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寂歌》似诱

36、第三十六章 我很想你

　　欧祁仟开玩笑的问道。“如果我调往北京，你愿意来这边读书不？”

　　似玥没有心思笑，反问。“不然我那么辛苦学英语干嘛。”言下之意，出国是肯定的。

　　“心情不好？”欧祁仟也是趁课程中途休息的时间，给似玥打电话。

　　“你十句话问话里有八句问我心情，另外两个。”本是在排练，因为她的电话铃响，老师干脆让大家都休息半会。“不用你问，我自己答。我昨天找过郑烨航，我跟他什么都放下了。”

　　欧祁仟很想问，什么都放下了，为什么会不开心。话到嘴边，最终忍不住带有责怪。“你答应过我什么，似玥，你说你不再见他，是对我口头上的敷衍吗？”他记得清楚，他说，你和郑烨航联系一次，便是离我远一步。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似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欧祁仟说的没错，她去见郑烨航，找到了唐一格，距离是产生了变化。似玥靠在墙面，也说着心里的感受。“祁仟，你给我的感觉，是从来未信任过我。不过，我确实不值得你去信任。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要怎么办了。一直以为，我们很近，事实我们相隔甚远。你读不懂我的心，永远都在猜测，你累，我累。你太完美了，我事事努力的向你靠近，达到你的高度，可是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似玥，你听我说。你告诉我，你都在想什么，我就不用猜啦。你有压力可以告诉我，我，哪是什么完美的人，只想在你面前做到最好而已，那，我也有迷糊的一面，以后把缺点露给你看，可以吗。”欧祁仟打断似玥的话，害怕她继续说下去。似玥的话里，透露的信息他收到了。为什么想要握住一段幸福，守着一个人那么难。

　　“我很傻，如果我聪明一点会选择郑烨航，逼他离婚，然后娶我。再不然，和他分开了，我也应该铁了心跟你，像你这样好的男人，只怕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似玥正要把一格说出来的时候，欧祁仟抢在她前面，不让她有再说的机会。

　　“是我错了，你重情意，如果说分手就分手，一下子把郑烨航忘掉，那怎么会是我爱的那个似玥。你现在选择了我，让我陪你一起忘记过去好不好，我们慢慢来。我请假回来找你。”欧祁仟心里一遍一遍祈求着，有什么事当面说，千万别在电话里说分手。“你忘记了妈妈说的话吗，妈妈说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妈妈也对我很有信心，很喜欢我不是吗？”

　　她该怎么办，似玥觉得自己现在最混蛋的，是有了为什么当初会去招惹欧祁仟的念头。“我又没出什么事，你安心上班。过几天，我主演的音乐剧，在北京首演，我去找你。你现在是在上课期间吧，给学生休息的时间也够长了，回去上课吧。我没事。”

　　“你晚上回家了打电话给我，好吗？”

　　“恩。去上课吧，SHANE！”似玥这声熟悉的称呼，让自己和电话那头的人，都陷进了初识的回忆里。

　　排练结束，似玥走去超市，买了一大堆新的生活用品和食物。路上打电话给唐一格，还是关机。但愿一会儿给她开门。

　　似玥从电梯里出来，刚刚准备按门铃，门就被打开。唐一格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头发也散发着洗发水的香香味道。似玥抿嘴笑了笑，拎着几袋子东西进了屋。把东西放在桌上，朝一格卧室看了看，一眼干净明了。笑着打趣到“你不会一直趴在窗口等我来吧？”

　　“自我感觉良好！”唐一格白了似玥一眼，翻着袋子，找出剃须泡。

　　“我来！”似玥抢过剃须泡，跑进卫生间。“每次都在电视上看到，觉得好好玩。唐一格，让我帮你刮吧。”说着便开始兴致勃勃的捣鼓起来。

　　唐一格靠墙站着，任似玥在自己下巴，双鬓处乱抹。如果说昨天的专注是对着手，那现在她是望着他脸。熠熠闪烁的眼睛，比星星还要耀眼。唐一格不禁抿嘴扬起嘴角，结果伴着尖叫声感到一丝疼痛。

　　“你好端端的扯什么嘴角嘛，血啊，怎么办怎么办！”似玥慌得找毛巾，剃须刀差点扔掉。

　　唐一格接过剃须刀，推开似玥，对着镜子，三两下的刮干净胡子，完事后不忘打击。“不知道是该说你笨手笨脚，还是碍手碍脚。”

　　“我以前又没有替人刮过胡子。”似玥鼓脸瞪眼，看到唐一格诡异的笑容后，才知道这不是在得瑟他嘛，连忙说。“我见过的男人各个都讲究，根本看不到胡茬的影子，就你邋里邋遢！”

　　“以后敢对别的男人刮胡子，你死定了。”唐一格推着似玥额头，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还死定了，以为自己是偶像剧里的男主角啊，笨蛋。似玥耸耸鼻子，大摇大摆的跟出去。

　　“菜式挺多，你做啊？”唐一格看到一袋子的青菜和熟食，嗤之以鼻的问。

　　“让你见识本高级厨师的厨艺，好好惭愧而死吧你！”似玥无视唐一格对她的讥笑，拎着袋子走向厨房。干劲十足，洗菜，煮饭，炒菜，打汤。

　　一直靠在门旁的唐一格，抱着看戏的心态，只要似玥回头，就送一抹鄙视的笑容。

　　看到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唐一格怎么也不相信。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似玥做，还以为她是点来的外卖呢。“你报厨师班了？”

　　“本天才一出生便会，像你这种笨蛋交了学费也学不到什么的。”似玥下巴扬得高高的，特别有成就感。

　　“天才，那以后本少爷的伙食你全包了啊！”唐一格看着似玥，从得瑟的神情转为气呼呼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唐一格其实一点都不丑，五官虽然不像郑烨航一样雕刻的好看，拼凑在一起却特别精致贵气。现在笑起来，更是散发出无与伦比阳光帅气。似玥渐渐在一格深邃的眼睛里，看到倒映的自己。才发现逼近的唐一格，鼻尖都快碰到。一把推开他问着。“你干嘛！”

　　“我在看你会不会流口水，跟花痴似的。”唐一格嘴上不饶人，心里却也扑扑直跳，刚刚如果似玥没有推开他，他会吻她吧。幸好似玥推开了，他现在脸也感觉火烧似的。拿起筷子，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你啊，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一个月瘦的也太多了吧，脸色也不好，跟吸毒了似的。”似玥端起碗，也夹着菜，没有察觉到唐一格的身体一僵，好半天才继续动筷。“吃这个，我拿手的哦。”

　　唐一格吃了两大碗饭，似玥才满意的点头。少爷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似玥叹气，很自觉的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洗碗刷锅。洗着洗着，想到了欧祁仟。平常都是他做饭和洗碗，她只用在一旁说句表扬的话语，顶多帮忙掐菜。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最后洗干净手，似玥坐到一格旁边，瘪着嘴，把两只手垂直伸到他面前。“弹钢琴的手啊！”

　　“那又怎么样！”一句无所谓的话语后，却把两只手合在掌心里。

　　“你肯定经常熬夜，皮肤没有以前好了。”似玥安静呆了一会，还是将手抽出来。“自恋的少爷，你不是挺爱美的吗。”

　　“肤浅！”唐一格不屑的偏过头。

　　两个人聊了会天，似玥告诉一格，她在学校排练的一些事，唐一格负责聆听，适当的做出反应，不过是依然不变的取笑。

　　转眼时间不早，似玥说要离开了。唐一格送她到门口，问。“你明天还来吗？”

　　“为什么都是我来找你，你变成宅男啦。”似玥不满的哼的一声偏过脸。

　　“那我以前是你男朋友，去学校找你天经地义。现在又不是！”唐一格故意提到过去，和男朋友这个名词。看到似玥沉默了，又问。“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

　　“我很关心你。”似玥咬唇了半天，说出口后，一声拜拜，把门给关上。

　　接下来的两天，晚上排练完都会去唐一格那里，不过也告诉他，明天她要去北京演出了。带着炫耀的口气说着，主演哦主演哦。

　　“我想去看。”唐一格知道欧祁仟也在北京，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出于单纯的想看似玥演出，还是因为什么。“有特别席位给我吗？”

　　听到唐一格说要去，似玥想了想，最后点头说好。“那你和我一起去吧，明天早上8点。”

　　似玥回家后，唐一格躺在床上，才发现那东西根本是不能带上飞机的。他或许能坚持到北京，可到了北京，能找到供应的人吗。清醒的时候，慢慢坦然接受了自己目前的状况。不像之前那么自暴自弃，因为有似玥在身边。不过，他也知道不可能这样下去，那东西是一定要戒掉的。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幸好他不是缺钱的人，不过兄弟李赫他们都知道了，有意的疏远了。呵呵，谁会愿意和一个染上毒瘾的人有来往。除了，似玥。但当她知道的那刻，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会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和欧祁仟在一起吗。

　　似玥，这次去北京，如果我发现，欧祁仟对你不好。我，会舍不得把你交给他。

　　一路同行，遭受同学投来的异样眼光，只因身边的前男友唐一格。出机场的时候，甚至有人问似玥。“你男朋友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不来接机呢。”

　　“老师可没有自由的时间，我一会儿去找他。”似玥随口解释完，同老师也说起。“王老师，明天我回酒店和大家会合一起去排练。”

　　似玥早已学会，走自己的路，不在乎其他的人看法和言语。

　　“你没告诉欧祁仟你今天来吧。”唐一格等似玥同学都走了，再问。“要给他惊喜吗。”

　　“你呢，和在北京的朋友联系好了吗？”似玥看时间，4点多，赶去CMT应该正是祁仟下课的时间。

　　“恩，都约好地方吃饭了。那你过去找他？”唐一格毫不在意的问着，却记得清楚，似玥刚才和老师说的话，她晚上都不会回去。已经发展到可以一起过夜的程度吗。

　　“对啊。”似玥淡淡一笑，苦涩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唐一格不暴躁的吼人固然好，可是安静起来，一点都不像他。似玥招手拦了两辆的士，对一格摆手。“明天电话联系。”

　　“知道你明天会很忙，不用管我，反正票在手上，晚上我会准时准点的去剧院的。”唐一格也扯了扯嘴角，摆摆手坐进车里。不让司机开车，目送似玥那辆车先离开。这几天的相处，比他们认识的所有日子加起来，都相处的快乐。只不过现在，他连冒牌的男朋友都不是了，似玥有了新男朋友。纵然对他关心，也是向他证明，她不是一个没有心肺的人。也许是感谢那次救他，也许是出于好不容易成为朋友的珍惜。

　　似玥对司机说CMT总部，到了才知道比颐园的教学机构不知道大多少倍。走进大楼，看着随处可见的学子，咨询的咨询，报名的报名，看书的看书。似玥浅浅的露出笑容，她背着双肩包，带着黑色框架眼镜，应该像爱学习的知识分子吧。

　　“你好，请问SHANE欧祁仟老师现在在哪个教室上课，我想去旁听一下，然后再报名。”似玥说的熟练，别人当她是上过很多次课的学生，立刻告诉了SHANE在哪个阶梯教室上课。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后，1102教室的门牌正好对着这边。似玥很有经验的找后门，和管理员阿姨说明来意，得到允许后，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

　　讲台上的男人，英俊帅气，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自信阳光的笑容，温文尔雅的好听嗓音。好像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从课本上的知识，到做人的价值，他都能侃侃而谈。有着不凡的仪表，充满内涵的学识。学生们都听着如痴如醉，仿佛讲台上不是一名普通的老师，是叱咤歌坛的天皇巨星。

　　欧祁仟流利的讲着课文，看到后方走进来的人后，语速微微放慢，直到确定，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如果CMT是全国统一的时间安排，那还有15分钟下课。15分钟里，足够似玥想到很多很多。全部都是欧祁仟的好，印象中，他一点缺点都没有。反倒是她，所有都不好。

　　自从上次的电话后，一直到今天他们都没有通过电话。在学校还好，昨天回去欧祁仟家里清理行装的时候，望着房子想到好多。她心软，对唐一格是关心，对欧祁仟便是残忍。想到曾经下着怎样的决心，把自己交给欧祁仟。

　　如果说，她在唐一格最落魄的时候，关心他。那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是欧祁仟让她振作。带他回到老家，看他和家乡的小朋友打成一片。一起送妈妈到医院检查身体，还有在杭州的日子。

　　“哎哟，又混进课堂了。行骗行到北京来了啊。”时间一到，欧祁仟说下课后，学生都蜂拥而至的冲出教室，抓紧时间解决晚餐，再来上课。欧祁仟清了半天书，看见最后排的似玥仍旧趴着不动，只有走过去，拍桌子。

　　“你才行骗呢。”似玥被惊的一颤，坐直身体，拨了拨头发。

　　“还以为你听我上课睡着了呢，影响不好，走，出去吧。”周围没离开的教室，都把目光投到这边来。欧祁仟拍拍似玥，让她起来，两个人一起从后面离开。

　　“我听你说话是比较容易入眠。”似玥双手抓着背包的肩带，走在欧祁仟身边，就一学生的形象。

　　“难怪黑眼圈严重，这段时间严重失眠吧。”欧祁仟习惯的揽过似玥肩膀，有认识的学生走过来，都夸张的问着，是SHANE女朋友吗？欧祁仟笑着点头，用英语反问着漂亮吧。

　　似玥亲眼目睹那两名女生露出失望的神情，低头笑起来。“估计明天你学生都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吧。”

　　欧祁仟摇头。“不会啊，第一天就有学生举手问我，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她们不信，这下眼见为实咯。”

　　中途有40分钟吃饭的时间，两个人去了附近的肯德基。欧祁仟说，晚上下课后，再去吃好的。似玥点头说好，一会儿去他办公室等。

　　不料欧祁仟拖长音说。“那不行，这不是在颐园，我身份平凡着呢。私藏女友在办公室，被发现了直接领导谈话。本来领导对我下达的政策都是，充分利用外在魅力，让学生更有冲劲。要让领导知道，我还特地把女朋友带来晃，学生们都知道了，不给我咔嚓一下！”欧祁仟抹着脖子，瞪大眼珠。

　　“都什么老师呀这是，还想引诱学生啊。”似玥露出鄙夷的眼神。

　　“那可不是，别忘记你怎么成为我女朋友的啊。”欧祁仟话一说完，嘴巴被塞进了一只鸡腿。

　　似玥咬着吸管喝饮料，没看欧祁仟，光靠听就知道，他吃的有多香。两个人没有提起那通电话，也没有问这几天为什么不打电话。欧祁仟更是不问，似玥突然出现来找他。如同在颐园，理所当然的去CMT找他一样。好像不曾有隔膜，他们还是热恋中的情侣。欧祁仟一直在话里提示着女友二字，在以前都是没有的。

　　到点欧祁仟去上课，让似玥在附近的街面逛逛，喜欢什么买什么，回来他给报销。似玥说她去找她哥，九点半准时在楼下等他。

　　欧祁仟点头说好，他听过似玥说有个从小关系很好的哥哥，在北京发展。只不过没有想到，似玥的哥哥会是胡菲喜欢的男人。

　　接到似玥电话的时候，徐奥森在酒吧里陪着王紫杏。王紫杏抢过电话，发现声音不是胡菲的后，吐吐舌的把电话还给奥森。奥森告诉紫杏，是亲妹妹来北京，他要去趟。紫杏挽着奥森的手，讨好的笑着说，未来的小姑子，你要替我问好。奥森在紫杏额头上印过一吻后，点头说好的离开了。

　　似玥一直坐在肯德基里面，看到徐奥森后，还是忍不住感叹。“你变化太大了。”

　　“太过分了，来北京演出也不提前通知我，票呢，是让我买，还是送呀。”徐奥森并没有忘记，他和似玥最后一次在颐园见面，是有闹不愉快的。后面相互发过几次短讯彼此关心，算是和好了。

　　“送，我的奥森哥！”似玥笑着从包包里拿出演出门票给奥森。“你在北京怎么样，打扮的挺像明星的呀。”

　　“马马虎虎，酒吧驻唱。现在吧，只要能唱歌，别的都不管啦。”

　　“恩恩，北京酒吧很有前途啊，我相信不久你就会被星探挖掘，呵呵。”

　　“你怎么在这里的肯德基店啊，附近没什么宾馆吧。”徐奥森边说，边透过窗户往外开着。

　　“我男朋友在忙，我等他下班呢。”本来不想提起欧祁仟，可是想到上次因为郑烨航，和徐奥森闹不愉快，现在也想让他放心，告诉他，自己有了新男朋友和生活。

　　“怎么在CMT门口啊，你也认识里面的人啊。”徐奥森想到胡菲对他提及的那个人，话从嘴巴里溜了出来。被似玥反问还有谁认识的时候，连忙打马虎眼。他和胡菲的事，也不好让似玥知道。“我一个在北京的朋友！成，我陪你等他下班。”

　　徐奥森还想见见似玥男朋友的，结果接到紫杏妈妈的电话，说紫杏回家的路上差点出车祸，现在在医院里，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放过他。徐奥森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和似玥说着对不起，他有急事，明天请她吃饭。

　　还好坐了一会儿，欧祁仟也下班了。欧祁仟说单位给他分配了两室一厅的公寓，环境不错。在公寓下面的小超市买了日常生活用品后，两个人手牵手上楼。

　　欧祁仟忙前忙后的收拾，似玥照常像在家里一样，窝在沙发上抱着双腿。“祁仟，我有话对你说。”

　　欧祁仟背影一僵，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到似玥身旁去。该来的会来，该说的总要说的。电视里那些嬉皮笑脸的男主角可以捂着耳朵，对女主角说，我不听，我听不到。他不会做那些幼稚的桥段，面对似玥，他要事事做的成熟到位，给似玥树立榜样。

　　“这些天，我一直在家想，我实在不够好，为什么你可以一次次容忍我。”似玥问着。

　　“因为你不够好，我才特别想照顾你。另外，你的那些一次次也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也许到了一天真成了大问题，我就无法忍受了吧。”欧祁仟回答的轻松，手臂环过似玥脖子，揽住了她的肩膀。他知道似玥的个性，也觉得她像朵漂浮不定的云。可看到她出现在课堂上，愿意等他下课，然后一起回家，买了日用品，默认今晚和他一起睡。欧祁仟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了大问题，当似玥是闹闹脾气，哄哄便好。“似玥，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你一人，是我们两个人，你有心事和难处一定要让我知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颐园吗，你遇事胡思乱想后，就会乱下决定。”

　　“你不在的这几天，我都在关心另外一个人。甚至为了他，和你说了那些话。”似玥身子一松，也靠在了欧祁仟胸口处，继续说着。“我看到他过的一点都不好，我会想是不是自己有责任，他住院，受伤，颓废。”

　　“别急，慢慢说。”欧祁仟像哄婴儿一样，温柔的嗓音的引导着似玥敞开心怀。

　　“你在北京，我差一点被人给……是唐一格，他救了我，他浑身是伤的倒在我面前。我以前真的从来不信他喜欢我，他一直都很厌恶我的。结果他比我理智，一个月不见我。再见的时候，我差一点认不出来是他。他知道我交了新男朋友，他比我还要挣扎。他让我离开他和郑烨航，和你好好过，但是，他。你不知道，他的家境很复杂，从小都没有得到过家庭的温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结果那个女人还欺骗她，把他当作棋子来利用。”似玥越说越激动，肩膀也被紧紧握着。

　　“发生什么事了，和郑烨航是不是有关系。”欧祁仟不想再听似玥对唐一格的关心，他只担心似玥有没有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受得是小伤，唐一格比我严重好多。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脸上的伤，才叫你在北京，不要提前回来。”似玥说着抬起手臂，指尖抚过嘴角。

　　“你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我，在你危险的时候，唐一格救你，我是在远方，我赶不回来是我的错。可是你既然都不愿意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似玥，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希望你不要一个人，或者让别人替你承担，你想想我好不好。别说什么让我担心之类的话，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才是最让我担心的位置。”双手握住似玥肩膀，欧祁仟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对似玥吼起来。似玥无力反驳，垂着眼睛，看着又让人欧祁仟心疼。“对不起，我道歉，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似玥，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祁仟。”似玥额头抵在祁仟胸口，可是，唐一格。“唐一格他……”

　　“哪天请他出来吃饭，我要好好谢谢他。你欠他，就是我欠他。我们一起去还。”欧祁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似玥实在找不到任由理由再说些什么，只能点头。

　　洗完澡，躺在床上，似玥告诉祁仟，唐一格也来北京了，明天去看她的表演。

　　欧祁仟连续听到好几个唐一格后，翻身贴上似玥的唇，不同往日的温柔，带有强烈占有欲的交缠。贴近耳垂，亲昵的磨蹭着说到。“我好想你。”等不急似玥的答复，滚烫而急促的气息，使动作也更加急切起来。

　　这一晚，欧祁仟沉迷于两人密不可分的相拥，失了控一般在似玥身体上索取。

　　这一夜，似玥的耳边一直萦绕着，欧祁仟低喃的，我想你三个字。

　　有时候，我想你，比我爱你，更加让内心深处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