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尽意》拿着脑子到处跑

14、抬脚踹飞易曾

　　跟易里打个招呼后，段今离在门口等着卫纪，两人打算一起去学校。
　　段今离看着空中，只有雪飘着，没有任何东西掺杂在一起，冬天似乎停留的很短，来年的冬天不知要等到何时。
　　卫纪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衣服有点薄，看起来有点凉飕飕的，段今离有些好笑的说“哎！卫纪你不怕冷啊！这么冷的天，还穿得这么薄。”
　　卫纪缩了缩脖子，想把寒风抵挡在他的大衣外，显然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卫纪看了一眼段今离的穿着，不禁感叹道“果然还是得颜值高啊！穿什么都上镜，不像我们……啧啧”
　　段今离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明明是显黑的衣服，在段今离身上却衬托出段今离的白。
　　果然是底子好，还有这脸蛋，行走的衣架子。
　　段今离笑着说“别看了，你有钱，我很穷的！”
　　卫纪走在路上，有些无语道“拜托，段今离，你好歹也是一个少爷，在这说穷不太好吧！”
　　段今离和卫纪走到停车场不可否置的拿出钥匙打开车门。
　　“你说我今天这眼皮咋老跳呢！？”段今离开着车出了停车场，偏过头看着卫纪。
　　卫纪玩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肯定是你做坏事做多了！”
　　“怎么了？从刚刚看手机开始，心情就这样了！”段今离听出了卫纪话中的心不在焉。
　　今天就大四的学生去，大三的应该不会到才对，心情怎么还会像那次一样。
　　卫纪叹了一口气，头靠着车窗道“段今离，你知道吗？路箐语她和她女朋友去往了另一个城市，她们逃了！但是她们很幸福。”
　　沉默了一会，段今离才开口“幸福就好……”声音轻轻的。
　　卫纪看着窗外的雪和树，上面飘着雪，雪把树的枝桠都压弯了！风一吹，树上的雪便吹落了许多，树和风像冬天里的春天，也像一对时时刻刻在一起的情侣，风替树清除了身上的少数的雪，树为风摇晃的枝条。
　　好半晌段今离才听到卫纪声音轻轻的传来“她幸福了就好，真替她高兴！”
　　笑容永远停留在原地，只剩下满地的苦涩，回忆是最伤人心的东西，但又是使别人开心快乐的时光，虽然时光短暂，却是一抹不可多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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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来到xx大学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的最后十四天晚会！”保安在xx大学门外拿着喇叭一直喊着，叫得这一批大四的学生有点尴尬得脚趾扣地。
　　卫纪和段今离还有一群人站在风中凌乱着，旁边的秦夏至看到段今离他们站在那，便走过来打声招呼。
　　秦夏至伸出手冲段今离晃了晃“哎！哥们，你也在这啊！”
　　段今离回过头看着走过来的秦夏至笑着说“嗯，来这边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你呢？”
　　秦夏至和卫纪碰了个拳说“我也来这边看看，不过没什么好玩的，打球吗？我朋友在那边站了个场。”
　　段今离点头“行啊！”
　　卫纪笑着说“走走走！”
　　秦夏至带着两人到篮球场那边，就看到篮球场上有人在投篮，个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男孩子，虽然已经21，22但是也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场外也有一些没事来看球的女孩子，有些兴奋的叫着。
　　“萧池威武！”
　　“萧池霸气”
　　“萧池，你是我的神，真神永远不回头看结果！”
　　“哈哈哈哈哈！姐妹认真的？”
　　“哎！秦夏至来了！好想跟这种男人谈恋爱啊！”
　　“人家有女朋友的，我们想想吧！”
　　“有女朋友啊！那还是算了吧，不过他旁边那个小哥哥也挺帅的！”
　　“我靠，段今离也在啊！”
　　“段今离？哪儿呢？”
　　“那呢！哎！那边，你别往那边看了”
　　“WC，段今离！段今离！”
　　“段今离！”
　　一声盖过一声，女孩子们的气势永远不输场上的男孩子们。
　　秦夏至的好哥们拿着篮球在手指上转着，看着那个学校的传奇人物走过来，伸出手笑着说“你好！我是体育队的队长萧池！”
　　段今离回握着萧池的手笑着说“久仰大名啊！萧队长！我是段今离！”
　　萧池笑着说说“哪有哪有？还是段同学的名气大，看着满场的女孩就围着你呢！”
　　段今离笑了笑不说话。
　　萧池看着旁边的卫纪摸了摸卫纪的头，有些宠溺的说道“卫少爷也来了？”
　　卫纪抬起头冲着萧池说“当然了！打球可是我的天堂，我怎么可能不来！”
　　秦夏至咳了一声，引得众人看向他，他才不紧不慢的说“还打不打了？就在这叙旧呢？”
　　众人才笑着开始分队。
　　室内的温度开始上升，再加上运动，这让场上的球员们开始脱掉衣服，只露出里面的短袖，也有一些人早在一开始就脱掉了羽绒服。
　　卫纪看着周围人穿着的短袖，这才说出口“我靠，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打篮球的！怎么一个个的都穿着短袖短裤在里面！”
　　秦夏至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笑着对卫纪说“你怎么知道？”
　　卫纪看着秦夏至的嘴脸，有点手痒了。
　　段今离脱下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长袖上衣，脸上的汗顺着脸颊流进衣服里，性张力拉满，随着投头的姿势，段今离身上的衣服上移，露出白皙的肌肤和几块腹肌。
　　场下的女孩们看到这个场面激动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段今离！”
　　“腹肌！”
　　卫纪不禁感叹段今离的魅力，不过魅力再大，段今离也有家室了，不可能和这些这些为他尖叫的女孩们谈恋爱了，性取向不同啊！
　　萧池拍了拍出神的卫纪“别发呆了，注意！”
　　卫少爷这才回过神，比了一个手势，OK。
　　几百号人在篮球场内看着这帮人打篮球，连老师什么时候来了都不知道。
　　还是有人提醒，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老师们笑呵呵的摆摆手“继续继续，反正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玩的！”
　　场上的众人才继续开始，几场下来，卫纪只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升仙了，却又有点畅快淋漓。
　　最终比赛结果以53：61，段今离们队胜利，这几场比赛下来，众人觉得过瘾，旁边有几个女孩搬来了水。
　　段今离从女孩手里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女孩有些脸红的说“不用谢，段同学可以给我们你的微信号吗？”
　　段今离喝水的动作一顿又恢复正常，然后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
　　女孩笑容顿住，段今离正想着怎么安慰女孩时，女孩笑着说一声“这样啊！祝你和你对象幸福！”
　　段今离笑着点头“谢谢”
　　卫纪跳在段今离的背上说“哎！你为什么有这么好的福气呢？段今离！”
　　段今离“不要太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众人听到这句话笑了出来。
　　卫纪“……”
　　萧池站在一旁看着卫纪，眼神里面是化不开的温柔。
　　早上待到中午，午餐的时候全部人都惊呆了，食堂阿姨的手终于不抖了！
　　秦夏至看着碗里的饭菜有些不可置信的说“我是在做梦？要不你打我一下？”
　　卫纪刚伸出手，秦夏至立马改口“嗯，不是梦，真的！”
　　卫纪有些无语道“叫我打你，你怎么还缩一下？”
　　秦夏至“我觉得让我一直在梦里挺好的，那么多菜，只在梦里出现过。”
　　卫纪点点头，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说得好有道理！”
　　段今离“……”
　　这两个人真是半斤八两，可凑不出一个脑子，可却又是学霸，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
　　“哎！那是不是姜老师？”卫纪拐了拐段今离的胳膊。
　　段今离顺着卫纪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姜北站在食堂的一旁。
　　“姜老师！”卫纪朝姜北挥挥手，声音不大，倒也能让不远处的姜北老师听到。
　　听到声音的姜北朝声音的地方看过去，便看到段今离和卫纪在朝自己挥手，没想到能在这见到自己教的毕业生，只不过再见时他们也要毕业了。
　　姜北走过去，朝段今离和卫纪笑了笑“你们刚打篮球回来？”
　　段今离和卫纪的手上拿着羽绒服很难让人猜不出来。
　　段今离点点头“是啊，没几天了，顺便打打球。”
　　姜北放下资料坐在两人的对面说“怪不得，刚刚我从实验大楼那边过来的时候听见有些女孩子在那加油。”
　　旁边的萧池看着三人问“卫纪，你们认识啊？”
　　卫纪偏过头和萧池解释“我和段今离是姜老师的学生，高中教我们数学。”
　　萧池点点头，有些意外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卫纪点头“那当然了！”
　　萧池看着卫纪这骄傲的样子笑了笑。
　　卫纪看到萧池笑，有些恼怒道“你笑什么！？”
　　萧池摆摆手说“不是笑你，是觉得挺好的。”
　　卫纪明显不信。
　　卫纪这幅样子像一只生气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生气的仓鼠一样，懵懵懂懂的，可爱的要命。
　　食堂的人慢慢的开始变少，几人走出食堂，去陪女朋友的秦夏至这时带着女朋友过来，还给几人买了瓶水。
　　由于没见过姜北，秦夏至以为这个是段今离或者卫纪的朋友，手搭在姜北的肩膀上笑着说“哥们，以前没见过你啊！”
　　姜北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
　　段今离们看着搭在姜北身上的秦夏至纷纷笑出声。
　　秦夏至不明白几人为什么笑，他的女朋友见状便把秦夏至搭在姜北身上的手扯了下来。
　　凑到秦夏至的耳边道“这个是姜老师！”
　　秦夏至的脸色微微一变，回过头正看道姜北已一种无奈而又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自己，吓得秦夏至立马立正了些“姜老师好！刚刚我不知道你是老师，所以忘掉刚刚的事吧！”秦夏至苍蝇搓手般求着姜北。
　　姜北看着秦夏至笑了笑“没事，反正又不是一两次了，你下次不要再认错了。”
　　秦夏至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
　　风吹过，带起男孩们女孩们的凉意，脱下衣服打篮球的几人，脱了也将近半个小时了，热意也早已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冬天的冷。
　　段今离把羽绒服穿上，身体的温度这才没有像刚才那样散开，虽然作用不大，但也取到一个保暖的效果，不至于被冻的发抖。
　　唐姨的消息发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分钟，等段今离回的时候，唐稚那边也过了十几分钟才回。
　　呼出的白气像白云一样飘向天空然后消失不见，抓也抓不住，一用力它只会消失得更快，所以需要温柔，清风一样的对待，它才会保存的久一点。
　　唐姨：【易里出门了，你多留意一点。】
　　段今离蹙了蹙眉，这句话唐稚应该不会在易里出门时说出来的，唐稚发这句话时就应该想到段今离会怀疑她调查了易里的身份。
　　“夫人，调查结果出来了，易里，男，19岁，在xx大学就读大一，是少爷的学弟，家庭方面：在十岁前，父母双方都是幸福安乐的，在易里十岁生日这天，母亲发现丈夫出轨，然后被那个人家暴后便跑了，而易曾赌博，三年前因为赌博被抓了进去，赌博严重被判了三年，算下来，也该出来了！”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唐稚看着电话里的话，眉头紧皱。
　　电话被挂断后，看着电脑上易里的资料时，唐稚的眉头就一直没有下来过。
　　段今离：【行，我知道他在哪，你不用担心。】
　　唐稚：【嗯，你爸过几天就回来了。】
　　段今离：【行，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段今离都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有时候发呆，看着一个物体便会一直盯着，被旁边的人拍了拍才回过神。
　　姜北老师坐在段今离旁边的位置上，看着段今离心不在焉的表情，开口“段同学，你有点心不在焉的啊！”
　　被拍的段今离回过头看着姜北，有些凉薄的开口“老师，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姜北看着段今离伸出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量自己的体温，有些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为什么一看到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将他抱在怀里，让他一个人在我的怀里平安的度过那些让他感到不愉快的时间呢！”
　　姜北看着段今离这样不禁笑了一下，惹得段今离回过头看了过来，姜北这才开口道“段今离同学，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改变就能改变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或生活方式，抓住一个人，静静的看着那人是怎么挣扎和看着那人是怎么幸福，这两种情况都是不同的，相同的人，不同的事和物都会改变这个人的生活轨迹”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上的娃娃很迷茫，两种不一样的事，物都由相对应的关系词来映会。
　　段今离的眼睛被前面的头发遮盖住，看不清任何表情，白色的羽绒服上落满了雪，白雪覆盖，世界又重新冻上，当春天降临时，世界又会重新落实到轨迹上，时间，人物，事情，终将重合。
　　段今离抬起头看着姜北问“老师，爱上一个人并不难，只是怕爱上的方式不对。”
　　姜北静静的听着段今离的故事。
　　“喜欢他太难了，所以我想爱他。”段今离摊开手，掌心是一片又一片的雪花。
　　姜北用旁边不知道在哪捡的树枝在地上写着字。
　　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所有人都会遇到爱，只不过要用心去等待。
　　姜北写完字后便起身，低头看着段今离“好了，段同学，过去的终将过去，你将迎来新的曙光。”
　　看着越来越远的姜北，段今离只觉得眼前的老师也开始变了，以前也是多爱笑的人，到现在，人长大了，总该明白些什么。
　　脑海中响起鸟儿的声音，这也许是冥想，在哪都会听见，看见，伸出手什么也摸不到。
　　段今离拍了拍头上的雪，有些发麻的腿在此刻显得尤为清晰，刺激着大脑。
　　卫纪领完毕业证，蓝色打底的照片，卫纪拿着段今离的毕业证在段今离的面前晃了晃“段今离，你这照片真是绝了！”
　　“什么绝了？”
　　“美颜开太大了！”
　　“你嫉妒就直说，我不会拆穿你。”
　　“你吖的！”
　　……
　　小巷子里传来一道粗犷泛着恶心的声音传来。
　　“他妈的，你傍上段家了，连一点钱都拿不出来！”恶心的声音响起，带着些看热闹的人，人不多，但也足够把这一小块地方围起来。
　　易里看着面前这个家暴的人，不禁冷笑“你有养过我吗？十岁之后你不是问我要钱你还会干什么？拿钱干什么？去赌场赌博？你除了赌博还会干什么？！哦！对了，你还会嫖！”
　　汗水从脸颊两侧流了下来，易里也没有心情管这些，脸因为吼出的这几句已经开始发热，前面的刘海湿湿的贴在额头上。
　　“你特么，敢跟我顶嘴！看老子不打死你！”易曾伸出手想扇易里的巴掌。
　　易里轻而易举的躲过易曾想打在自己脸上的手，躲过后易里抬起脚将易曾踢倒在地上。
　　易曾的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周围人看着这场面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因为这种场面在这种地方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是以看热闹而聚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