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雪为春［快穿］》燎川

60、毕业照秘密

　　循环崩解后的第一个真正清晨，

　　蝉鸣穿过梧桐，落在高三（7）班的窗台。

　　今天是毕业照日。

　　操场搭起了简易背景幕，

　　幕布印着“2079届?永不散场”。

　　摄影师老周叼着牙签，

　　正调试那台用了二十年的古董单反。

　　江照站在第三排最左侧，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校裤缝线。

　　谢行之在他右侧半步，

　　银发被阳光镀上一层柔金。

　　快门按下的瞬间，

　　江照听见“咔嚓”一声极轻的裂响——

　　不是相机，

　　而是藏在义眼里的芯片倒计时：

　　【00:00:03】

　　上午十点，

　　老周在暗房冲洗底片。

　　红灯下，

　　相纸缓缓浮现人像，

　　却在右下角多出一行暗红小字——

　　【杀了谢行之，循环即破】

　　字迹与第五十九章黑板血字一模一样，

　　像有人用针尖蘸血，

　　趁快门闪光的0.1秒刻进底片。

　　老周手一抖，

　　相纸滑落，

　　被定影液溅出一朵玫瑰形水渍。

　　他抬头，

　　暗房灯突然熄灭，

　　只剩那行血字在红光里蠕动，

　　像一条不肯死去的蛇。

　　江照拿到照片时，

　　血字已淡得几乎看不见，

　　却在阳光下透出细小裂纹。

　　他用拇指摩挲，

　　裂纹里渗出极淡的玫瑰香，

　　与谢行之颈侧龙血纹的味道一致。

　　义眼扫描，

　　在照片像素缝隙里发现隐藏坐标：

　　【图书馆?旧档案柜?B7-42】

　　午后，

　　两人撬开生锈的柜门。

　　里面只有一本泛黄毕业纪念册，

　　封面写着“2079届（7）班”。

　　翻到最后一页，

　　夹着一张老照片——

　　背景是同一面幕布，

　　同一排站位，

　　却在江照与谢行之中间，

　　多出一个模糊身影。

　　身影没有五官，

　　只有一行血字：

　　【下一次，轮到你】

　　谢行之指尖在血字上停留，

　　龙血纹亮起幽蓝，

　　像与血字产生共鸣。

　　照片忽然发热，

　　纸面浮现细小倒计时：

　　【00:23:59】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

　　模糊身影抬头，

　　露出一张与江照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右眼空洞，

　　像被挖走的芯片槽。

　　照片里的人伸出手，

　　穿过纸面，

　　指尖即将触到江照胸口。

　　谢行之抬手，

　　龙血纹化作光刃，

　　在0.1秒内斩断那只手。

　　断指落在地上，

　　化作一粒极小的光点，

　　像被释放的星。

　　下午三点，

　　全校重新集合。

　　老周换了新底片，

　　背景幕布干净如新。

　　快门按下，

　　这一次，

　　相纸右下角只映出阳光与笑脸。

　　江照低头，

　　掌心多出一粒光点，

　　像被保存的星。

　　谢行之抬手，

　　指尖在他唇边轻轻一碰：

　　“毕业快乐，

　　永不散场。”

　　毕业照被放大挂在走廊，

　　右下角干净如新。

　　而真正的未来，

　　才刚刚开始。