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跳槽到我公司后（GL）》解叶玉

7、故友来访

　　我突然笑了，有什么东西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我伸手和她碰拳，她默契的伸出另一只手。
　　“整，再叫上李明袂他们。”她也笑了。李明袂是李珏叔的儿子，我们都是朋友。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纪寒瑶发来消息：“露台的风太大，别呆太久。” 附带一张照片——她从车内拍的晚霞，很美，如妆成的一缕薄媚附在天边。
　　庄白桦忽然轻笑出声，指着玻璃幕墙的倒影：“你看，你们连影子都靠得这么近。”
　　倒影里，我攥着翡翠耳钉的手，和她发梢的金色光斑交叠在一起。暮色像杯摇匀的莫吉托，薄荷的凉与朗姆的热在舌尖炸开。
　　“该回去了。” 我合上锦盒，指尖蹭过她的帕子，“把收尾做完，明天还要开项目会。”
　　东北女人就是高的些，一米七多的身高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显得像是受了荫蔽。
　　电梯里，庄白桦忽然说：“下周庄氏新品发布会，想请你当嘉宾。” 她盯着电梯显示屏的数字，“穿那件浅粉缎面连衣裙吧，你第一次穿时，纪寒瑶盯着你看了整整一晚。”
　　纪寒瑶的车还没开走，她摇下车窗冲我比了个 “打电话” 的手势，夕阳把她的侧脸镀成蜜色。
　　我猛地抬头，却发现她嘴角扬起狡黠的笑。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风卷着片银杏叶进来，停在我脚边。
　　“美女，要不要乘车？”纪寒瑶笑声如银铃，对着我招手。
　　我站在原地，银杏叶在脚尖打着旋儿。纪寒瑶的车窗半降，晚风撩起她散在肩头的发丝，像幅被风揉皱的水墨画。她指尖敲了敲方向盘，车载音响飘出张国荣的声音，副驾驶座上摊着皱巴巴的园区图纸。
　　"资本家也怕坐甲方的车？"她歪头笑时，锁骨处的银杏叶项链晃出一道银弧。我攥紧庄白桦给的耳夹锦盒，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怕你把我卖到WO当人质。"
　　"叶总身价太高，我可赔不起。"她探身推开副驾门，工装裤蹭过真皮座椅发出暧昧的摩擦声，"上车。"
　　我瞥见后视镜里庄白桦的身影，她站在旋转门边，月白旗袍被暮色染成琥珀色。手机突然震动，她发来消息：注意安全。
　　什么嘛，这是我惯用的话，总在不知道发什么的时候来一句注意安全，继承了高中物理老师的小习惯。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转身笑着和她摆手。
　　引擎启动的轰鸣中，纪寒瑶忽然倾身过来。淡淡的雪松的气息撞进鼻腔，我僵在座椅上，看着她扯过安全带"咔嗒"扣紧。
　　太近了，总感觉再稍微贴一贴就能亲到她的鼻梁，我耳尖瞬间烧起来，不去直视她，待她正回身子，我才故作镇定地翻开微信的朋友圈，漫无目的地看着。
　　引擎声在密闭车厢里形成低频震颤，纪寒瑶握方向盘的指节泛起青白。车载空调扫过后颈的凉意像把薄刃，将我钉在副驾驶座椅上动弹不得。她衬衫第三颗纽扣松了线头，随呼吸起伏的阴影里。
　　在茶店吃了盘豆腐干丝……不对，说什么呢。在砂锅店吃了两盘砂锅，歪歪斜斜的两人踅回了车上，天色倒是黑了，这是真的，不做掺假的说。
　　红灯漫过仪表盘时，她忽然将音乐调至静音张国荣的尾音卡在"始终相信沉默是金"，蝉鸣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填补空白。我数着她腕表秒针的跳动，三十七次震颤后，她伸手调整后视镜——镜面偏转的刹那，我看见自己映在其中的左眼，瞳孔正不受控地收缩。（我记得很清楚，纪甚至都忘记了，后来她因此赔了我一份酸奶冰淇淋）
　　密码锁"滴"的提示音割开玄关黑暗。她倚着门框没换鞋，月光从落地窗爬进来，在我们之间犁出银色的沟壑。我转身开灯的瞬间，她工装裤口袋里的钥匙串突然落地，金属撞击声惊醒了空气里悬浮的尘埃——我别开脸，喉间泛起铁锈味。
　　"要水吗？"她不知何时已越过月光划定的界限。玻璃杯沿压在我虎口，冰雾顺着掌纹漫进袖口。我盯着杯底晃动的波纹，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正被她投在墙上的影子吞噬。她身上淡雪松的香气织成密网，捕猎着每一粒企图逃离的氧气分子。
　　后院枯死的山茶树在夜风里叩击玻璃，枝桠投下的阴影恰巧缠住她垂落的发梢。我后退半步撞到玄关，发出闷闷的“咚”音。
　　“谢谢。”我颤抖的接过水杯，顺势喝了一口，压下心中明灭的想法。“你还要在这里过夜不成？”
　　她轻笑了笑，初上的月光一点点掠剪着我柔溺的波心，如水杯中微漾的水面，梭织地往来着。
　　“那当然不会了。”
　　我心中舒了一口气，刚放下那杯水微信电话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拨开锁屏，是余言。她是我同乡，就我而言她是那种标准的南方人的模样，不太高，长相柔和可爱，声音也嚅糯糯的。
　　我随手点开了免提“叶叶叶叶，你在忙吗？”
　　“怎么了，我没事，刚到家。”
　　“你晚上又加班啦？”
　　“嗯……算是吧。”纪寒瑶维持着倚靠在门框的姿势，我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她果然笑了。
　　“那你方便来接我嘛，我到H市来找你们了。”
　　“你放假了？”我有些惊讶，她是高中老师，而且还是带准高三，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抽不出时间来“怎么也不早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来的这么突然？”
　　“是啊，前阵子换了一届学生带，现在带高一呢，放假也有十多天哩。”
　　“怎么，要我们举牌亮着恭迎大小姐回国啊你”我笑着打趣了一声，随手点开名为铁路1230的群聊。
　　【叶司成：@所有人现在在H市的，言言回来了，谁和我一起去接一下？】
　　“我靠，你们最好真的给我举牌过来！”
　　【庄白桦：正好我离机场近】
　　【李明袂：11111】
　　【余言：我去，火速军争5缺1】
　　【吴清原：我还没下班啊！！我还没下班！】
　　【叶司成：怪吴总公务繁多，别干了，快出来接小言】
　　【张思甜：不是吧，太可惜了，我这边在陪母亲过生日啊】
　　惯事每日的劳累之后能见群里看见当初的几个朋友发信息，总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慰藉，我不自觉的弯了唇。
　　“我说，那我先挂啦，我在这边等你们。”
　　“好。”我摁下挂断，纪寒瑶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
　　“需要我送你去吗？”
　　其实我本想拒绝的，但不知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可穿这身去不太好吧？”
　　可恶啊她怎么会知道我没有扔掉她的衣服。
　　“我不知道还合不合身，那你去换吧，在更衣室最左侧的柜子。”
　　我把二楼更衣室的柜锁钥匙递给了她，转头把防晒服脱掉换上我的夹克衫。“你换好衣服了就上车等我吧，我去酒窖取酒。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怎么可能少了好酒？利索的拿上两瓶飞天放在后备箱，我坐在车上刷着手机，等着纪寒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