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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发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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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上二楼,季盛筵还是没忍住隔着衬衫摸了一把洛繁的腰。
对方还是没有表现出抗拒,这让哥夫本人大为惊奇。
被拖着的季盛筵自主在洛繁房间门口停下,咬牙道:“你进去,把门锁上,今晚不管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许开门……阳台也要锁!”
洛繁被他逗笑了:“今晚闹鬼吗?”
他完全没有理会季盛筵的最后一丝良心,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径直把他拖进了他的房间。
季盛筵感觉洛繁把他扔在了床上,人一旦进入了舒适的环境,意识便会变得更加不清楚,他不舒服地哼哼着,想再摸摸洛繁,双手胡乱摆动着。
然后,胸前皮肤的一瞬瘙痒让他清醒,
洛繁在解他扣子!
他穿的粉西装是深V的款式,只有下面两颗扣子,解的时候会碰到露出来的皮肤,痒痒的,季盛筵感觉自己更那个了。
虽然脑袋还是不太清醒,但属于男人的尊严让他用力绷紧身体,这样洛繁解开扣子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完美,性感,清爽的,薄肌。
“……我看到你的腹肌了,不要用力了,你顶到我了。”
季盛筵一抖,这才发现两个人完完全全是个非常糟糕的姿势,自己腹部用力会牵动某些地方。
我真没想耍流氓。
他无力地想,随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现在耍流氓的人,是洛繁。
洛繁坐在他滚烫的身体上硬着头皮解开扣子后,又扶着他的身体把季盛筵上半身唯一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开始解他的皮带。
季盛筵猛的从床上弹起来,震惊道:“你要干什么?”
这是不是不太对?洛繁的人设好像不是这样吧?他们才认识几天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还有力气啊,那你自己脱吧。”洛繁惊讶于刚刚半死不活的人怎么一下子这么精神。
“我为什么要脱啊。”季盛筵发出灵魂拷问。
洛繁无辜道:“你身上太烫了,去浴缸里用温水泡一会应该会舒服点。”
嘶。
好像也有道理啊,那些开篇被下药的一夜情文男主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
“你帮我放点水,我自己脱。”季盛筵对自己意淫小天使的糟糕行为表示忏悔,他早该料到洛繁的人设是什么样。
洛繁乖乖去了。
反正洛繁刚刚都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了,季盛筵索性把羞耻心丢掉了,趁着现在清醒三两下扒掉裤子,仅仅给自己留了最后一层底裤,然后火速往浴室奔去。
在他即将踏进浴室门的时候,洛繁刚刚放好水出来,看到他这副坦诚相见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从上到下把他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
季盛筵:“……”不带这样的。
洛繁可能终于看够了,侧身为他让出一条道,出去带上门,还很贴心的说:“我等你出来再回房间吧,你现在晕晕的,我怕你淹进浴缸。”
季盛筵想说自己也没有那么蠢,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虽然在浴室门外等着自己洗完澡这种事似乎有点暧昧,但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洛繁似乎对他的一些逾矩的行为不太抗拒,是对自己有点意思,还是他的人设已经单纯到了连这种事都一点都不懂?
也不应该啊,他刚刚还拆穿了自己的把戏,而且就那样把自己的反应轻飘飘说出来了。
季盛筵不明白,但能确定的是洛繁不管对他有没有意思都没准备对他做什么,乖乖坐在门外就怕自己在浴室里面出事还是挺体贴可爱的。
况且。
季盛筵迈进浴缸,长舒一口气把自己浸进温凉的水里,手在水中无意识地握了握。
腰很细嘛,身材不错。
身上的热意被温水稍微融化了些,季盛筵挺舒服,明显感觉皮肤的热度降低了,紧绷的头脑也终于能放松下来,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处理一下某些生理问题,防止再在弟弟面前丢脸。
季盛筵看了一眼门,又默默看了看水下的东西,咬咬牙,最后选择打开了冷水水龙头。
秋天往往是家里最冷的时候,没有暖气,气温又比较低,季盛筵打开浴缸阀门,然后直接让冰冷的水代替了原先舒适的温水。
他被冷的直哆嗦,心里默默想,自己真是比景铭那个禽兽好的不只是一星半点,非要选一个在一起的话,洛繁必须得选他。
因为药劲上上下下,加上脑袋里总会想到洛繁就坐在外面,小筵筵精神得不行,但这种情况季盛筵根本不可能做手工,只能在冷冰冰的水里一直泡着。
他绝望地想,来了这个世界怎么这么遭罪啊。
但是温度更低的水不仅没有让小筵筵放松,反倒让他自己更不清醒了些。
季盛筵暗道不好,但他的意识已经昏昏沉沉,根本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只能迷糊感觉着自己的头在慢慢往下滑。
冰冷的水涌入鼻腔时,季盛筵已经几乎完全没有意识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就是头皮上一阵刺痛,然后冲击力极强的凉水直直喷到了脸上。
“咳,咳咳……”他从起死回生的茫然感回过神,“我操……”
他意志朦胧地眯眼看向面前拿着花洒的男生,洛繁脸上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凉神色,却在一瞬间慢慢转变成了他一贯的温和神色:“你还好吗?”
不好。
一点都不好。
不只是身体上的,而是季盛筵突然意识到,洛繁救他的方式是扯着他的头皮拽上来,然后用冷水把他浇醒。
也不是说这个方式有什么问题,毕竟洛繁也是出于要救他,只是季盛筵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清楚的事情就是主角人设是完全死的,哪怕有时候不符合常理,也一定会符合人设。
但刚刚那一瞬间的感觉,季盛筵甚至感觉自己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洛繁。
“……没事,谢谢。”他硬着头皮对上洛繁的眼睛,对方的瞳孔中温柔关切的神色不似造假,季盛筵错开视线,胡乱道,“这个药的药效还挺强的,我还是有些晕。”
洛繁蹲下来跟他平视,闻言后自然地往下看了一眼:“我觉得,药效应该已经没了。”
水里面没放浴球之类的东西,完全透明,季盛筵很清楚他在看什么说什么,眼皮一跳,偏偏还完全没在他的话音里面听出任何调戏的意思,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去接应。
他真的好想知道洛繁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水凉的这么快吗?”洛繁把手伸到水里,被冷到了,蹙着眉马上抽出来,抬头又碰上季盛筵的额头,“你是发烧了吧。”
是吗?
我有这么脆皮?
季盛筵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这么脆皮,先前那种全身酥软的情欲已经消失殆尽,现在只有嗓子刺痛和大脑昏沉,他想在洛繁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没事,估计就是有点感冒,你回去吧。”
洛繁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不爱听人说话:“你自己出去把衣服穿上,我房间有退烧药和体温枪,马上过来。”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茫然的季盛筵怀疑自己在小孩子面前的威严。
但是为了防止自己茫然太久耽误时间而导致光者身子出门时正好碰上洛繁回来,季盛筵立马从浴缸里弹射回卧室,翻出内衣睡衣手忙脚乱套上去。
果不其然,他刚穿上,洛繁就推门进来,季盛筵为保住自己的□□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洛繁拿体温枪抵上他的额头,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好像他拿着的不是体温枪,而是一把手枪,季盛筵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发笑,问道:“怎么样?没有发烧吧?”
洛繁也不应,直接把体温枪上的数字给他看。
38.2。
还补了一句:“体温枪的温度有时候会偏低一点。”
季盛筵:“……”
明明洛繁才是脆皮玻璃美人,怎么现在是自己生病了要洛繁照顾?
洛繁帮他冲了一杯退烧颗粒,还给他拆了两颗不明红色胶囊,季盛筵没见过,问他:“这是什么药?”
“消炎的,你嗓子很哑,发炎了吧。”洛繁平平道。
季盛筵没觉得自己嗓子哑,但确实很疼,这药倒也有用武之地,于是裹着被子就着退烧药吞下去。
洛繁确定他喝下去了,把杯子拿走,然后回到床上坐下:“这种退烧药药效应该挺快的,我再呆一会,等你烧退了我再走。”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季盛筵感觉今晚的洛繁说话一直用的是不容置喙的肯定句,没有平时那种笑眯眯软绵绵的感觉。
也可能是他敏感了,毕竟人一般身体脆弱的时候心灵也会比较脆弱。
他不太习惯生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呆着,张了张嘴想让他回去,但一想到自己说这句话唯一的结果就是洛繁依旧不搭理他然后自己再次怀疑自己的威严,又默默把嘴闭上了。
反正洛繁也不走了,季盛筵就开始跟他闲聊:“繁繁,你知道你哥最近在干什么吗?一天都见不到一面。”
景铭这种状态让他有点不舒服,他明知道景铭和洛繁的结果是怎么样,可景铭从他来到这里开始根本没表现出任何不对劲,而且见不上面他也无法观察其他有用信息,更不知道他何时何地想对洛繁做什么,总有一种敌在暗处我在明处的恶心感。
闻言洛繁笑笑:“你想他了吗?哥夫。”
哇,现在我是哥夫了,今天一整晚我都没感觉我是你哥夫,说我是你酒吧领回来的艳遇还差不多。
洛繁似乎并没有想要得到他回应的意思,笑着继续道:“公司的事情有很多需要忙的呀,比如应付债主,对接公司,还有,查查公司破产是谁动的手脚?”
从“比如”之后的第一个短语开始,季盛筵的身子就猛的紧绷起来。
景铭不是说洛繁什么都不知道吗?
到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季盛筵感觉一道冷汗清晰地从自己的额角落下来。
说那句话时,洛繁在看自己。
他绝不可能感觉错,洛繁的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如利刃般直直刺着他。
“洛繁知道是我干的?”他脑袋里一阵嗡鸣,只能求助一晚上没出现的系统,“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