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出现得真是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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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导片reaction录制结束后，本来想早点回去休息的刘钦被队友们拽回了训练室，非要听一下《臣服》的demo.
刘钦有点崩溃：“非得在训练室听吗！我都录好了回宿舍给你们放啊！”
梁佩齐振振有词：“不行等不及了，宿舍太远。”
袁潞安也说：“阿钦你就给我们先听一下吧，这个赛制我真的好没底啊啊啊！”
楚凌越和章桐没说话，但是坚定走向训练室的步伐说明了他们的态度。
寡不敌众的刘钦叹了口气，只好少数服从多数。
训练室有音响，刘钦干脆调出自己的手机连了音响蓝牙，四个队友排排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等着。
刘钦点击播放。
首先回荡在空气中的是悠长的哨音，又有若有若无的吟唱伴随着竖琴清澈的叮咚声，整体基调神秘又有几分诡异。紧接着加入的定音鼓和提琴的让旋律的听感变得层次丰富。不知名的鸟鸣低沉而嘶哑，吟唱声渐弱，人声并入旋律——
“听说高塔上有女巫居住
振翅的黑影是邪恶的巨龙
神秘水晶球里恶毒咒语溢出
融入森林灰色的瘴雾
耳边回荡着魔鬼的低咒
臣服
臣服
臣服
臣服
向我臣服——”
刘钦一边放一边观察着队友们的反应。
楚凌越和梁佩齐在听到前奏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凝神听得认真。袁潞安搓了搓胳膊，小声说：“太牛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章桐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听了袁潞安的话也忍不住赞同点头。
说话间，第一段主歌告一段落，一段抓耳的间奏后，副歌部分竟是一段吟唱，悠长低沉的絮语如在耳边响起，充满着引诱之意。
“以你之身献我
以你之魂祭我
将你所愿寄我
将你所俱托我
你在渴求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事事皆如你愿
请戴上这枷锁”
“我靠我靠我靠！”袁潞安蹦起来，越过两个人一把扑到刘钦身上，“阿钦！你是我的神！！！”
没防备的刘钦被扑得仰倒在沙发扶手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用力把人推开，没忍住锤了袁潞安一拳，咬牙骂道：“你要谋杀啊！”
坐在刘钦旁边的梁佩齐正听得入迷，嫌他们吵，一手一个把两个人按住：“嘘！别出声！”
这会儿rap部分已经开始，章桐也向袁潞安投来警告的眼神。
坐在最里面的楚凌越本来想帮忙但没来得及插手，屁股刚抬起来就默默坐了回去。
吟唱声渐弱，但并没有消失，反倒像是和强有力的rap词形成你来我往的奇异对抗。
“你且来与我相斗
（身献我——）
用武力迫我低头
（魂祭我——）
你且来将我相诱
（愿寄我——）
凭几分薄利想把我掣肘
（俱托我——）
我利剑在手锋芒毕露一往无前誓不为囚
（渴求——害怕——）
我只效忠于我
（戴上这枷锁——）
呵呵
你怎配叫我臣服”
刘钦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rap比较一般，到时候换大章效果应该会更好，还有词你们也可以斟酌着调整一下……”
章桐打断他的话：“已经很好了。”
刘钦一愣，一抬头就对上章桐的眼睛，对方非常诚恳地强调道：“已经相当完美了。”
章桐一向话少，刘钦被这么一夸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他咳了一声，低声道：“谢谢。”
梁佩齐啧道：“我参加这个节目真是赚大了，哪怕我真的出道了专辑主打歌大概率比不上这一首。”
这话就有点夸大了，刘钦不信：“你们星海家大业大的，还能没几首好歌？”
梁佩齐撇了撇嘴：“有没有先不说，能不能到我们手上还是个问题。而且你真的以为你的歌是随便谁都能写出来的吗？就说《东君赠》，你真以为是靠舞美出圈的啊？”
“怎么可能啊！你醒醒！”《东君赠》狂热粉丝袁潞安叫道，“同一个节目别人就没舞美吗！”
刘钦有些发怔。
其实创作者总会对自己有些不切实际的高估，这不取决于性格，而是因为人的作品会本能地更迎合自己的取向。刘钦一直尽量避免让自己因此陷入过高的自我认知中，而他大量泯然众人的作品更是佐证了他还有很大的不足。
但他同样还保有几分文人的清高，觉得自己不行就再打磨，幕后出不来就试试台前，他可以为自己的作品做很多努力碰很多壁，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和那些视版权为粪土的人同流合污。
可是参加节目以来，不管是《启明星》的高分、《心事》改编的大获成功，还是《东君赠》的爆红出圈都让他觉察到，他好像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不行。
如今队友们的欣赏直白而真挚，刘钦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确实还蛮有才华的？
这边刘钦还在研究自己慢慢冒头的自信心，那边楚凌越已经轻描淡写地问：“歌的质量大家也看到了，二公第一应该不算难吧？”
刘钦震惊抬头，只见楚凌越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但表情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章桐摸了摸下巴：“你别说，真可以冲一把。”
梁佩齐也斗志满满：“这要是分数太低真就是我们四个拖后腿了，铆足劲干他一票！”
袁潞安握拳挥出：“冲冲冲——”
刘钦：……不是，咱不是个混子队吗？哪来这么强的斗志啊？
*
队友打鸡血的后果就是刘钦的睡眠时间又开始离家出走。这让他对那天好容易有空早睡却被拉着讨论到深夜耿耿于怀好久。
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准备二公舞台的间隙，节目放出了第一期正片。
节目组没再安排练习生陪看，所以这一期是五个人在训练间隙见缝插针看完的。
袁潞安这回聪明地选择在宿舍吐槽：“这不是错觉，我们的镜头真的少得可怜。”
刘钦也更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说先导片的时长有刻意平衡，那么第一期节目的镜头侧重点就明显了很多。除了开头结尾的必要环节，每个团的表演都是根据训练VCR-舞台表演-点评和打分-后采这个基本流程剪辑的，有的团VCR和后采部分明显长很多，抓人的点也很多，而启明星的VCR，干脆就没放，只用一些简单的前采打发了这个环节。点评和打分的部分也少之又少，后采更是只放了几个人谈成团过程的片段。
舞台表演倒是没打折扣，该给的关键镜头都给到了，但没有日常片段对一个选秀团来说是致命的——观众甚至不一定能在短暂的舞台中认清谁是谁。
“被做局了。”梁佩齐了然地叹了口气，“我们拿了初舞台第一估计谁也没想到，这会儿各方都在刻意压我们的高光，想把我们网络投票拉下来。”
刘钦本来以为他对圈子里的利益交换接受良好，但此刻还是忍不住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横冲直撞，烫得他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回忆起几个人没日没夜的排练，五天只睡了几个小时的至暗时刻，那会儿天天嚷嚷着要猝死的袁潞安眼睛里全是明亮的光，现在却像个耳朵耷拉下来的流氓兔，沮丧极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压下内心的不忿，语气平静得过分：“那又怎么样呢，我们不还是第一？”他越说思路越清晰，“我们初舞台第一名、第一赛段综合评分第二名，关注度怎么也不会太低，就凭这个，只要我们不拉胯他们就不会在二赛段淘汰我们。”
节目组是需要热度的。启明星即便后面会泯然众人但依现阶段的成绩必然能吸引到一定关注度，再加上梁佩齐自带粉丝、刘钦自己也突然有了一点热度，节目组绝对不会早早把他们淘汰。
最好的办法是第二赛段继续在剪辑上压他们的高光，逐步降低他们的存在感，第三赛段淘汰既合理又能在收视疲软期靠虐粉提升一波关注度，用这些热度给皇族登基奠基。
当然，如果他们第二赛段表现不尽如人意，节目组也并不介意用别的团做这个垫脚石。
梁佩齐赞同点头：“没错，我们自己要先立起来才能谈以后。”
楚凌越则是搭上刘钦的肩，把身体重心都靠过来，懒洋洋道：“《臣服》这首歌，出现得真是时候啊。”
刘钦一愣。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出现得真是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