。”
      随后伤千云语气一转问道“不过,比起鸩羽堂,我更在意陈张这个姓。毕竟你我都知道它的份量!”
      “没有!”苍角灌了一口酒,清楚地说道 。
      “什么意思!”
      “和他有关的消息,我都看了,和那个人没有关系!”
      “那看来是我想错了,真的只是巧合而已。”伤千云没有震惊,反而是露出一抹轻松地笑容。
      ……
      次日,不知道是中毒的原因还是伤家的床太舒服了,陈张宫商居然睡晚了!比伤徵羽起得还晚。
      “陈张兄!陈张兄!醒醒!”伤徵羽不断推搡着裹着被子的陈张宫商,语气充满了激动。
      “不,我还没睡够,伤家的床就是舒服!”说着陈张宫商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别睡了,我听说,剑岚城弟子和华峰弟子在演武台那边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干起来了,你陪我去看看吗。”
      被窝里蠕动了一下,传出一声闷闷的、带着浓重睡意的嘟囔:“……干起来就干起来呗……让他们干……莫要扰人清梦……”
      还没等伤徵羽再劝几句,陈张宫商立马惊觉。
      “我艹,什么!华峰和剑岚城就干起来了!这不得去看看!”
      说着,一个闪现便直接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外对着伤徵羽喊道“喂,磨磨蹭蹭什么呢,伤徵羽你快点啊!”
      我嘞个倒反天罡啊,不是我来叫你去看的吗!怎么成你叫我了。
      “等等我,陈张兄,等等我呀!”陈张宫商跟本不给伤徵羽反应的时间一下子就溜没了影,搞的伤徵羽只能追上他的一片衣角。
      等到了演武台,早就没有了好位置,全都围满了人。不过陈张宫商是谁,他是没有脸皮的。
      拉着伤徵羽就直接硬挤,挤到了最前排,最好看热闹的位置。
      顺着他俩的视线望去,此刻场上就站着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一个蓝衣,一个红衣,一个散发,一个束发,一个剑岚城的,一个华峰的。
      要说唯一的相同处那就是他们身后都站了一群人,也一样是用剑。
      “华峰,竟然让你一个女子应战,怕不是没人了?”那男子率先发问,手中长剑此刻还安静地躺在剑鞘里。
      “我叶师姐可是华峰剑孤峰大弟子,你能和她对上那可是荣幸。”还没等那位“叶师姐”说话,后面的华峰弟子就嘲讽上了。
      “切,我剑岚城刘师弟天赋当世无双,对上他是你们那个什么叶师姐的福气才对!”
      双方气势上都互不相让,火药味直接拉满了。
      正看得入迷的陈张宫商被伤徵羽的声音瞬间拉了出来。“陈张兄,华峰和剑岚城为什么不和啊!”
      “你这都……”陈张宫商刚想说“你这都不知道”但想想这些天,伤徵羽那没见识的样,立马转口解释了起来。
      “剑岚城一直以剑名扬天下,但在天下仙人榜之战上曾两度败给过华峰,还都是被一剑秒杀般的击败。因此让剑岚城颜面尽失,所以天下人都说剑道魁首是在华峰,剑岚城也因此与华峰敌视了近千万年,火一直没消过。”
      “一剑秒杀,什么人可以做的这么强啊。”伤徵羽有些难以置信,毕竟眼前的剑岚城弟子看上去实力在同辈并不弱,从前的也应该不可能弱到被秒吧!
      “还能有谁,一个是秦弦,一个是白慕尘!”陈张宫商不耐烦的补充道。
      “他俩啊!那不奇怪了。”
      伤徵羽一听到这两人的名字什么问题都没了,毕竟世人皆传“天下气运共十斗,秦弦独占八斗,白慕尘占一斗,其余人共分一斗!”
      不过还有一个小问题,“他俩分别是……?”
      “剑岚城百年不遇的天才,号称不败的刘子淳,和华峰剑孤峰大师姐,剑术在华峰这一辈可称第一的叶潋滟。”
      刘子淳依旧安静地站在原地,手中长剑环抱于胸前。“我不打女人,你们还是换个人出战吧!”
      叶潋滟可不管他打不打,手中长剑,“噌”得一声,瞬间出鞘,直刺刘子淳的面门。
      叶潋滟的剑。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花哨的起手。剑即出,便直取咽喉。快!快得让周围喧嚣的助威声浪都仿佛被瞬间冻结、劈开。
      刘子淳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不是没有防备,只是没想到这华峰的女子,出手竟如此狠绝,如此直接。那剑尖刺破空气的锐啸,已到了眉睫之前!
      我不能退。剑岚城的骄傲,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后退半步?
      剑鞘还在怀中。
      没有拔剑的时间。
      他的身体动了。并非闪避,而是迎着那抹致命的寒光,以毫厘之差,向侧滑开半步。衣袂带风,蓝影微晃,动作简洁得如同尺规量矩。
      “嗤——!”
      剑锋擦着他的颈侧掠过,冰冷的剑气激得他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栗。几缕断发,无声飘落。
      好险!
      但刘子淳的嘴角,却在这一刻,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叶潋滟剑势用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电光石火之间,那一直环抱胸前的连鞘长剑动了!
      没有拔出,剑鞘就是他的武器!
      手腕一抖,乌沉沉的剑鞘精准无比地撞向叶潋滟持剑的手腕!这一撞,时机刁钻,力道沉猛,若被击中,剑必脱手!
      然而叶潋滟眼中精芒一闪。她似乎早料到对方会有此一招。
      刺空的长剑并未收回,反而借着前冲的余势,手腕不可思议地一翻一绞!剑光竟贴着那撞来的剑鞘,反削刘子淳握鞘的手指!
      攻守之势,瞬间逆转!
      变招之快,诡谲如毒蝎甩尾!
      刘子淳心头一凛。这女人,不是绣花枕头!他若不撒手,五根手指怕是要齐根而断!
      不过!撒手?绝不可能!
      他闷哼一声,环抱的左手猛地向下一压,将剑鞘末端死死抵住,硬生生止住了被削之势。同时,右脚如闪电般弹出,直踹叶潋滟下盘膝弯!
      狠辣!直接!
      叶潋滟似乎没料到对方如此硬气,竟以鞘格剑,硬抗她的削指。那沉重的一脚已到!她足尖点地,红衣如火焰般向后飘飞,险之又险地避开。
      两人身影乍合即分。
      相隔不过丈余。
      刘子淳的剑鞘依旧横在身前,只是握鞘的手背上,被凌厉的剑气划开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一滴血珠缓缓渗出,坠落在青石板上,砸开一朵小小的暗红。
      叶潋滟持剑而立,剑尖斜指地面,微微颤动,发出极轻的嗡鸣。她束发的丝带,不知何时被一缕逸散的剑气削断了一小截,几缕青丝垂落颊边,更添几分肃杀。
      风,不知何时停了。
      演武台上,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微不可闻,却又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台下,鸦雀无声。
      方才还喧嚣如沸的人群,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所有呐喊、嘲讽,都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一片死寂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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