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应该是零几年的时候)乡下很容易得寄生虫病,那时候我们都要吃打虫药,我印象很深刻,我隐约也记得那时候吃了药会拉出很长的蛔虫,像蚯蚓,但是比蚯蚓白多了,不过小孩子的情况反而不怎么太严重。
也是那时候我误食有毒的野果子,中毒高烧去乡医院吊水,整个人迷迷糊糊,只听见一群人的声音很刺耳,我被两个护士挡住视线,从缝隙里朦胧看到一个被围着的成年人吃了淡黄色的药水,刚在长椅的那头坐下,然后呕——一声,抱着肚子低头吐出一咕噜的蛔虫,它们扎堆抱在一起,像一窝蜂来回摩擦,上下翻转蠕动,就像夏天腐烂尸体上咕涌的一团蛆,还有一条很长的蛔虫几乎铺到我前面那个护士的脚边,它很长,不那么圆润的样子更像又粗又长的宽面条。我至今记忆犹新。(以防有人不知道蛔虫长什么,可以想象很长又很白的过蚯蚓,在你的身体蠕动,也可以搜一下,但不建议)
本来想用这个设定,但是……我说给我朋友听,她觉得有点太恶心了,我也觉得呕蛇应该会比呕蛔虫在观感上好点。
说起蛇,我还想起小时候在路边捡到一个蛋,我很高兴以为是鸟蛋,结果那蛋咔嚓一声,钻出一条小蛇,我滴妈吓得我当场魂飞魄散,手甩得飞起,丢开那蛋壳撒腿就跑,谁敢想啊,它比我还快,我疑心它把我当妈,但我真的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顺手冲它砸了块石头,没来得及看路,不小心从山坡上栽跟头,那叫一个屁滚尿流,翻下坡,有一丛茂密的草,我听见窸窸窣窣一声就没动静了,我也不知道那小蛇死没死,但是我真的吓哭了,我还不敢给家里人说,我怕被笑,一个人坐在山坡上哭了一小会儿,然后晃晃悠悠去割猪草(因为我怕我奶奶,我小时候不干活她就会骂我,所以吓哭了也不敢空手回家)
这篇文最开始不是用故事新编的方式呈现,设定好男的怀孕生子之后就历经了好几个改版,那个时间也迷上李碧华老师的作品,给了我很多启发,我疑心自己可能会写的比较猎奇,主要是太过露骨直白,生理不适的那种,但是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我的笔力实在有限,也担心我能收住的时候就不敢再尝试,反正糊得很,容我糊作非为也不是不行。最后定为故事新编,一方面是李碧华老师改写过祝英台、杨贵妃、青蛇和懒鱼馋灯的故事,也受到余华老师作品现实一种的几个短篇,中间有一篇古典爱情故事就是这篇文的命名来源。所以,后面同样用笔者自己拙劣的视角改编出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古典魔幻故事。
除了以上的灵感来源,还有一个就是瓦西里耶夫娜,吉尼斯记录中生孩子最多的女人,是促使我下笔写这篇文最直接的动力。
写完一个故事就会放出来,所以是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