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为师显圣捏死老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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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并不清晰，高层让人拿来一个圆形咒具，把录像投射到白幕上，咒具与高科技结合的一瞬间，立刻连路过民众的头发丝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当然也清楚看见了几个录像中都有出现的身穿道袍、头束莲花冠的高个子女性。
大约一米七往上的个子，身形修长，容貌清冷昳丽，很显年轻，看上去像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她侧对监控摄像头，头部轻轻摇晃观察街道两边，行走间偶尔入境的侧脸映入所有人眼帘。
“漂亮…漂亮！”
一个高层两眼发直，对画面里的女性垂涎欲滴，忍不住抬起屁股，上身凑近，两只枯槁的手靠近白幕，想抚摸幕中人的脸。
然而下一秒，白幕上的那名女性仿佛察觉自己正在被窥探似的，抬头精准看向监控摄像头所在。
“未免太敏锐了。”一个高层漫不经心地点评，眼睛紧紧盯住白幕，目光猥琐中含着垂涎，“不错，老夫允许她可以为我们效……”力。
“啊！！”
“效力”一词还没说完，旁边伸手想摸白幕的老年高层惨叫一声，突然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一口血喷出，面色青紫地软塌下来。
不用去试探呼吸，在场的都是咒术师，已经能感觉到有一个心跳声已经停滞了。
“禅院？禅院？”
“别叫了！他死了！”
高层惊怒道：“加茂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也没料到这个高层突发恶疾，连忙抬头，刘海下面一道贯穿前额的缝纫线若隐若现。
他慌忙看向白幕，和白幕上那个忽然抬头的女性对视的一瞬间，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攥得紧紧的，一口气也喘不上来，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咙、口腔，涌出嘴巴，瞬间喷洒在前襟、地面，以及坐在他对面的高层脸上。
“我、我也…不知道…”该死！他看的时候不是这样！
高层惊惧地看着加茂家的轻而易举地倒下，接着又有几个高层或捂住胸口、或掐着喉咙喷着血死亡，其他人想跑，双脚却像被灌了水泥，一步也挪动不了。
只有无穷无尽的寒意摸索着脊骨蠕动着爬上脊背。
烛火昏暗，却能清晰照应出每一个年若朽木的高层和他们脸上抖动个不停的脸皮。
忽然，高层们齐齐望向白幕。白幕无火自燃，几乎一秒不到已经变成灰烬，明明是密闭的室内空间，却有一股仿佛地狱里吹来的寒风，让高层打了个寒颤，吹走了灰烬，也带来一道年轻的、充满威严的声音。
“放肆。”
听到声音，有几个胆子小的高层如同惊弓之鸟，两眼一翻顺利倒下，沉重的和服下摆被不知名液体染成淡黄色，散发出众人熟悉的腥臊味。
众高层：“……”好啊，晕点好啊，他们也想晕。
短时间内目睹过几个同僚的惨死，尤其这些同僚并不是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他们中任意一个至少也是准一级咒术师。
他们连跑都不敢跑，生锈的脑子终于转了转：能够悄无声息杀死那几个人，他们跑的再快也没有。
此时还存活的高层们一致恨上了那个献上监控录像的加茂家的，要不是他非要给他们看，他们也不会沦落到尊严尽失、颜面扫地还丢了几条性命的地步！
还有那个五条悟！！生死攸关的时刻居然不能及时赶到保护高层！斥责！必须斥责！！
死里逃生、见性命暂时无虞、丑陋心灵又占据高地的高层们俨然已经忘记，监控是他们自己要看的，五条悟一天到晚到处出差也是他们刻意造成的，目的无非就是阻拦他和一些高专学生待在一起，致使学生们变成“五条派”，削弱他们的话语权。
“这…现在怎么办？”
一个高层壮着胆子轻声询问，空间安静一秒，其他人又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还要……动手…吗？”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见提出“动手”的那个人没有立地成佛，众人才勉强定了定心神，既害怕又心动地探讨起来。
“这几个人不能白死，她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不能不做，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做，要慢做、缓做、悄悄地做——不能让她发现是我们做的。”
一个高层镇定地说，众人率先举手表决，一致赞同。
另一个说：“让五条悟去！”
“不行！五条悟…让他到京都来！贴身保护我们！谁都说不准她会不会来第二次……”
众高层对对眼，低声讨论片刻，统一认为让五条悟负责他们的安全是最可行的。
丝毫不认为这个恶心人的命令会被咒术界最强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让谁去做？”
“……”
高层你看我、我看你，其实心里都有满意的人选，却都想对方先提出，好在若是出了问题之后推对方顶锅。
“哼！都不愿意说，那就写下来！”
不愿意当被五条悟找麻烦后背锅的高层提议。
这样大家才算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大家扛！说到底五条悟再强，也不能在一瞬间把他们全都杀死！只要高层留有薪火，他们的权力就能牢牢把握在手中。
一阵窸窸窣窣，写完的高层把各自的纸片推到桌前，上面赫然是一个名字：
乙骨忧太。
“他也是特级，对付那个人正好。”一个人满意地说。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完善人选。
“叫狗卷棘也去！咒言师对付这种不愿意露面的宵小之徒有奇效！”
“东京那边的一年级都得去！最开始出事是在东京地界，咒灵无故消失还没有留下任何残秽，他们作为东京的学生居然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个老头合着眼老神在在。
好了，派学生去的理由也充分，“调查咒灵无故消失”，多么好！他们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高层沾沾自喜。
“给学生们提供调查报告，绕过五条悟发布命令。”
“杀掉那个人便罢，杀不掉…那批学生肯定活不下来，五条悟也会跟她结仇，跟她对上……不管谁死，”高层一锤定音，“最终获利的还是我们。”
“那个人在东京附近袚除咒灵…引发咒灵暴动……应该是在收集咒灵？我建议在东京部分地区有计划地投放咒灵，用来吸引那个人。”
“不过…抽调东京一年级，他们本该完成的任务谁做？”
“那只能辛苦京都的学生了。”
“是啊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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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总监部的动荡丝毫不影响青森的昼夜交替，兢兢业业值完一天班，太阳照旧被月亮替换。
津岛修治身上的和服经过一天的摸爬滚打已经破烂不堪，不方便跑动的下摆和袖子也他一把撕掉，可怜兮兮地露出灰扑扑的四肢，精致的小脸灰一道白一道，整个人恹恹地坐在走廊上，晃荡着小腿。
“唉。”
他叹了口气，折根草上上下下来回拨弄空气，逗弄着随着太阳下山、变成猫样大小的小金。
津岛修治托腮远望，自言自语：“老师怎么还没回来？”
被小金追了一天，他难得没有时间考虑有关自杀的终身大事。整个津岛宅不知道被谁下的迷魂药，居然对小金这奇异生物视若无睹，明明看见他被追得狼狈逃窜却当没看见，自顾自走开去做自己的事。
刚想伸手求援的修治：“……”可恶！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遇到事情靠脑子轻松解决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他一度认为以自己这副软趴趴的身体，跑一个小时已经到了极限，跑到太阳落山绝对不可能。但每当他感到双腿被灌了铅再动不了想直接趴下休息的时候，那只老虎却猛地凑近，用一种他跑最快都躲不开的速度，贴着脸朝他哈了一口气。
正在呼吸却猛然大吸一口老虎口气的修治：“……”
哕！好恶心——诶？
鼻尖动了动，不是腥臭味，反而……有股香气？
疯了吧？！
津岛修治唾弃自己，居然会感觉别人的口气香？！
一定是太累……他低头抬了抬脚，不累？！
小金刨了刨地板，指甲和拇指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滋啦声，在催促他快点跑。
津岛修治麻木抬脚，发现自己的状态像是被刷新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肌肉酸痛的感觉，像早上来的时候一样，有着使不完的牛劲。
回到现在。
不知道吸了多少次老虎口气，津岛修治人都麻了，身体看上去比之前健康，精神却无比疲惫。
直到看见太阳卡在山与山之间的那个胖脸和大门口那个高挑的身影，他才稍微打起精神，努力换上一副轻快活泼的语气。
“老师你回来的也太慢啦！不是说太阳刚刚下山就能回来吗——”
“嗷呜嗷呜嗷呜！”
我走过去，无视修治幽怨的眼神，伸手揉揉虎头和人头，平静道：“修治就算了，小金你这么抱怨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脏兮兮的，为什么不先洗澡？”
抬手掐了个法诀，把弟子身上的灰尘啥的清理一遍，小孩正是好奇心成倍增长的年龄，他直直盯着我的手，似乎想看出什么花儿来。
“这个很简单喔，等你感受到‘气’的存在，为师就可以教你。”在他开口之前，我抢先说话。
修治顿了下，嘟囔：“……我才没说要学。”
“喵喵喵！”
小金变大了点，脖颈下两只爪子正试图扒拉我的袖子，想从中掏出什么来。袖子里的小动物受到惊吓，更往里爬的同时叫出了声。
我：“……”
把小黑猫拎出来，修治好奇地探头，对这巴掌大的小东西感到新奇，他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如此鲜活的小动物，它脆弱而坚强的生命力让他产生一种奇妙的悸动。
“是猫诶！”
“老师的礼物就是它吗？我会好好和它相处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为师显圣捏死老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