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一枚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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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哪有不喜欢做梦的，作为一名演员，每进入一个角色就会产生全新的梦。更何况是歌剧演员，歌剧相比戏剧更夸张和不真实。
贯穿故事和旋律，在别人的故事中感动自己。一遍遍的原唱使听者震撼，夏天没有雪景，空灵的音乐让人走进无边的意境，仿佛深陷漫天的雪花里。
“似玥，你眉头皱再深也没有半滴眼泪。”负责声表排练的何老师叹气。“哎，按照程度你是比其他人感觉好很多，可离角色需求差太远了。《All I Ask of You 》这首歌你可以不流泪，但前提是要观众必须流泪。”
“那还是我哭好了。”似玥吐吐舌头，露出抱歉地笑容。角色是进入了，也许场景没有到位，对着同学怎么也哭不出来。
“这部歌剧程度是深了点，比起以前排练的诙谐歌剧难得多。我要你们知道，全校7大系，这次就我们系代表出赛。我希望大赛的结果不要低于前三，不然谁也不好交代。”何老师说完又看向似玥和出演Phantom的Danny。“你们两个唱的主旋律《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还可以，这首歌早被大众所喜爱，你们唱不好会被骂的。似玥和全齐你们把《All I Ask of You 》唱得像在背歌词。”
“是在背歌词么，不过明天一定改观，今天熬夜也要倒背如流！”似玥对老师郑重承诺，《All I Ask of You 》这首歌单词很简单，全部认识和会读，就没有去请教SHANE。为什么如此简单的歌曲却唱不好呢。等老师走后，和搭档全齐又交流了一会儿，最终两人定义是对歌的情感理解不到位。回去再看看碟和翻译意思吧。
“似玥，你又去上英语课啊。”陈玮伊佩服似玥对英语的热情程度。“每天排练的要死要活，你还去上课。你是大学生，不是面对高考的学生OK？”
似玥整理一边整理包包一边叹气，摆动手指以过来人的口气教育到。“俗话说得好，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哎，你是不知道我和一堆中学生共上课的心情。悔恨，悔恨，把当初玩的时间用来学习，今天就不是今天的我了。趁还不算老，赶紧追上学习的脚步。英语乃世界万不变的潮流。”
在场的同学全部笑了出来，一个个抱拳说着佩服。一位同学说。“似玥，看不出学习英语还能悟出人生道理来了。CMT果真不同凡响，我也去报班培训去。”
公交车上，陈玮伊问似玥，如果你是Christine克里斯汀，会选择Phantom魅影还是拉乌尔Raoul呢。
“魅影出生于贵族，虽然容貌丑陋，被世界排斥，却掩盖不了他出众的才华和华贵的气质。拉乌尔是标准的贵族白马王子，有地位有背景，一片深情保护着克里斯汀。”这个问题……歌剧中的克里斯汀选择的是拉乌尔，为什么观众都更喜欢魅影呢。“我也选拉乌尔吧，没有人会放弃一段美好稳定的姻缘，而选择在地下室见不得光的感情。”
“果然是相貌控呢，嫌弃人家魅影丑啊，人家戴上面具可帅呆了，拿下面具是太丑了，魔鬼似的。那抛开样貌呢？”
“抛开样貌？”似玥还是摇头。“我希望我的王子温柔善良，魅影的爱太强烈太恐怖，还是不适合我。”
“看来你真的不喜欢唐一格！”陈玮伊得出结论。
“拜托你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服你了。”似玥到站下车，和陈玮伊说再见后走进了CMT。唐一格，性格怪异，脾气暴躁，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只会用家里钱吃喝玩乐。样貌是没有他哥哥极具精华，但就算穿着最恶俗的花衬衣也有份华贵气息。
唐一格和魅影的确有着相同的背景，明明是富二代，却因为患有先天心脏病，从小被安置在乡村养病。连姓氏也是随母亲。真正含着金勺出身的是郑烨航，受最好的教育，也接管了家族企业。唐一格在乡村过着比常人好的生活，但怎么能和大城市的人比呢。随着医生说他身体不再有问题，才被接回了颐园市的家中。
这些都是郑烨航同似玥说的，因为她去问郑烨航，唐一格和钟雯是什么关系。
明明是兄弟，却有着悬殊太大的身份和成长经历。郑烨航说，记得小时候去看弟弟，一格最喜欢足球和唱歌。可惜心脏不好，肺呼吸道不稳定，根本不能运动和唱歌。他也因为种种课程抽不出时间去乡里看弟弟。等到一格回来，两兄弟的感情已经疏远了。一格没有爱好也不爱学习，家里对他的行为也很放任自由。一方面想着长子出息就行，一方面也算是对小儿子的补偿。唐一格渐渐养成嚣张跋扈的个性，厌世愤慨。
郑烨航说想要改变两人的关系，又不知道怎么改变。直到钟雯的出现，她是爸爸生意好伙伴的女儿，本来周旋其中当认识一位朋友。她却有办法让一格和自己的关系缓和，还和一格成了朋友。就凭着这点，他决定娶钟雯为妻。
似玥问郑烨航，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喜欢钟雯，你还娶她。
郑烨航回答，钟雯是他们兄弟感情间的桥梁，他感谢。可她不适合一格，留她在身边可以巩固兄弟之间感情不会变质。矛盾同时也是相互依靠的关系。
似玥知道郑烨航和她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讲和一格的兄弟情，而是告诉她，他和钟雯没有感情。是不是现实世界里复杂的逻辑都是混乱的，似玥不肯定唐一格和钟雯，以及郑烨航之间是什么感情，她只是又肯定了郑烨航是面对感情极为冷酷的男人。
钟雯知道似玥的存在，还主动约过她喝茶。钟雯对似玥说，如果是其他女人我会让她们离开烨航的，可你不用，你和烨航只是相互需求依靠的关系罢了，你没有贪欲没有情爱，我一点儿也不担心。钟雯和似玥聊到最多的反倒是唐一格，说忘不掉第一次推开他的房门，刺眼的白色房间像天堂居住天使的地方，一格说那是医院里的苍白。看着墙角下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的身影，她肯定，这个小男孩在哭。有一种眼泪没有声音，它却是最孤独的宣泄。那一刻她决定把一格当作自己亲弟弟来疼，不管是摸着心善良一次，还是为了做给郑烨航看，能够嫁进他们家。
钟雯的话，让似玥有种窒息于黑匣子中的感觉，看不到光明，有的是无边无尽的黑暗。为什么郑烨航如此，钟雯对待感情也是同样态度。似玥知道，在钟雯和郑烨航的婚姻里，唐一格只是一枚棋子，一面是他的亲身哥哥，一面是好不容易能够亲近的姐姐。
在后来的日子里，唐一格偶尔对似玥说说自己的事，多是不正经的开玩笑。他成绩不好不代表不够聪明，那些人情世故他看得比谁都清楚透彻。
奇怪的家庭，奇怪的感情。如果只是看者就不用心痛了，似玥承认，她同情唐一格。她宁愿看到成天风风火火闹事的唐一格，也不愿意看到钟雯姐叙述的落寞身影。
那天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已大亮。窗外晒的衣服随同主人一起不见。似玥知道，唐一格不是坏人，他只是害怕会被伤害，所以先去伤害别人做恶人。
拜托，她在胡想什么。似玥靠着墙壁从包包里拿出纯净水来喝，人也清醒了不少。为什么要去想郑烨航他们，那些问题她永远想不明白的。和郑烨航一起不会太痛苦的原因是他很少在自己身边，干嘛要去自寻烦恼的想他们呢。拍拍脸颊，笑了笑后敲响了SHANE办公室大门。
如果要在现实生活中找拉乌尔的化身，那一定非SHANE莫属了。
突然有点怀恋上大课的时候了，可以肆无忌惮盯着老师脸听课，听到好笑的事情可以放声没形象地大笑，偶尔接几句话在人群中也找不出来。还可以听其他老师讲他的光辉事迹，以及同学夸张地附和。传奇般的老师此刻用心讲解着时态问题。如果不是朋友，如果不够坦然，对视的话是不是就困难了。
察觉眼睛又飘到旁边去了的似玥，欧祁仟拿着笔敲桌子。只能说，再幽默的教学也是为变态的英语来服务，总归是它存在，它变态。“记得我上学那会最不喜欢的就是英语老师，英语老师最不喜欢的学生也是我。然后每次考试成绩得低分，老师就继续不喜欢我，我继续讨厌他。这就是我学生生涯和英语的循环渊源。”
“不是吧，你们那是火箭班还是飞船班啊。你还能成绩不好？ ”似玥不信地摇头。
“多谢老师说我英语成绩不会好，才有了今天的我。正是知道教育部门出的英语课本是残害青少年毒物，才决心做一名紧跟时代于教学的老师。”欧祁仟又说起了学生时期的事。“学生问为什么，是天经地义，老师如果不给解答就是罪大恶极。我个性很直，小孩子嘛好奇心天生的。我有什么不懂就问，结果成了老师最烦的学生。明明是他们不知道答案，还赶我出教室。”
“事实证明你坚持了不懂就问的原则，才有了今天的渊博知识啊。”似玥想象SHANE学生时期是怎样的调皮，让老师厌烦。“我想你的英语老师，如果知道了你现在的成就，一定很羞愧。”
“本来教学需要严谨的，最讨厌那些忽悠学生的老师。看了答案直接讲题，A是对的，BCD为什么错也不详细讲。”说起往事还挺骄傲的，也许和老师唱反调是学生的天性。
“你是我见过最年轻有思想并做到了的老师，看好你，到时候升官发财别忘记我啊。”话说出口，脑袋立即承受了笔头的重量。
“怎么从你嘴巴里说出变了味！老师最大的两大责任，传授知识和证实真理。”欧祁仟算了算时间，似玥打瞌睡应该彻底醒了吧。“聊天结束，继续上课。”
随着熟悉程度加深，欧祁仟开始大量的问懂不懂。似玥每次都说懂了，做起题，错一半。似玥说她语感怎么老是错的。欧祁仟的笔就像鼓点一样不停敲桌告诉似玥，语感是打下良好基础后才有的，你现在就给我牢记语法，在没有很好掌握基础情况下，语感是错觉，甚至是幻觉。
“懂了吗？”
“不懂！”
“很好，够韧性。”
……
“你到底懂了没。”
“像懂了又没懂似的。”
“你表达能力严重有问题啊！”
……
“懂了吗？”
“懂了！”
看到房中额头还出汗的SHANE，似玥嘿嘿笑着问。“我是不是你见过最笨的学生啊。”
“为什么这么想自己。”欧祁仟先看墙上的钟，再看桌上满满的试题，舒心地笑了。“你和我当年有的一比，实事求是，对待问题细致都快成钻牛角尖了。这些知识你百分百消化了是好事。不过。我累倒了也事实。”欧祁仟对连忙倒水给自己的似玥直点头。“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了，在学校，老师们肯定都喜欢你。”
“那老师辛苦教学，做学生的当然要贴心一点咯。”似玥也看了看时间，快结束了，该解决她专业上的歌词问题了。“一天一首歌。今天唱《All I Ask of You 》谢谢你昨天给出的完美感人翻译。”
欧祁仟点点头向后一仰让滑轮椅子退后些。教似玥不是一般累，但有特别优待。听她唱歌是种享受，不理会歌词准确的语感，她乐感非常好。那个选秀季军唱歌和电视上差异太大，又是忽悠观众的明星。“似玥，你是哪个大学音乐系的啊。”
终于问到学校了。似玥刚刚开始也想过，她成绩这么烂，SHANE一定不好意思问她学校，怕伤她自尊。事实上她高考是考了低分，不过读音乐学院绰绰有余了。“颐园音乐学院，怎么啦？”明知故问，这所大学名誉可是响当当的啊。
“难怪。呵呵，你们学校是美女如云啊。我们雅思班有个老师特地去你们那找女朋友呢。”想到马上是颐园市CMT成立4周年大庆，欧祁仟决定找似玥帮忙。“似玥，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找些你的同学帮忙表演节目吗。颐园市CMT马上要举办成立4周年大庆，现在CMT是崛起最快的优秀企业，授国家荣誉，每个地域的庆典都会倍受关注，颐园又是大城市。除了我们老师和学生要出节目，对外专业的大型歌舞也要有的。本来也是去联系专业歌舞团的，不过有你这层关系就省了麻烦。我们会给演出费的！”
“得啦，就凭你们是CMT，我们表演不收费。”似玥拍胸脯保证。“一般商业演出和不知名舞台才要演出费呢。CMT的舞台可以说是国际舞台了，呵呵，大家会很愿意的。你大概需要什么样的节目尽早想好告诉我，我要给同学时间准备的。”
“时间紧迫呢，对了，你单独给表演一个节目吧，你可是我们CMT名正言顺的学生啊，还是VIP级别的。”欧祁仟边说边见似玥直摆手，她说又不是成绩特别好上去亮相，绝对不行。想想毕竟不是大型汇演，主要是庆典，不需要那么多专业性歌舞。眼睛扫过桌上的谱子，欧祁仟想着他也不愿意单独表演节目。明明够热门了，还老把他往前推。他真怕了别人说他不像老师，倒像一位文艺工作者。还有那位选秀季军的邀请，呵呵，他可不想上报纸娱乐版。“你是我的学生，我们俩一个节目算了。就这首《All I Ask of You 》吧，是我喜欢的歌剧，正好也会唱。”
SHANE要跟自己唱《All I Ask of You 》？心中的拉乌尔的确是SHANE的原型，可是……
“怎么啦？”欧祁仟收拾桌上试题，抬头对神情呆愣的似玥开起玩笑。“不会觉得我不够格跟你一起唱歌啊。”
“是呢，英语我说不过你，唱歌嘛。我对搭档可是要很严格挑选的，呵呵！”似玥手机闪动起来，是玮伊。“SHANE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还有排练先走了。明天见，你回去好好练习哦。”背起包包笑得灿烂，高举手臂摇摆。“拜拜！”
哪有老师会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呵呵。欧祁仟低头清理办公桌，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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