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小队］彩虹》箫晓筱mo

2、集训

　　“要吃苹果吗？”孙田屏问。
　　李玄奇怪道：“不用。你……你是怎么和孙老要到苹果的？他老人家可是很严的。”
　　“这个啊，我答应帮他刷三天碗。”
　　“三天？？！”
　　“嗯。”
　　李玄想想新兵营这么多人，一餐得有一千多个碗，钦佩道：“你狠。”
　　“还好。我有偷懒的办法。”
　　“怎么偷懒？”
　　孙田屏眼珠转过去又转回来，目视前方：“基地有洗碗机。但是孙老记性不好，所以我负责帮他把碗放进去拿出来。”
　　李玄：“……你可真聪明。”
　　“谢谢夸奖。”
　　“我要吃苹果。”
　　“你不是不要吃的吗？”
　　“我现在想吃了。你说话还算数吗？”
　　“……算数。等我。”
　　岳桂鼻子很灵。
　　晚间和李玄勾肩搭背地复盘训练写新兵日记的时候就嗅到了李玄身上甜甜的果香。
　　岳桂知道孙田屏特意在食堂和孙老要打包盒的时候顺道带了一个苹果给王免。
　　孙老知道王免身子还比较弱，极限训练消耗过大现在还没醒过来，二话没说随手就塞了一个饱满红润的苹果塞孙田屏手里：“你们这群新兵蛋子就是娇贵，我这个苹果你拿去，你放心，纯天然无污染！”
　　——但是李玄身上怎么也有苹果香？
　　不是，凭什么？
　　“如实招来，你从哪里来的苹果？整个训练营吃喝都是孙老管的！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到什么后门了？”
　　“天平给的。”
　　岳桂怔了一秒：“咦——你也好意思和天平要，那是孙老特意给王免的。人家可是病号。”
　　“啊？什么孙老特意给王免？天平不是帮孙老刷碗换来的苹果吗？”
　　岳桂闻言面色一变：“天平和你说他帮孙老刷碗得的苹果？你信了？”
　　“昂。”
　　岳桂沉下脸给了李玄后脑勺一下，也不惦记苹果了：“你这呆子，天平说什么你信什么，哪天你能给人家骗得裤衩都不剩！大馋嘴就知道吃！”
　　李玄揉着脑袋叫道：“岳桂桂你什么意思啊？很痛的欸！”
　　岳桂听见绰号脸色更差，又拧了旋涡一下：“吃货玄，怎么不吃死你？！”
　　“去去去！你走你走！我还要写军营日记给我爹！我不和你玩了！我们先绝交一晚上！”
　　“切~明早食堂等我！”
　　·
　　守夜人大多惯用刀，每一批新兵出营后会配备一把制式星辰刀。不过，这都是受限于武器本身，也有少数存在会更适合使用其它武器，所以新兵第一课的近战训练就是带着大家认识使用基本的各种武器，让新兵们找到自己的可能性。
　　伍教官给大家演练过几种常见起势后，就是随机组合对练。
　　岳桂下意识去找李玄。然而李玄已经胳膊肘往外拐去找孙田屏，而孙田屏又去找王免。
　　啊，李玄也落单了，真好。
　　“你好，我叫陆星稀，大陆的陆、月明星稀的星稀。”
　　岳桂沉默了好一会儿，介绍自己道：“你好，我是岳桂，三山五岳的岳、蟾宫折桂的桂。”
　　陆星稀眨巴着眼，顶着一头不良的红色头发一脸真诚道：“岳桂，你的名字真好听！嗯……你一直瞄我的头发做什么？哎呀，我这个是天生的，我一生下来就是红头发啦！我可没有染发哦！你不要多想……”
　　岳桂：“……”
　　李玄从哪里找到的这个大宝贝？天然呆真是克死他了！
　　“我没多想。我们开始训练吧。”
　　“嗯嗯！好的！请多多指教！”
　　岳桂用长刀并不利索。一连三天都是在挨打。每每他被刀背打得忍不了叫出声望过去的时候，陆星稀就会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好似在说：对不起，我错了。
　　岳桂没法。
　　直到他用上了短剑。
　　岳桂身法鬼魅，配上短剑突击效果极好。他不善正面进攻，突袭却是一场豪赌，每每都要冒风险，也每每都略占上风。
　　陆星稀坐在地上，四处招手：“停停停！对练时间到了！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挨打了！”
　　岳桂抱着两臂低头笑看他道：“星星，风水轮流转啊？嗯？”
　　“我给你赔礼了，你说了不生我气的。”陆星稀爬起来扒着岳桂肩道，“下一个是射击训练，我们待会儿得跑快点，不然分到离食堂远的场地就抢不到好吃的了。”
　　岳桂挑眉：“想求我给你抢饭就直说。”
　　陆星稀讨好地给他捏捏肩：“岳哥，求你——”
　　“上道！走，哥带你找李玄去。”
　　“嘿嘿，好。”
　　“别笑得那么傻！显得和你一起搭档的我很蠢！”
　　“哦……”
　　李玄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
　　他的左右手均衡，两手都能吃饭写字，天赋异禀到让年幼的岳桂咂舌，他能玩双刀流岳桂一点也不吃惊。
　　见岳桂在一边等他，李玄和那位古武世家同样耍双刀的大哥告了声，随后走向岳桂。
　　“岳桂，你今天没出汗啊？哇，星稀你怎么灰头土脸的？这可真是，啧啧啧，可喜可贺哈！岳桂你肯定找到自己的路子了。”
　　“那是。”岳桂上下打量大汗淋漓、衣服都可以拧出水的李玄，“我可不像你，练一个小时就累到不行出这么多汗。”
　　“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从小就练，体力那么变态好。”李玄拿着白毛巾暴风擦脸，然后擦擦脖子再顺一把湿透了的头发。
　　李玄留着一头中长发，平时扎着个小辫子。到了夏天，他几乎是天天洗头，总嘟囔着要剪头发临了又舍不得。
　　岳桂昂起下巴，对着一边默默喝水的王免道：“喏，那边不就有个妖孽？我听说他可没有系统学习过。就在上京小队那里简单学了点防身的东西。”
　　“切，我是普通人，我才不和他比。”
　　“那天平也比你厉害。”
　　李玄登时炸毛：“啊啊啊岳桂我要把你这个毒舌头拔了！！”
　　“略略略！说不过我就发脾气你幼稚鬼。”
　　王免好奇地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人，眼里流露出艳羡。
　　自从他休学以后，他身边就没什么同龄的朋友了，进训练营以来，大家虽然都很信服他，却也把他当高岭之花只远观不靠近。
　　他问孙田屏：“他们说到你了哦，不去找李玄吗？”
　　孙田屏摇头：“不了，他们说得开心，我去不合适。而且，时间快到了。”
　　王免放下毛巾：“好吧。”
　　·
　　射击训练总共五个项目：定点射击、活动靶射击、多靶射击、双枪射击、蒙眼射击。
　　历来训练第一课是熟悉装备。教官先给他们示范过后就开始介绍装备，并且即兴表演拆卸重组两次。
　　陈教官是今年新来的教官，主要负责新兵的射击训练和热武器的辅助作战训练。
　　“我们守夜人中，有一种存在叫作‘守望者’。他们没有禁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特异功能，但守望者也是守夜人，他们一般默默为团队提供支援和后勤保障。”
　　“进入现代社会以后，热武器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因此，许多守望者的枪法也是他们的立身之本。先前伍教官已经引导你们找到适合自己的刀术道路，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你们当中的部分人拥有自己竞争！保命！和辅助攻击的手段！”
　　陈教官面色严肃：“经过三天的训练，你们应该已经适应了训练营的强度，那么接下来各项课程也会更加紧凑安排。过去三天，我已经和你们讲过了热武器的原理和机械组成，接下来我们总算要玩点儿真家伙。记住，你们要注意力高度集中，保持活跃的思维，不要把上一个项目的思维带到我这里来！听清楚了吗！？”
　　“报告教官！明白！”
　　“好！现在，拥有禁墟的184人到我左手边列队，其余92人在我右手边列队，自行取得对应的手环到指定靶自由测试十枪，然后按照我列出的名单总共分三组先进行一场摸底的积分对抗赛！”
　　“报告教官！”
　　“讲。”
　　王免问：“陈教官，训练营已经用禁物压制了我们的禁墟，现在我们大家都是普通人，您为什么还要故意用手环把我们区分开？”
　　陈教官嘴角勾道：“这个问题王免问得不错。看来你的直觉非常敏锐。不错，虽然现在你们的起跑线一样，但是，出了训练营，你们恢复了禁墟实力不能同日而语，可你们的身体又能否快速适应身体的变化呢？！靶子终归只是死物，你们必须经过大量练习，可惜，守夜人现在的特训依旧是以刀术为主，射击项目的训练时间远远不够。所以，我要你们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先前课上我说过，守夜人是一个集体，这次的对抗赛，我要看到大家的协作能力，战友之间更要相互交流打配合……”
　　人群中有人不满道：“陈教官，你这是故意挑拨离间，要我们来做磨刀石吗？”
　　“磨刀石？”陈教官冷下脸，恶气道，“实力足够才配叫作磨刀石！现在的你们，是弱鸡！是菜鸟！这一点我想你们三天前早就知道了！我要做的，就是让你们认清自己的定位！”
　　“好了我再重复一遍。你们现在分为三组，小组的队长分别是王免、李玄、周璐。我想你们都明白我的用意，一组全员拥有禁墟、一组全员没有禁墟，最后一组则是部分人拥有禁墟。来吧，理论结束让我看看你们这群小崽子的实战能力。”
　　陈教官眯着眼，看向攒动的人群之中极为亮眼的李玄。
　　“李玄！出列！”
　　“是！”
　　陈教官背着手，在新兵方阵面前背着他的资料：“李玄，1996年出生于淮海市，今年18岁，序列049、超高危禁墟【无量漩涡】。你可是这届新兵序列第二高的禁墟，听说你在伍教官那里授课第二天就找到自己的刀术道路了？”
　　“报告教官！是！”
　　陈教官停步，摆手示意道：“很好，测试成绩也很不错，非常优秀的苗子嘛！你之前学过射击吗？”
　　“一点点。”
　　“这可不是一点点。不用谦虚，什么程度？”
　　“呃、真没有，我小时候用弹弓打过树上的小鸟这算吗？”
　　新兵们顿时憋笑声四起。
　　陈教官也被逗乐了：“算。怎么不算？那你玩弹弓水平怎么样？”
　　“百发百中。”
　　“报告教官！这点我作证！”岳桂力挺自家发小，“李玄他从小手感就特别好，从来就不用刻意瞄准，只要他打出去的弹珠就绝对能打着东西！”
　　“哦？”陈教官视线来回在李玄岳桂两人间游走，“从小就认识？”
　　李玄立刻道：“报告教官！是！”
　　“很好。岳桂，我突然改主意了，你改去王免那一组。至于交换的人选……赵薇薇，就你了。”
　　·
　　这次对抗赛限时30分钟。他们必须抢夺一个可以短暂解除压制禁墟的禁物，于王免、李玄组而言这代表着我方战力提升，于周璐组而言这代表着降低敌人的实力。
　　王免张开两臂，表示自己并没有配备枪械。
　　“没想到才过去三天，第二次合作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你的枪呢？”
　　“唉——教官说，队长是不给配枪的。他要我快速集合自己的队友进行指挥作战。”
　　孙田屏吐槽道：“一组92人，你不可能半小时找到全部人。况且，如果记忆不好还会和队友自相残杀。”
　　王免笑道：“所以教官给了我们三位队长第二个取胜的办法。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天平，你知道李玄在哪里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你撒谎。”
　　王免拉着孙田屏躲进遮挡物的阴影里：“李玄他身边的那个女生，是你们之外最后一个超高危。他放走你，就是因为发现我在附近。”
　　孙田屏目光微凝：“你是说，他怕你？”
　　王免点头：“教官给队长的第二个方案是，选择一名自己的队员作为副队长，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并且可以淘汰其他两位队长。他怕的不是我，是身在暗处的我的副队长。小组队长被副队长淘汰了等于这一整组淘汰。”
　　孙田屏盯着王免身上的彩色沉吟道：“所以这个虚拟战场里，你、李玄、周璐都没有枪，但普通队员也是不能淘汰你的对吗？”
　　“是这个道理。”
　　“你为什么选我？”
　　“因为我原来的副队长们为了保护我都被淘汰了。周璐他们组太厉害了，现在我脑海里知道的只有你了。天平，救救。”
　　“……”
　　孙田屏幽怨道：“你的副队长们——做你的副队长真可怜。我是不是很快也要被淘汰了。”
　　“哎呀，不提这个，现在我有一个计划。我已经知道那件禁物在哪里了。”
　　孙田屏侧耳去听。听完，他浅吸一口凉气：“你真是……妖孽。才过去十分钟，你就摸透这里了。”
　　“谬赞谬赞。”
　　“我告诉你，你之后可得和你的副队长们好好赔礼道歉，尤其是我！不然这才几天你要得罪多少人啊？”
　　“是是是好好好。你怎么对我说话也这么啰嗦了？”
　　“你是队长，不担心你谁说你啊。”
　　“好的孙妈妈我听你的。”
　　“你……随你。”
　　另一边，李玄赵薇薇淘汰了周璐整组。
　　“你的直觉还真挺准啊。”
　　“运气、运气好。”
　　“手撒开。”
　　“抱歉抱歉。”李玄摸摸脑袋，“我们接下来直接去找王免吧。”
　　赵薇薇抱着枪：“你傻吗？他能随便给你找到？你刚刚不还拉着我说他发现你了？我都没来得及淘汰那个超高危。别翻车了。”
　　“现在人数还有七十名，但我们也无法确认队友，还有十三分钟。时间快不够了。”
　　“你说得对。从现在开始，我会无差别攻击。李队长，我劝你不要再心慈手软。先前放走的那个超高危是，你的发小也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李玄抿唇：“难道我是那样徇私的人？”
　　“目前来看，你是。”
　　“薇薇姐，我的形象有这么差吗？”
　　“嗯？你的形象吗？我看天天都一堆人围着你，一副少爷做派，看着就让人不爽。”赵薇薇理性道，“不过你放心，不爽归不爽，姐姐我不仇富。”
　　“薇薇姐，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不能自保的人不要说话。”
　　二人一路扫荡，时不时捡装备补充子弹。
　　陆星稀呆住了。
　　王免是他的队长，队长总不能害他吧？那刚才那道枪声是？
　　陆星稀低头。自己的马甲上赫然是中彩蛋了。
　　孙田屏看陆星稀委屈巴巴的模样，怀疑自己道：“王免，陆星稀不会和我们是一组的吧？”
　　王免面露尴尬：“我刚想说，星稀和我们是一伙儿的。”
　　陆星稀：“队长……”
　　星星委屈。星星伤心。星星遗憾退场。
　　岳桂接住从虚拟实战场强制退出的陆星稀，奇怪道：“你怎么这么快就被淘汰？我给你掩护你就这么回报我？队长呢？他没事吧？”
　　“我也不想……”陆星稀闻者落泪，“但那可是队长和天平啊！”
　　“那你怎么确定孙田屏是好人？万一天平要刺杀队长呢！”
　　“岳桂，你脑子糊涂了，天平和我们一组啊，他一直把队长护在身后呢！”
　　“咳咳……还有不到五分钟，不知道结果到底怎么样。”
　　“队长会赢吧？”
　　“一定会的。可我也不想那小子输啊。”岳桂有点担心道，“他啊，胜负欲可强了……”
　　虚拟实战场。场上人数仅为3。
　　王免已经埋伏许久，只等赵薇薇上钩。
　　“那是……”李玄直觉不对劲，拉着赵薇薇不让她上前。
　　“你拉我干什么？那是教官要我们抢夺的禁物！王免一定就在附近！”
　　“只剩三分钟了，就算拿到了禁物，你能立刻找到王免吗？”
　　“来都来了，你要我什么都不做？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王免夺走禁物了怎么办？我就站在这里不过去好吧。”
　　赵薇薇隔着二三十米瞄准玻璃罩，一枪爆破。
　　下一秒，时间回溯，力场转换，子弹击中李玄。
　　——【时序暴徒】！
　　·
　　傍晚，食堂。
　　赵薇薇加入了五人干饭小分队。她、王免、李玄坐一边，陆星稀、岳桂、孙田屏坐另一边。
　　赵薇薇好奇问：“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薇薇，序列077【千机】，可以控制任何物体的密度。刚才的射击演练，你是怎么做到的？之前的新兵演练我没见过你。你的能力是什么？”
　　“【时序暴徒】。我的禁墟。”
　　“嗯？”赵薇薇瞪大眼睛，“守夜人上半年更新的序列005的【时序暴徒】？！”
　　王免笑呵呵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时间之神的代理人，其它的我真不清楚。事实上你的神墟今年才被收录。”
　　王免想了想，解释说：“其实挺简单的。在时间神墟的范围里我可以控制时间流速，所以，从你们一踏入这里就已经被我计算好了。天平的力场转换是我一开始就让他发出的，只等你射出子弹就会立刻作用给李玄。”
　　李玄问：“可是这代表你早就得到了禁物，你是怎么知道禁物在哪里的？我和薇薇姐可是几乎走遍了才找到那里。”
　　“那都是本大人的功劳~”岳桂笑嘻嘻道。
　　李玄反应过来几乎要气哭：“好哇好哇，你们四个一起欺负我！”
　　赵薇薇歪头：“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你不懂！”
　　赵薇薇确实不懂，不屑道：“嘁，小孩子才哭嘴呢，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八啊。”
　　岳桂：“不，你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啊啊啊岳桂我跟你绝交！！”
　　“明天一早你肯定就忘了。”
　　二人饭也不吃了就开始斗嘴。
　　赵薇薇看呆了，问身边的王免：“他俩一直这样吗？和小孩子一样？”
　　王免沉思：“嗯……这样其实挺可爱的不是吗？多热闹。”
　　赵薇薇嘴角抽搐：“你、你的滤镜是不是……有点过分？”
　　“过分吗？没有吧。”
　　陆星稀撑住半个身子压他身上的岳桂：“吃饭、吃饭啊，岳桂你压到我了，好重……”
　　赵薇薇：“……”
　　她和王免对视一眼：“你不管他们？”
　　王免耸肩：“我和他们不熟。而且自然是有人会管啊。”
　　孙田屏淡淡瞥了一眼二人，把咸菜碗移到对面，起身离开，顺手解救了陆星稀。
　　“好好吃饭。”
　　吃人嘴软，李玄低头扒菜：“好的。”
　　岳桂摸摸鬓角坐好，恢复原先的正经模样：“哦。”
　　赵薇薇眼皮跳跳，得到答案就端着饭碗回到女生那一桌。
　　——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