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雠七

4、4.

　　“林仔，你哥哥呢?”卜成恩试探性问道。
　　“他……不见了。”凡宇亦眼眸向窗外飘去。
　　卜成恩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的眼神。“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我刚从一个地方逃出来……”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卜成恩嚼着口香糖问。
　　“其实是有人把我带出来的……”
　　“程立非?”卜成恩抢话到。
　　“是他，你怎么知道的?”
　　卜成恩冷哼一声说到:“他可是你哥的好朋友！”随后猛踩了一下油门，“骗子！”
　　凡宇亦吓得抓紧安全带：“他骗什么了啊?你别冲动啊！”
　　“他骗走了我一千万，说会离你哥远远的，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他俩就在一起了！”
　　凡宇亦终于知道程立非的钱是哪来的了……
　　良久后卜成恩才继续开口：“你到底是凡宇亦，还是凡宇林?”
　　凡宇亦愣了一下回答:“我……当然是凡宇林呀。”
　　卜成恩撩了一下头发，将车停在了一栋房子下。
　　“无论你是谁，我能帮你的不多。这是你哥之前住的地方，我买下来了，你先住着。”随后他拿出一张银行卡，“卡里有几个钱，你先用着，门锁和卡的密码都是31042。”
　　凡宇亦道了声谢，离开了。卜成恩看着他进去才驱车离开。
　　将门打开，三年过去了，这里的布局没变。应该有人打扫过，很干净。
　　他坐在沙发上揽过茶几上的手机，试了一下还有电，可以开机。不一会，消息一条条弹出，大多数都是垃圾广告，有一条是卜成恩刚刚发来的——“是你吗，凡宇亦。”
　　卜成恩是怎么看出来的?凡宇亦揉了揉头，把手机又关机放了回去。转身走进卧室把书架上的几本书翻了个遍，终于在一本厚重的字典里找到一部手机。这是之前凡宇林用的。
　　他本想用这个手机给卜成恩回个电话，但转念一想这样就完完全全暴露了。他把手机放了回去。
　　凡宇亦将茶几上的手机给卜成恩打了个电话。
　　“喂，凡宇……“
　　“林。我看桌上有部手机就拿来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进来了。”
　　“别装了，我都知道。”
　　“哥，你说什么呢?”突然一通电话打进来，是许叔。奇怪，刚才没翻到有他的消息，怎么就这么碰巧?
　　他又和卜成恩随便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给许叔拨了回去。
　　“喂?许叔?”
　　对方没回答。
　　“喂?”凡宇亦以为自己手机坏了听不到声音。
　　“是凡宇亦吗?”许清连的声音带着颤抖从电话中传来。
　　“许叔，我是小林。”凡宇亦答到，“许叔，你知道我哥哥去哪了吗?”他想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小林啊……”许清连的声音有一丝放松，“你哥他……在外面过的很不好啊，他……”
　　凡宇亦装作焦急：“叔你快说啊，我哥怎么了！”
　　“三年前，从程立非那传来消息，凡宇亦和凡宇林死了一个。在这个消息被我知道之前我就很久没见到凡宇亦了。”
　　凡宇亦突然想起来，凡宇林死的消息是程立非告诉他的，他怎么没认出自己?
　　“后来呢?”凡宇亦问到。
　　“你说你是凡宇林，那凡宇亦就死了呗。后来程立非还出了一次车祸，医生说他记忆错乱了得恢复几年。自那之后他什么都不管了，只要钱。”许清连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再后来他跟我说了一大堆话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原来如此。凡宇亦想。
　　“对了，你是怎么从金字塔出来的啊。”许清连问到。
　　“我遇到了程立非，他把我带出来了。”凡宇亦回答。
　　“他没死！”许清连有些激动。
　　“叔，我和他不熟。你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去东城喝顿酒吧。”
　　“小林啊，我在印尼，等我回去再说吧。”没等凡宇亦说声好，许清连就挂了电话。凡宇亦看着挂断的通话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