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寂歌》似诱

38、第三十八章 贼王眷顾

　　似玥等了很久，她不知道屋内的唐一格，洗头洗澡，挂胡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对着镜子望到发呆。北京不比颐园，朋友联系不到出路，他只有去些乌烟瘴气的酒吧。第一次，暴露在他人面前，因为所有人都一样。漫步云端后，也云里雾里的被冲进来的警察，带回警局。

　　在拘留所，唐一格发过2次毒瘾，迫于无奈，熬不住得才打电话给郑烨航。郑烨航第一次动手打唐一格，他说，家里可以纵容你不上学，打架，过着奢侈的生活，为什么你会傻到去碰毒品。

　　唐一格笑的惨淡，他不需要郑烨航的打骂，那些道理，他比谁都懂。是他，过着鬼样的生活，是他，毅力被一次一次击垮。要说痛心，没有人比唐一格自己更痛心。

　　他一直很坏，泡吧打架什么事都干，但是绝对不碰任何禁品。现在一碰就是吞噬身心的□□。那是死一样的感觉，应该说是比死更痛苦的煎熬。

　　清醒的时候，数着时间，等待下一次犯瘾。麻醉的时候，数着时间，等待死神来的那刻。

　　“一格，你怎么了？”似玥靠在栏杆坐在地板上，盯着手机出神，直到门被打开。唐一格比前几天更消瘦了，似玥不知道他奇怪在哪里，就觉得不对劲。

　　“闹了点事，我哥现在挺好笑的，拿你来质押我。”唐一格坐到靠近窗边的板凳上，阳光很近，心依然冰冷。

　　“一格。”似玥走过去，手搭到他肩膀上。“你不是说过，我们都要好好的生活。以前我们成天小吵小闹，但也快乐。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如意了，到没有过去好了。害你住院，伤筋动骨，我很难受。唐一格，你可不可以好好养身体，你瘦的让我有罪恶感。”

　　刘海柔柔的搭在额前，唐一格微微扬起下巴，线条比过去精致，却少了一份硬朗。“那些不算什么。”

　　似玥也坐下来，说。“我知道，对不起三个字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不傻，我知道什么对于你来说算重要。一格，你很清楚自己的决定，你明明可以得到，却坚定的推开，偏偏又放不下。我们两个人都会痛苦，我尊重你的选择，也是给自己机会。我现在很好，那你呢。我答应你是一方面，我自己也拼命努力，向幸福靠近。如果你做不到释然，我。”手机铃声打断似玥的话，看到是欧祁仟来电，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如果我做不到释然，我后悔了，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唐一格手指放在膝盖，慢慢抓起印子。似玥没有关门，她和欧祁仟的对话，听的很清楚。

　　似玥挂了电话，走进来对上唐一格空洞的眼睛，她很为难，唐一格就像一个小孩，让她束手无策。

　　呵呵，唐一格自嘲的笑起来，无力的翘起嘴角。如果他不受毒品的牵制，还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小少爷。对似玥低声下气的无奈，简直是天方夜谭，哪怕只是个想法。

　　“你是我重要的朋友，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人在等我。一格，如果你觉得现在很无趣，不然我们来场比赛，比谁比谁开心和幸福。你不是什么都不认输么，看着我。现在的我很安定，很快乐。如果你也好起来，我就彻底满足了。”似玥背起包包，对唐一格说再见。

　　唐一格没有送似玥出来，在窗口看着她离开。似玥不回头看，直直的走出院子。犹豫只会伤害，似玥在心里给一格加油，她会做好本分，不再给一格任何希望，也给自己卸下沉重的思想背包。

　　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欧祁仟的车停在了她面前。

　　“时间刚刚好，肚子饿了没有。”欧祁仟侧身给似玥系好安全带，捏着软软的脸颊问道。“我订好了位置，出发。”

　　“你和朋友聊完了？”似玥刚刚还在想，欧祁仟如果问她，唐一格又怎么了，她要怎么回答。结果欧祁仟还是跳过了这个问题，他总是这样，虽然很善解人意的不提及，似玥心里那颗刺偏偏作痛。

　　“你呢，唐一格他又怎么了？”欧祁仟露出鬼马神秘的笑容，轮到似玥失神了。

　　原来改不掉习惯的人是她，欧祁仟问的自然，她老担心欧祁仟刻意回避这些问题，不信任她。“去哪里吃饭？”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不过气氛仍旧很好。欧祁仟对似玥说着，今天一天上课遇到的趣事，似玥也说着北京的天气如何如何。

　　到达吃饭的位置，是一家优雅的西餐厅。欧祁仟牵着似玥的手，做到钢琴边上的位置。动人的琴声，朦胧的灯光，一切场景都烘托出无比浪漫的气氛。

　　“似玥，我今天要做一件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我一直都觉得挺浪漫的，不会觉得夸张，今天终于有了机会亲身尝试。”欧祁仟一个响指后，服务员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有多鲜红的玫瑰花，花心处一枚散着金光的戒指，盖过了玫瑰花的光芒。

　　想过放进冰淇淋里，或者打开盒子给她惊喜，最后还是直接的摆在似玥面前。注视着心爱的女孩，凝望着婚戒那种神往，感觉是奇妙而幸福的。

　　望着戒指，似玥好半天才张大嘴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精贵的戒指代表的寓意，不止是一份承诺，更是一份肯定。似玥握住嘴巴，不敢相信，她眼前出现的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她见过很多，却是第一次感动。

　　“我也说句煞风景的话，现实的生活中什么都有可能变化。就算你现在答应我了，也有可能会后悔。当然我会拿戒指当奋斗目标，绝对让你在挽着我手步入礼堂前，不曾后悔。”欧祁仟拿起戒指，拉过似玥的手，将戒指比在了中指上，抬头望似玥，说。“我希望你带上这枚戒指，给我动力。”

　　似玥另外一只手撑着下巴，发出甜腻的笑容。“谁发明的，允许不答应求婚，但要带上戒指。”

　　“我啊！”似玥的笑容，无疑是最肯定的答案了。欧祁仟将戒指套在了似玥的中指上，另外露出得意的神情。“我可没说求婚啊，你自己说的。”

　　“谁稀罕！”似玥撅起嘴，抽回手，好好欣赏起来，忍不住赞叹。“好漂亮的戒指，我出门不会被贼盯上吧。”

　　“放心，你有了贼王的眷顾，其他小贼不敢靠近你的。”欧祁仟对服务员点头，示意可以上餐点。

　　回到家中，欧祁仟开始抱怨北京工作不容易啊，压力是颐园的十倍。一边做水果沙拉，一边列着明天的课程表安排。

　　似玥坐在沙发上，把想要问的话又给咽进了肚子里。欧祁仟真的像胡菲说的那样，对自己求婚了。想到胡菲说，男人是会厌的。欧祁仟很辛苦的工作，她怎么能够去质问他。再说，欧祁仟不是选择了她吗，也从头到尾没和她说起胡菲的事，就是不想让她胡思乱想。好吧，她会自己处理，和胡菲好好处理。

　　抬起手腕，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似玥又露出了微笑。下午知道胡菲喜欢的人是欧祁仟，心里出现的闷闷感觉，是害怕吧。欧祁仟，我不能再辜负你了。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每发生一件事情，就会改变主意。在厨房里为她做水果沙拉的男人，是值得陪伴她走下去的男人。

　　欧祁仟告诉似玥，他母亲来北京了，似玥不可置信的问。“开玩笑的吧。”

　　“放心，我母亲大人现在心思都花在她亲身女儿身上。我都被遗忘了，你也别太紧张，做好准备后，再约出来吃饭。”欧祁仟和母亲通过电话，知道母亲心情并不好，被亲身女儿仇视，伤心是必然的。

　　“你见过那个女孩吗，性格一定很强吧。”似玥猜测着。

　　“还没有，母亲也是怕我为难，想她解决后，再让我们相见。今天我晚班，回来发现你不在家的话，知道后果的啊。拜拜！” 欧祁仟吃中饭的时候，已经和似玥说，让她洗碗。放下筷子后，嘿嘿的笑着，提过包包，大步出门了。

　　北京的天气很干燥，似玥咬着筷子，眯着眼睛，想着自己怎么向家庭主妇靠近了。收拾好桌子，洗干净碗筷，拔了在充电的手机，边开机，边爬到床上。

　　短信提示，除了同学的来电，还有郑烨航的。似玥噢的一声，记起昨天他说过晚上跟她打电话的。想到是关于一格的事，似玥拨了回去。

　　郑烨航正在开会，听着公司高层汇报公司的账务和发展，按掉了似玥的电话，用短信回复过去。

　　【我在开会，昨天晚上手机又没电了吧。】

　　【恩，一格只是说他闹了点事，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他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尝试和一格待一起9个小时以上就会发现了。似玥，我需要你的帮忙，我们一起帮助一格，我亏欠他的实在太多。】

　　【好吧，我自己去发现，我有点毛孔悚然的感觉，希望不算太坏的事。等我发现后，再联系你，不打搅了，拜拜！】

　　郑烨航看完最后一条短信，把手机放到桌上，整个人向后仰靠在滑轮椅上。交叠着手指，深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思考，他和似玥还可以有一格这条线连接着。

　　似玥踢开手机，在床上翻了一个滚，突然笑出声来。拯救唐一格行动开始，呵呵，很伟大的举动和决定对不对。不过几秒钟后，似玥心情又阴郁下来。唐一格是因为她，她一定要帮他好起来。

　　手机铃声又响起，徐奥森？“喂，奥森哥。”

　　“是似玥姐姐吧。”脆亮的嗓音，带着浓烈的疲惫。

　　“你是？”似玥在脑中搜索了半天，确定不曾听过这声音。

　　“我是奥森的女朋友，知道这段时间你来北京，因为生病，现在才来打招呼。奥森经常向我说起你这个妹妹，姐姐现在有空吗，我很想见见姐姐，怕奥森说我没有礼貌呢。”王紫杏从声音中定义，似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奥森家乡的人一定都很好吧。和似玥约好见面的地点后，王紫杏删掉了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位置丝毫没有变化。

　　徐奥森第一次见到王政，尽管四十岁出头，依然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都透着高雅。第一次见面，无关胡菲，以准女婿的身份。

　　王政很满意徐奥森干净不庸俗的气质，没有刻意的高攀，相反淡薄的让人觉得疏离。如果不是女儿执意喜欢，他还会担心，这样没有情绪波动的男人，对女儿会有热情似火的爱么。不过恰恰是这份淡然，让王政看到了真诚和踏实，过日子，还是平平淡淡点好。

　　“紫杏年纪还小，不过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只好让你们早点结婚了。”王政抬头望向女儿卧室的方向，目光柔和，此刻他不是商界千算万算充满心计的商人，只是一位希望女儿幸福的慈爱父亲。“奥森啊，我也了解到你以前的职业很稳定正当，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才来北京唱歌赚外快。相信你是一名孝子，同样会是个好丈夫。”

　　“王伯伯过奖了。”徐奥森知道紫杏帮他替父亲还清了债务后，他便不在有回头之路。“以后还需要王伯伯多多提点，我不会让您和紫杏失望的。”

　　“现在紫杏怀孕了，虽然前几天的车祸是有惊无险，但是以后要更加注意。我给你安排了稳定上班时间的工作，来公司好好开始，不会太繁忙，多陪陪紫杏，等她身体好点，立刻完婚，怎么样？”王政起身离开，并叮嘱奥森。“好了，上楼陪紫杏吧。”

　　王政出门后，徐奥森一直靠在沙发上，陷进无尽的自责中。

　　“徐奥森，你很有本事，推翻了我心中不可违背的神。”胡菲抱着徐奥森脖子，第一次露出孩童般的纯真笑容。“我要离开王政，跟你在一起。”

　　“徐奥森，我表面上很有钱，其实都不是自己的。不过我很会赚钱，你不努力的话，那以后只有我来养你咯。”胡菲长长的睫毛俏皮的一眨一眨，笑声像铜铃般清脆。

　　“徐奥森，我对王政说了，我爱上别人，他第一次打我，不过我真的不痛。”胡菲微微扬起红肿的嘴角，拉过徐奥森的手抚在嘴角。“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胡菲的每个笑容，每句话都刻在了徐奥森脑里，心里。他却在胡菲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时候，告诉她，自己要和紫杏结婚，他们是不可能了。

　　“奥森！”王紫杏换好衣服，下楼看到的，就是面容痛苦的徐奥森。无人的时候，他是毫不遮掩心中的无奈吧。王紫杏牵强的笑起来，当作没看见，说。“我约了好朋友见面，你下午有事就去忙吧，晚点去接我好吗。”

　　徐奥森望向眼前笑容温柔，白净美丽的女孩，她只是出生决定了性格，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唯我独尊。她出口大骂胡菲，也只因为想要维护爸爸妈妈的婚姻。她并没有错，只可惜爱上了他这样一个失心落魄的人。

　　“需要我开车送你过去吗？”徐奥森没办法拒绝紫杏，是紫杏在他最无奈，在娱乐中心被欺负的时候，指着所有人喊着，从今往后，他是她的人，谁再敢欺负他，等着收尸。一点也不淑女，凶狠的时候甚至像个女流氓，可是王紫杏一点也不坏啊，很听他的话，只要他不高兴的沉下脸色，便很乖巧的闭上嘴巴。

　　“不用了，我坐的士过去。你出门的时候别忘记手机哦，在我卧室里，那我走啦，拜拜！”王紫杏的笑容总是很灿烂，恰恰这样一份逃避现实的笑容，看着让人心疼。

　　徐奥森上楼去拿手机，床头柜上的相框，是紫杏单手搂着他脖子照的一张像。照片里的两个人，都笑的露出全齿。徐奥森不否认，那段时间心灰意冷的时候，紫杏带给他很多快乐。可是在胡菲出现的那一刻，徐奥森像被电击了一样找到感觉，他和胡菲同为失意的人，干柴遇到烈火，注定焚烧。

　　王紫杏看到似玥第一眼，稍稍一愣，女孩对漂亮的同性都多少会抱有评比的心理，特别像王紫杏这种出生优越的千金小姐。王紫杏坐到似玥对面，坦言说。“你很漂亮，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徐奥森只说似玥是他在家乡的妹妹，并没有提及过似玥和胡菲认识。

　　似玥见到气质高贵，穿金戴银的王紫杏，也很诧异。想象里奥森哥的女朋友，应该是那种朴实柔弱的女孩。眼前的王紫杏，眼神犀利，处处散发着一股强势的压迫感。“谢谢，你也很漂亮。”

　　细心的王紫杏发现了似玥中指上的戒指，语气慢慢平和了起来。“姐姐的戒指好漂亮，是男朋友送的吧。”

　　“恩。”似玥不太自然的抿嘴笑着点头，她不清楚眼前女孩找她做什么。

　　“我叫王紫杏，姐姐叫我紫杏就好。我和奥森认识也算很久了。”提到奥森，王紫杏洋溢着甜蜜的笑容，目光飘往远处，一幅幅画面出现在眼前，她记得和奥森每天在一起的日子。

　　似玥听着王紫杏说着，她和徐奥森从认识到交往，和小说故事一样，有曲折更有甜蜜。似玥也不禁扬起了嘴角，眼前的女孩，看起来也没了一开始的霸气，充满了可爱娇气的感觉。

　　“以后徐奥森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似玥替徐奥森高兴，紫杏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徐奥森这回走大运了。

　　“我可不敢向姐姐告状，呵呵。对了，我和奥森已经决定结婚了，姐姐可以当我的伴娘吗。哎呀，压力好大，万一大家都看伴娘的美貌去了，我怎么办呀。”王紫杏也对似玥充满好感，她相信拉拢了似玥，奥森会对自己更好的。

　　“你呀，鬼灵精！”似玥服了紫杏那张甜甜的小嘴，其实她们之间的年纪并无相差太远，现在她俨然一副大姐姐的模样。

　　两个人吃过晚餐后才发现又很多相同的爱好，小女生之间的话题也聊个不停。王紫杏听了似玥的恋情，喊着羡慕不已。似玥回敬，彼此彼此。

　　两人的关系算是巩固了，王紫杏才打电话给奥森，说了地点，让他来接。

　　徐奥森看到似玥的时候，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似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说。“真不够意思，交了这么可爱的女朋友也不告诉我。”

　　“似玥姐姐也很可爱呢。”王紫杏挽过徐奥森的手臂，问到。“奥森，我今天下午特地约了似玥姐姐，希望她做我的伴娘，姐姐答应了呢。”

　　徐奥森看着笑盈盈为自己高兴的似玥，也不好扫兴，笑着问。“是吗。你们怎么联系上了？”

　　“你又忙，没空陪好不容易来北京的似玥姐姐，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啦。聊起来才发现，我们谈的超级投机！”王紫杏看到徐奥森的笑容后，安心多了。

　　“是啊，奥森，你算捡到宝了，好好对紫杏，欺负她的话，我打你哦！”似玥扬起拳头，作势给了徐奥森一拳。

　　徐奥森对似玥说，我先送你回去吧。上了车后，似玥报出CMT的地址，她打算直接去等祁仟下班。

　　“对了，你和胡菲联系了吗，她也在北京哦。”似玥一问，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

　　王紫杏瞪大眼睛，听明白了话，似玥是认识胡菲的，但是又不知道胡菲和徐奥森之间的事。“似玥姐，你认识胡菲哦。”

　　“呵呵，看来你们也经常联系了。”似玥以为紫杏也和胡菲很熟了。“我们是同学啊。”

　　“恩，都是颐园音乐学院的。”徐奥森知道王紫杏不高兴了，轻轻带过，不料似玥又问起。

　　“她最近心情都不太好，你有和她聊过吗？”似玥当胡菲也经常和徐奥森联系，想从徐奥森那里得到点信息。

　　“她啊，最近都去CMT吧。”徐奥森只有拿那位CMT老师当挡箭牌，胡菲每次都说那位老师是很好的朋友，愿意替他们掩护的。“去补习英语还是什么，反正和一位英语老师走的很近。”听到王紫杏轻轻的哼声，徐奥森只希望快点开到目的地，还以为似玥会问下去，她却安静起来了。

　　CMT，英语老师。看来胡菲一直不回学校的原因，是因为欧祁仟在这边。胡菲喜欢的人是祁仟，她向自己诉苦，天呐，她该怎么办。

　　到了CMT大门口，似玥对徐奥森和王紫杏挥手说再见。发短信给欧祁仟，说在旁边的肯德基里等他下班。

　　北京一家高档餐厅里，正上演着认亲不成的闹剧。胡菲推开一位上了年纪，依然容光焕发的妇人的手。说着，我没有父母，别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