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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见阿婆 ...
“谁嘛?”等看清来人,阿婆一脚迈出,笑眯眯看着姜向笃,“哎呀呀,阿笃来啦,阿笃怎么想看我个老婆子哦,也不提前告诉我好准备准备。”
阿婆已过花甲之年,头发斑白,走路有些佝偻。单看脸,依稀能够看出一些年轻时的貌美。
姜向笃拍拍阿婆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这不是想你了,就来看看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阿婆顺着姜向笃的眼光一看,“这是你同学?”
“是,他叫荆鲤。”
“阿婆。”荆鲤喊了一声。
“哎哎。”阿婆勾勾手,让荆鲤过来,她握着荆鲤的手,这双手带着厚厚的茧子和深深浅浅的老年斑,却让荆鲤感到异常的温暖。
“我听阿笃提起过你,瞧着模样长得多俊俏,荆鲤这名字一听寓意也好,大红锦鲤,多喜庆。”阿婆乐呵呵地牵着荆鲤进屋,“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一点,你可别放不开,就当自己家好好吃饭。”
“谢谢阿婆。”荆鲤看着这一桌十分丰盛的饭菜,如同温暖的阳光带来难以言喻的舒适,他的眼眶浸上湿意,又压下心头异样,吃了口菜,“阿婆,你做的饭很好吃。”
“是么,看来我的厨艺还没有减退。看这孩子多瘦要多吃一点啊!”
“好。”
荆鲤默默地吃着,没有说话,他突然很想哭。
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的温暖,没有利益,没有杂念,只是单纯的想要他多吃点,多长点肉。
他抽了抽鼻子,咽下一口白米饭,试图让眼泪回去。
就在这一滴泪即将落下时,他的眼前出现一张白色的纸巾。
“阿婆,他吃饭蹭身上了,我带他去院子里洗洗。”姜向笃的声音令他感到安心。
“去吧。”
荆鲤洗了把脸,他的眼眶发红,语无伦次地说:“姜向笃,我不想哭的……我只是……”
我只是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受,被人照顾的感受。
从小到大无一例外,走过的每一步都是靠着自己才活下来的。
姜向笃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入怀里,下巴放在他的头顶,嗓音温柔:“这不怪你。”
他很能理解荆鲤的暂时崩溃:“荆鲤,阿婆很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阿婆不仅是我的阿婆,也是你的。”
“可以吗?”荆鲤声音闷闷的。
“可以。”
吃过饭后,姜向笃最先拦住阿婆的动作,接过她手中的碗筷:“今天我洗碗。阿婆你陪荆鲤说会话吧。”
“你这小子,好好洗碗。”
“保证完成任务!”姜向笃抱着碗到院子里洗。
阿婆和荆鲤坐在屋里,外面的蝉鸣和水流动声如隔了一层薄膜变得不真切起来。
“荆鲤,今天吃这顿饭还开心不?”
“很好吃,谢谢阿婆。”
“你今天都说几个谢谢了?既然阿笃把你带回来,就证明你是他很好的朋友,知道张泽禹那小子不?把我家当他自己家一样,一顿能吃——”阿婆比了个“三”的手势。
“他吃三碗饭啊?”荆鲤心中震惊,他的确不知道张泽禹的饭量这么惊人。
“那可不,一来就缠着我要给他做饭。真是饿死鬼投胎……”阿婆假装嗔怨,逗的荆鲤笑了笑。
阿婆又说了很多姜向笃小时候的趣事,逗得荆鲤直乐呵,接着她伸手摸住荆鲤的手,说:“我家阿笃啊从小就调皮,后来上了学就和他爸妈住了,谁知道他爸妈压根就养不好这个小子!寒假到我这儿时还瘦了!真是气得我心慌呦。”
“荆鲤,别看我家阿笃表面上霸道得很,但他是个好孩子。我不图他有荣华富贵,只求他顺心如意,平平安安就好。”
阿婆看了眼院子里的姜向笃,又看了看荆鲤,说:“荆鲤,你也是个好孩子,阿婆也祝福你。”
*
在阿婆家度过愉快的三天后,荆鲤和姜向笃就准备回去了。
阿婆万分舍不得二人,但无奈荆鲤有事要做,她只能放两人离开。
“阿婆放心我会来看你的。”
阿婆两只手搂住两人,轻轻拍了拍后背:“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对了,阿笃,信记得给你李婆!”
“知道啦!”
回去的路上,荆鲤告诉他这次竞赛时间有点长。
“多久?”姜向笃撩了撩眼皮,指尖敲打着车窗。
“半个月。”
“……”姜向笃顺着车窗看外面的树木由疏转密,时不时树荫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翳。直到他的身影被窗外的树枝完全笼罩,汽车驾驶的速度越来越慢。
“停车。”他突然说。
“怎么了?”荆鲤疑惑地看着他。
“下车,带你去个地方。”
荆鲤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决定和他一起下来。
待他站定后向远处望去,能看得出是一座山,山整体不高,山头上面似乎有一个屋檐。
“这是寺庙吗?”荆鲤问。
姜向笃摸了一下他的头:“学霸的脑子就是好用。”
石梯两旁林道绵延至山顶,往深处走,树木长势茂盛、直径粗壮挤的道路逐渐变得狭小起来。
姜向笃边走边介绍:“这座庙是我小时候来的,本来就没什么人逛,上面的和尚走的走、散的散,没人整理这个路,自然就破败些。”
“不过没了人,空气的确很好。”
两人踩着去年冬天未分解为养分的落叶,每踩一步就会发出“吱吱嘎嘎”的脆响。
即使是在骄阳似火的夏日,只要在这座山上就能感受到秋天般的寂静、萧肃和凉爽的空气。
两人边闲聊边走,走到山顶时并不觉得累。刚入眼就是一个破败的木门,荆鲤打量了四周,寺庙外墙体剥落,显得有些意外的荒芜。
他伸手用指骨敲了敲木门:“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
姜向笃挑了挑眉,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耗费时间,他说:“这个地方早就没人了,你还问这些干什么?”
“等一下吧,如果真的没有人来,我们再进来。”
“有。”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过了一会儿,一只苍老的手推开门,是一个老和尚,看模样已尽古稀之年,他摸了摸胡须,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季节还有人来。”
荆鲤点了下头:“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没想到还有人能记得这座庙,施主们你们进来吧。”
里面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结构,北方和西方的屋子木门东倒西歪的,东边的房子比其他两间要显得整洁,应该是老和尚住的房子。
“你们先去上柱香。”老和尚指了指北边的屋子,“随后顺着里面的小门去后院看看那个树吧。”
姜向笃见他腿脚不便,说:“我以来来过里就不劳烦您了,您去歇着吧。”
老和尚点点头,转身回了东边的房间。
荆鲤和姜向笃进了北边的屋子,房门虽然是破烂的,但是里面的陈设没有像房门一样凌乱,有经常打扫的痕迹。
佛像雕刻得精细,那目光宁静又慈爱似真人般栩栩如生,看着他们两人膝盖枕着蒲团,双双跪在佛像面前,手里握着三炷香,虔诚地拜了拜。
荆鲤闭上眼,许的愿是想让姜向笃能够平安幸福地过一辈子。
姜向笃其实心里压根就不信佛,但看见荆鲤十分认真的表情,耐心地等了他一会。
荆鲤一睁开眼,姜向笃迫不及待地问:“你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姜向笃撇撇嘴,只得作罢。
“我带你去后院。”姜向笃顺手拿了两个带红飘带的无字木牌。
“拿这个做什么?后面到底有什么你这么神秘?”荆鲤接过他手里的木牌。他一看见这个,心中隐隐浮现一个答案。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后院是一个圆形场地,四周铺着一圈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而它的正中央是一棵苍天古树,这棵树无疑比上山时的书都要大得多。它的树冠庞大,甚至在这片地方能够称得上“遮天蔽日”,远远望去枝叶郁郁葱葱,枝桠上摆放着零零散散的木牌。风吹动树梢,木牌上的红飘带随风飘荡,红与绿相得益彰,令人仿佛陷入画中。
“这是祈愿树?”
“对。”
荆鲤被震惊得语无伦次,谁能想到在这么破烂的山上,这么破烂的庙里竟然有这么宏伟的风景。
姜向笃看穿荆鲤眼底的震撼,不由笑了一声。
带他来这个地方,果真没错。
他轻咳了一下,敲了敲身侧的桌子:“在这儿把愿望写了,再挂到树上。”
荆鲤拿着笔写下自己的愿望,他捂的很严实,没让姜向笃看见。
他走向树的每一步都带着坚定,脑海里不断回响姜向笃刚才说的话。他说,我们这的习俗是把写愿望的那一面给树看,树知道了就会完成这个愿望。
越走近他越能发觉书上面的红色飘带颜色深深浅浅,有的历经风雨已经褪色,呈现出粉红色的色泽,远比不上他手上的红色鲜艳。
荆鲤没着急挂上自己的木牌,而是围绕着树逛了一圈,把一部分因为外在因素而翻转的木牌,写字的那一面重新翻转过来。
姜向笃跟着他一步一步地挪动,帮着他翻转木牌,他说:“你做这些根本没有人会看见。”
荆鲤眼神坚定:“我做的这些不需要被人看见,树知道就好。”
姜向笃虽然不解,但是仍陪着他重复着做翻转木牌的动作,所幸东西不多,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哥,全部都弄完了,该到我们了吧?”姜向笃现在叫荆鲤“哥”,叫得十分熟练。
荆鲤点头,选出正南方的空树枝:“我们就放在这里吧。”
他放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愿望是:祝愿姜向笃福寿康宁。
正南方,无论是春夏秋冬,光亮总会每一天照亮木牌,他的心愿也会每一天都让树看见。
荆鲤调整好位置说:“好了”,姜向笃把他的木牌贴紧荆鲤的放置好。
此刻时间已经十二点,阳光正好,恰有微风吹拂,颜色各异的飘带随风飘动,或碰撞树枝、或相互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那两个颜色最鲜艳的木牌,紧紧地靠在一起。
荆鲤满意地拍了张照片,牵起姜向笃的手,笑着说:“我们走吧。”
呼——
风意外吹得猛烈,一个木牌看着他们两个牵手的背影,急切地翻转,试图发出响动,让他们带它一起回去。
显然无人在意。
而木牌上面的字暴露在风中,未干的墨水沾上一片飘带,蹭花了字迹。
上面写到:希望荆鲤得偿所愿。
嘻嘻猜猜会不会如愿呀[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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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见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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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最后三章连着看会好一些。读者们可以等25号八点半后来看。全文免费。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