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的新衣》土豆殿下

67、旧路新走（1）

　　我另外联系了几家公司，确实如方菲所说，收费标准都是按粉丝量相对固定的，有些还要按收费排时间段，方菲、妮妮友情帮扶我，经理给的价格才比其他公司便宜。
　　平延泽转账给我，我看着手机诧异：“你不用。”
　　“妮妮、小常都出手帮忙了，我身为你的男朋友，其他的帮不了你，至少有一些存款可以给你用。”
　　我犹豫着说：“我，其实不想我们的关系跟钱沾上边。”
　　“我辛辛苦苦赚钱本来就是为了给你和我姐更好的生活，何必分那么清，难道我让你认为无法依靠吗？”
　　“不是的。”我靠上他的肩：“我只是还不习惯，从小到大，他们都让我靠自己，想要转换日积月累下被灌输的观点，我需要时间。”
　　他搂住我：“我还以为——”
　　我拍他一下：“你也是，为什么要在意我哥的话，然后自己胡思乱想。”
　　他说：“好，我们一起，抽掉那些原本不属于我们的思想，只装入我们自己的观念。”
　　“钱我收下了，确实需要，现在不同品牌级别占领着不同的市场方，网络带货已经是我的天花板，其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咱只能屈服于你们经理的淫威之下了。”
　　“没关系，我从他开的工资里给你赚回来。”
　　——
　　就在我准备屈服于经理时，我常去的美容院尹老板说有事情找我聊。
　　尹老板问：“听说我们的美容师，还有几位客人对您的丰胸纯露很感兴趣？”
　　我解释：“是有这么回事儿，其实就是大家闲聊时偶然提起来，有几个人感兴趣，便送几瓶小样给她们，你放心，我不是特意在你店里做推销。”
　　尹老板笑眯眯：“您误会了，我当然不是说推销，今天约您过来，是想问问能不能给我们美容院供货。”
　　我意外。
　　“您是这的老客人，应该也知道，我们这里的客人，对产品的要求可是相当高，不看是不是什么国际名牌，只要成分好，要健康，要安全，要效果好，既然有些客人对您的产品感兴趣，我想可以尝试一下，打得开的话可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我欣喜：“可以，你要多少？”
　　尹老板眼珠一转：“咱们第一次合作，具体也不知道客人们的反响如何，先少量进货，两千瓶，怎么样？”
　　我立刻转过身，不能让对方看出我的心理状态，华姐人品不行，但她教的东西在我重新独自出发时很受用，网红公司的广告位费成本不低，如今我不用付出这部分销售成本，就卖出了两千瓶，我心里已经兴高采烈地打起鼓来。
　　“我知道，是少了点，听说您闺蜜就是网红，带货签单都是按几万瓶算的，但我这里客人品质高呀，也算是拉高了您的品牌档次不是？”
　　我强忍住笑，我和方菲闲聊，知道那些美容师会听了八卦，因为不是什么秘密隐私，就没在意，没想到这些消息传到了老板耳中，就成了我虚晃的资本。
　　“我来这里，也是看中你们的产品和美容师素质好，那就依你所言。”
　　走出美容院，我激动地告诉方菲这个好消息。
　　“真好呀！免得经理拿你牌子新没有辨识度说事儿。”
　　我说：“可能不同的销售渠道就是对应不同的品牌和不同的顾客群体的，有的人看重品牌效应，有的人看重价格，有的人看重成分，有的人看重形象代言人，这么说来，我想试试再跑跑其他家美容院。”
　　“好主意，一家就买两千瓶，跑成功五家，你不就卖光光了嘛。”
　　回到家，等平延泽回来已经是后深夜，我告诉他我的计划，可是他已经疲惫地昏昏沉沉，听方菲说，他换搭档后直播很辛苦，不仅是时段，各方面资源也不如小常在时的状态。
　　我帮他盖上被子：“何必把自己弄这么辛苦，不是说不想直播卖货了吗？”
　　他呢喃：“至少让你在物质上比从前好。”
　　“是不是我哥说的？”我轻抚他的头发：“物质上差不多就可以了，我觉得现在比从前快乐，因为我内心比从前强大，也比从前自由。”
　　他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
　　——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在网上联系美容院，可惜大部分是敬谢不敏的态度，我不明白，同一个产品，同样是美容院，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其中一个只买了我五百瓶的老板说：“美容院都是早有固定的供货商的，用的都是老客们喜欢的好卖的产品，你这个毕竟刚出来，老板们不知道客群喜欢程度不敢贸然进货，很正常。”
　　我想，尹老板愿意进货，一是通过从前了解到我生产过纯露且卖得好，二是看店里有客人感兴趣。
　　单靠尹老板，就算下次进货翻一倍四千瓶，于我而言依旧有时间成本，流量，依旧是我不可避免的难题。
　　我不得不妥协，重新找经理签约。
　　方菲很会煽动情绪，从感情困扰聊到女人要关爱自己，再推出丰胸纯露，妮妮则简单直接，像推荐粉丝普通化妆品一样，介绍产品成分，用玩偶演示使用方法，两场直播下来，只卖了一千多瓶。
　　比起从前，虽说被利用也多少沾了华姐固有品牌的光，那时没花那么多广告位费，销量却是如今的N倍。
　　方菲脸上明显不悦，但还是指着大屏幕安慰我：“毕竟是新品牌，慢慢会好的。”
　　妮妮说：“胜男姐，你不用担心，第一批用户反馈出来，客人们看到使用评价，就会有更多人入手了。”
　　我说：“谢谢你们，你们已经很厉害了。”
　　从前询问其他公司，他们预估的销售量是远不如今晚的，所以其实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平延泽为我披上他的外套，对众人说：“我订了位子请大家吃宵夜。”
　　一群人起哄，随后我看到妮妮、方菲掏出了墨镜。
　　我指着她们：“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夸张。”
　　几个工作人员附和：“快要闪瞎我的狗眼了。”
　　“下次得随身携带墨镜啊。”
　　“我又相信爱情了！”
　　“典范啊！典范！”
　　众人说禁止撒狗粮，就要求我和平延泽分开走。
　　方菲搂着我的胳膊：“你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看着对方的时候，眼睛里那个光啊，羡煞旁人。”
　　我嘀咕：“有那么夸张吗？”
　　“我当年的眼光没错吧，就是——如果按你父母的标准，可能——”
　　我无所谓地说：“我自己过得开心快乐就好，何必在意他们。”
　　方菲明显一顿：“你不打算看看他们的想法？”
　　“你很清楚他们对于我的另一半是什么要求，他们只在意我嫁得是什么门户，不在意对方人品如何、待我如何，已经不可能调和的矛盾，难道还要我带着平延泽像八点档电视剧一样去感化他们？”
　　方菲瞪大眼睛：“每个女人不都想在婚姻上得到父母和亲戚朋友的祝福嘛。”
　　“我以前会这样，现在，我觉得幸福是自己过出来的，不是他们祝福或不祝福出来的。”
　　“说得好有道理，你比我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