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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适应性试验：凛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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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师凛是小怪物！”
逐渐的，这好像变成了公认的事实。年幼时懵懂的凛虽然有爸妈与哥哥的爱，但仍会感到迷茫和难过。
我和大家不一样，就会被讨厌吗……这样想着的凛，下意识的开始追求合群。
“别扼杀自己的可能性啊。”穿着私服的少女蹲在他眼前，“小怪物有什么不好，不挺可爱的。”
“我和哥哥，不一样…”
“啊，恋哥的臭小鬼。”
少女仰头翻了个白眼，糸师凛低下头没有回应。
他下意识的觉得对方不怎么喜欢自己，虽然和那些同龄人的理由不太一样。
“为什么一定要跟哥哥一样啊？”女孩好奇小孩子的脑回路，“有什么说法吗？”
“因为我是哥哥的弟弟。”
“真是孩子气的毫无逻辑的说法……”优在凛面前一向很随意，她席地而坐，也不在意是否会在孩子面前走光，随意的伸长腿，用脚尖随意的碰了碰散落的玩具尸块。
“糸师凛，世界需要各种各样的人组成，英雄，反派，普通人，大家都有自己的角色，你不要期待自己和哥哥一模一样。”
“为什么？可我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就要一样？那他和他爸爸一样吗？爸爸的爸爸呢？这样的话他的梦想应该是去做企业家而不是踢足球。”
“唔……”年幼的凛尚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优也不在意，只是踢完玩具尸块、又没骨头一样的侧躺在地毯上开始戳他的小腿。
“基因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就当是基因突变吧。……你就是凛，不是冴的附属品。等上学应该就能理解了吧？别互相纠缠说不定对两个人都更好哦。”
“哈？你趁我不在在策反我的弟弟吗？”推门进来的冴抱起凛放到沙发上，然后轻轻踢了一下女孩的脚腕，“我要告诉阿姨了。”
“诶？说些什么？我可没欺负你们哦。”女孩起身抓起自己的包，“我和凛只是在友好交流，对吧凛？”
“你要去哪？”冴皱起眉头看她对着镜子整理着装，“不是说叔叔阿姨出差，你今天要留宿吗？”
“再看吧，今天可是情人节诶。你要去踢球不是吗？”女孩笑，“今天我可不想看球，所以出去约会，晚上会尽量早赶回来的。啊，对了。”
两个包装精致、一看就是进口牌子货的高档巧克力被放在桌子上。
“差点忘了，冴和凛的。走了，拜拜凛～”
“拜拜。”凛下意识的挥手告别，然后看向桌上的巧克力，“可以吃吗？哥哥。”
“嗯，吃吧，我的那个也给你了。”
“哥哥一起吃。”第一次收到巧克力的凛还没意识到这东西在今天出现的特殊含义，只是一边拆开包装把糖块放进嘴里，一边说着自己看到的，“好甜！姐姐包里还有个袋子装的巧克力，我看到了。她是把更好吃的留给我们、自己吃普通的吗？姐姐是不是没钱了？要不要把我的零用钱分给…”
“别说了，凛。”糸师冴皱眉，表情不怎么好，“别说了。……有价值的不代表是最好的，她根本没有把最珍贵的部分留给我们。”
“千万，千万不要陷进去，不要陷进那家伙的温柔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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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公布适应性试验的人选，选手区就时常陷入一片混乱。
糸师凛结束训练准备吃饭，就看到本来封闭的大门被打开，对别人的事毫不关心的他无视了那些动静直奔食堂。
凛对自己的要求十分严格，训练结束食堂一般都没什么人了，有时会看到工作完毕就近觅食的优，两人偶尔会在食堂聊上两句。
不过今天她不是孤身一人。
凛看着女人和洁面对面坐着，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女人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而对面的洁也乖巧的把头伸到中间给女人摸。
跟条傻狗一样，装什么乖。
“优姐好像很喜欢我的…呆毛？”
洁世一好似不太习惯如此称呼自己的头发，但还是好脾气的按照优的习惯这样称呼着。
“嗯，我读书的时候有一种小草形状的发夹很火，我也跟风买了一个，可惜后来搬家搬丢了。”女人拍了拍他的头，“所以看到你的头发感觉很亲切，而且洁的手感更好。”
呵，那个发夹我倒是知道，但不是常常被带到我头上吗？
凛故意发出声响，看到两人注意到自己，才满意的…坐到了旁边桌。
“又训练到这么晚？要注意肌肉放松哦，凛。”
“……嗯。”
满意的得到女人的注意，凛抿嘴应了她的关心，然后瞪了洁世一一眼。
洁：？
凛以为今天的见面不过如此，却意外在体检室门口又看到了她。
凛眼前一亮，以为可以独处一会儿，却发现女人又在与人交谈。
“没什么问题，身体数据都很好。不过吃的跟家里比差远了吧？”
“还好，我能适应。”
“准备和凪一队？”
“嗯，跟洁聊了一会儿，我不会再逃避了。”
“真不错。”
凛向前两步，刚好看到那女人在男孩转身离开之际，伸出手指用指尖刮了一下他的后腰。
“干、干嘛啊！”男孩炸毛般整个身体抖了一下，红着脸回头，小声的声讨。
“怎么，刮不得？”女人挑挑眉，抱着手臂侧身靠在墙边，不像靠谱的上班族，反而像是调戏高中生的小混混。
“不是，只是有点痒。”紫色头发的男孩红着脸，反而倒退了一步，像是把自己送到她手里一般，“……你别用指尖，用手不行吗？”
“行了，快去训练吧。”女人随手拍了拍他的腰，没了任何旖旎的留恋，男孩轻轻勾了一下她的手指，被甩开后笑着离开了。
——然后在转角看到了表情不妙的凛挡在自己面前。
“怎么？”没了在女人面前的羞涩与老实，玲王也皱起眉头，“有事？”
“你脸红什么？”凛面无表情的问道，然后眼看着玲王刚刚褪色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
“啊，他大概是来找我的，你回去吧玲王。”女人向前两步，“凛？”
玲王应了一声支支吾吾的离开了，凛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又回头看向优。
优：？
“没事，只是路过。”
没了和她聊天的兴致，回到寝室呆了一会儿，凛越发觉得烦躁，还是下意识来到了优的房间门口。
手虚虚在门上不知该不该敲，没犹豫一会儿，那扇门从里面被打开。睁大眼正要叫人的凛却震在原地。
——这是第二次，看到这人从她房间出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凛开口问道，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哈？跟你没关系吧No.1。”马狼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像是想起上次两人也是在这里相遇，不同的是那时自己是后来者，“那是我跟那女人的事，我没义务跟你汇报，No.1。”
不意外男孩会来，优只抬头看了凛一眼就专心手下的工作。
“…这个时间还要工作吗？”
“嗯，你们白天训练晚上休息，所以我大多数的工作要颠倒过来啊。”女人不以为意，“早做完早睡觉咯，说不定是最后一个多月了，这份工作。”
“不会是最后一个月了。”凛垂眸，“我不会输的。”
“就算对面有冴？”
“就算对面有冴。”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女人放下手中的工作，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对了，下午选手区闹得很大，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我在训练。”
“我就知道。你们队的蜂乐回，抢了十多个选手的意向表光着身子到处跑啊。”说到这里女人突然笑出声，“杏里找了半天，哇，真是闹得很大啊，刚刚马狼还跟我说差点被乱填了志愿想揍他一顿……”
“……”凛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瓜，不管是那个娃娃头在走廊裸奔、还是马狼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事，还有那个什么志愿表……
“还有那个士道…噗。”女人没控制住自己的笑，咳了两声，翻过来关心凛，“你呢，怎么突然过来了。和新室友相处不好？”
“稍微有点…合不来。”
“那就呆到睡觉时间吧。”女人抬手看了看表，“要不要看电影？我记得你喜欢看恐怖片吧？”
有点高兴，她还记得自己喜欢的电影类型。但是没开心多久，看到那个意外的家伙后凛的表情再次冷淡下来。
“优。”
“怎么今天也…只能看一小时，然后都回去睡觉。”
翻到电影等待播放的时间，冰织羊好奇的看了看两人，跟凛对上视线后露出了个友善的笑。
凛假装没看见，再次别过了头。
“你们…以前也一起这么看电影？”
“没有，只有两三次。”女人开了罐啤酒，“刚认识没多久呢。”
旁边的冰织羊老实的点头，凛看了两人一眼没多问什么。
电影看到一半，冰织羊接到电话便先行离开，没一会儿女人也在酒精的影响下开始昏昏欲睡。凛记着她之前说的、如果她睡着了把她自己留在这里就可以的指示，调低了音响音量，蹲在了她身前。
“优姐，睡着了吗？”
女人没有回应。
“优。”看着她呼吸平稳的睡颜，凛伸出手抚向了她的头顶，“优。”
小怪物长大了，凛想起了娃娃头刚进自己队伍时的问话。
‘凛，你的心里也有一只怪物吗？’
我就是那只怪物吧。凛低下头，凑到优的耳边。
“为什么不告诉我圣诞节和谁一起过？”
男孩轻轻触了一下女人的脸蛋。
“为什么跟别人那么亲密？”
手指转了方向，触向了尚散发着酒味儿的软唇。
“你是所有人的姐姐吗？只有我们是从小时候就认识的不是吗？为什么反而、跟其他人更亲近？”
得不到回复的男孩没有气馁，女人的沉默仿佛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最后他遵从自己的内心低下了头。
“那我不要当你的弟弟了，优。”男孩的嘴唇碰上她的，一下、两下，轻轻的啄到自己觉得满意为止。
“不会再叫你姐姐了。你本来就不是我姐姐，我只有一个哥哥，他的名字叫糸师冴。”
凛起身，把属于女人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后静静的注视了两分钟才转身离开。
——完全没注意到，本来沉睡着的女人缓缓睁开的，毫无睡意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