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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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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烧得很旺，将两人的脸颊都烤得暖暖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吃完年糕，带土收拾碗筷时，卡卡西走到角落里的书架前，抽出了一卷旧卷轴。
那是他们少年时的任务记录，纸页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磨损，上面的字迹一个稚嫩一个工整，是带土和他一起写的。
“还留着这个？”
带土擦着手走过来，看到卷轴时挑了挑眉。
“嗯。”卡卡西翻开卷轴，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你看这里。”
那一页记录的是他们十五岁时的一次C级任务，护送一个商队穿越森林。
带土在记录里把自己写得英勇无比，说“旗木卡卡西被敌人围攻，是我及时赶到，用火遁击退了敌人”，后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举着一把巨大的苦无，旁边标着“宇智波带土”。
带土的脸瞬间红了，伸手想去抢：“别别看了，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嘛……”
卡卡西侧身避开，指尖划过那行字，嘴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我记得那天，是你不小心踩到了敌人的陷阱，被吊在树上，最后还是我把你放下来的。”
“那、那是意外！”带土梗着脖子辩解，却忍不住凑过去看，“你看你写的，‘宇智波带土行动鲁莽，拖慢任务进度’，也太过分了吧！”
“事实如此。”
卡卡西合起卷轴，眼神里带着点笑意，“不过……”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那天你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给了我。”
带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他当然记得。
那天任务结束时天色已晚，两人的忍具包都空了，他兜里只剩下一块饼干，本想自己吃，却看到卡卡西脸色发白——后来才知道，他为了掩护商队，手臂被敌人的忍术划伤，一直强忍着没说。
“那时候觉得你太能装了。”带土坐在他身边，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明明疼得厉害，却非要摆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那时候也很吵。”
卡卡西回敬道，“一天到晚喊着要当火影，却连个简单的变身术都练不好。”
“谁说我练不好！”带土立刻反驳，“我现在的变身术比你厉害多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像回到了少年时的训练场，那些琐碎的、被时光掩埋的小事，在暖炉的火光里渐渐清晰，带着点青涩的甜。
带土说着说着，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的手指微凉，指尖有些冰。
带土用掌心裹住他的手，一点点焐着，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灯光在他银灰色的发梢上跳跃，护额下的眼睛半眯着，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侧脸的线条在暖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卡卡西。”
带土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嗯？”
“没什么。”带土笑了笑，握紧了他的手，“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不用奔赴战场，不用面对生死，不用藏着掖着，可以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说说话，看看雪，就很好。
卡卡西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忽然一动。
他反手握紧带土的手，指腹摩挲过他掌心的薄茧，轻声道：“带土，等开春了，我们去北边的雪山吧。”
带土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他之前提过好几次想去雪山泡温泉，卡卡西总说“等有空”，他还以为对方忘了。
“嗯。”
卡卡西点头，“水门老师说，开春后会有一批物资要送到北边的哨所，我们可以申请护送任务。”
“太好了！”
带土兴奋地差点跳起来，随即又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你的伤……”
“到时候应该差不多好了。”
卡卡西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纲手大人说，只要按时上药，注意休息，不会有问题。”
带土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个吻很轻，像雪花落在皮肤上，带着点凉意，却瞬间点燃了卡卡西心里的火。他的脸颊瞬间红了，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带土按住了后颈。
带土的吻渐渐加深，从脸颊落到唇角，带着年糕的甜味和炭火的暖意。
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卡卡西闭上眼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还有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心里那点最后防线，也彻底融化了。
炭火烧得噼啪作响，窗外的雪还在下，将整个木叶都裹进一片温柔的白里。
矮桌上的旧卷轴静静躺着，记录着少年时的懵懂与争吵，此刻的暖炉边，温暖着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带土才缓缓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有些乱：“卡卡西……”
“嗯。”
卡卡西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带土笑起来，伸手擦掉他唇角的水渍，指尖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雪停了我们就去堆雪人吧？我小时候堆过一个超大的，比我还高……”
“你现在也没多高。”卡卡西忍不住吐槽。
“喂！”带土不满地瞪他，却没真的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那我们比赛，看谁堆的雪人好看！输的人要负责洗一个月的碗！”
“可以。”卡卡西点头，眼神里带着点狡黠，“不过，你输定了。”
“那可不一定！”
两人又拌了几句嘴，却都带着笑意。带土起身去添炭火，卡卡西则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着。
或许未来还会有无数次任务，还会有无法预料的危险，还会有忍界的风雨飘摇。但此刻，在这个雪夜的暖炉边，被带土的温柔包裹着，卡卡西忽然觉得，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带土添完炭火，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等雪停了，我们去买酒回来好不好？就着烤年糕喝，肯定很舒服。”
“你忘了你上次喝多了，抱着柱子喊‘我是火影’？”卡卡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带土的脸瞬间红了，在他颈侧蹭了蹭：“那、那不是喝多了嘛……”
卡卡西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任由他抱着。
窗外的雪光映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柔和的亮，屋里的年糕香和炭火气息交织在一起，温暖而绵长。
雪还在下，夜还很长。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