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艋舺重生》东南疯

5、金鱼摆尾，被狗咬

　　“一文，明天想吃什么？”阿妈拿了本杂志在发廊里看。
　　长长地黑发用细线一圈一圈按照区域绑在头顶，外面还罩着一层浴帽。
　　我放下书包，在她旁边坐下，好奇的看着她的面部表情。
　　还好啊，没有什么特别啊。
　　“最近有什么好事吗？也没有看到发廊的生意有多好。”
　　“发廊生意好才能给你加餐吗？你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看你高高的个儿，身子还不大结实。开发廊欠的债已经还了一大部分了，剩下的不急。也该闲下来一些给你补补身体。健康是福。”她头都没有从杂志上抬起来。
　　“奥。对了，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蚊子，叫我一文多好啊."我的口气给人有些埋怨的感觉。
　　她终于抬起头来，打量了半天，似有所悟的笑了笑，说：“蚊子多好，好养！”
　　“可是我现在已经很大了，叫蚊子总有点，有点憋屈。”
　　她哦了一声，上升调子，说：“你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人家女孩子嫌弃你了？”
　　虽然她现在是我妈，还是给了她一记白眼：“拜托!还女朋友！男校怎么交女朋友！”
　　女人八卦起来就停不下，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抓了书包进了自己的房间。

　　身体是卓一文，但心里上对找女朋友非常反感。
　　二十多年的女性身份生涯，让我习惯性的绝对性的挑伴侣的对象就一定是男性。
　　女朋友？目前还是算了吧。

　　这几天还挺顺当的，阿狗坐在教室后面，放学了也只是远远瞪了几眼，也不上前找我的麻烦。
　　他还是很怕李志龙一帮的，以为我现在也是他们一起的。
　　在课业上，也没有什么困难，毕竟自己是大学毕业的人。
　　再说台湾高中课程偏向简单。不过好歹很久没有正经念书了，要捡起书本还需时间。
　　渐渐地，考试成绩一次比一次好。
　　乖乖上课，乖乖做作业，听老师的话。老师也开始在课上表扬我。
　　接着前后的同学也会在作业上请教我。
　　于是，慢慢的同几个经常来请教和共同探讨的同学走得比较近，这样就不算是孤家寡人了吧。

　　有些时候还和同桌徐华一起去逛街，打游戏机。
　　街机区去过两次就没去了，那边的帮派混混比较多，容易打架闹事。
　　徐华让我陪他去买几条金鱼，我笑他一个男孩子买什么金鱼。
　　他说是给妹妹买的，他妹妹刚从乡下外婆那里回来。
　　给她买点小礼物是应该的。

　　街道上挂的红红的灯笼映衬得夜色温暖好看，一排鱼店前面蹲了很多人。
　　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和小朋友。鱼店特意把鱼缸搬到外面来，外面宽敞明朗，行人也多。
　　这样我们可以沿着街道一家一家不拉地看下去。
　　“老板，这种黑色的怎么卖？”徐华问那个胖胖的笑得一脸和善地老婆婆。
　　老婆婆行动缓慢但说话中气十足。
　　“这种诶，50两条拉。你要几条？”
　　“我们要四条啦，送一条吧。”我说道。
　　她爽快地答应了，帮我们用透明的塑料袋装好扎紧。
　　又问我们要不要买鱼缸，徐华说不用，家里有。
　　买完金鱼，我还是顺道跟着徐华一起走，他家不远，我回去还是会路过他们家。

　　徐华用胳膊撞了我一下，让我看前面买蛋饼的人。
　　头发竖起，像个刺猬，米灰色的校服衬衫，不正是那个大鼻子阿狗吗。
　　他也看见了我们，神色疑惑。
　　我说：“不用管他，我们快回去。”
　　后来感觉这家伙跟了我们一路，送了徐华。
　　我也快步往回走，快到家的时候回头，阿狗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忐忑地去上学，没想到安静了一天也没有等到他送来的麻烦。
　　接下来几天也是一样。
　　不过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米色上杉外套，里面穿着淡绿色背心，胸前还是挂着红色的护身符。
　　双腿修长，胸膛硬朗，头发非常短，接近光头，五官如雕刻。
　　和尚礼貌而周到地和店家谈话，什么高山茶送货这一类。老板亲自送他到门口，他笑笑点点头，做完事就走了。

　　和尚，智商高，礼貌谦和，所以办事效率特别高。
　　如果他不混□□的话，用白猴的话讲究是读书非常厉害，以后可以得诺贝尔奖的人。
　　他出了茶叶店，又拐进茶座，不到两分钟李志龙三人也出来了。
　　和尚始终站在李志龙的右手边，坚实后盾。
　　我跟他们错身而过。

　　徐华说：“等会儿一起走吧，我妹妹在校门口外的奶茶店等我哟，你要不要见见，她可是很漂亮的。”
　　他妹妹叫徐美玲，15岁，回到家后爸爸妈妈都很宠她，要什么买什么，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
　　反正今天刚考完试，刚好放松放松。
　　就答应了他。
　　过了一段安静的日子，警惕性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所以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我们三个人会被阿狗一帮人堵在巷子里出不来。
　　他手上拿着一根棍棒，啪啪啪地敲着自己的手掌，另外一边堵我们的两个人也拿着棍子。
　　看他们的校服，应该就是我们学校的人。
　　阿狗推开徐华，挑起徐美玲的下巴，狞笑着：“哟呵哦，不错啊，小妹妹，挺漂亮的！你是他女朋友？”
　　徐美玲看到阿狗指的是我，脸倒红了。
　　“他啊，是个不中用的衰仔。成天躲在别人背后，怎么样，做我女朋友吧。”
　　阿狗当众语言调戏她。
　　徐华瑟瑟发抖，抖着嗓子叫：“你别碰她，她，她不是一文的女朋友，他们第一次见，这个是我妹妹！”
　　阿狗放开徐美玲，走过来就是一拳捶到徐华的肚子上，徐华马上倒地索瑟起来。
　　“跟你说话了哦，干，不要多嘴，是你妹妹又怎样？”举起棍子就下往下抽。
　　我上前挡在徐华面前，叫停：“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吃饱了撑的？哦，原来是吃饱了来找女朋友来了。怎样，平常没女人要你把。”

　　他的鼻孔喷火，愤恨地瞪着我，叫到：“干，徐华你现在给我滚远点，不要挡着我的脚。”
　　我说：“是啊，你赶紧带着你的妹妹滚回家，看到你这怂样就受不了。”
　　徐华赶紧爬起来，拉着他的妹妹就要走。被后面两个同校生挡住。
　　阿狗想了一下，就放了两个人，逼近我说：“今天就如了你的愿，让你一个人好好地受顿打。”
　　我见徐华二人头也不会地跑了，稍稍定下心来。
　　他终于有点风范的摸样，边说话边绕着我走了一圈，啧啧叹道：“怎么没跟在李志龙屁股后面啊，奥，哦，我知道了，是他们几个看不上你吧。看你以前可怜巴巴地凑上去，还不是被踹了。”
　　我什么时候可怜巴巴地凑上去了？
　　“你不要搞错了，今天我答应了徐华才过来这边玩，这才没有跟志龙他们在一起。”
　　“志龙？哼，叫得好亲热。不过。。。”他当下一棍子到我的肩膀：“我怎么没有听说他们太子帮有第五个人加入啊，卓一文，问问，手下都没有人听过哟。”
　　忍住没有去揉肩膀，装作没事儿的摸样抖了抖，说道：“那是你的消息不灵通。你看，和尚不是过来了么？”
　　和尚是几个人中实力派老大，最能学业最能打。
　　阿狗看我煞有介事的摸样，回头去看。
　　就在此刻，他的木棍被打落，膝盖被踹，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滑过他的腋下，从他这个巷口蹿了出去。
　　“干你娘！俗仔！都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