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鼬开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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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刚从忍校放学回来，她家在族地的边缘位置，几乎要穿过整个族地才能抵达。
不是族里人见她年幼又没有亲族觉得好欺负，而是她自己选的。
她原身就是个孤僻沉默寡言的性子，选这个地方也就是图个清静，并不想和族里人产生太多的交集。
但是啊——
“这不是泉吗？阿姨家最近新进了水果，拿些尝尝吧。”
这是杂货铺的婶婶。
“啊啦啦，这不是泉吗？中午要不要来我家吃饭呀？”
这是正在买菜的美琴阿姨。
父母英勇战死，族里人对她分外怜惜，这份好意她是真的很感激。
“不用啦，我家里冰箱有很多阿姨你给的菜还没吃完呢。”
“美琴阿姨，我中午打算去修行，下次再去吧。”
女孩落荒而逃。
“这孩子，真是的……急什么呀。”
美琴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
这孩子今年也11岁了，和她家的鼬同龄，她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可惜一连生了两个孩子都是男孩，鼬又年少早熟，还好佐助比较粘人可爱。
更何况泉长得和她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美琴又伤感起来。
下次一定要让鼬把泉这孩子拉到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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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热情了，我真的不擅长应付长辈的关怀啊。
明明知道最后大家都会死在灭族之夜，一直都避免和大家产生太多交集……
果然很难做到，独来独往什么的。
倒不如说她这样一直逃避是个大问题，就算你不喜欢，未来也会发展成那个样子，比起在这里自爆自弃，还是应该振作起来做些事才好。
忍校她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
她要是真的想要提升实力，还是应该去实战。
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必须要变强。
泉，我现在是宇智波泉。
她走到镜子前，把查克拉凝聚在眼睛处，单钩玉浮现出来。
写轮眼是漂亮的眼睛，开眼的人在写轮眼的加持下，实力能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她是在父母身亡的情况下才开眼的。
去训练吧。
背好忍具包，泉出了门，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我出门了。”
一如既往，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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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无力反抗。
宇智波鼬正在执行护送火之国大名的任务。
他手里抓着苦无，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不了。
自从他当上忍者执行任务以来，很少会感到这么无力。
赢不了，逃不掉，这只是个B级任务，只有3人护送，资历最老的那个中忍，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怎么办？
对方只有一个人，他穿着隐忧红色祥云的黑色外衣，戴着一张橙色的漩涡面具，刚才一个照面就放倒了所有人。
唯独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那只红色的旋转着图案的眼睛……
那是宇智波的写轮眼啊。
可恶啊，鼬已经失去战斗的能力了。
同队的青年中忍天麻一个闪身挡在了鼬的面前，眼前的敌人太过强大了，完全没有胜算啊。
他可是已经从忍校毕业两年的前辈了，前辈就要有前辈的样子。
上次任务鼬救了他的人情，现在就还回去！
少年挥舞着苦无冲了上去。
等等啊，回来！
那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敌人啊！
宇智波带土淡淡扫了一眼，天麻就被手里剑贯穿身体倒在了地上。
木叶的小鬼，真难缠啊。
还剩一个。
快点杀掉，他的存在可不能让木叶的人发现。
要死了。
“通灵之术！”
带土感知到熟悉的查克拉，一瞬之间身体虚化消失在了鼬的眼前。
就先放你一马吧，宇智波的小鬼。
扑过来的忍犬咬了个空，为首的帕克嗅到了眼前少年崩溃恐惧的气息。
“小鬼，没事吧？”
卡卡西终于赶到，看到了精神濒临崩溃的宇智波鼬。
虽然说他早晚知道少年会经历同伴死在眼前这种事，但是血淋淋的尸体带来的冲击力以及没能保护好同伴的愧疚可是很难排解的。
更何况是鼬这种天才，他怕是很难接受无能的自己吧。
“任务失败，回村子吧，鼬。”
卡卡西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
五伊已经没了呼吸。
天才宇智波鼬，任务成功率高达100%的神话终结在了今天。
“卡卡西前辈。”
宇智波鼬抬眼，满脸泪痕，勾玉在他的眼里转动着。
无论是多少次，卡卡西都忍不住感慨这世间的残酷。战争时由于战力不足，他和带土、琳他们等12岁的忍者上战场执行任务，最后活下来的也是他这个同期最强的卡卡西。
现在放在鼬身上，也是同理。
忍者不该把个人情感带到任务中来，可是面对朝夕相处的同伴死在眼前，谁能受得了。
这次回去，他给火影大人打个报告，让鼬歇一段时间吧。
这就是他们忍者的宿命，吗？
——————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哥哥去出任务啦，佐助。”
想哥哥了，佐助鼓起了包子脸。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哥哥——！”佐助哒哒哒跑到大门前，光着脚丫拉开了门。
“猜错啦！”
宇智波止水笑着摸了摸佐助的头。
“什么啊，是你这个家伙。”
你这个和我抢哥哥的家伙。
“鼬不在家吗？”
他刚刚出任务回来，给鼬带了伴手礼，是很少见的甜点，栗子羊羹。
“给你给你，这是给鼬的礼物。”
“既然他不在，我就不打扰了。替我给富岳叔和美琴阿姨打个招呼。”
止水无愧于瞬身止水的名号，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搞什么啊，真是的。
佐助拎着那盒羊羹关上了门。
——
泉气喘吁吁坐在树下，出了一身臭汗。
靶子上东倒西歪地插了一堆苦无和特质的轻巧手里剑。
已经这么晚了啊，收拾收拾该回去了。
拖着酸痛的四肢，泉走到靶子前一个个把扎在上面的手里剑拔出来。
手里剑比起苦无的命中率要高，搭配查克拉线在实战中能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
苦无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轻了些，用起来不习惯。
还是那把巨伞用的更舒服。
泉回到家，把浸满了汗水的外衣撇在了洗衣篮里，少女柔弱外表下的肌肉很结实，一块一块匀称极了。
走到卧室门口，泉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屋里进了小偷了？
她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抓紧了手里的苦无。
她的床上坐着一个眼熟的家伙。
泉打开灯，看见了裹着她被子缩在床上的宇智波鼬。
“鼬？你来我家怎么不打声招呼？”
宇智波鼬抬起了头，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得及擦。
“发生什么事了吗？”
泉走到他身前，探了探他的额头，很烫，是发烧了？
鼬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整个人病恹恹的。
“泉，我开眼了。”
“五伊死了。”
“我保护的对象也死了。”
“我不是天才，连保护同伴也做不到。”
如果他们不和我扯上关系，可能也不会死的这样凄惨。
一直以来生活算的上是顺风顺水的宇智波鼬遇到了人生的滑铁卢，他身为天才的骄傲被打碎了，现在异常消极。
本能驱使他刚出火影楼就来到了泉的家，他没有选择回家，心里下意识地排斥在家人面前暴露出自己这脆弱的样子。
止水也不行。
但是泉可以，她能够理解我。
鼬抱着她，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巨大的精神冲击让他极为疲惫，拒绝了卡卡西的“背一背”邀请，强撑着赶回来的鼬已经濒临极限。
这就是失去的滋味。
泉按住鼬后脑的手探出了细细密密的查克拉丝线，发出荧荧的绿光。
“鼬，看着我的眼睛。”
泉的眼睛浮现出黑色的勾玉。
“你现在很好，很安全，你已经回到家了。队友死亡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遇到了意外。”
“看着我的眼睛，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
泉很不讲理地用写轮眼给鼬下了幻术。
换个说法，叫催眠才比较好。
安静地睡一觉吧，鼬。
辛苦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鼬开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