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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番外之【小星夜灯】又名『邢秦白的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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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婚搬到了伦敦,因为两人的公司在伦敦。
落日逐渐挥下。
许朝暮坐在董事长办公室,手上看着一份合同,几分钟后,许朝暮签下了字。那字自然是漂亮极了,如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字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抖。
咚咚咚——
许朝暮看着手中的合同,头也不抬的说:“进。”
林特助走进来,语气恭敬:“董事长,楼下有一位姓邢的先生说要见您。”
许朝暮看合同的手一顿,抬起头问:“邢秦白?”
林特助:“是的。”
“嗯,让他上来。”话音刚落,许朝暮的视线重新放到合同上。
林特助:“是。”
几分钟后。
咚咚咚——
“进。”许朝暮在电脑上打完最后一个字后抬起头。
邢秦白走进来坐在了椅子上。
林特助关上了门。
许朝暮看着邢秦白,“你的来意是?”
邢秦白拿出一封信,递给许朝暮,“我要走了。”
许朝暮接过信的手顿了顿,而后反问:“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邢秦白:“……”
许朝暮也不催,只是安静的等着邢秦白的回答。
半晌,邢秦白才回答:“这封信……是礼卿的。”
有那么一瞬间,听到礼卿这二字时,许朝暮眼神黯淡了几分,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信封面看。
那封信的封面是蔷薇花,那面上只写着“许朝暮”三个字。
“替我告诉竹舟。”邢秦白垂下眼帘,他说:“我要走了,不回来了。”
许朝暮点点头,没有回答。
“这封信因为封面上是写着你的名字,所以我擅自的拿给你,信里面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或许这会是礼卿想对你说的话,又或许会是他……”邢秦白的那个“做错事”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原因。”
许朝暮还是没说话。
邢秦白站起身,看着许朝暮,他说:“新婚快乐,再见,拜托帮我告诉竹舟,谢谢。”
许朝暮也站起身,那封信随意的放在桌面,他的手似乎在扶着桌面,“你……会去哪?”
邢秦白笑笑:“先回G市吧,走之前总是要再见一面的。”
许朝暮听到说回G市时,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愣,随后他很快恢复过来,突然许朝暮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他看到,会开心的。”
邢秦白面上的笑容仍然不减:“谢谢。”话音刚落,邢秦白就走出了办公室。
许朝暮看着邢秦白离开的背影,随即看向落地窗,他单手插兜,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下。
邢秦白走到了公司外的旁边,他的左手扬起,那左手手指的无名指有一个带有“卿白”二字的素银戒。那只手举到空中看着,顺着光,那枚素银戒发着银光,邢秦白突然就笑了。
邢秦白嘴里说着些话,说道一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笑了,那笑容轻松,发自内心的笑。
而后,邢秦白拉着身旁的行李箱离开了,他打车去了机场。
时间快速的逝去,夜晚的董事长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晏竹舟刚打开办公室门就看见许朝暮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
晏竹舟悄无声息的走到许朝暮背后,随着就抱住了许朝暮,他将下巴轻轻地搭在许朝暮的肩膀上,“阿暮,回家?”
许朝暮感受着晏竹舟的体温,这一刻,他才觉得身体逐渐回暖,他垂下眼帘,看着晏竹舟环住他腰的那双大手。许朝暮的另一只手附在了晏竹舟的掌背。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还带着烟后的沙哑:“邢秦白来找我了。”
晏竹舟的身体明显一顿,随后很快恢复过来,“我知道了。”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阿舟。”
“我在。”
“回家。”
“好。”
许朝暮将烟碾灭后,才将办公室的灯光关闭。
许朝暮坐上副驾驶后,一句话也没说。
晏竹舟同样一路无言。
许朝暮看着窗外逝去的夜景,没由来的,竟有些突然想哭,许朝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哭的。
他此刻越想越烦,于是他干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
晏竹舟趁着红灯时,看了许朝暮一眼,随后他拿出一颗草莓糖放在了许朝暮的手里,然后换歌,关小车窗。
许朝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时候睡着的,他只知道他自己醒来时,已经在躺在床上。他下意识看向床头柜,那是仍然是那台小星夜灯,他脑子里突然显现一个片段。
这台小星夜灯是晏竹舟和他刚同居时送给他的,那时,晏竹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许朝暮怕黑的。许朝暮在一次工作回来后,发现了这台小星夜灯,这种小夜灯早就停产了,晏竹舟在那年买了几百台,自那时起,只要去哪里出差,晏竹舟替许朝暮装行李都会放一台进去亦或是悄悄去找他时不放进去。
“阿暮,想什么呢。”晏竹舟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那只大手轻轻地戳了戳许朝暮的脸蛋,“该吃饭了,不能不吃饭噢~要听话。”
许朝暮坐起身,没理那只戳他脸的手,他盯着晏竹舟看没说话。
晏竹舟看着许朝暮那双清澈,但却蕴含着不可言喻的情感,似乎就明白了,他拉出许朝暮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地捏着许朝暮的手心,“阿暮,那台小夜灯,是四年前买的,当时我一次深更半夜醒来,就发现了,阿暮是还想要?”
许朝暮低着头,摇了摇头,他反握住晏竹舟的手,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
晏竹舟看见许朝暮这样,立马就心疼了,他将许朝暮抱进怀中,他轻声安慰:“哭吧,反正呢,只有我在,我的许先生,你尽情的释放你的情绪,我可是万能的。”
许朝暮听到晏竹舟最后一句话,突然就笑了,许朝暮将脑袋埋在晏竹舟的脖颈处,抱着晏竹舟的手放在了晏竹舟的衣角处,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摆玩。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竹舟才说:“宝贝,宝宝?阿暮,先吃饭好不好?不能不吃噢~”
许朝暮听到“宝宝”这两字时,心里泛甜,但他还是笑骂道:“滚,别叫我这个。”
“我不。”晏竹舟语气倔强:“你在我心里就是我唯一的宝宝,谁也不能欺负你,就算是我也不行。”
“那你这不算是在欺负我?”
许朝暮突然腾空而起,他的手熟练的环住晏竹舟的脖子,那双纤细,修长的双腿也环在晏竹舟的腰上。
“嗯,算。”晏竹舟抱着许朝暮走下楼,然后将许朝暮放到沙发上,熟练的拿出一双拖鞋,“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许朝暮看着晏竹舟的黑脑袋,双腿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直到晏竹舟给他穿完拖鞋后才回答:“罚你……”
他环着晏竹舟的脖颈,他的一只手摩挲着晏竹舟的后脖颈。晏竹舟配合的俯下身,看着许朝暮,晏竹舟满眼笑意地问:“罚我什么。”
许朝暮凑到晏竹舟耳边,先是朝着晏竹舟的耳畔吹了一口气,才说:“一辈子只许对我纵容,只对我这么纵容。”
“这不是纵容。”这是我对你的爱,这一句,晏竹舟并不打算说出口。
许朝暮松开了手,起身走到餐厅,“快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好。”晏竹舟走到许朝暮的椅子,拉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的宝贝,坐吧。”
许朝暮眉梢一挑,“好啊。”
那天空中的月亮高璇,直至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