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的新衣》土豆殿下

40、逢场作戏

　　方菲、穆然、小平、小常看到我的新形象表示惊掉下巴。
　　我照常参加会销，现在增加了自己的产品，说起话来热情更胜。
　　第一波试水销量不错，我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我想，我即将赚到了传说中的人生第一桶金。
　　华姐说要让我体验专属富婆的快乐，带我到一家执事俱乐部，这里门面上看着普通，进了包间，竟然看到几个年龄与华姐差不多的女性，身旁各陪坐一个高颜值小哥。
　　“跟你们介绍，这是我妹子，名牌大学毕业的，我家新出的防脱发纯露，就是她原创的。”
　　“今天说要介绍我们认识就是这姑娘，果然气质不凡。”
　　“能叫华姐带来我们这局的，看来交情不一般。”
　　我生疏而又谨慎地应对着她们，华姐能带我认识她的朋友，看来是把我完全当自己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经站了几个高颜值小哥。
　　包间里年纪看起来最大的女人指着我身后：“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求助地看向华姐，她笑说：“没关系，就是一起吃饭聊天，又不让你做什么，就当练练胆气。”
　　她选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然后所有人看向我，我尴尬地随便指了指距离我最近的一个。
　　入席后，执事们模仿着动漫里的台词和我们对话，然后帮忙或切牛排、或切蛋糕、或倒酒、或烹茶。
　　华姐和她们在聊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就像执事们一样只是安静地听着。
　　小平发来信息问我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家，我便告诉他是和华姐在执事俱乐部，晚些没关系。
　　待聚会结束，几个执事先送着各位富婆姐姐上车，然后递了我几张名片：“您是华姐的朋友，那就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有空常来。”
　　我客气收下，默念原来华姐好这口，羡慕。
　　一个执事指着我身后问：“那是来接您的车吗？”
　　我发觉身后好像凉飕飕的，转头的功夫小平的车已经停在我旁边。
　　“几点钟了还不回家？”他的神态语气让我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
　　我坐上车，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会来？”
　　“看你跟他们说说笑笑的，我来是不是坏你好事了？”
　　我条件反射般说：“逢场作戏罢了。”咦，怎么感觉怪怪的，电视剧里那些被老婆抓包的男人就是这么说的，我解释：“今天是华姐的局，我就是跟着一起聊聊天。”
　　“你接他们名片干什么？”他抢过我手里的名片，扔进垃圾桶。
　　我也火了，小孩子管教起我来了。
　　想起华姐处理公司里边界矛盾的方法，我拿出姐姐对弟弟的态度：“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越界了。”
　　他没再说话，紧抿的嘴唇说明心情不佳。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太晚回家，但我不喜欢他人干涉我太多，自从他搬过来后感觉他融入或插手我的事情越来越多，态度也没大没小的，我需要喊停。
　　到了F地下停车场，我下车，径自朝电梯口走。
　　忽地背后伸出一双手抱住我，头顶是小平的声音：“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
　　我僵住，他的下巴触碰着我的发顶：“我喜欢你。”
　　头顶的声音和身上的热气一起侵入我的身体。
　　我掰开他的手，“你——”，我想说你是不是开玩笑，是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却在仰头与他目光相接时感受到他眼里的清澈和真挚。
　　我心头一跳，原来自打他搬过来以后我以为的自作多情是真实的，他是认真的。
　　我后退几步，认真地说：“小平，我跟晶晶是结拜姐妹，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小平回：“她早知道。”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暖房宴那晚她跟我说的话“如果他怎么样，你不用考虑我的因素，不管怎样我无条件支持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又说：“你还年轻，现在认识的人少，以你的条件，将来有更好的选择。”
　　小平语气坚决：“我只喜欢你。”
　　我吐出一口气，实话实说：“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
　　他的面孔让我产生一种抛弃小奶狗的负罪感，但这种事情必须说清楚：“不论你喜欢谁，首先要做自己，为他人的喜好而改变的人，是得不到他人真正的尊重的。”
　　我提醒他，防止将来有坏女人PUA他。
　　他看起来很丧气。
　　我安慰道：“你那么受同年龄段女孩子喜欢，迟早会遇到两情相悦的人的。”
　　——
　　我没把这件事告诉方菲，免得将来大家尴尬。
　　没想到第二天就在会议室里直面尴尬，小平看着桌面一声不吭，他的经理宣传自家平台粉丝量如何如何，萧禹彬表示防脱发纯露年龄需求跨度很大，可以在不同年龄段粉丝平台进行售卖。小常附和公司早有人用过我的纯露，对产品销量有信心。
　　待他们走后，我问：“华姐，我们不是走的传统会销吗，怎么突然想到要开直播？”
　　华姐说：“多亏你啊，这小追求者常过来，营销部的人听说他直播卖货销量很好，所以我们打算与时俱进，进军网络营销。”
　　“营销部的人什么时候跟小平说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你不知道？我以为他会告诉你来邀功，多亏你这层关系，公司可是省了很大一笔上架费呢，你后面可得好好维系住关系，我跟经理商量好了，黄金时段安排你入镜，你和小平、小常这么熟，配合起来肯定没问题吧。”
　　“不行不行，我有镜头恐惧症。”我刚才坐会议室里光顾着尴尬，没仔细听合作内容，要是还得跟小平面对面，我不知道怎么应对。
　　华姐说：“没什么可怕的，就当你在会销讲课一样，现在网络直播这么赚钱，你不想给自己多赚点房产铺面？”
　　我找到方菲，跟她说了这件事。
　　“我听经理说了，而且小平没有收你们公司的上架费。”
　　“我以为是公司少收的。”
　　“怎么可能，经理指着这个拿提成呢，少的部分相当于小平给你做免费劳动力，虽然年纪小，还是很可靠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